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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以为是毒药,遂停下了进攻的步伐。
司徒锦大笑起来,那笑声似乎带了几分解脱:“我司徒锦不会死在别人的手上。哥哥,对不起了,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下去了。不要为我报仇,我希望你好好活着,把我们谢家的血脉继续下去。”
雪千寒惊怒交加,众人吃惊得看着司徒锦。
但见他留恋得望着西方那美丽的夕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爹娘,孩儿来找你们了!”
轩辕雪猛然跑到了众人之前,大吼起来:“不要!”
轩辕隐脸色一变,这丫头居然来了?
那熟悉的声音让司徒锦浑身一震,他脸上一时期待一时悲伤一时愧疚,百般滋味都在看到面前那掀起沙罗的少女时变成了痴然凝望。
“雪儿……你来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也许我骗了你,但是,我真的爱你。这是最后一次说这三个字了。真高兴最后能看到我最爱的人。”
“司徒锦,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她泪流满面,为何在亲眼看着他去死的那刻,她的心依旧如此疼痛?
为什么要说爱她,要在这时说这样的话?
她不会原谅他的,不会……
司徒锦的目光发现了风静海,他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祝你幸福,雪儿来世再见吧!”
说罢,他毅然决然地跳下了悬崖,朝那云雾缭绕下的深深山涧跳去。
“不——”她的手终于没有抓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云雾中,慢慢的,再也不见。
忽然,她的心痛得如刀割一般,“为什么,为什么……”
眼前一黑,她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睁开眼睛,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风静海,他满目的憔悴,似乎守了她一整夜。
“找到他了吗?”
风静海眸光一暗,淡淡道:“没有,可能尸体被山涧冲走了。下游也没有找到,只怕……”
轩辕雪闭上眼睛,是啊,难道像娘曾经跟她说过的笑话,跳崖的永远不会死吗?
那只是个笑话而已。
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他没有命在的,何况,他决然寻死。
她就这么没再说话,整整三天。
风静海只是默默陪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轩辕隐和贺兰鹰来了几次,看到她的情况大为皱眉。
他们告诉她,雪千寒带着剩余的人逃走了。
只是大家也没什么兴趣追杀他,说起来他跟这事也没多大关系。
司徒锦死了,虽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还是没了。
直到三天后,轩辕雪看到风静海在给司徒锦做法事烧纸,她才有了动作,流着泪给他烧纸,喃喃自语着什么。
超度结束后,她望着风静海,“风大哥,我只有你了。”
之后,轩辕雪病了一场。
轩辕隐带着她在顺河府住了一个月她的病才好。
之后便与风静海一道回京城了。
在司徒锦的七七过后,轩辕雪在京城的宅子里祭奠他。
这时已经是夏日了,京城正是最热的时候。
风静海轻轻拥着她,忽然听到她说:“风大哥,我喜欢你,我们成亲吧。”
风静海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温柔之色,声音有些沙哑:“好,我们成亲。雪儿,你现在心情平复了吗?”
轩辕雪笑了笑,“一切都过去了。随着他的离开,我跟他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
也许在她的心底会永远记得他,但是娘说得对,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不想错过风静海,也不想他心里有什么芥蒂。
“娶我会不会后悔?”
“不会,永远不会后悔。”
风静海轻轻吻上她的朱唇,印下诺言。
在他怀中,轩辕雪闭上双目,就这样吧。
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至于司徒锦,永远会在她的记忆中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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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轩辕雪再次成亲了。
她不想大操大办,只是双方家长和最亲之人简单举行了婚礼。
她嫁过了,那次婚礼永远在记忆中。
风静海的父母不过是普通的书香世家之人,并不知道江湖中事,这样也好,简单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风浪的生活是最好的。
也许如南宫澈和贺兰瑾有许多遗憾,但是她已经嫁为人妇了。
这次没有狗血的事件,她安安稳稳地度过了新婚之夜。
婚后,轩辕雪听了母亲的建议去往风静海的江南老家祭祖,顺便新婚旅行。
她们直到一个月后才到达江南云州,到了风家祭祖之后,两人在云州呆了半个月,便继续南行。
暖风熏得游人醉,这秋日天高气爽,轩辕雪坐在马车中撅着嘴:“不要,你让我一子嘛。”
风静海好笑道:“行,再让你一子。”
棋盘上黑白纵横,轩辕雪下了半天,恼得摇头:“不玩了,总是输。”
风静海看她宜喜宜嗔的娇喊模样,顿时心中情动,拦过她的纤腰深深吻去她的埋怨。
自从婚后,他的心情一直极好,雪儿也在幸福的滋润下,越多出几分妩媚的风情来,每每被人看见,总要惊艳一番,让风静海很是吃醋。
“讨厌……”轩辕雪嗔道,与他嬉闹起来。
车夫驾着马车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忽然天气大变,居然下起了大雨。
风静海吩咐他往前寻找个避雨的地方,前方山路不好走,风静海下车查看情况,刚刚赶着不肯走的马儿前行,却因为下雨马蹄打滑,忽然整个车都朝山涧翻去。
风静海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抓住车厢,可是他一个人的力量还不够,就在这千钧一刻之时,一双粗糙的手从车厢里拽走了轩辕雪在空中翻了一圈才落到地上。
马车轰隆一声跌在路边,差一线就要掉进山涧。
风静海吓得脸色发白,回头看轩辕雪正惊魂甫定地喊着他:“相公,我在这儿呢。”
风静海打着伞连忙过去替她挡雨,却看到一个头发几乎遮住半张脸,戴着斗笠打扮得十分普通的男子垂着头,转身似乎要走。
“这位恩公,多谢你刚刚救了贱内,不知道恩公高姓大名,我们夫妇也好报答恩公大恩。”
“是啊,刚刚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轩辕雪觉得面前的怪人像是江湖传说中的那种性格古怪隐居山间的高手,十分好奇。
“不用谢。”那人说话了,声音像被铁石摩擦过,十分刺耳,好像嗓子受过伤一样。
“恩公不必客气,不如我们找个避雨的地方详谈可好?”风静海不动声色地问。
那人踟蹰了片刻,终于道:“前面不远有个古刹,可以去避避雨。”
风静海连忙道,“好,我们这便过去。”
这时候马已经套好了,只是山路不好,不能再乘车,交代了马夫慢慢赶车,他们先到古刹避避雨。
那人走路脚似乎有些微瘸,身形显得十分凄凉,轩辕雪莫名其妙地觉得他十分可怜,心想不知道此人是受过什么伤,好像连脸都毁容了,真是可怜。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前方就有台阶通往半山一座古刹,几人到得寺庙前,倒有不少香客,轩辕雪进了香油钱,让知客僧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院子暂住。
“恩公一直在这里隐居么?”轩辕雪好奇地问:“您是不是传说中的隐士高人啊?能否告知姓名呢?”
