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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看见正在猛进食的千重,心中放宽许多,有种好久不见的感触,最后只化成了一抹笑。
令狐老父就不同了,便红着眼眶边走过来指着千重说:“你这小子,醒了就醒了,也不叫老子一声。讨打是不是?”
“爹,三弟才醒来,你吼他做什么。千重,没事了吧?还有没有不舒服的?”
千重在位子上只有手不停的在拿东西往嘴里塞,两眼来回扫两人,然后就是笑。
“你们两个,没看见他正在吃东西没空理你们吗?”令狐母亲大吼。
令狐父子“哦”了一声,居然也坐下来,自动自发拿了空碗就舀了粥开始抢吃食。皇甫见状也跟着坐了下来。要不是昨日为了防止千重不喜欢吃多熬了几锅粥,多做了许多小菜,今天早上做包子的速度就完全败给这几个大男人了。
吃饱喝足的令狐父子和皇甫焌看着仍在塞东西到有时还忘记左手不能用的令狐千重,纷纷傻住了。
“爹,三弟这样吃,有没有什么问题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李太医是说会补充许多,没想到这么多啊!”皇甫焌发出惊叹的声音。
“你没有看到那玉盒上那饕餮玉纹吗,说不得这药后劲儿很足了!”百玄说。
“儿子,你是说,以后千重的胃口都会这么好?”
“那你们侯爷府半数资产都得吃进去吧?”
“何止半数,我的,大哥的薪俸怕也赔进去了。”
“怎么,舍不得啊?”令狐老爹挑眉。
“这有什么舍不得。但是,爹,你没忘记咱们家现在可是人口兴旺吧!”
令狐老爹想到了那帮孙子女,皱了眉。
“你们在胡乱嘀咕些什么?”身后令狐母亲叉腰立着。
“没有,没有。”
“嗝。”一大声从前面传来,是终于吃足了的令狐千重。
“吃饱了?快出去走走,消化消化,若再饿了,来找娘,啊!”
18。第十八章 情切切 岂言退
四人被赶出了厨房后,在后花园找了石亭坐下。
看着四处挂上的红灯笼,四人闲聊起了之前除夕及元宵节各人出的糗事。时而想到千重有十余年没有参与那样的活动,又沉默了一会儿。千重心中歉疚,心口堵堵的,仿佛藏了千言万语。
不一会儿李太医拿来了药具,为千重的手腕换下纱布,仔细查看后啧啧称奇说:“之前拼接碎骨时还担心长不好,断裂的筋骨会再也接不上。现在看来那颗药丸的功效果然神奇啊,手指可以动了。不过千万记住,在不确定真的好了之前,不要提取重物,毕竟新生的筋腱,稚嫩得很呢。”
“千重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注意的。谢谢李大叔了!”
“还有,这几日受那颗药的影响,公子全身都活络,消化自然强些,注意饿了就吃,几日后身体恢复,药性就会自然减弱,饮食便可恢复了,还要注意控制情绪,心神乱了,药性怕会走散。”
“嗯,知道了。”
令狐父子呼了口气,为家财不会被吃光略感庆幸。皇甫焌在旁轻笑。
“如此,老夫回小院了,顺便吩咐小厮在你在的地方常备易入口的吃食。”说完便离开了。
四人静静做了一会儿,欣赏着雪后阳光下的美景。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人。
“主子,外面有人通报,说是侯府的人来找侯爷父子的。”
“叫他进来吧。”皇甫焌应。令狐父子对望,摇头表示不知道会是谁找来。
不一会儿,来了个纤瘦满面花白胡须,戴着兔毛毡帽的中年人。中年人一见千重,疾步上前,冒出几滴老泪,说:“三少爷,好久不见了,老奴能在死前再见到你心也放宽了。老奴给你请安了。”说完就要跪。
千重急忙上前扶着,笑说:“管家伯伯,别来无恙啊!您还健朗得很呢,过几年我回家了,还要您帮我给小侄子们做纸鸢呢!”
“三少爷一走十余年,让老奴好想啊!”
“事未办成,不敢归家。但总会回去的。”
“那就好,那就好。”
“老小子,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令狐老爹皱眉大声吼。
“臭老爷,您倒是急匆匆出了门,要不是夫人走的时候跟我说,我可去哪里找你!”
“找我做什么?家里的事不都有你!”
“我的老爷,您才是当家!”
“哼,你还是我的管家呢!”
“我……我说不过你,这个,你自己看吧!还有二少爷,这是你的。”说完递上一卷黄帛。
令狐父子看见那颜色就先皱了眉,再展开一看,眉头皱得更深了。
“怎么了吗?”令狐千重问,
“皇上要开宴,说除夕夜让君臣共欢。”
“哦,那就去啊!”
“你这小子,没良心,咱们在这儿不也挺好?“
“爹爹,我这不也没事了。况且圣命难违。就算你如今只有空职,但大哥二哥却是在朝有实权的人。如今皇上才登基不久,违抗皇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你这小子,不让你入朝当真可惜!”令狐百玄笑说。
“二哥,你可千万不要为难我,你知我志不在此的。”
众人未再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
“走吧,叫上你娘。”
叫上了令狐母亲,众人一起出了朱红的大门。令狐千重站在门口石阶上,看着令狐夫人上了马车。
“咦,千重,你不一起回去?”令狐母亲问。
“娘,三十岁之约未到,我还不能回去。”
令狐母亲一愣,泪水立马滚了下来,急忙下了车说:“那我留下来陪你!”
