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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若闭上眼睛,有些困倦,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正文 隐宫的婚礼
轩辕隐揽着娇妻,想到自己的女儿,便心中一笑,闭上眼睛,颇有些温暖涤荡心间。
待得梦醒,他起身看了看女儿,这小丫头还在酣睡着,倒也不闹。
轩辕隐看了会儿,几乎舍不得离开。
想到傅云若说的事,便还是出了府,到外面订了一家酒楼宴席,回到武馆之后便告诉徒弟此事。*
众徒弟自然是高兴的,连声道贺,约到了黄昏便到酒楼去吃酒了。
轩辕隐见他们诚心祝福,倒也心中,想到家中娇妻幼女,顿时温柔起来,难得的满面春风。
直喝得有些微醺,方才作罢,各自回家去了。
轩辕隐下了楼,想起这家有傅云若喜欢吃的包子,叫人装了些,他揣进怀中,赶紧回家了。
天色不好,竟又下起雪来。
轩辕隐快步赶回家中,水云天中灯火通明,他们正在花厅里说笑着什么,十分欢闹。
轩辕隐立定脚步,微微一笑。
这里是,他的家。
有她,还有他们的女儿。
此刻,他只是个凡人,尘世之中最平凡的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若儿,我回来了。”
“我们都吃完了,你晚上请徒弟吃饭了是吧?”傅云若道。
“嗯,我带了你爱吃的包子。”他将那油纸包从怀中拿出,包子仍然热气腾腾。
“唔,我快吃不下了呢。”傅云若哀叹。
“我帮你吃好了。”南宫昕笑嘻嘻地拿起包子吃着。
傅云若拿起包子:“你特地带回来了,我怎么能不吃?”
她略起身,拿起手帕,拍去他身上的雪花:“又下雪啦。”
“你不能碰凉的东西,前往不要出去了。”东凌霄说道。
“这个我知道,但是,不是都满月了么?”
“这段时间还是以休养为主。”
傅云若撇嘴,包子好吃,她拿起一个塞进轩辕隐嘴里:“看你一身酒气的,我让人准备点醒酒汤吧,你醉了么?”
他摇头:“那点酒,我还不至于喝醉了。”
他吃着包子,一家人闲闲说着话,时间也渐渐晚了。
各都睡去。
时间流逝,岁月如梭,一晃眼的时间,也已经到了三月天了。
傅云若这个月倒经常去店里忙着,因为要去隐宫参加贺兰鹰和何清清的婚礼,便把一切事务交给水忆打理。
轩辕隐也暂时将武馆交给大弟子管理了。
一行人随即收拾了行李,准备起程。
正当春光明媚的三月,他们坐上马车,前往隐宫。
“这时候,正适合踏青呢。”傅云若掀开车帘,望着车窗外风光明媚,不由得心情舒畅。
“憋在京城里可真是无趣极了。”
这数月时光恍然而过,一转眼间,她竟已在麟国度过了三个春秋了。
这是她在麟国的第三年,也是她为人妻,为人母的一年。
“外面是很舒服,不过,云若,你莫不是打算带着雪儿就到处跑吧?”南宫昕说道,他也十分喜欢小雪儿,毕竟是第一个孩子,大家都付出太多心血。
“有了孩子就是这样麻烦啊。”傅云若哼了一声。
东凌霄拿着一卷书看着:“你若要去其他地方也不是不行,可以多住些日子定居。”
“那生意呢,轩辕隐的武馆呢?”南宫昕挑眉:“我倒是无所谓,我的画到哪儿都能卖掉。”
轩辕隐淡淡道:“也教了他们一年了,差不多了。”
傅云若叹了口气:“算了吧,我们还是偶尔到附近玩玩,等孩子大点儿再说吧。”
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
终究还是不能不考虑孩子的问题。
女儿还小,让她跟着他们颠簸,也不合适。
“你自己决定。”轩辕隐看着女儿:“雪儿这丫头有点倒是很调皮,像你。”她安静的时候倒还好,一闹起来,也是惊天动地的。
说话间,这小丫头睁开眼睛,轩辕隐抱了过来,没想到她哇的张开嘴就哭了起来。
“又怎么了?”
“是尿了吧?”傅云若蹙眉,赶紧换尿布。
折腾孩子简直太麻烦了。
小丫头闹了半天才算安生了。
一行数日,方才抵达了隐山,轩辕隐带着他们进入隐宫。
傅云若已经一年多没来过这里了。
想到过去的一切,不由百感交集。
南宫昕也想到一些事情,不禁感慨万千。
一切都由此地发生改变,一切也因此而变化万千。
“听说你们要来,我一早就准备迎接了!”贺兰鹰和何清清前来迎接:“欢迎,都随我进去歇息吧。”
傅云若笑道:“后天就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了吧?”
“是啊,姐姐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何清清拉着她的手,亲热地说着话。
隐宫的宫殿一如往常雄峻,跨越在隐山之巅。
傅云若曾经在这里度过了数月的时光。
这里有她的一些或愤怒,或甜蜜,或冰冷的记忆。
“你们的婚礼我们怎么能不参加呢?”傅云若笑着说。
安顿下来,这时候也才是隐宫的早晨。
轩辕隐挽着她的手,站在窗前凝望着隐山的一切。
“还记得我们在这里度过的日子吗?”他回眸,“刚刚,忽然想起很多事情。有时候会觉得,人生真的很神奇,不知道何时就遇到了你。”
傅云若笑了起来,靠在他肩上:“我想起初见你的那天,你像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地狱冥王,我差点以为你是阎王爷呢。”
“是你说不怕我,我才带你走的。”
傅云若翻个白眼:“我觉得你眼睛很漂亮吧,可能这里的人见怪不怪,我没觉得你什么不好的。早知道如此啊,我就说——我好怕,哈哈,那就没后面的事了。”
正文 洞房花烛
“不准。”他细细地亲吻她的额头,“遇到你,是我一生,最开心的事情。”
“真的开心吗?”她笑着捏了捏他的鼻间:“不知道是谁跟我说,遇到我是他一生最开心,也最倒霉的事情?”
