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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
李凡感觉到他的颈部湿湿的,他知道这是什么。他抱紧她,看着她满眼的泪水,坚定地说:
“好!这一个月我就是你的!”轻轻地捉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了她,这一吻义无反顾。
接下来的三天,李凡关了手机,带着索玛看钱塘潮,坐在茶楼里喝茶听音乐,《雪莲花》神秘而带有几分伤感的曲调在茶楼中想起的时候,索玛眼中有无限的柔情,这个女孩是真的爱上他了,李凡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这几天来,他们虽然多次接吻、拥抱,但却再也没有发生过性关系,看着索玛眼中别样的光,李凡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但他无法进入状态,因为他心中还有一个人,一个不知算不算得上是他女人的人。
今天,李凡决定去一趟东山,按时间推算,东山的事情也应该有一个结局了。
索玛绝对没有想到,她的这个“一月男友”在这里是如此受欢迎,连带她也跟着风光无限,全村老少看见他们都是恩人前、恩人后的,不管是哪家吃饭,其余各家农户都是将家中最好的菜都贡献出来,送到供饭的那一家,吃完饭出来,他们在山里转转,身后也总是跟着几十个乡亲们。
李凡很高兴,那个排毒工厂已经彻底关闭,水井里、菜地里都经过了消毒,本来这种毒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但由于井水是活水,只有斩断了污染源,这井水自然就会慢慢净化,这时已经过了好几天,井水已经可以饮用了。那六个死去的乡亲每人得了十万元抚恤金,在这个地方还算高的了,这让乡亲们很满意,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人都死去一年多了,居然还能够得到赔偿。其他的乡亲每人也都领到了2万元的医疗补助,不但没让他们受到损失,相反还小赚了一笔,这些纯朴的农民个个对县委县政府感恩戴德,让带队前来的县长感慨万千,真是一群好百姓啊,执政者做了一点分内的事,纠正了一件危害老百姓生命安全的错事,就得到乡亲们如此真挚的感激,让这个为官多年都对感情麻木不仁的老油条也为之感动了一把,在后来的各种场合多次提起,直接或间接地改变了这个县的官场风气。当然,这是后话。
乡亲们对县委县政府的感激并没有冲淡对李凡的感激之情,李凡是冒着生命危险进山的,凭这一点就让他们敬重,其次,李凡救了全村人的性命,最后,他为全村人的利益被警察带走,凭这三条就足够这些乡亲们把这个“蓝医生”和他的女友当成一世的恩人。
直到离开这个小山村的时候,索玛才有机会问一问李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凡只好对她真真假假地说了一篇,虽然把他自己的功劳缩小到最大限度,但仍然赚得了索玛的感慨,她看着李凡说:
“你还真是的,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也敢来,难怪他们这么感谢你!”
李凡只好再一次降低影响力:
“我会看病,这种毒并不难治,别人来有危险,我来没什么危险!”
索玛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但她又看上了小山岗另一边的风景,她说:
“我们那边看看,好不好?”
山那边是一个小山包,山包上栽满了树,一个老头正在树下细心地锄着草,他锄得那么专注,以至于李凡和索玛走到他面前他都没抬头。李凡轻咳一声,那个老头抬头,只见他大约60岁,消瘦精干,额头上满是汗水,看见李凡他们,老头热情地打招呼:
“你们来啦,大热天的,到这树下阴阴!有风!”
李凡微笑点头,和索玛并肩走到树下,索玛问老头:
“大伯!你这是什么树呀?”这树树皮灰白色,光光的。
老头说:
“这树叫‘杜仲树’,树皮是一味药!”他指着旁边的几棵大点的树说:“看这树,树皮就是已经剥过的。”
索玛说:
“就这树身上活剥皮呀?好残忍呀!”
李凡笑了:
“你倒真有同情心,连树都同情上了,这树的树皮就是生来让人剥的,这就是它的价值体现,而且这种树皮长得也快,剥下来两、三个月树皮就基本复原了。”
老头瞧着他:
“你倒懂这树。”
李凡微笑:
“我也是农民出身,你这树收成还好吧?”
那老头脸色变暗:
“没办法,也就将就吧!”
李凡说:
“看来老伯家庭条件不怎么好呀!”
那老头说:
“要说呢,这些年来,国家对农村确实是照顾了,农民种田不但不交税,每年还有退耕还林、粮食直补以及人畜饮水工程这些照顾款发下来,这比以前好得多了,我今年五十多,还从来没有听过种田不交税还得钱的事!国家对我们农民只能这样了,没说的!我家里困难点是有原因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学之论
(更新时间:2006…12…4 13:45:00 本章字数:2320)
那个老头坐在树下说:
“我小时家里穷,快四十了才找着老婆,虽然我老婆又聋又哑,但她肯嫁给我,就是我最大的福分。”说到他老婆,他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温情。
索玛说:
“你对你老婆肯定特别好。”
老头笑了:
“有什么好的,我们农村人也没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她比我小20岁,现在看来就象是我的女儿。”他指一指这一片林子说:“这一片林子就是我为她留的。”
李凡说:
“这林子是你亲手为她栽下的,她肯定高兴。”
老头说:
“我比她大20岁,肯定比她要早死20年,我要死了,她身体不好,又有残疾,可怎么生活?所以,我就为她种了几亩杜仲树,将来,她老了,也有个依靠。”
李凡看看索玛,索玛眼中也有亮亮的光,他说:
“你为她想得真周到,连死后的事都想到了。你没有子女吗?”
