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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凌霄懒懒道:“我们谈谈怎么样?”
“有什么好谈的?”
“谈谈昨天夜里的一起凶杀案怎么样?听说这附近昨夜发生了凶杀案,几个男人被人用暗器杀死在小巷中,有个男人手里还拿着女人的亵裤。是不是很奇怪?”他眸光深不可测地望着她。
傅云若一怔,他为什么跟她说起这个?
没错,当时是轩辕隐杀了那些人的,她的亵裤还丢在了巷中。
“奇怪不奇怪的,你跟我说干什么?”
东凌霄微微一笑:“跟你没关系吗?或者,跟某些人有关系呢?”
傅云若挑眉:“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他淡淡说着:“是不是那些男人撞破了某些人的好事呢,所以被杀人灭口了。据说老婆婆先前看到一对男女在外面苟合,之后就不见了。”他将目光对上了她:“奇怪吧?”
傅云若顿时握紧粉拳,一般人也不会随便就把此事联系到她身上,除非他当时在场,并目睹了案发的一切经过。
当时那些人说了些污蔑她的恶心话,轩辕隐一怒之下杀了他们。
难道当时东凌霄看到了?
“听说那人长了一双奇怪的银色眼睛,像妖怪一样,把老婆婆吓了一跳。”他顿了顿,“时间好像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着他大步离开。
傅云若哼了一声,这家伙,他分明是故意跟她说起这事的。
她朝他追了过去,问:“你想做什么?”
东凌霄诧异的问:“我有什么想做的吗?”
傅云若冷哼一声:“你今天跟我说这番话,不是想做什么吗?不然,你为何跟我提起这件事?”
东凌霄淡淡道:“这件事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是皇后,谁能怀疑到你头上呢?对吧,只是那亵裤的布料好像还是进贡的云丝呢。”
傅云若深吸口气,“你怀疑到我头上了。”
“我有怀疑吗?”
“够了,东凌霄,我不想拐弯抹角,你想怎么样直说!”她低吼了一声:“别再这个那个的了,我知道你明白内情。”
东凌霄抓住她的手:“是,我是看到了什么。本来看到你在街上,我还奇怪呢,不想尾随而上,倒看到你跟男人幽会。皇后娘娘,你觉得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皇帝陛下呢?”
傅云若甩开他的手,怒道:“你敢威胁我?你看到了又怎么样?我高兴跟谁见面就跟谁见面,要你管!”
东凌霄冷冷道:“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那个你在床第之间口口声声喊着的,隐?你都可以和他幽会,怎么,我就不能和你幽会吗?”
她在床第之间喊过隐?
傅云若挑眉,那天她喝醉酒,才会误认他为轩辕隐。
这家伙打算拿这个来威胁她?
“让我和你幽会,你凭什么?”她平静了下来:“我告你个污蔑皇后的罪!”
正文 春情晚(27)
“我不是麟国的人,麟国的法不能治我。”他轻笑着,唇畔带了一抹邪魅:“多一个男人少一个男人又有什么关系?”
傅云若冷笑:“你别不自量力了。在你没告状之前,我先让他杀了你再说。我不认为你的武功会比他厉害。而且,媚术对他没用,你那点雕虫小技,他不会在乎的。”*
让轩辕隐杀了他,不是更简单的事么?
东凌霄笑了笑:“你可真够狠的。我看得出那个男人武功很高,但我也不怕他。我没威胁你什么啊,我只是提个意见,要知道,其实我也没有真打算去告诉皇帝啊。告诉了他,你怎么可能还跟我幽会呢?”
“哼,你就是去告诉皇上,我也无妨。男人如衣服,我就算没了他也不会要死要活的。”
东凌霄大笑,“男人如衣服,你这想法还真是让我称奇。傅云若——”他靠近了她:“既然你这么想,那少一件衣服多一件衣服对你而言也无妨吧?我当你的情人,怎么样?”
傅云若翻个白眼:“我对你没兴趣。”
“只对那个隐有兴趣吗?”他不快地问道:“你爱他还是爱皇帝?”
“这纯属私人问题,无可奉告。”傅云若转眸:“我要回宫了,你最好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不然——我真的会让他取你的命,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
东凌霄淡淡道:“我的命也不是那么好取的。”
傅云若转身就走,这一次他没有再追过来。
傅云若觉得如鲠在喉,这种被人捏住了小辫子的感觉并不太好。
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傅云若离开水忆府,正打算去趟东大街,从那儿回皇宫去,忽然,她的视线停顿住。
她看到大街上一个女子正在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大街上男女多了,一男一女说话的更多。
她平时也断然不会注意一对陌生男女,但是今天,她停住了脚步。
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隐宫的那个医女雪歌。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她旁边那个男子,那身形背影怎么看着这么像——轩辕隐?
她也跟着轩辕隐一道来了?
傅云若朝他们走了过去,站在墙角看去。
雪歌正低头在小摊子上买着什么,而轩辕隐戴着斗笠,站在她身边。
他来为什么要把雪歌带来?
傅云若蹙眉,雪歌是隐宫的医女,不留在隐宫,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宫主,这个你戴着合适。”雪歌拿着一个虎纹玉佩往他腰间比划着。
而他也并没有阻拦。
傅云若挑眉,为什么他不阻拦,他不是一向最讨厌别的女人碰他吗?
如今,这般亲密是为了啥?
