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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侍卫且退且战,护送着傅云若和南宫昕往林外褪去。
有人朝着那猛虎射箭,不想这只老虎十分彪悍,竟躲过了长箭的袭击。
“狗皇帝,狗皇后,纳命来!”
那些刺客忽然往空中扔了什么,顿时一阵白色烟雾升起,傅云若呛得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待到她终于能看清点了,就看到一把长剑朝她直直地刺了过来。
傅云若正想飞身躲开,不想一股大力将她往旁边一推,长剑顿时没入了另一具身体之中!
傅云若一惊,这才看清,是南宫昕!
正文 春情晚(35)
他把她推开了!
那刺客拔出了剑,还想再刺,已被旁边的侍卫挡住。
傅云若从地上爬起来扶住南宫昕,只见那剑刺入他胸口,伤口处正在汩汩流出鲜血,很快就几乎将半个身子染红过了!
“昕,你怎么样?”傅云若心中一凉,见他脸色苍白的模样,又恼又气又怜,对着侍卫大吼起来:“抓住那刺客,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南宫昕捂住胸口,脸色因为失血已经苍白得吓人,他抖着唇瓣,有气无力地低喃:“云若,你没事吧?”
傅云若鼻间一酸,气道:“笨蛋,谁让你冲上来挡着我的?”
她分明自己可以逃开,不想他居然为了她挡开这致命的一剑!
这个傻瓜,这个明明自己不会武功,明明知道冲上去可能会要了他的命的傻瓜!
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冲出来,将她推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为她竖起了一个防护网。
恰在此时,白雾散去,猛虎仍然在发疯似的袭击人。
眼看着那只大虎朝着他们扑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羽箭穿云裂石,嗖的一声激射而出!
只在一瞬间,那支羽箭力道之大竟完全没入猛虎的眼睛中!
老虎以为这剧痛顿时嘶吼了起来,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它开始狂暴地扑了过来。
又一支羽箭激射而出,这回直直射进了那猛虎的右眼。
两只眼睛都看不到的老虎顿时痛苦地左右扑腾起来,迅速被冲上来的御林军包围住绞杀。
直到这时,傅云若抬头看去,才看到原来是南宫旬搭着弓箭射死了老虎。
他放下弓箭,下马朝着南宫昕跑了过来,见他受了这么重的伤,顿时脸色一变:“御医呢,都给我滚过来!”
他回身下令:“来人,把这群此刻无论死活全部抓住,重重有赏!”
傅云若扶着南宫昕坐下,看着他此刻气息微弱的模样,心头一阵钝痛,紧紧握住他的手:“你给我撑住了,你要敢就这么走了,我……”
御医已经赶了过来:“皇后娘娘,请您让开一下,微臣要给皇上救治。”
南宫旬拉开了她,“先让御医给二哥救治,二哥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傅云若心急如焚,根本听不进他说的任何话,一边看到人将南宫昕抬上软架,解开他的衣襟紧急救治。
他的胸口破了个大洞,长剑穿透了心脏,大量出血,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性命。
傅云若只觉得整个人都像陷入冰窖之中一样,冷得发抖。
御医几番救治,最后抹抹汗,浑身发抖地跪倒在地:“请皇后娘娘治罪,皇上他伤势过重,失血过多,只怕不能……”
傅云若浑身一震,倒退了几步,“你说什么?不准说这种话,你把他给我救活了,否则我砍你全家脑袋!”
几个御医面如死灰:“娘娘,臣等已经尽力了。”
南宫旬怒道:“尽力?我不管,今天你们必须救活我二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们几个废物!”
“就算王爷您杀了我们也无济于事了,皇上失血过多,已经驾崩了。”
傅云若眼前一黑,差点昏厥。
她挥开御医扑倒南宫昕身上:“昕,你给我醒过来,你这个笨蛋,笨蛋!”
她一边说着,心口就仿佛破了个大洞一样嗖嗖地往里灌冷风。
这个笨蛋,他为什么要冲出来保护她?
他为什么要为她舍生忘死?
他不要自己的命了吗?
她呜咽着低泣起来,不,她不要让他死!
南宫昕对她而言,是初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他像空气一样无所不在,又像空气一样总让她忽视。
他是一直在她身后陪伴着她的男人,也是在危难时刻敢为她舍生忘死的男人。
他像孩子般纯净,又像撒旦一样邪魅。
她曾以为她对他只是喜欢,以为他只是她身边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以为,他只是她在这个世界名义上拥有她的丈夫。
她曾一次次让他痛苦,让他嫉妒,让他伤心。
可是,她到底曾经给过他什么快乐?
她拼命去想,竟想不出多少,他们快乐的时光。
越想,眼泪就像断了线一般,汹涌地越过眼帘,在脸上冲开一道道沟壑。
众臣已经惊呆了,这时候已经有许多人跪下哭泣起来。
“皇上啊——”
傅云若被这哭声刺激到,她抬起头,恶狠狠地吼了起来:“他没死,别丫的给我哭丧!”
众臣惊诧地看着她,傅云若深吸口气,忽然脑中想起什么。
水忆府中那个叫洛清的大夫不是医术高超么?当时轩辕隐也是伤在胸口,差点没命,是洛清把他救回来的。
对,洛清!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转头捉住南宫旬的手:“你快去柳条巷,一个府前种了三棵大柳树的地方,去找一个叫水忆的人,你就说我求她了,让她快带洛清来救救南宫昕!”
