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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昕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
整个朝廷上下已是一片沸腾,关于那天的事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出了这种丑事,早有人议论着请皇帝废了她的位了。
更多的人议论着傅云若是红颜祸水,这才会迷惑了皇帝让他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来,连他的命都不顾了。
傅云若的祸水之名早已名垂千古了,也有人著书写她的传奇。
这倒是傅云若始料未及的。
不管外面的风波,此刻,傅云若已经什么也不想问了。
直到三天后,他才终于清醒过来了。
只是,还有些迷糊,见到她,虚弱地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云若,你、你别走……”
正文 人面桃花(15)
只是,还有些迷糊,见到她,虚弱地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云若,你、你别走……”
傅云若见他醒来,正欣喜着,这时正听到他不安的话,不由得泪落双颊。
“我不走,我不走。”她低喃着握住他的手,老天,她如何有权利让他这么不安,让他为她几乎丧命?*
他听到了她的话,这才放心了,苍白干裂的唇瓣绽放出一抹虚弱的笑,纯净的,像雨后的天空。
如果心与心之间有一座桥,那么她和他之间的那座桥曾经断开了,中间隔了好长的一条大河,滚滚波涛迷了他们的眼,让他们看不清彼此的眸,看不清彼此的心。
她垂落双眸,有一滴泪水悄悄滑过羽睫,凝结在眼角,坠落。
是谁爱得疯狂,爱得炽烈,爱得艰辛?
该怎么办,才能让他不这么难过?
待他吃了药沉沉睡去,她这才能歇息片刻。
三天三夜的照料已经夺走了她的气力,此刻的她,脸色不比重伤的南宫昕好几分。
她在软榻上躺着休息了会儿,醒来就看到水忆正站在她的面前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南宫昕他……”
“不是,云若,那个人让我把信给你。他说他走了。”水忆将信拿出来递给他。
轩辕隐走了?
傅云若打开信一看,顿时泪盈羽睫。
云若:
我走了,你说会用你的心选择。但是在南宫昕做出剖心的举动之后,我忽然明白了。
他一定也是爱你的,如果他不爱你,他是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而他就是你的选择,对不对?
你跟我在一起,还是会想着他,你不会开心,而我,从不愿意你不开心。
所以,我走了。
我会到处走走。
轩辕隐
这个傻瓜!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为什么不为自己想想?
轩辕隐,你又去哪里了呢?
想到那个命运多舛的他,想到那个用冷酷掩藏痛苦的他,想到那个好不容易学会爱的孩子般的他,想到那个为她痴狂的他,为她几乎丧命的他……
她欠了他好多好多,这辈子,下辈子都还不清了。
而她甚至没有回报他任何东西,连回报他一个笑容的机会都没有了。
对不起,轩辕隐,对不起。
可是,如今,她又该如何选择?
一面是南宫昕,她若走了,他一定会死的。
此刻,他重伤在身,叫她如何能离开他?
而轩辕隐呢?
他真的走了,连让她见上一见的机会都不给,就走了。
若有来世,得为菩提,澄明无秽。
若有来世,她愿做他台前的蜡烛,永远守护他。
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快乐起来?
这注定是伤感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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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昕的伤终于慢慢地好起来了,终于可以下床行走了。
但这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朝廷上发来的奏折如同雪片,要求他废位的奏折更是多如牛毛,但他只是一概不理。
到后来被逼得烦了,他就发了圣旨,诏告天下,说这辈子唯有一后。
他和她之间的事情,又哪里是外人可以明白的呢?
时快到过年的时候了,宫里面也渐渐热闹起来。
此刻,宫女太监们正看着一场好笑的戏。
只见南宫昕皱着眉瞪着傅云若手中的药碗,像个孩子似的叫道:“朕能不能不喝这个难喝死的药?”
傅云若摇摇头:“不能。昕,你的伤才刚好,一定要喝药。”
他退避地往后撤去:“不要,这药太难喝了。一定是太医嫌朕没给他们涨银子,故意使坏。”
傅云若哭笑不得地望着他,“你可是皇帝啊,怎么连喝个药都这么困难?”
他挑眉,无辜地眨眨眼:“皇帝就一定要什么都会吗?不过——”他低声凑到她晶莹的耳边坏坏地笑:“要不云若你喂朕喝好不好?”
他暧昧的口气让傅云若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嗔怒地望着他:“不喝算了,我去给猪喝,反正它乐意得很。”
南宫昕抚额叹气:“别,你别再说这话了行吗?朕喝,喝还不行吗?”他拿起药碗,捏住鼻子,仿佛吃毒药一般喝下,皱着眉头:“太难喝了!”
周围的宫人不由得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声,看来都在忍着没敢笑。
南宫昕目光一扫,顿时没人敢笑了,差点没憋出内伤来。“都给朕出去吧。”他一本正经地说着。
待宫人们出去了,他把正经的脸皮一收,拉着她的手,笑道:“云若,你过来点,朕有话跟你说——”
傅云若没有怀疑,刚刚靠近他,就被他突如其来地搂住,炙热的唇瓣瞬间吻住了她的。
他偷了她的吻,一脸猫儿偷了腥的笑:“云若,你好甜。”
傅云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知羞的……”
南宫昕搂住她,忽然深深叹了口气,“云若,不要再离开朕了好不好?”