傅云若握紧双拳,从墙角走了出来。
她朝他走了过去,一边看着轩辕隐拿着玉佩看着,点头:“就这个吧。”
“好啊,我给你挂上。”雪歌低头将那玉佩挂在他腰间,“挺好的,宫主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他伸出手,忽然拉住雪歌的手离开了小摊子,转身往别的摊子去了。
傅云若一怔,他——
他拉着雪歌的手,还跟她这么亲密,这是代表了什么?
她忽然停了下来,望着他跟雪歌离开的脚步。
他口口声声的说爱她,难道说他跟雪歌现在好了吗?
难道,他现在爱上了别的女人?
还是说,他根本从开始都在戏弄她?
傅云若忽然有种跑上去问他的冲动。
半晌,她稳了稳呼吸,继续跟了上去。
他看到轩辕隐和雪歌一起进入一家店,她远远地跟着,看着他们在挑着什么。
他们在干什么?
傅云若蹙眉,这家店是卖绸缎的,雪歌又拿着绸缎在他身上比划,好似在贤妻良母在给夫君选布料。
她心中顿时一阵窒闷,他们这又买这个又买那个,到底是要干什么?
傅云若看着他们选好了绸缎,量体裁衣,过了半晌这才出来。
接着,又进了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里。
就在傅云若跟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去了不下五家店了。
而轩辕隐始终牵着她的手,态度亲昵。
最后再从一家店走出来,两个人顺着东大街往前走去。
傅云若掩在人海中,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来到一个气派的府邸,这里是隐宫的京都分舵,两人踏进这府邸之中,就没出来。
傅云若跃上墙头,看着他们将买的东西交给别人,走进花园凉亭中歇息。
“不是准备婚礼的东西么,你怎么不开心的样子啊?”雪歌将他头上戴的斗笠去掉,笑着问。
“我没有不开心。”他淡淡说着,眉目间说不好是喜是悲。
傅云若一震,眼前的人真的是他。
婚礼,什么婚礼?
他和雪歌的婚礼吗?
雪歌眸光一暗:“隐,你是真的要娶我吗?不是在开我的玩笑是吗?”
他摇摇头:“我没有开玩笑,雪歌,过段时间我们就成亲。”他伸出后挑起她的脸庞:“你跟着我来这里,我明白你的心思。雪歌,这么多年你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一直都忽视你,可是,只有你对我最好,不是吗?”
雪歌有些感动,吸了吸鼻子,埋首在他怀中:“你终于发现我的好了?我一直喜欢你,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正文 春情晚(28)
“你会一直不离不弃吗?会喜欢上别的男人吗?”
她摇了摇头,抬头,眼泛着泪光:“我爱你,隐,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
“好。”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傅云若脑中一阵轰鸣,顿时不能思考不能呼吸,眼前只剩下他跟雪歌相拥热吻的画面。*
他要跟雪歌成亲!
他还跟雪歌接吻!
傅云若再也看不下那一幕,从墙上一跃而下,扶住围墙,整个心都凉透了,像破了个大洞,从外面往里浇冰水。
她上了一个大当!
他骗了她,说什么为了她回来,说什么爱她,说什么痴情不悔。
如此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接吻,要跟别的女人成亲?
他若是真的爱她,若是真的痴情不悔,他会这么做吗?
只有雪歌对他最好,那让他跟雪歌在一起好了!
隔着一堵墙,她看不到他的心。
傅云若转身,往前走去,可是为什么整个人都像一缕幽魂一样,没有重心?
她只觉得心口阵痛着,像是要将心脏绞碎了一般,来回翻搅。
对,她曾经说过,放他离去。
然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可是,亲眼看到,她却无法忍受这样的结局。
如果,这就是她和他的结局。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往哪儿走。
好像天际隐约飘来一朵积雨云,很快,如同瘟疫一样在整个天空蔓延开来。
太阳藏入了云层之中,黑云笼罩大地。
她像一个无根的飘萍缓缓地在茫茫人海中漂流。
“快下雨了!”路人们纷纷往家赶去,大街上人来人往,都是在忙着躲雨的人。
只有她失魂落魄地一个人往前走着。
大雨,来得如此迅猛。
倾盆,而下。
一场大暴雨顿时席卷人间,那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疼痛的感觉。
不过片刻,她就已经淋湿了,像个湿了翅膀的鸡孤零零地在雨中踟蹰着。
“姑娘,你进来躲躲雨吧!”旁边茶楼的老板冲她招呼着。
傅云若仿佛没有听到,继续朝前走着,腿像是有自己意识似的,朝着水忆家走去。
大雨滂沱,她站在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像个傻瓜一样,鼻子一酸,哭了起来。
她分明说过,不在意的。
她让他走,让他去过新的生活,让他不要再来找她。
说,这样对大家都好。
可是,为什么此刻,她却如此心痛?
她对他,当真不在乎吗?
不,不是不在乎。
若是不在乎,他哪怕在她面前被砍成八块,又关她什么事?
为何昨日才甜言蜜语,今日就突然变卦。
还是,那些甜言蜜语,只是他诱哄她的谎言,他这是在报复她吗?
“傅云若?”一把伞停在了她头顶上,遮挡住了大雨的侵袭。
一双手将她从外面拉近屋中,“你怎么傻呆呆地站在雨里,出什么事了?”
傅云若抬眸看到,是东凌霄,他正奇怪地望着她:“怎么弄成这样了?谁欺负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