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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锦下车,开着车门,咬牙切齿地对陆云扬道:“不劳您费心了,我对你光着屁股的本质不感兴趣!”
他说完甩上车门,一回头。丁丁和郑飞还有温靖寒正站在车尾处,嘴巴都没来得及合上的样子。他们耳朵边就剩下三个字在飞:光…屁…股。
卡啦啦,关锦维持很久的淡漠冰冷面具,全裂了……
陆云扬趴在方向盘上一抽一抽的。
“喂喂!关锦你干嘛!这里是警察局,你不能暴力殴打良民啊!!!”丁丁拉着关锦的胳膊。
良民?天下多几个这样的良民,警察都能累死!
“就是就是,你不就是被看了屁股嘛,都是男人。”郑飞“努力”地火上浇油。
……
不行,我还是得揍他!
“组长你别看热闹,来劝劝架啊喂!”
乐凡仔细做着对比,抬眼问道:“干嘛拉这着个脸,谁欠你了几百万似的。”
关锦继续拉着脸。
“痕迹吻合,角度吻合,我也做过实验输液管边缘压扁以后比较锋利,是造成出血的原因。输液管是统一标准和尺寸,所以我跟法医这边共同的意见是,输液管的确是凶器无疑。”
“输液管?这个凶手真有个性。”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你看,输液管是有一定的弹性的,在大力拉扯的时候会拉伸变形,不如一般的绳子造成的力度大,凶手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行。”
“凶手选择像输液管这样的凶器,说明输液管在他的心理中扮演着特别的角色,反映着他独特的心理特征。”陆云扬的话突然在脑中浮现。
关锦使劲甩甩头,恶灵散去,散去!【你自己才是神棍吧==】
关锦回到办公室,把乐凡的对比结果告诉了大家。
“真够变态的。你说会不会是小时候被打点滴打出神经病来的人,特别憎恨输液管和护士。”林白突发奇想。
“被打针打到这种程度,估计活到现在自理都有问题吧,还杀人。”郑飞不同意。
“小白说的有些道理。输液管可能代表医生、护士或者和医院有关的人或事,这名凶手曾经的生活中必然有着跟医院或者医务人员密切的联系,而输液管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陆云扬道,“不过如果是因为就医原因造成的,绝大多数人应该憎恨针头才对。如果我是凶手,可能会选择针头杀人这样的方式。”
“你说,杀人不眨眼,这样的人到底是有多冷血和心理扭曲。”丁丁摇头。
冷血?扭曲?是啊,关锦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在普通人眼里,杀人那是天理不容的,自己跟这些人本是天敌。蛰伏了许久的杀意如同一条冰冷的蛇,慢慢爬上了脊背。
“但是人们觉得以法律的名义惩治罪犯,剥夺他们的生命就是维护正义;在战场上杀人,因为保卫了疆土就会变成民族英雄。其实一样是杀戮,人们只要给其一个理由,就变成了功绩。在杀人者眼中也一样,他杀的是他自己认为该死的人。”陆云扬淡淡道,“所以他们也没那么可怕,不过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挣扎不出的人而已。”
大家沉默起来,关锦轻轻撕着废纸的一角,寒意却悄悄散去了许多。
“水水!渴死我了!”陈乔羽嚷嚷着就冲了进来,抓起桌上一个杯子就喝。
“哎哎,大姐那是我的杯子!”郑飞叫道。
“我的口水又没有毒!”
“……”
“有新进展吗?”温靖寒道。
“也不算是进展。”顾湘递过来一张照片,“我们去问第二名杜晓月诊所的同事,其中一个人案发时候一直在老家产假,她反映了个新情况,说是杜晓月死之前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好像是三院的医生。只不过她没跟任何人提过,只是偷偷给与她要好的这个女大夫看过一回他的照片。那照片是她网上传过去的,所以女医生保留了没删除。”
“看上去像是偷拍的,侧面。”
陆云扬和关锦一起凑过去一看:“……是他!”
死亡天使(七)
吴萌边换衣服,边听着同事们叽叽喳喳地谈论一天的琐碎。
“吴萌,你下班有人来接你吗?”一个圆脸女孩问道。
“没有,没那么多事儿。我现在改走前面大路,人很多的。”
“想想真是可怕,你说前一天李玲还跟我在这儿说那个病房的一个病人都快不行了还跟她摆脸子,人之将死其言也不善什么的。结果第二天,自己先……”一个年纪大点女护士哀叹。
“行了别提了,我想想就毛骨悚然的。”
一会儿值班室就只剩下两个人。
吴萌问正换衣服的雷静:“怎么这么不高兴。”
“别提了,还不是那个女的,更年期,明明自己长得胖,血管不好找,还净赖我水平差。我就跟她争辩几句,结果被护士长骂了一顿。”雷静气得要命。
“好了,人一生病心情本来就差,能忍则忍吧。”吴萌劝她。
“跟你说啊,你学历好,赶紧听院里的安排,出国进修,早早转到科研上,别在一线遭罪。”
“其实我还挺喜欢在急诊的,很有成就感。”
“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好了,我走了哈。”雷静收拾好就往外走。
吴萌整理好衣橱,拿起包正要走却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串钥匙。她认识那个钥匙圈,是雷静的。真是个马大哈,吴萌拿起钥匙追了出去。
出了门吴萌赶紧往前跑了几步,但是不见雷静的身影。对了,她好像是要穿过青松路去坐末班车的。吴萌赶紧退回去,往青松路跑。
偶尔有辆车疾驰而过,但是路边的人行道上没有人。吴萌叹口气,真是笨,先打电话啊。她掏出手机开始拨打,刚一接通就听见雷静那首nobody骤然划破了街道的安静。
吴萌慢慢扭过头,手机的音乐从不远处的绿化林里传过来。
“雷静……雷、雷静?是你吗?”吴萌觉得嘴都在打颤,但是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慢慢靠近声音来源,踏进了草地。
突然一个黑影闪动了一下,在广玉兰的树间悉索直响。
“谁!”吴萌吓得一动不敢动。
这时手机自动挂断,歌声停止。吴萌接着路灯微弱的换线,发现地上好像有个人影。她深吸了口气,打开手机,朝那个方向照了一下。地上躺着的正是刚刚还在跟她讲话的雷静,她紧闭着双眼,脖子上还缠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过了不知道多久,吴萌才听到自己发出了尖利的叫声。
“关锦快点!”车里郑飞他们正招呼着。关锦揉着莫名酸痛的胳膊,揉着惺忪的
睡眼上了车,三更半夜还要上班真没天理啊。
车子一路狂飙到了青松路,原本安静得小路上已经人来人往了。
关锦走进警戒线,发现陆云扬已经站在那里。一个编外的,倒是积极的很。
吴萌眼尖地看到关锦,站起来冲过去:“警官,你有没有带棒棒糖?”
