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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亚细亚一带的人,但是,那又有甚么关系呢?
我将自己看法说了出来,白素道:“当然有关系,我们是中国人,如果有一个日本人迎面走来的话,我们很容易就分得出,那是一个日本人,可是叫一个欧洲人去区别日本人和中国人,就很困难,在他们看来,中国人和日本人是一样的,正像在我们看来,法国人和荷兰人,没有甚么分别一样。”
我笑了起来:“你的解释听来很精妙,但是事实上,是混淆是非的,要知道,那两个人并不是将我误认为日本人,而是将我误认为另一个人,事实上,那另一个人和我是毫无相同之处的。”
白素道:“你认为他们将你认作了甚么人?”
我道:“当然是万良生!”白素望定了我,皱著眉,看她的样子,像是想在我的脸上,找出我和万良生相似的地方来。然而,她却失败了!
她缓缓地摇著头:“你的确不像万良生,一点也不像。”
我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两个人是没有理由认错人的。”
白素扬了扬眉:“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两个人并不是将你错认为万良生,而是将你错认为另一个人了,这个人是和你相似的。”
我呆了片刻:“从整件事情来看,好像不应该另外有一个人存在。”
白素道:“为甚么不可能?或许万良生为了某种秘密的原因,要和那人在海上相会,他虽然是一个人出海的,但是那荒岛却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去的地方!”
我又叹了一声,这一件事,本来已经够复杂的了,现在,好像另外有一个人物的可能性,越来越高 那岂不是更复杂了?
我呆了片刻:“刚才,万太太在电话里说了些甚么?”
白素道:“她倒很客气,听到我说你有了新的线索,她就大骂万良生,说是如果找到了他,一定要给他一点厉害看看。”
我听了,不禁苦笑了起来:“万良生如果真是为了逃避他的妻子而失踪的,那么,他一定不会自行出现!”
白素没有再说甚么,过了片刻,她才问道:“你准备甚么时候再出海?”
我苦笑著:“出海有用么?”
白素道:“当然有用,你第一次出海,不是已经有了很大的收获了么?至少你见到了那两个神秘人物,如果可以再见到他们的话,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白素的话,我倒是同意的,可是,有甚么办法,可以再见到那两个人?
在经过了上次的追逐之后,那两个人,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的神情仍然很沮丧,白素自然看出了这一点,是以忙道:“再去一次,我们一起去!”
我笑了起来:“你以为去渡假?”
白素有点生气了,她睁大眼睛:“别神气,你以为是和你一起去,一点也不能帮你的忙?上一次如果有我在,那两个人就可能走不了!”
我不准备和她争辩,只是道:“那也好,总比我一个人再去呆等的好。”
白素道:“甚么时候?我是说,我们立即启程!”
我伸了一个懒腰,这件事,由于毫无进展,闷得有点使人提不起精神来。
就在我伸懒腰的时候,白素伸手将我拉了起来,大声道:“走吧!”
看来,她对这件事的兴趣,像是比我还高,我又伸了一个懒腰,简直是被她一直催出门去的。
当我们又在“快乐号”上,快驶近那荒岛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我一直在驾驶舱中,白素在那段时间中,走遍了整艘船,当她回到驾驶舱来的时候,她道:“你有没有注意那缸海水鱼?”
我道:“当然注意过,我还喂过它们!”
白素道:“缸里有很多贝类动物,其中有一只,你注意到没有?”
我知道她所说的,一定就是小郭在沙滩的毛巾中找到,放进缸去的那一只。是以我点了点头:“那只螺的样子很特别。”
白素却皱起了眉,道:“你对贝类动物的认识不深,所以不觉得奇怪?”
我觉得自尊是受了伤害,大声道:“那只螺,不过样子奇怪一些而已,事实上,贝类动物的样子更古怪也有!”
白素道:“值得注意的,并不是它的样子,你知道这枚螺,叫甚么名字?”
白素这一问,真是问倒我了,我当然叫不出这枚古里古怪的螺的名字来。我只是道:“螺的名字,各地都不同,那里有确切的名字?”
白素笑了笑:“有的,这枚形状怪异的螺,叫作‘细腰肩棘螺’。”
我不服气地翻著眼:“那又怎样?”
白素道:“这种螺,并不多见。”
我立时道:“不多见,并不代表没有。”
白素皱了皱眉,她仍然道:“贝类生物在海洋中生活,层次鲜明,每一种贝类,几乎部有固定的深浅层,很少越界,而这种螺,是深水螺,小郭说他在沙滩上拾到,有点不可思议。”
我呆了一呆,的确,我未曾想到过这一个问题,而这确然是一个大问题,我忙道:“或者,是浪潮将它卷上沙滩来的。”
白素道:“有可能,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海的深处,就一定有过巨大的变化,不然,这种深水螺类,是不会出现在沙滩上的。”
我又呆了片刻,白素继续在发挥她对贝类学的知识:“细腰肩棘螺是和珊瑚共栖的,然而那海水鱼缸中,只有活的海葵,并没有活的珊瑚,照说,这螺不能在这缸中生活那么久,但是,它却生活了很多天。”
从小郭将那只螺抛进缸中起到现在,的确已经有很多天了!
我翻著眼,因为我仍然看不出,这枚形状古怪,名称古怪的螺,和整件事,究竟有著甚么关系。
白素有点焦急:“难道你一点没有兴趣?在生物学上,这是很反常的一种现象!”
我叹了一口气:“我承认,但我们并不是为了研究软体动物而出海来的,我们的目的,是找寻一个神秘失踪的人!”
