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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都沸腾了。议长立刻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地说:“这不行!这绝对不行!”人群中传来低声的咒骂,一个年纪稍轻的议员高声喊:“暴君!你要当凯撒吗!”
洛王看了身后的军官一眼,那军官拿起手中的火枪,瞄准那个议员扣动扳机,只听轰地一声。那人半个脑袋都掉了,鲜血和脑浆淋淋沥沥地迸射到周围人的身上。那些人立刻失控地尖叫起来。
此时众人哪里还敢说什么,连议长都惊呆了,只得增加了那两条,然后草草通过。国王当即签了字,然后率众离开。这场国民议会才算完结。
第二天的报纸上并没有报道这个惊天动地的新闻,只草草说有一个议员在开会时暴病身亡了。但敏感的人已经闻到空气中的硝烟和火药味。
洛国的皇宫。洛王正在和几位军官研究军费的使用,众人说起昨天议会的事情,由不得哈哈大笑起来。和洛王关系最近的军官叫做伊卡,是个机灵又活泼的青年,平时爱说爱笑,做事情心狠手辣是个出名的活阎王。
众人说起伊卡打死的议员,笑道:“你可知道你打死的是谁?那是阿殿里公爵的儿子,和咱们陛下还有些亲戚呢。”
伊卡笑嘻嘻地站在洛王身边,有恃无恐地说:“和陛下有亲戚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杀人之前还要去查查他们的族谱吗?何况陛下也没有怪我呀。”
洛王微笑着拍拍他的后背,警告道:“你也别太狂了,这些天躲着阿殿里公爵,他正找你报仇呢。”
伊卡轻蔑地一笑:“我怕他?”
众人正笑着,忽然一个小丫鬟推门进来,看见满屋子的男人,愣了一下,赶紧退回去。洛王叫住她:“小莺,什么事情?”
那丫鬟只好站在门口,低头说:“公主殿下来了。”
几名军官都露出暧昧的笑,然后识趣地离开了。罗浮娜公主提着裙子款款走进来,洛王忙站起来迎上去笑道:“有什么事情还值得你亲自来,我过会儿去找你。”
罗浮娜挽了他的手,娇声道:“你不埋怨我打扰你谈事情啊?”
洛王把桌子上的文件翻过来扣到桌子上,笑道:“也没有什么大事情。”
两人坐在一起说了几句闲话,罗浮娜含羞带愧地说:“我来找你,原本是有事情的,上次订做的婚纱不合我的心意,我又从另一个国家请来了一个大师,刚刚做成,想请你看看。”
洛王取笑道:“婚礼还有半年才举行,我都不急,你就急成这个样子?”
一语未了,罗浮娜红着脸站起来,窘迫地跺着脚,气恼道:“你这个人,嘴里再说不出什么好话,我不理你了……”说着就要走,洛王忙笑着去拦她。
正在玩闹时,一个侍卫走进来,显然是有急事,也不顾罗浮娜在场,附耳在洛王身边说了几句,洛王脸上的笑意褪去,然后挥手让他退下。罗浮娜露出一个天真的表情:“陛下,是什么事情啊。”洛王若无其事地说:“议员们闹辞职,也不是什么大事,随他们闹去。”
正说着,小莺又走进来,禀告说,老国王现在要见洛王。洛王这回皱了皱眉头,向罗浮娜道了别就走了。
洛王一走,罗浮娜脸上的痴傻与娇羞全消失了,换上一副冷静漠然的模样,开口叫住小莺,拉到无人处,道:“小莺妹妹,我才来洛国不久,这里的很多规矩不懂,你是陛□边的侍女,还希望你多照顾我。”
小莺扑倒在地上,连忙磕头道:“公主可别这么说,折杀奴婢了。”
罗浮娜在袖子里脱掉一枚戒指,把小莺扶起来,又塞到小莺袖子里,小莺起初反复推脱,最后无奈,只好收下了了。
罗浮娜问道:“我今天来,看见陛下脸色不好,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小莺低声说:“陛下很忌讳在谈论国事的时候被打扰,今天幸亏是你来,要是别人,早翻脸了。”
罗浮娜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问出心中的隐忧:“我没来的时候,陛下有没有和谁家的小姐特别亲近?”
