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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姐,待会儿我随你去悦容斋,我想,才刚怀孕也不用就呆在家里。现代的时候,那些上班族的还不都是怀孕五个月才放假?”
水忆挑眉:“你只要觉得不难受,就可以。但要自己注意着。”
“没事的,我自己有分寸的。”让她一直呆在家里,她会憋死的。
吃过了早饭,两人便乘了马车前往悦容斋。
刚到门口,傅云若就眼尖地看到轩辕隐他们三人都站在门口等着她。一见到她来,便立刻围了上来。
“云若,我们回家去吧。”南宫昕捉住她的手,却被傅云若甩开了:“回什么家,我要工作呢。”
轩辕隐挑眉:“你还要工作,不是说好了安心养胎的么?”
东凌霄点头,“云若,别生气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水忆摇摇头,失笑道:“你们呢现在别这么担心,我在她身边,会好好照顾她的。云若说要惩罚你们,这可还没开始呢。”
傅云若哼了一声:“就是嘛,你们谁不听我的话我就不理谁了。从今天开始你们谁也不准违背我的命令。”
三人脸色一黑,直盯着她。
“我要进去工作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她大步踏进悦容斋。
水忆正要走,东凌霄一把扯住她的衣袖,带了几分哀求:“师父,云若要如何惩罚我们?”
“这个啊,她还没说。只是你们最近都顺着她的脾气,别惹得她动了肝火。”
东凌霄蹙眉,眼见傅云若走进悦容斋里面,开始安排一天的事务,他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
“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看她是真的现在不想理我们了。”南宫昕抚额叹息。他头痛死了。
正文 病入膏肓
轩辕隐正要说话,傅隐武馆的人已经找来了:“师父,师弟们都来了,您现在回去吗?”
轩辕隐心情不佳,但现在也别无他法,只得回武馆去了。
东凌霄也干脆去巡查商社,南宫昕则去了画店。
三人按照她说的,该干嘛干嘛去了。*
傅云若安排了各人的任务,分工完毕,忽然闻到那梳头用的桐油味道,便是一阵恶心,对着空气一阵干呕。
“云若!”水忆扶住她,见她脸色惨白难看:“你还是坐下吧,只怕这些日子,每天早晨都要孕吐。”
“夫人怀孕了?”店里的人惊诧地问。
“是啊,她有喜了。”水忆递给她一杯水:“现在怎么样了?”
傅云若抚着腹部,恼道:“这小东西可折腾死我了!若是每天如此,那还不难受死?”
“恭喜夫人!”其人连忙贺喜。
傅云若却不觉得喜从何来,她只觉得辛苦极了。
“我宁愿不要这个喜。”她捂住仍有些难受的腹部:“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夫人,我家婆娘前三个月难受,后面她就没什么辛苦的了。有的呢就比较倒霉,一直难受到生下孩子。”旁边的伙计插了一句话。
傅云若瞪大杏眼:“不是吧,那不得折腾死了。”
想想看要好几个月她就发憷。
“看情况了,还有洛清在呢,我估计你的体质没那么差。调养调养就很快不会难受了。”水忆见时候不早了,道:“开张营业吧。”
傅云若又坐了片刻,方才觉得好受了些。
水忆怕她难受,便叫她到楼上歇息,有什么事再去找她禀报。
傅云若直到这时才明白,真的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现在就是让她工作,她也没那个心情和身体了。
楼上专供的休息室里,她正坐在躺椅上一边看账本一边吃东西。
楼下正忙着,这一大早的,就有不少的女子前来了。
更有些贵妇人来到此地,只为求些美容妙法。有的则是按照她的套餐办了包年的业务,常常来此消磨时间。
反正,总不得闲。
水忆在楼下坐镇,一切都按部就班,也没什么大事。
算好账目,她从窗口朝外看着街景。
忽然,便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那从软轿上下来的少妇,似乎很有些眼熟呢。
她定睛一瞧,咦,这不是那个——
那个跟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人么,傅筠的妻子,她的嫂子。她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傅云若心中奇怪,但见她嫂子走进悦容斋。
她打开窗户,朝楼下看去。
苏伊卿走进了悦容斋之中,她直接走到柜台前跟水忆打听了什么。水忆有些讶异,随即领着她朝楼上来了。
她是来找她的?
找她做什么?
傅云若奇怪着,正此时,水忆已经敲门了:“云若,你嫂嫂来了。”
傅云若打开门,果然看到苏伊卿站在门前,清丽的容貌此刻却平添几分憔悴。她望着傅云若,动了动嘴角,“妹妹,我可以进去么?”
“嫂嫂请进吧。”傅云若淡淡道。
自从那日她和傅筠成亲之后,傅云若再没有回过傅家,更没有跟她有什么交往。今日她特意找到这里,想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水忆离去,叫人奉了茶来。
“向日没有去拜见嫂嫂,还请见谅。嫂嫂今日前来,是为了——”她顿了顿,望向她。
苏伊卿低头沉思着,片刻之后才抬头看着她:“相公病了,病入膏肓,这几日他病中每念及你的名字,我这才派人去找你。知道你在此处,方赶了过来。”
傅云若蹙眉:“哥哥病了?怎么没告诉我呢?”