“……”谁会在三更半夜出门的时候带那种东西!
“唉,我太需要被治愈了。”吴萌可怜巴巴地坐到路边上。
“你叫吴萌是吧,能不能把今晚的情况详细给我们讲讲?”温靖寒也坐到她身边。
吴萌星星眼盯着温靖寒看了一会儿:“好好!”
她从送钥匙开始说起,直到发现倒地的雷静。
“我吓得只会叫了,幸好有一群聚会回家的年轻人路过路口,听到我的叫声赶过来,要不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听说你给雷静做了急救?”
“是啊,我见有人来了才有了底气,脑子也清醒过来,赶紧上去看雷静的情况,发现她还有脉搏,就赶紧做了现场急救。说实话,我在急诊见多了事故,但是当时是有个杀人犯在,我就吓懵了。真没用。”吴萌自责道。
“小丫头,你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要知道,其实你的行为很危险,万一凶手是个穷凶极恶的人,要杀你灭口呢?”陆云扬挑挑眉毛,“你要是出事儿,你哥肯定会拿着手术刀杀到警局来的。”
吴萌吐吐舌头:“我没想那么多。”
“如果没有你,雷静今天必死无疑,你不但用医术拯救别人,也用勇气救了别人。”温靖寒赞许道,“你看到凶手的任何特征吗?”
吴萌苦着脸:“没有啊,黑漆漆的,我就看到个影子,轮廓好像比较……瘦。”
“没关系,你要是想起什么来再联系我们。我让丁丁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陈乔羽走过来:“头儿,医院电话过来说,雷静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很难说。”
“你去医院盯着点,注意她的安全。等她醒过来可以说话,马上做笔录。”
吴萌松了口气,跟着丁丁离开了。
“这是雷静丢在现场的手机。”有警员把一支红色的手机递过来。温靖寒按了下解锁键,发现屏幕是一个女孩的自拍照。关锦眯着眼看了下:“是那个护士。”陆云扬也看了看:“还真是。”
“拜托,说点大家都懂的语言。”郑飞干着急。
“这个女护士就是我们今天,呃不,应该是昨天上午在三院病房见到的,她当时正跟那位照片上的王医生一起工作。”陆云扬解释道。
“看来,真的要请那位王医生来聊聊了。”
关锦听着他们说话,忽然觉得有点恍惚,身上也软软的。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贴上了他的额头,关锦一下子僵住了。
“你发烧了。”陆云扬笃定道。
发烧?关锦活了30多年,从来跟这个词没有任何缘分。原来这叫发烧,可是他明明只觉得冷啊。
“云扬,你送他回去吧,这边有我们就够了。”温靖寒道。
坚决不承认自己病弱无力的关锦被扭送上了车,离开了现场。
车开到半路,陆云扬突然停下车:“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点东西。”说完他下车跑进了一个24小时便利店。
关锦无精打采地缩在座椅上,默默哀悼自己一去不复返的百毒不侵的强健身体。
很快陆云扬就跑了回来,手上多了个盒子,他没说什么,发动汽车,很快开到了关锦家楼下。
“我送你上去。”
“我是发烧,又不是发疯,用不着人看着。”关锦打开车门。
陆云扬一把拉住他,把那个盒子伸到他面前:“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吃药。这个是姜糖,你回去用开水冲一杯,喝完盖着厚被子睡一觉,捂捂汗,明天也许就好了。”
关锦抬眼看看他,很想说用不着。陆云扬却盯着他,目光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关锦实在没力气跟他为了一盒糖争论,一把扯过来,轻飘飘下了车。
回到家,关锦把盒子丢在桌上,去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扫了一眼。最后还是烧开水,冲了一杯,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呸呸呸,这什么古怪东西,太难喝了。关锦抱怨着,卷着被子缩成个球,睡了过去。
早上关锦是被热醒的,晚上果真出了一身的汗,被子都有些湿了。关锦赶紧洗了个澡,裹着睡袍出来才觉得神清气爽了很多。看来那个“江湖方子”似乎还有点用。
这时意外地响起了敲门声,关锦心里古怪,这个点儿,除了来蹭吃蹭喝地林白,从来没人来过。
事实上,不是来蹭吃的,是来送吃的。陆云扬毫不客气地一步迈进打开的门:“你起来了,看样子好像退烧了?”
“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