小莺想了想,道:“没有,陛下待谁都挺和气的,但是没有特别亲近的人。”
罗浮娜紧缩眉头,满腹心事地离开了。
、两不知
所谓的老国王,其实不算十分老,只有五十多岁,但是因为年轻时在一次战斗时受过伤,所以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妻子去世,他更加厌世孤介,索性把王位交给幼子,自己建了在宫外建了一个花园,每天钓鱼狩猎,过清闲的生活。
洛王来看望他时,他正坐在花园的池塘边钓鱼,因为身体发福,坐在软绵绵的榻上,像一座锦绣的小山坡。旁边的侍女们举伞打扇子,还有不时往旁边的小茶杯里添水的。
洛王走过来向他行了礼,旁边的侍女立刻搬凳子倒茶。洛王使了一个眼色,众人立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洛王在老国王身边坐下,手里拿着扇子为他摇着,笑道:“父亲,您找我。”
老国王专心地望着鱼竿上的浮子,半晌才嗯了一声。洛王见他爱理不理地,就把他手里的鱼竿抢过来扔到一边,嬉皮笑脸地说:“找我看你钓鱼?我可忙着呢。”
老国王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你现在大了,连我也管不了你了。”
洛王在他面前才显露出一点顽皮的性情,眨眨眼睛道:“我本来也不服谁的管。”
老国王冷哼一声,想做出一点父亲的威严模样,可惜身体太弱,气喘得紧了,不由剧烈地咳嗽起来。洛王忙端起身边的茶杯,递给他,又拍拍他的背,轻声说:“您放心吧,昨天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老国王气喘匀了,才叹气道:“你是个沉稳的孩子,我知道你很有野心,也很有抱负。”洛王垂下头不说话。老国王又轻声说:“你十几岁就当上国王,我知道那时你也很苦,爸爸从来很少替你操心,只想过清闲日子,爸爸对不起你……”
“没有,”洛王忙握住老国王的手,低声说:“您对我一直很好。不用替我操心,议会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您儿子吧。”
老国王笑起来:“我自然相信你的能力,今天叫你来,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洛王重新把鱼竿抛进水里。
“你之前一直在暗地里找一个男孩,现在有下落吗?”
洛王脸上的笑容僵硬,眼神也黯淡下来,半晌才摇摇头。
“我见过那个男孩的画像,是个很漂亮的孩子。”
洛王望着湖面,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轻声说:“你没见过真人,他性情很可爱,要是您见了他,一定会很喜欢的。”
老国王是上年纪的人,看见他这个表情语气,已经明白了大半,沉吟了一会儿才说:“你大概知道,十几年前,我的弟弟温斯顿王子被判处死刑,罪名是和自己的侍卫有染……”
洛王打断他:“那是议会那群老家伙想除掉您的势力。”
“但是我们洛国的法律,同性间发生关系是被判刑的,何况你是国王……”
洛王把鱼竿扔到地上,不耐烦地说:“什么狗屁法律,我明天就改了。”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坐下来,喃喃地说:“他和我不是那种关系,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老国王并不相信,笑着看他:“我很少见你发脾气,刚才为了一个普通朋友就急成那样?”