老头叹气:
“就因为有一个儿子,家里才困难的,他去年考上了大学,去年一年的学费加生活费一万好几千,我借了好几个地方才算借到,今年的学费又来了。”他的脸上一脸愁云。
李凡没上过大学,对大学收费不太了解:
“一年的学费要多少啊?”
老头苦着脸说:
“光学费一年就得一万元,再加上生活费,最少也得一万五,这对那些有钱人来说不算个啥,但我们这些庄户人家一年的所有收入加起来也就三、四千,要凑够儿子一年的学费要五年不吃不喝才行。关键我们借了好多的债,再借都没地方借。”
李凡说:
“大学收费也真够贵的,这个价位,不说普通农民,就是得工资的工薪阶层,也不一定受得了,我们家乡的单位上班的工资收入也就一万多一点,如果负担一个孩子上大学,家长就得提前预备学费,否则就难了!”
索玛也深有感受:
“当时就因为我上大学要钱,姐姐没办法才帮。。。他们做事的!你说,上一个大学怎么这么贵呀?”
李凡抓头: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非义务教育阶段,国家不太管他们的收费吧,也有可能大学是面对全国招生,它定的这个价位是以沿海发达地区和经济发达的大城市作为基础吧,在这些地方,这个价位和读私立中学差不多,但对广大的中西部地区而言,却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索玛点头:
“去年报上还报道了黄土高原上有一个老农民算了一笔账,他一个儿子读大学,相当于他不吃不喝做二十七年。”
李凡说:
“也是,按这位老伯的计算,他的儿子读四年大学,还不相当于他不吃不喝十几年啊?这个地方还不是中国最贫穷落后的地方。”
老头说:
“是啊,你们说国家现在对农村的政策是一天比一天好,可为什么这大学收费还这么高?这些大学的头儿为什么这么黑心啊?国家也不管管他们!”
索玛说:
“前天看到中央电视台播出了一个叫‘圆梦行动’的节目,好多人在为大学生捐款,有的省捐了上千万,老伯,你可以去申请试试,说不定也能为你儿子弄点钱,也为你减轻点压力。”
老头说:
“哪有这么容易?全国困难的人太多了,估计象我们这样还多少有点收入的家庭还排不上号。”
李凡沉思着说:
“我总觉得靠大家捐款还是无法解决上大学难的问题,为什么非得要社会各届来捐款让学生进入大学,为什么大学领导层就不能降低一点进入大学的门槛,让那些穷困地区的学生也有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别人想尽千方百计弄来带着血汗的钱交到他们手上,他们也好意思接受?”
索玛说:
“大学和一般高中、初中不一样,一个校园就象是一个小型社会,里面吃穿住用、玩乐、休闲的什么都有,而且还都不差,这些东西都要花钱,教师、管理的人也多,个个拿高工资,所以学生收费才高。”
李凡说:
“其实这些倒也不难解决,可以降低进入大学的门槛,进入后,再将收费细化,有条件的可以吃好点、住好点,玩好点,没有条件的就老老实实的接受最基础的教育,这是一个人性化的管理方式;另外,国家适当补助一点、学校节省一点、社会捐助一点,几方面一凑合,大学收费肯定可以大幅度下降,让更多的学生圆这难圆的梦!”
索玛说:
“听你这么说,好象真的挺容易,可为什么就一直降不下来?就没有人想到这一点?”
李凡叹息:
“关键是国家有关部门、教育界的领导都没有人真正把全中国的教育事业放在心上,没有把贫困的学生放在心上,而只是放在嘴上、放在报告和总结上!他们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老伯,能到你家里去喝杯茶吗?”
老头说:
“听你一番话,你肯定也是吃过苦,知道艰难苦愁的人,好,这样的人才能和我们农村老汉说上话!走,今天就到我家去做一回客,你不知道,我老婆不但长得好看,做饭也好吃!”
一个四十岁的农村女人还会好看?看来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一个带有乡土气息的注释。
这是一间两大间的砖瓦房,虽然旧,收拾得倒挺干净,屋里出来一个中年女人,虽然不是象老头说的“长得挺好看”,模样却也周正,她正一脸的笑容看着进来的三个人,老头和她比划了几下,回头对李凡说:
“我儿子去河边捞虾了,待会儿回来,我儿子长得壮实,比我强!”
李凡和索玛相视而笑,在这个老头眼中,媳妇是自己的好,儿子也是自己的好!他好象对自己的生活非常满意,除了儿子学费这事让他发愁之外,他没有任何不满的事。这种简单的快乐和朴实的满足感让李凡和索玛都很受感染,他们也觉得快乐和轻松起来。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爱心延续
(更新时间:2006…12…5 8:12:00 本章字数:2603)
老头儿“漂亮而能干”的老婆做的饭菜还真是好吃!特别是刚捞上来的嫩虾用韭菜和青辣椒一炒,香气简直可以飘到山岗那边去,李凡觉得从来没有如此放松过,他和索玛快速地吃了几大碗米饭,让老头儿一家三口也眉开眼笑,这些朴实的庄户人家好客,虽然只是家常便饭,但如果客人吃得高兴,实在比他们自己吃更高兴。
老汉的儿子是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身上肌肉结实,皮肤黑亮,不象是一个大学生,倒象是一个农民,也许他骨子里本来就是农民,李凡看着他,就好象看着他自己。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那件事,他或许也是一个大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