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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治连连点头应了,心道,上了球场还不是任他折腾。
赵治口谕:朕乏了,小憩片刻,留冯顺替朕观完比赛。跟着商大儒转了个圈,却是去商大儒居住的小楼里换了一身球衣,出门时,又毫不犹豫地在地上抓了一把灰往脸上抹了抹。
商大儒也奸猾,在比赛还有一刻钟结束时,才对那仲裁打出换人的提示,带着身着宝蓝短衫的赵治替下了“球进了”队里的一个生员,擦肩而过时,那生员不满地啐了一口,暗道,必是哪家权贵子弟出来露脸了。
这一啐看的商大儒心惊胆战,瞄了眼赵治,见他因怕被人认出,一直低着头,心道,好险好险,这个祖宗还是赶紧回皇宫去吧。
商大儒心中忐忑,便一直留在球场边上,冯顺出于同样的心理,紧紧跟在他身后,二人见赵治因为是新加进去的生面孔,其他球员并不给他传球,对望一眼,登时放下心来,只望比赛结束前赵治一直碰不到球。
多了赵治这么个无所事事的,蓝装的“球进了”队被白衫的“进球“队逼的险象环生,数次靠着守门的生员紧急扑救死里逃生。
只要把球踢得离球门远远的,“球进了”队也不管球的落点是否有自己人接应,那守门的生员大脚开出,却是个无人地带。
不对,还有人,赵治,是赵治,他冲了上去,孔子啊,孟子啊,商大儒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下意识地抓住一旁的冯顺的手,却感觉冯顺抖得比他还厉害。
赵治跑的飞快,脚底生风,足不沾地,凌波微步,脚踏虚空,商大儒看的目瞪口呆,喃喃道:“怎么跑的如此快?”冯顺抹了一把汗,打了个哈哈道:“皇上平日里勤于锻炼龙体……”心里却想,为了第一时间赶到宫妃争斗现场,能不练出一双快脚吗?!
“进球”队,反应迅速,立刻便向他们的半场跑了回去,“球进了”队还没反应过来,新换上来的这个面生的小子,竟然,这么厉害么?
脚下无球必定要快一些,很快,“进球”队已经有人追了上来,同时赵治遇到了“进球”队的防守生员的围追堵截,却见他脚一顿,身子向旁边一偏,矫若游龙,身姿优美地从二人间闪了过去,商大儒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好厉害~”
冯顺再次腹诽,煽风点火后为了躲避美人儿们的撒娇,皇上这闪人的技巧可是越来越娴熟了。
赵治连过五人,球场上所有人的热情都被调动起来了,齐声大喊:“球!进!了!”
单刀!
赵治竟然突破了“进球”队所有的拦截,与守门的生员直接面对面了。
他头微微一偏,一个飞脚,所有的人都以为他要射门了,便连那守门的生员也已经扑了出去,脚却在球边擦过,一顿,接着换了另外一只脚,猛地一踢……
满场欢呼!
商大儒亦激动的热泪盈眶,抓着冯顺地双手,语无伦次地道:“球进了,进球了……”
看着冯顺尴尬的表情,商大儒猛地发现他的失态,放开手,嘿嘿笑了两声,对冯顺道:“皇上这一招声东击西用的甚妙。”
冯顺跟着嘿嘿笑了两声,心道,这招是为了防备太皇太后找茬专练的。
比赛结束的钟声适时响起,商大儒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稳地落下了,皇上无恙,皇上无恙阿,而且还过足了瘾,嘿嘿,向他讨一副桃李满天下的条幅不过分罢?
却听得东边有人大喊道:“那最后上场的蓝衫小子,我家大人有请。”
西边立刻也有人喊道:“那个小子,我家大人看上了。”
东边的侍从再次喊道:“我家刘侍郎大人,你们是哪家的门下?”
西边的立刻应道:“萧相国府。”
东边马上有人喊道:“莫相国在此。”
商大儒的汗如流水,顺着眉毛躺了下来,真是不消停啊,一想到两个相国和皇上碰面的场景,顿觉头大如斗。
还是冯顺机灵,尖着嗓子喊了一句:“皇上口谕,宣进球的蓝衣小子见驾!”