轩辕隐点头:“遇到你之后,我有过快乐的时候,也有悲伤的时候。不过现在快乐的时候总是多过痛苦的时候。”*
“你怎么没问,遇到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她忽然问。
“嗯?”
“你真是个傻瓜,隐。”她笑了起来:“傻瓜隐,知道吗,是因你,我才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刻骨铭心。记得离开隐宫的那天,在酒店客栈里,不知道怎么的,想到你,你以前喜欢睡里面,我伸出手,却再抓不到你的手。那天,我失落极了。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其实,或许早就动心,只是我从来不肯去想,也不肯承认。”
“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傅云若耸耸肩:“我干嘛要承认啊。我才不要让自己变成那种为爱沉沦,然后为男人弄得自己不像自己的女人。看她们那样子我就想退缩了。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既然来了,我就好好迎接它吧。是福是祸,是好是坏,就等以后再看咯。”
是啊。
何须去推拒或者强求。
顺其自然,不是很好么?
轩辕隐淡淡道:“你可把我害苦了。”他揽着她一并望着隐山的渺渺远景,此生,足矣。
何清清和合理的婚事并没有请多少人,多是知交好友,其他便是隐宫中人。
成亲当日,贺兰鹰一身红袍,喜气洋洋,他倒是红光满面,很是潇洒。
拜完堂,酒过三巡,众人闹着要去闹洞房,贺兰鹰被人簇拥着挤进了洞房里去。
何清清此刻正端坐在喜床,听到吵闹声也知道是他们来闹洞房了。
傅云若更是笑道:“新娘子现在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呀?”
“姐姐!”何清清叫道:“你可别羞我了。”
“今儿个是洞房花烛,怎么着都不过分。贺兰鹰,你要当众说三声你爱何清清,不然的话,我可不让你揭新娘子的盖头。”傅云若坏坏地挡在新娘子面前,抱臂说道。
贺兰鹰抚额:“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傅云若美眸微动:“怎么,你不敢说,还是你不爱何清清?”
东凌霄忍笑,南宫昕更是促狭道:“看来,新娘子要伤心了。”
轩辕隐淡淡道:“别闹了,若儿。”
“隐,怎么能不闹,一辈子才闹他这么一回呢。”傅云若挑眉:“怎么样,你说是不说呀?”
贺兰鹰叹了口气:“你啊,真是要我当众出丑的呀?好,我是不怕说出来了,就怕我娘子面子薄,臊得不敢见人了。娘子,贺兰鹰爱你,爱你,爱你一辈子!”
他一口豪气连天地大喊三声爱你,众人哈哈大笑,何清清躲在盖头下的脸顿时也是红透了的苹果,她心头鼓噪,“讨厌——”
怎么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瞎说呢?
傅云若哈哈大笑,拍了拍贺兰鹰的肩膀:“你小子好啊,行,既然你对新娘子这么情深意重的,我怎么能不让你挑新娘子盖头呢?”
她让开了,拍手:“快点儿,我们可要看看漂亮的新娘子了!”
贺兰鹰瞪了她一眼:“就数你会挑事儿。”他拿起喜秤一挑,那喜帕顿时从何清清头上挑落,眼前凤冠霞帔,在灯光下娇美不可方物的女子赫然就是何清清了。
贺兰鹰一震,他没看过她穿喜服的样子,没想到此刻她娇颜酡红,眉眼流波,多了分妩媚风情,让他一时看痴了去,顿时被人取笑。
“呀,新娘子漂亮,把新郎都看傻了!”傅云若大笑起来。
何清清睨了她一眼:“姐姐,你可不要再取笑我们了。”
“行了,不笑你们了,该喝合卺酒了,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傅云若恭喜着他们。
众人也纷纷道贺。
待两人喝下了合卺酒,他们也不好再多待下去打扰别人的甜蜜时光了,纷纷离开了喜房。
傅云若挽着东凌霄和南宫昕的手:“闹洞房挺好玩的,当时我们成亲怎么没闹呀?”
“我们的婚事比较特殊。”轩辕隐淡淡道。
那日也无甚宾客,只三两故友,更没有闹洞房。
“唔,我看倒挺有趣的。”她说着。
“雪儿呢?”
“那丫头交给丫鬟照看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她。这会儿,她该睡了吧。”傅云若说着些话,与三个老公一道回房休息去了。
“今晚的月亮倒是不错。”傅云若推开窗户,望向天上的明月。
轩辕隐走到她身边,从身后搂住她:“若儿,贺兰鹰成亲了,我很高兴。”
“是啊,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也为他高兴。”
“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当初,为什么你会和他——”他话没问完,被她以吻封住。
“我只是想逃开你,请他帮忙罢了,我和贺兰鹰太像了,我们都是一类人,总喜欢到处寻觅,可是一旦我们找到了真心所爱,便再不会逃开了。”她伸出抚上他的脸庞,在他唇上印下一吻:“隐,我爱你。”
他微微一笑,很多事情已然释怀,更无须再多提及。
她是个漂泊不定的浪子,现在她肯安定下来,就像他能入尘世一样,同样都是艰难的决定。
他们都为彼此牺牲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