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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坐了半分钟,欧辰噌地站了起来,按铃招呼人进来:“通知兄弟们,全都撤出去!要快!”
进来的人没动,一时没明白意思。
欧辰低吼了一声:“马上!”
人出去以后,他从抽屉里掏出两把枪放在身上,出了房间。
走廊上一帮人正等着他:“辰哥,到底……”
“别多问,我们这次着了道了,保住自己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说。”
一行人快速经过走廊,往秘密楼梯的方向赶过去。就在这时,楼下一阵大乱,尖叫声枪声不绝于耳,欧辰的人从中庭往下一看,一大帮警察冲了进来,迅速控制了楼下的夜总会。
欧辰一刻也没耽误,他拐了个弯儿来到自己房间的隔壁,温静涵住的地方,打开门却发现空无一人。
“辰哥,赶紧走,先别管他了!”手下拉着他。
欧辰一跺脚,被手下护着迅速离开。还没到楼梯口,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已经冲了上来,对着他们举起枪:“放下武器。”
“辰哥走!”几个人护住他,跟警察瞬间交上了火。
欧辰躲在廊柱后面,正要找间隙离开。突然发现远远的对面回廊边出现一个人影,温静涵静静地站在那里,露出半个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平静地似乎眼前的厮杀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一瞬间,欧辰突然如梦初醒。
“辰哥走啊,来不及了!”保镖拉着他,冲过了火力网,中间两个人被子弹击中,血溅当场。到底还是冲了出去,往上一层跑去。
警察迅速占领了这一层,朝楼上追去。
自始至终,温静涵都没有动,没有协助警察,也没有帮助欧辰的人,只是静静在拐角处的墙边看着一片混乱,见证着一场罪恶的覆亡。
终于有排查这层的警察发现了他的存在,端着枪慢慢靠过来:“双手抱头,靠到墙边去!”
温静涵嘴角勾了勾,手指轻轻一弹。就见警察哎哟一声,手里的枪脱了手。其他警察见状都齐刷刷举枪对准的温静涵,紧张地注视着他的举动。
温静涵嗤笑了一声:“放松点,我没有武器。”
呼啦啦后面又上来一帮人,为首的一个叫道:“没事儿干了?去抓余党,这里交给我。”所有警察都被他赶走了,就剩下他跟温静涵对峙着。
半晌,那人肩膀一塌拉一脸苦兮兮的表情:“我说大哥,你要不要这么惊天动地啊,你真当自己是007啊。你知不知道这快两年,老爷子天天都很暴躁,我们吃老了苦了。”
“你们太散漫了,是应该好好紧紧那身皮。”温静涵毫无怜悯之心。
“得得,你是大爷,我怕了你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是暴露我的身份我就白打入敌国内部了。咱先离开?”
温静涵点点头。
蒋舒跟着其他被解救的受害者一起被警察保护在一个大房间里,心里情绪交织,翻涌起伏,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默然因为穿着服务生领班的衣服,也被带到了一起,只是他一直都十分茫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太明白。
迦蔓被清查,大批毒品被拦截,欧辰的组织四分五裂,主要人物几乎都被一网打尽。一夜之间,风云色变。
“喝茶。这可是我从国内弄来的,极品的六安瓜片,怎样?”男人殷勤道。
温靖寒尝了一口,长长吐了口气,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错,是极品。银针,你现在怎么不喝咖啡红酒改喝这么老旧不洋气的东西了,恩?”
“人的口味总是会变么,呵呵呵。”被叫做银针的男人笑嘻嘻。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银针忍不住问道:“喂,这次到底什么情况?你怎么就这么冲动一个人行动呢?这样你回国小心被审判啊。”
“审判?哼,那我不白当官二代了?”温靖寒不以为意。
“你高!”银针被他的厚颜无耻折服。
“我们的人死在国外,就跟一阵烟一样,风一吹连痕迹都不会剩下。政府不会承认自己参与,牺牲的人不会有荣誉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贡献,这是规矩,我们自己的选择,但是从我个人来讲,最好的搭档和朋友死去,我却不能让他瞑目,我过不去自己这关。何况,他救过我的命,为他赴汤蹈火是理所应当的。”温靖寒睁开眼睛,目光坚定。
“我败给你。你啊,是不适合做咱们这行儿的,太感情用事了。”银针无奈。
温靖寒耸耸肩:“我管那么多。”
“你怎么跟新加坡的永久联络点接上头的?”银针开始“不耻下问”。
“我之前出任务,无意中知道了东南亚两个国家的联络站,其中一个就是新加坡。机缘巧合正好在那里,我就去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有。只不过那帮人有木有脑子,用什么书做密码本不好?”温靖寒意见很大。
“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哈,你用一次,这个联络点就用彻底报废,重新建立。”
“那也值了,我可是卖了个大礼给当地警方和特殊机构,够我们的人跟他们讨人情了。”
“你怎么会一周前就知道欧辰的货物今晚出货?”银针很好奇,“他们出货一向是当天决定,而且据说他们借用了欧洲的渠道。”
“别的人东西不是那么好用的,你以为还能想怎么走怎么走?”
“你这两个周递消息够快的,居然没被发现。”
“被发现?你开玩笑吧?”温靖寒挑起一边的眉毛。
“我错了,您的本事在局里也是无人匹敌。”银针赶紧竖起大拇指。老板的儿子,得罪不起啊。
两个人正说话,银针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嗯了两声,皱着眉头把电话挂掉。
“功亏一篑!欧辰跟他的心腹黎龙都跑了。”
温靖寒一脸平静,没有任何惊讶:“也好。”
“好?”