“铁玉。”
“铁先生,刚刚看知客僧跟你很熟呢。”
“常来听禅,所以认识。”
在司徒锦出去安排车马的时候,二人就这样一问一答着。
本来他们就是来玩的,这古刹风景清幽,安顿好车马后两人打算住上几日。
铁玉大部分时候都很沉默,在轩辕雪和风静海出去时多半时候都去听禅了。
直到这日,轩辕雪一早就很不舒服,闻到饭菜味道顿时大吐特吐。
风静海紧张得立刻让知客僧请大夫,还好这里的天海禅师是远近出名的大夫,让知客僧立刻去请。
铁玉浑身紧绷,在风静海忙着安抚轩辕雪时,双手都陷入掌心,神情紧张。
直到天海禅师诊脉之后,笑道:“恭喜这两位施主,夫人这是喜脉啊。”
风静海完全呆住了,接着才狂喜道:“我们有孩子了?”
轩辕雪愣怔地看着他:“我,我怀孕了?”
两人一时惊喜,都有些不敢置信。
天海禅师早就看惯了这种景象,笑着离开了。
只有铁玉神情恍惚地望着轩辕雪,许久才道:“真是恭喜你们了。”
轩辕雪和风静海还沉浸在自己情绪中,根本没注意到他何时已经离开,回到房间。
房间里的铜镜中映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整理好头发之后,那双微带淡蓝的美丽眼眸此刻满是悲伤和凄凉。
对面相逢不相识,老天爷让他不死,难道就是为了承受这样的痛苦吗?
为何还要贪心出现在她面前,听到她怀孕的消息,该彻底死心了吧?
男人愣怔了许久,戴上斗笠,悄然离去。
轩辕雪在他刚刚前脚离开时,后脚就到他门前敲门,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感激这个怪人,不然的话说不定那天自己孩子就没了。
可是,房内没人。
轩辕雪心中诧异,忽然看到脚下一个破旧的荷包。
她捡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张画。
轩辕雪好奇地打开画一看,上面的图猛然让她浑身一僵。
那画上的少年和少女如此眼熟,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正是他和司徒锦。
画上她天真烂漫地笑着,在山坡上和他一起玩耍。
那日期,那笔迹,那写着记吾爱雪儿的话让她不敢置信。
为何他会有这画,为何会画出这幅画?
一个荒谬绝伦的想法在她心底冒出。
她猛然转身,便看到知客僧在跟风静海说话。
“对,刚刚他才走,说是家中有事。”知客僧说道。
轩辕雪忽然拔腿跑去,让风静海吓了一跳。
“雪儿,你干什么?”
他看着轩辕雪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连忙也赶了出去。
她快疯了,那猜测让她无法承受。
到了寺门前,她终于看到了那在沿着台阶向山下走去的背影。
那孤单萧瑟的背影。
“你站住!不站住我就跳下去。”她忽然低吼起来,让前面那身影僵直住,后面追来的风静海也愣住了。
沿着阶梯向下疾走,她终于停在了他面前。
“告诉我——”她脸色惨白:“司徒锦,是不是你?”
面前的男人陡然转身:“我不认识什么司徒锦。”
“你撒谎,为什么你有这个荷包?为什么有这幅画?你身上的伤,脸上的伤,是当初跌下悬崖留下的是不是?你没死是不是?告诉我,不要再骗我……”
她的声音已经哽咽起来。
面前的男人无法辩驳,他的荷包掉了,没想到,这却被她发现了他最大的秘密。
苦笑着,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没死成……对不起,雪儿……”
“你没死,没死……”真好……
她不再有恨,早在当初就不恨他了。
看到他的样子,只觉心痛。
风静海终于到了,站在不远处,他愣怔着看向司徒锦。
三个人,三岔路口。
她终于走到了这样一个路口,终于还是逃不脱,与他的纠缠。
风静海看向她,司徒锦也看着她。
轩辕雪泪流满面,望着面前两个男人,说不清的复杂滋味涌上心头。
也许,注定要纠缠到底。
远处的钟声响了起来,一声连着一声,远远的,远远得回荡在山间,在云端,渐渐远去……
ps:开放式结局,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排司徒锦,其实思思是偏向于NP结尾,不过目前这个让大家自行想象哈,可以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