白素立时道:“不错,可是,你不认为,那枚细腰肩棘螺,出现在应该属于万良生的毛巾之中,是一件值得研究的事,是一个重大的线索?”
我望了她半晌:“我实在不明白,你想要说些甚么,你不妨说得具体一些。”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白素道:“好的,这种螺,在记载上,说得很明白,它生活在一百公尺到两百公尺的深海中,不会自己到沙滩上来,尤其当它还是活的时候。”
我摊著手:“我仍然不明白。”
白素提高了声音:“事情很明显,在那个荒岛附近的海域中,海水内,一定曾有过甚么我们不可测的变化,导致一枚深海的贝类生物,到了沙滩上,也导致万良生的失踪!”
我呆了半晌:“照你这样的说法,和警方的推测,倒十分相似,警方也说,万良生可能是被海中的甚么怪物吞噬了的。”
白素立时道:“我没有提及甚么海中的怪物,只是提到海水中有变化!”
我笑了起来:“那有甚么不同?”
对于她的意见,未曾受到我的尊重这一点,白素很生气,她用手指,戮著我的额头:“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要潜水,潜到海水中去探索真相,而不是像你那样,在船上等,在沙滩上等!”
我没有再说甚么那并不代表我已经同意了白素的说法。
事实上,我还是不同意白素的看法,只不过我不想和她继续争论下去而已。
因为我曾在那荒岛的沙滩旁,过了一夜,我可以确知,海水中其实并没有甚么变化。在海底如果有所变化,那么在海面上,一定是可以察觉出来的。而那一带海面,却如此之平静,那怎能说海底有变化呢?
至于那一枚形状古怪的螺,它为何会出现在沙滩上,当然值得研究,但是我认为,那和万良生的失踪,决不发生直接的关系。
可是白素却不肯就此放弃她的意见,她又道:“船上有潜水设备的,是不是?”
我点头道:“应有尽有。”
白素道:“那就好,船一停妥之后,我们就开始潜水,或者,我一个人潜水。”
她那样说法,自然是因为看到我不怎么起劲之故。
我反倒笑了起来:“何必,我们一起潜水,有甚么不好?好久没有享受这样的情调了!”
白素瞪了我一眼,没有再说甚么。
在“快乐号”接近小岛,停下来之前的那段时间内,白素变得很忙碌,她将“快乐号”上的潜水用具,一起搬到了甲板上,详细检查它们的性能。
当我停好了船,也来到甲板土时,看到了那些用具,也不禁叹了一声。
有钱,毕竟是好的,万良生决不可能是一个潜水运动的狂热者,但是在“快乐号”上,潜水用具之完备,却令人叹为观止,其中有海水推进器,那还不出奇,最奇的是有一具海底步行的潜水服装,真不知万良生买了来,有甚么用处。
白素一看到我到了甲板上,便道:“怎么样,我们现在就开始?你看,这里有氧气供应的头罩,头罩内还有无线电对讲机设备。”
我笑道:“那真好,在海底我们也可以说话!”
白素将一部分用具,推到我的脚前,我们开始换上橡皮衣,然后,放下海底推进器,一起下了水,在船旁,还未全身下水之际,相互替对方旋好头盔,试了试无线电对讲机。
在那样完善的设备之下,潜水实在是一件赏心乐事,我们一起进入水中,手拉著推进器的环,在海水中前进著。
开始的时候,海水很浅,很明澈,等到逐渐向前去的时候,海水变得深了,我们著亮了推进器尖端的灯,看了看深度,已经是一百二十公尺了。
我道:“你准备潜到甚么深度?”
白素道:“先在这一带看看。”
于是,我们减慢速度,就在这一带,缓缓转动著。我们这时,离海底大约五六公尺,推进器的旋叶,将海底洁白的海沙卷了起来。
在灯光的照耀下,海底的一切,全都看得很清楚。海底是一个极其奇妙的世界,我想不必多费笔墨来形容了,这一带的海底,有著不少岩石,岩石上生满了各种生物,有的是珊瑚,有的是海绵,在一大丛海葵上,颜色鲜艳的小丑鱼在追逐著。
我们也看到了很多贝类生物,可是却未曾见到有一枚细腰肩棘螺。这种螺,本来就不是常见的生物,找不到也不足为奇。
我们在这一带的海底,足足转了半小时,我才道:“看来,没有甚么发现!”
白素接近一块岩石,伸手在石上,取下了一只正在石上爬行著的虎斑宝贝,又顺手将它抛了开去,她叹了一声:“奇怪,我们应该可以找到几只细腰肩棘螺的。”
我立时道:“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
白素不回答我的问题,又操纵著推进器,向前驶去,我看到前面,是一大堆岩石,那堆岩石很高,约莫有二十公尺。在岩石的底部,好像有几个黝黑的岩洞,而白素正是向著其中一个较大的岩洞而去。
我唯恐她会遇到危险,是以忙跟在后面,在我们快接近岩洞的时候,有两只足有一公尺长的章鱼,自洞中迅速游了出来。
同时,我们也看到,岩洞的附近,生著很多海绵。
潜水者都知道,在海中遇到海绵,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有很多种海绵,会分泌出具有恶臭的胶状物质来,给这种东西沾上身子,气味可能历久不散!
但是这时,我和白素,却一起向那块海绵靠近,因为我们都看到,有三只细腰肩棘螺,正在海绵之上,缓缓爬行著。
白素比我先赶到一步,立时伸手,取到了一只,我也取到了另一只。
螺一到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