温靖寒又闭上眼,慢悠悠道:“告诉你手底下那帮警察,也别费劲追或者通缉了。他们一旦脱身,是不会让你们找到的。”
“……你真的没叛变?”
“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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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靖寒站在墓碑前,弯腰把花儿放下,看着上面那两张靠在一起的笑颜,也不禁弯起了嘴角。你们在天上,也许会更幸福吧。
他转身慢慢朝台阶下走去,突然身后的树旁传出声音:“我就是输给这两个人?”
温靖寒停在台阶上,并没有回头:“你是输给你自己,这叫因果。”
回答他的是一阵久违的轻笑。
127、静水深寒(二十)
“我当初居然认为你乖巧温润;让我只想呵护和宠爱你。”
“其实我也不是不能乖巧,只是乖巧的只有被凶残的猎食的份儿;我不怎么满意。”温靖寒冷笑。
“呵,我曾经以为你是因为恨我把你送出去;因爱成恨。其实;从一开始我才是你的猎物不是吗?”
“事到如今;还提这些有意思吗?你真的无所事事到这种地步?”
“我是来谢谢你;给我通风报信。”
“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减少办案阻力。”
“你总是这样。看上去不择手段;其实心里总有个很软的地方,若非如此;我当初怎么可能从密道脱身?那个密道;你是知道的吧,却并没有透露给警察。”
温靖寒淡淡道:“你不也是一样?到现在为止,你们组织的余党,依然没有人知道我是卧底对吗?否则,我这几年也不会这么悠闲太平。”
身后的人眼神瞬间变得温柔,慢慢走过去。
温靖寒感觉后面的人靠近,却依然没有动,直到那人贴过来伸手抱住他,把下巴放在他肩头。
“你愿意这么想,我就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他气息扫过温靖寒的脖颈。
身后的温度慢慢抽离,温靖寒叹口气最后说了一句:“有些事,该收手就收手吧,别作孽太多。”
良久,风中才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岁月经年,物是人非,最后剩下的是对彼此的释然,只记得曾有的温暖,如此结果,最好。
温靖寒离去后的墓园一角,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打电话:“……刚才就是这样。老大,真的跟那个什么公爵如实说的话,会不会引起世界大战啊。”
“有温靖寒在,他折腾不起来。反正他们没少指使我家小锦,让他们也忙一下嘛。”陆云扬坏心的挂掉电话就拨给了公爵大人。
“刚刚那个人出现了,跟你老婆进行了友好亲切的短暂会面和拥抱,马上就离开了。”
“算他识相。”那头的公爵冷哼了一声。
等等,刚刚他说什么?!拥抱!!!(╬—皿—)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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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靖寒回到几乎两年没有进过的家,顿时有些感慨万千。之前的种种,似乎像是看了一场电影,回想一下,自己就像个旁观者,只有观后感,没有什么喜怒哀乐。
随便收拾了一下,温靖寒赶回了本家,接受父上大人的垂训。
“你是不是觉得我生了你,你他妈就是一个独立个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不用管你爹妈死活!”温部长使劲拍着桌子。
“你以为你是邦德还是兰博!单枪匹马独闯虎穴,拯救世界!你以为你老爹是皇帝吗?!儿子怎么胡来都能稳坐皇帝宝座,没人敢管!”桌子上盆景都被拍的一颤一颤。
“爸,你消消气,来喝点儿水。”温靖寒端着茶杯,一脸讨好谄媚。
“喝个屁!你看看,你看看,一点儿反省也没有!今天老子就打死你,一了百了,不用再担惊受怕!”说完就抄起不知道哪里来的棍子。
温靖寒嗷嗷求饶跟老爷子在屋里团团转,温妈妈上前拉架不成,只好奔到阳台嘤嘤嘤:“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你打死他吧,我这就去陪他,嘤嘤嘤……”
“……”
最后,在温妈妈寻死觅活的苦情戏面前,温靖寒才逃“一死”,再被他爹狗血喷头骂了一个钟头。
“你给我好好在家呆着,再往外跑,我打断你的腿!”部长大人恶狠狠威胁,甩门离开了。
温靖寒抹抹汗,终于松了口气。
“你这个孩子啊,真是让妈担惊受怕的。”温妈妈又开始抹眼泪。
“妈,我错了。这次是我不好,考虑问题太简单,让自己差点陷入危险,还让你跟爸爸为我受累。”温靖寒抱着老妈,“我以后就呆在你们身边,哪儿也不去了。”
“你啊,跟你爸年轻的时候一个脾气,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没事儿就好,你也好好休息,后面还用应付审查呢。”温妈妈摸摸孩子的头。
“放心吧,这事儿我应付得来,不会连累到爸爸。”
审查来得快,但是时间很熬人,一次又一次,温靖寒被限制行动,只能呆在家里。
这天晚上,他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里看陪爹妈看电视,突然门铃响了。
这个时间,不会又来查吧,有点儿人道主义好不好。温靖寒不爽地去开门。
一拉开门,出现在他眼前的那张脸,让他一瞬间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咣,门被他拍了回去。最近可能没睡好吧……
这下,门被拍的咣咣响。
温妈妈走过去,“怎么不开门?谁啊?”这个楼的安保并不让她担心,而且儿子的表情只是比较迷茫,不是警惕,所以上前开了门。
一个高大英俊的外国人站在门口,身边还有个黑衣人在举着手拍门。
“……你是?”温妈妈用英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