苏伊卿苦笑道:“他说,即便告诉了你,你也不肯去看他的了。我知,知……”她顿了顿,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并不痴傻,自那日成亲便看出这对兄妹之间的异状。后来得知他们本就不是血亲,方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的相公不过是贪图她与傅云若相貌相似才会娶她进门。没有哪个女子会希望自己被人当做替身的,她自然也是如此。
傅筠的心思她何尝看得不明白。
只是近日他染病在床,每日里昏迷中只喊着傅云若的名字,真让她心中既酸且痛。本不想来找傅云若的,可是眼见相公将亡,她只得前来。
苏伊卿心中九曲回转,“妹妹,求你回去看看他吧。他只怕是不行了——”
傅云若心中一震,本来自那天成亲之日,她便气得再也不想跟傅筠来往了。然而此刻他病危,她如何可以就不去看一眼。
无论怎么说,她也不能如此绝情。
“嫂嫂,我这就随你回去看他。不要担心,我请神医去给他治病。”傅云若起身,拉住她的手,虽然这与她相貌有些相似的女子让她感觉很不自在,但是她也无辜的,何必牵累与她呢?
苏伊卿点头,“好,妹妹,谢谢你了。”
“不必客气。”傅云若与她下了楼,跟水忆说了说情况。
“这样吧,我让洛清去给他看看病。”水忆差了人回水府去报信了。“你们呢也不要过于担心,我想洛清的医术能够治好你哥哥。”
傅云若点头:“忆姐,你照看生意,我去看哥哥了。”
苏伊卿这便带着她一道回了傅府。
“小姐,您回来了!”老仆见到她,连忙报信。
因为傅筠的病情,傅家上下整日愁云惨淡的,她爹也是长吁短叹,然而不知道为何竟就是看不好这个病了。
踏进傅筠的房间,一股浓重的药味便扑鼻而来,傅云若蹙眉,这气味顿时让她胸口翻腾,差点要吐了出来。
正文 心病难医
那床上躺着的人,让她差点没认出来。
那是傅筠吗?
床/上的人虚弱不堪,脸颊凹陷,深被病魔折腾着,他嘴唇发干,嘴里还喃喃着什么听不清的言语。
“哥哥。”她低声叫道,见他如此凄惨,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同情。*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
“云若……云若……”他喃喃着她的名字,忽然间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迷蒙地看着她:“是你吗,云若?”他捉紧了她的手,忽然间抱住了她,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力气大增:“是你,不要离开我……”
苏伊卿握紧粉拳,撇过头,眼角已蓄满了泪水。
丈夫几日未曾清醒,然而,傅云若一声叫唤,他已然醒来。这般讽刺的事情,让她这个妻子情何以堪?
傅云若推开了他:“哥哥,你醒醒,别闹了!”
“我不要做哥哥,不要……”他喃喃着,“你来看我了吗?我知道你生我的气——”
傅云若翻个白眼:“要我怎么说你才好?你现在给我赶紧好起来,那我就不生气了,好不好?”她低声说着。
傅筠脸色惨白,眼睛却发起光亮:“你不再生气了吗?”
“那得你养好身体再说了。”傅云若朝外看去,见到洛清,“洛清,这儿呢!”
她往前走了几步,但又觉得头昏眼花,恶心欲吐。
“妹妹,你怎么了?”苏伊卿挽住她的手,见她脸色惨白,惊道:“生病了吗?”
“云若——”傅筠从床/上跌了下来:“你怎么了?”
洛清踏进病房,翻个白眼:“把窗户打开,这里都不透气了。”他走到傅云若身边,淡淡道:“她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怀孕了。先出去吧,孕妇不适合呆在这种地方。”
“怀孕——”傅筠仿佛被雷击中一般,面如死灰。
她已经有了孩子了。
苏伊卿先是一怔,继而脸色复杂地望着傅云若。“妹妹,你有喜了?”
傅云若往外走去,到了门口停住,这才感觉好些了:“是的,嫂嫂,一个多月了。”
“恭喜你!”苏伊卿说着道喜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傅筠却是心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已然没有任何机会了。
洛清诊治完了,出来,臭着一张脸道:“他什么病也没有,不过心病作祟。我开个几服药,给他先吃着。心病啊,还是要心药医。”
傅云若挑眉,难不成他居然害的相思病?
“谢谢你了,洛清。”傅云若蹙眉:“他的病到底——”
“你跟他谈谈吧,只怕还是跟你有关。对了,你不要在这种闷气的房间里待多久,不然又会头晕了。”洛清说完,也不让人送,扬长而去。
“心病——”苏伊卿喃喃道:“相公的心病——”她望着傅云若,他的心病不就是傅云若么?
“云若妹妹,我请你救救他。”苏伊卿苦笑道:“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我救不了他。”傅云若有些恼怒:“他若是再如此,我不管他死活了。这么久了,他还想怎么样?”
傅云若走进病房,见傅筠面如死灰,喃喃着:“你怀孕了?”
“对,我怀孕了,我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丈夫,还将有自己的孩子。哥哥,你清醒清醒吧,那我们还能做兄妹,不然什么都做不成了!”她冷冷道。
傅筠摇头,“我早该想到的,是我自己痴傻。”他叹了口气:“我该死心了。”
“你早就该想明白了!”傅云若哼了一声:“你已经成亲了,好好对待你的妻子吧。不要再想任何跟我有关的事了。你要知道,我们绝不可能!”
傅筠定定地望着她,半晌,忽然大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有些凄惶,更多的,还带着几分苦涩。
怎能不明白。
其实,只是他自己执拗,放不开罢了。
直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