傅云若知道他还有些不安,点了点头:“我不离开你。”
在他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后,她还有什么办法走呢?
“但是——”她望着他的眸:“你再不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好了吗?我宁愿你不爱我,也不要你这样伤害自己。”
正文 人面桃花(16)
傅云若让他好好躺下,道:“睡吧。”
南宫昕这才闭上眼睛安睡。
为了照顾他,傅云若这很多日子,都一直睡在旁边的软榻上,殿内被暖炉烘得热腾腾的,并不觉冷。
傅云若盖上被子躺下,看着安睡的南宫昕。*
他睡着了。
整个殿内唯有木炭燃烧的声音,噼啪声,时不时的轻响。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这段时间,大夏国的军队和南宫旬率领的麟国军队在边界打得火热,双方互有胜负。南宫旬也绝不是个善茬,因此夏焰也一时无法进入。
何况,天气寒冷,双方的战斗一时进入胶着状态,估摸着要等到来年再战了。
夏焰因国内动荡,不得不先撤回军队。
听说东临国的内乱正盛,东凌霄和东朔两人你争我斗,互有胜负。
傅云若知道了,也只是淡淡一笑。
她早知道东凌霄绝不是个只有鸿鹄之志的人,他要的很多,天下,才是他的目标。
傅云若正想着,忽然一个东西砸到了她枕边。
她睁开眼睛一看,却是一颗发光的绿色宝石正留在她枕边。
她拿起宝石看了看,奇怪,这宝石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抬起头往上看去,吓了一跳。
大殿的凤柱上正坐着一个男人,笑盈盈地望着他。
男人生得眉目英俊潇洒,眉间鹰形标记狂肆,眼如鹰般锐利,他只是狂放一坐,笑盈盈地望着她。
是他,贺兰鹰!
他怎么会在这里?
傅云若起身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瞪了他一眼。
贺兰鹰将手指放到唇边吹了一声,笑着飞身而起,钻进了偏殿去。
傅云若怕吵醒了南宫昕,连忙也跑进了偏殿中。
进去一看,可好,这家伙倒是悠闲的很,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起来。
傅云若蹙眉:“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贺兰鹰笑道:“我就不能来看你吗?”
傅云若在他旁边坐下,“没这么简单吧?我可不信,没事你会大老远地跑到这儿来么?”
贺兰鹰见她如此,也不再嬉笑,将笑容收起:“这件事,我想该跟你好好说清楚。”
傅云若见他神色严峻,心中起疑,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道:“是轩辕隐出了什么事吗?”
贺兰鹰诧异:“你还真是聪明,的确,是他出了点事情。”
“到底是怎么了?”
贺兰鹰犹豫了片刻才说:“之前他回到隐宫,我也没有问他是怎么回事。后来,他说要闭关练功,我也没有阻拦他,随他去了。这次他一闭关就是半个月,前两天我去看他,看他还在闭关。我问他——傅云若呢,我不是听说你和她一起走了吗?结果我刚说完话,就发现他口吐鲜血,差点走火入魔。我赶忙找了几位长老一起,方才算是稳定了他的情况。只是他内伤极重,到如今仍旧生死未卜,就是嘴里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我看他的情况很危急,若是再这么拖下去,只怕命都没有了。也怪我,不该问你的事情,之前看他很平静的样子,可是他心里还是一直惦念着你,所以才会一时意念浮动,走火入魔了。”
傅云若听到轩辕隐现在情况危急,顿时站了起来,一把扯住贺兰鹰的衣袖:“究竟有多严重?”
贺兰鹰沉重地说道:“命在旦夕,我知道现在能救他的就只有你了。但是,你如果不愿意去,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傅云若深吸口气,想到轩辕隐现在危在旦夕,心中顿时窒闷无比,十分难过。
她不希望他出事,真的不希望。
想来,他虽然表面平静,但仍然做不到放下。
“你为什么要跟他提到我?你一个学武的,不知道练功时最忌分心吗?你还跟他说我!”傅云若气得一拳揍去,直落在贺兰鹰下巴上。
贺兰鹰也没躲,只捂着下巴哀哀地说:“当时他也睁开眼看我,好好的呢,我也不是故意的,不过是想问问你的情况罢了……我怎么知道我一说到你的名字,他就突然吐血了呢?之前你们不是在一起的么,怎么好端端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他还满头雾水。
傅云若敛眸,想到外面床上躺着的南宫昕,一时间如何决断?
“南宫昕剖心示爱,你让我怎么办?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轩辕隐留了封信给我,就走了,我只道他是去云游了,谁曾想发生了这种事情?”
贺兰鹰吓了一跳:“不是吧,剖心?这么恐怖的事情,他也做得出——这家伙不是疯了吧?”他摇了摇头:“如果为了留下你而这样做,也太过疯狂和不理智了。而且,我觉得这家伙太偏激了,就算得不到你,也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吧?这样的话,你也会有很大压力。”
傅云若淡淡道:“现在不是议论这个时候,要不,我去跟他说一说,不然他又要抓狂了。”说着,她便转身走进寝殿。
贺兰鹰也跟着她走了过去,殿内点了安神的檀香,南宫昕睡得很沉。
傅云若唤醒了他,过了许久,南宫昕清醒过来,转眸看到贺兰鹰,大吃一惊:“你——你不是隐宫的那个贺兰鹰吗?”
“是啊,南宫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