南宫旬知道情势严重,他并未多问:“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傅云若点点头,转头道:“来人,快把皇上抬回大帐去!”
众人不敢忤逆,几个侍卫立刻抬着南宫昕去大帐了。
傅云若回眸看着被御林军包围住的黑衣人,双方正在激战。
她面色一冷:“不准漏掉任何一个,违者,格杀勿论!”
她匆匆追着南宫昕向大帐跑去。
正文 春情晚(36)
鲜血已经染红了白色软榻,缓缓滴落在地,形成了一道可怖的长长的血线一路迤逦而上。
傅云若追上了软榻,低头看着那榻上昏死过去,几乎像个死人一样的南宫昕,心口一阵绞痛。
她忽然涌上了一种慌乱,像即将失去一件极其重要的器官一样,那种不由自主的疼痛。*
软榻进了大帐,几个御医给他止血,用人参片放进他口中保住一口气。
实际上,这时探他的脉搏已经十分微弱了,如果再得不到救治,他只怕——
傅云若想到这儿,心神慌乱起来。
这时外面侍卫来报:“回娘娘那些刺客除被杀的之外,全部服毒自尽身亡!”
傅云若握拳,好啊,真是半点痕迹不留,谁找来了这些死士对他们不利?
正在这时,夏平阳哭哭啼啼地跑进大帐,见到躺在床上的南宫昕,冲上来就喊道:“皇上,臣妾来晚了,您不能有事啊,臣妾随您一起去了……”
傅云若冷冷扫了她一眼:“夏贵妃,皇上还没死呢!”
夏平阳抬起头来望着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可是太医说皇上已经——”
“你巴不得他死吗?”傅云若冷哼一声:“来人,请夏贵妃回去歇息。”
她来这儿捣什么乱?
夏平阳支吾一声:“姐姐,您就让妹妹在这儿陪着皇上吧。”
傅云若挑眉:“你没听到我说的话是么?”
夏平阳顿了顿,这才咬唇,转身离开。
傅云若在帐内来回走动着,时而出去张望着,仍旧未见水忆和洛清的身影。
“娘娘,皇上已经驾崩了!他——”太医低叫一声:“他已经没了脉搏了。”
傅云若一震,回眸冲到床边,握住他的手腕探了探,真是一点脉搏都没了。
他的手还带着余温,仿佛他仍旧还在这个世界上。
“昕!”她顿时脑中一阵轰鸣,跌坐在地。
迟了吗?没救了吗?
“二嫂,我把人找来了!”南宫旬急忙从外面冲了进来,水忆和洛清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南宫旬一见眼前情形,脸色一变,奔了过来:“二哥他——”
“回王爷,皇上已经驾崩了!”御医低泣道。
傅云若转过头去,看到水忆和洛清,忽然大叫了起来:“洛清,你快救救他,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活他!”
水忆的脸色竟然比傅云若还难看,她捉住洛清的手:“快救他,我知道你一定能救活他的!”
洛清诧异地看了看她,“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一定!”
洛清嘴唇动了动,有些奇怪她的反应如此激烈。他走到床边低头探了探南宫旬的情况,半晌都没有说话。
“忆姐。”傅云若捉住水忆的手:“他不会死的对不对?”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水忆脸色比她还差。
傅云若诧异地发现水忆的手居然在抖,为什么,南宫昕跟她非亲非故的,她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他失血过多,目前是假死状态,还没死。”洛清抬眸:“可是他失血太多,如果不能有血液输入,他一定会死。”
傅云若错愕:“这里根本没有输血的工具,怎么弄?”
水忆面色凝重地说:“你放心,洛清有办法的,虽然比不上现代那样,好歹也能用。”
傅云若舒了口气,“可是谁给他供血?他的血型根本没法测,怎么能给他输血?”
“你不是他弟弟吗?我要借用你的血救他的命,你给不给?”洛清转眸问南宫旬。
南宫旬眼睛眨也不眨地说:“要多少尽管拿去,只要你能救我二哥!”
“不必他,我给他输血!”水忆忽然叫道。
傅云若错愕地看着她:“你?”
她跟南宫昕非亲非故,给南宫昕输血,谁知道血型能不能匹配上?就算是南宫旬,也不能确定血型就能匹配。
“这位夫人,我救我二哥就可以了,不劳你了。”南宫旬急道:“不是要血么?我这就——”
他刚刚拿出匕首,就见水忆走到他身边:“我说我来给他输血,不需要你。”
她手腕一翻,几根银针一出,顿时几名御医全数倒去,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一根细细的银针已经探入南宫旬肌肤之中,下一刻,南宫旬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忆姐,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让他献血,又让谁献?你跟他非亲非故的……”
洛清也抬起头:“你不合适。”
水忆抬眸:“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他是我儿子!”
傅云若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
南宫昕是水忆的儿子?
“忆姐,你不要开玩笑了!他怎么会是你儿子呢?”傅云若摇了摇头。
水忆动作利索地在手腕上划了一下:“他是我儿子没错,是我跟他父皇南宫绝所生的。只不过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道而已。”
傅云若脑中乱得像一团缠在一起的麻。
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昕是水忆跟老皇帝的儿子?
上帝,这也太让人称奇了。
没想到突然之间横生出这样让人诧异的枝节来。
洛清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跟南宫绝还有个儿子。”
“别废话了,立刻给我救人,你要是救不活他,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洛清不满地咕哝了一句,不太情愿地将注意力转到南宫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