第六十二章 惊雷
商大儒心中感慨,这足球真是个蛊惑人心的东西,这些踢球的生员无论贫富,在皇上和满城权贵面前露了这么个大脸,出人头地指日可待。
假意领着那蓝衣小子去见驾,待赵治换回龙袍后,商大儒垂手站在一边,心道,祖宗,赶紧回家吧。
赵治依然沉浸其中,回味久久,整个人神采飞扬,大笑道:“这足球果然有趣,却不知是何人发明?”
商大儒略一踌躇,道:“是文家的女儿。”
赵治大感吃惊道:“女儿?竟是一女子吗?”正想追问,冯顺来报,国舅徐祈元有事求见。
赵治此时心情大好,想到足球正是这个善解人意的小舅子讲给他听的,立即便宣了。
徐祈元身着赭色长袍,腰扎镂金带,娃娃脸上异常的坚定,原本柔和的脸部线条硬朗起来,沉着地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今天是大夫复诊的日子,几个妹妹复原情况良好,双胞胎已经可以简单行走了,文菊再修养些日子亦可下床,文竹轻呼一口气,一直压在心上的大石终于去了。
双胞胎立刻叫嚣着要去踢足球,文竹给那诊病的严大夫使了个眼色,严大夫抹了抹额头的汗,想起这文家三小姐事先的吩咐,字斟句酌地道:“两位小姐脚上伤口愈合尚可,只是伤了筋骨,不可蹦跳跑动,否则有跛足之虞。”
文竹在一边煽风点火,轻声道:“跛足以后,行走不便,你们两个又贪嘴,很快便会吃成猪八戒的样子……”说着,双手抱圆,在腹部画了个大球出来。
双胞胎骇然,对望一眼,老老实实地坐下,哭丧着脸道:“我们还是继续玩那五子棋罢。”
送了大夫出去,刚回到房里,文富家的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小…姐,圣…旨下了…”
屋内众人俱是一惊,面面相觑后,文竹倒了杯茶水与她,轻声道:“喝口水,慢慢说。”
文富家的咕咚咚灌了一大口茶水,顾不得抹一把嘴边上漏下的茶水,背书一样道:“文家有女如玉,善思善谋,与国舅徐祈元青梅竹马,佳偶天成……”
顿了顿,见几个小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低声道:“皇上亲自做媒,把小姐许配给了徐家少爷。”
正说着,文章面沉似水,手捧一明黄卷轴走了进来,见文富家的也在,微微一怔,方道:“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文富家的识趣地带着几个丫鬟退了出去,屋中只剩文家父女。
文竹伸出手,拿过那圣旨,展开细细阅来,猛地合上,毅然道:“这圣旨中并未提及文家几女,便让女儿嫁了罢。”
文菊一怔,恼道:“姐姐糊涂了不成,那上面说了青梅竹马,姐姐想欺君不成?”
文竹冷静地道:“还有善思善谋呢?定是指那足球的游戏,妹妹嫁了,才真是欺君,何况我与那徐祈元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文菊苹果脸一板,隐隐透出几分威严道:“妹妹就当不得那善思善谋了么?”
文竹伸手在文菊脸蛋上揪了一把,淡淡道,“还是请爹爹讲讲徐草包如何求得圣旨的罢。”
文章便把今日书院开业的经过一一道来,那满场的权贵,白衣飘飘的“进球”队,蓝衫精悍的“球进了”队,举着大旗和字帖的热情洋溢的生员们,还有那蓝衣少年的神来一脚,几个女儿听得满面憧憬之色,恨不能亲眼视之。
待听到徐祈元在比赛后立刻便去求见皇上时,文竹打断了文章的讲述,淡淡地道:“这徐草包倒也有几分头脑,知道在皇上最开心的时候去求那圣旨,爹爹单只如此说说,妹妹们便心向往之,何况皇上身临其境了。”
一旁的文菊撇了撇嘴,不屑地道:“说不准皇上能知道足球,也是徐草包的功劳。”
文章和文竹对视一眼,文章试探地问道:“难道徐草包知道这足球是竹儿所提?”