洛王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闷闷地说:“我们分开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和他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海外的小岛上,一场暴风雨过后,家家户户都忙着修葺房屋。尽管小岛上的排水设施很好,但屋里屋外依然挤满了水。这几天天气晴朗,阳光热烈。湛蓝指挥小王子把家里的床褥和家具都搬出来晾晒。他们家地板是木的,这些天一直湿漉漉的十分湿滑。
湛蓝站在院子外面,和一群村民聊着彼此的情况,都抱怨起来:尽管天气晴了很久,但是地面依然十分潮湿,屋子里的家具都快长蘑菇了。几位大娘又聊起黑珍珠和的婚事,聊完又争相向湛蓝介绍自家的姑娘。经过那天暴风雨,众人见识了湛蓝的本事,对他十分仰慕,很愿意把自家的女子嫁给他。湛蓝只淡淡一笑,说自己没那个心情。那些人以为他是被黑珍珠伤了,现在还沉湎在失恋了,都感叹惋惜起来。
正说着,忽然屋子里传来“啪”地一声,然后是一声“哎呦”。湛蓝忙丢下众人,跑进屋子里,不一会儿把摔疼膝盖的小王子扶出来。众人笑道:“小蓝弟弟,这么好的天怎么闷在屋子里?”
小王子揉着膝盖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笑着说:“大哥种的花都枯萎了,我想把他们搬出来。”
湛蓝皱眉道:“你别弄我那些花了,上次你把我种的木槿幼苗都弄死了,我还没找你算账。”
小王子调皮地笑:“你找我算账哪里是为了那些花啊,分明是因为花死了,你没办法讨珍珠姐姐欢心。”
众人都笑起来:“小蓝弟弟果然是了解他哥哥,”又笑着问小王子:“婶婶们给你找个嫂子好不好?”
小王子立刻道:“好,要漂亮又温柔,会做饭会唱歌,不随便发脾气的。”那些女人笑道:“你的这些要求也不高,咱们村里好几个女孩子都符合呢。”
湛蓝轻轻拍了小王子脑袋一下,恐吓道:“嫂子最讨厌你这种淘气不干活的,天天不给你饭吃,逼你去船上打渔!”小王子捂住脑袋,没好气道:“不要乱打人。”
一人笑道:“蓝兄弟,你不娶女人,难道和自己弟弟过一辈子吗?”
湛蓝听了,轻轻瞄了小王子一眼,微笑着不语。
正在这时,一个光脚的半大孩子飞跑过来道:“村长爷爷说开会,每家必须去。”众人不知是何事,忙收拾了东西,三三两两地去村长家。
村长家院子很大,地面被碾压过,十分光滑,专门用来开会的。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村里几百号人已经在院子里聚齐了,大家有的席地而坐,有的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聊天。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事情,但是最近几年都没有出过什么大事,无非是修补渔船之类的琐事,也不甚在意。
谁知过了一会儿,老村长由儿子搀扶着出来,竟然像忽然老了十几岁一样,不但头发全白,连腰都躬起来。众人吃了一惊,忙聚拢过来,关切地询问。
村长手搭在拐杖上,颤巍巍地站定,目视了众人一眼,方开口:“众位乡邻,暴风雨之后,各家各户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
众人思索了一会儿,断断续续地说,自家房屋有裂缝,屋子里的水清除不完等等。统一的情况就是地上普遍潮湿一片。
村长含泪道:“你们有没有想到为什么会这样?”
众人又说法不一,一个有经验的渔民道:“每次风暴后,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大概是村里排水不好,所以积雨太多吧。”
村长叹气摇头,指着天上的太阳说:“你看这么毒辣的太阳,有多少湿气烤不走的。任凭是多大的雨水,最多两三天就晒干了,哪有这样连续一星期的。”
众人听到这里,都疑惑起来,说不出话了。小王子忽然开口道:“这水不会是从地下渗出来的吧。”湛蓝道:“别胡说。”村长深深地看了一眼小王子,然后开口道:“小兄弟,为什么这么说?”
小王子摊手道:“除了从地下渗出来,还能从哪里来,我想大概是这岛被水浸透了,就像海绵一样,所以会……”这时他发现众人都脸色苍白地望着自己,忙掩了口,勉强笑道:“我胡说的。”
村长叹了口气,用拐杖重重敲击了一下地面,道:“这里住不得了!”
村长把众人引到后院一个浅坑处,那个目测不过一米深,里面全是浑浊的水,老村长道:“我的几个孙儿在这里挖坑种树,没想到刚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