文竹单手叩桌,细细推敲,“徐祈元既然想娶四妹,当不知这足球是我提议的,不然,这圣旨便有欺君的嫌疑,他应该是从生员们那里听说的。”
想了一想,文竹又道:“如此也好。我当时只想着解决生员间的矛盾,却没想到这足球这么快就火了起来,有失低调。这足球风头正健,无论何人都会问一句,谁发明的这个法子?好么,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徐—文—氏!”说到后来,她忍不住扑哧一笑,没成想,还能有这么个极具喜感的名字。
“徐文氏……”文章面色煞白,一双眼看看文竹,又看看文菊,两个女儿如花似玉,哪个都不舍得嫁给那徐草包。
文章猛地一拍桌子,道:“女儿们,收拾细软,咱们连夜离开大宁。”
不说文竹,便是其他几个妹妹亦是连翻白眼,双胞胎一人一句质问道:“大姐二姐怎办?”“五姐呢?”
一旁的文晓菊冷静地道:“把姐姐们也一并带着,还有姐夫们。”
文章连连点头,文菊忍不住泼冷水道:“大姐夫还好,是个孤儿;那孙家严家可都是大户人家,一族上下几千口,能都带的走?”
文章一脸悲戚,闷闷不乐地道:“难道就非要嫁徐草包吗?”
文菊拍案而起,脚伤未愈,却依然站的笔直,眉尖痛苦地蹙到了一起,斩钉截铁地道:“嫁,非嫁不可,而且是我去嫁!”
一摆手,堵住了文竹想要说的话,冷冷道:“姐姐休要再与我争,妹妹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徐草包既然还有几分头脑,我就和他斗上一斗,看他比幼时强了多少!”话罢,满头大汗跌倒床上,强忍半天,脚伤发作的越发厉害。
文竹立即凑近了看她的脚,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妹妹若执意如此,姐姐便只好出家为尼了。”
却听得头上传来文菊的浅笑声,“呵~姐姐撞过一次,妹妹自然也撞得!”文竹一怔,抬起头,正对上文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由一阵头晕。
第六十三章 定论
文竹立时明白,她错了,她低估了文菊对她的感情,若她不以这种方式掺和进去,好生劝导,那徐祈元第一次上门提亲时便会被文菊挡回去,文章定然不忍逆了文菊心意。
现在文菊为了保护她,真个会挣个鱼死网破,文竹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好一个徐祈元,扮猪吃老虎,她一番谋划,却全为徐草包做了嫁衣,还把妹妹搭了进去,徐草包真是下了一手好棋!
转瞬间,文竹心中闪过了数个念头,电光火石间,文竹蓦地明白,她确实败了,她败在不如徐祈元了解游戏规则,只因游戏里有个无敌的存在,谁掌握了它,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皇权!
皇权至高无上,凌驾一切世俗权利之上,向来君无戏言,抗旨者,杀!不能抗旨,便已经输了,无论如何,文家都要有一个女儿嫁入徐家。
一阵剧烈摇动把沉浸在思绪中的文竹惊醒,原来文菊见她久久没有反应,伸出手来扳住她的肩一阵乱摇。
文菊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道:“姐姐休要担心,待我嫁过去,再好生修理修理那徐草包。”
抿唇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文菊又道:“待我写封信给大姐夫。”
立即有人应道:“写信给你姐夫作甚?”
众姐妹抬头一望,见文兰搀着大腹便便的文梅,两个人俏生生地立在门边。
文章先是一喜,接着想到某事,一哆嗦,立刻哈哈一笑道:“你们几个姐妹好久没见,定是要好生亲近亲近,爹爹我就不奉陪了。”
话罢,撒腿就走,看也不看文梅一眼。
几个小的面面相觑,以前大姐回来,爹爹死皮赖脸地非要留下,今日怎地如此自觉?
文兰假意嗔道:“以前每次回家,妹妹们都立刻迎了上来,今日里怎地如此腼腆?姐姐真伤心。”
文竹等人面色大变,老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