“你这小子,如今离家也不算远都不回去,想讨打啊!”
“爹爹,当年出门便已说明了的。娘,难道你希望我应了道长的死劫?还有,你若不回,太妃姨娘找你怎么办?还有家中小侄子小侄女还等着您给压岁钱呢,您舍得让他们白等吗?”
“呜……那,那你什么时候会?”
“我不毁约,时间到了自然就回了。”
令狐夫人依依不舍含泪上了马车。
这时百玄拉过他,走到一边说:“三弟,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送药来的人是谁,所以才对送药之事不问一句?”
千重苦笑,说:“原来二哥一直在等我问你啊?”
“那当然,我虽没看见那女子正面,但她似乎对你有意。”百玄用手肘拐了一下,又问:“是不是我未来的弟妹啊?”
千重用手挠挠头,说:“我是希望她是。二哥先别告诉爹娘。总之我总觉得若我娶到她了,也该是我回家的时候了。”
“啊,那要是真在三十岁前的话,三弟,你可要有好耐性啊!哎,二哥不问你这十余年都做了些什么,只是那姑娘似乎心中有什么事,你可要小心了,可别被人家姑娘扔下了!”
“二哥,你就别乌鸦嘴了好不好,我已经够不安了!”千重苦笑。
“呵呵呵,好好好,不说了。总之,该争取的就千万别放过了,人的一生遇到一个人也不容易。”
“放心吧二哥,我知道的。”
令狐家众人正准备上路,千重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皇甫焌,说:“你不是也该去吗?你祖母一定不会放过你吧?”
想到自己的祖母,皇甫焌皱眉再叹了一口气,说:“你就这么想我离开?”
“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你应不应该!”
皇甫焌别有深意瞟了千重一眼,叫下人拉了马来,便与令狐一家一起离开了。
千重呼了一口气,回到厨房,吃着母亲做的各式吃食,轻轻抬头,憋回泪意,又继续吃。如此吃得饱足,喝了药才回到房间休息。
慵懒睡了一个下午,又开始大吃,不过较早膳已少了许多。
晚间,睡得太多的千重完全无法入睡,只好拿了书,烤着火,在烛光下看了起来。
院内的奴仆都扫雪的扫雪,挂灯笼的挂灯笼,都没能炒到千重。他只是不时望向窗外,等着什么。
夜渐渐深了,远处村庄的鞭炮声也响了,千重又饿了,到厨房,守夜还未睡下的下人为他煮了一碗清淡一点的什锦面,并给了他十几个包子后,千重回到房间,看了会儿书,伏在书案上打起了瞌睡。
不一会儿,那院内的灯笼映出了那抹白色飘飞的身影,那又是雎儿。轻飘飘到了千重门前,推开门,看到伏在书案上的千重,轻手轻脚取下衣架上的披风,轻轻为他搭上。
“雎儿,我好饿!“
雎儿吓了一跳,往门边飘,却又没有再听到其他的声响。回头一看,千重仍伏在那儿。雎儿暗笑自己做贼心虚的模样,又回头,静静坐在一根凳子上,就这么静静看着千重,思绪万千。
“是不是,我离开你会好一点?“雎儿自语。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拂开令狐千重额前散乱的发。却把千重惊醒,并被一把抓住。雎儿闪躲不及,只能看着千重睁开迷蒙的眼,在看见她时猛烈地绽放光彩。
“雎儿,我等你好久哦!“
“放开!”
“不放,待会儿你又要走了。”
“你放开,我有话要说。”
“不放!”说完,千重一把拉过雎儿,将她拉入怀中,在雎儿颈边磨蹭着找到最适合的位置,深深叹息。
“放开,好痒!”
“我不动就是了。”
千重闭着眼,静静地抱着雎儿,任心跳撞击着彼此。
“雎儿,我的心跳得好快。你的也是呢!”
“放开啦!”雎儿红着脸将手抬起来推拒。
“好好好,我不说了,让我抱一会儿就好。”千重轻轻拉紧怀抱。心中占满了喜滋滋的甜腻腻的味道。
两人静静立在安静的房间内,任院落内外喧闹,只为这一刻宁静。
“雎儿,我们成亲好不好?”
“不好。”
千重放开些,看着雎儿垂下的头,想到这几日她的躲藏,心头一突。
“雎儿,为什么?”
雎儿退出千重的怀抱,心口似堵了千稠汤圆,抬起头,满眼坚决。
“我不会和你成亲的,你的毒已解。以后我们便没有瓜葛,不要再来找我了。”
“等等,雎儿,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而已。”雎儿未回头,飘身往外走。风刮在脸上刺痛得让人想掉眼泪,但是她不会掉的,娘亲临别之时,她便说过不会为任何事掉的……
千重追了出去,可哪里追得上,“雎儿,雎儿“在别院内回荡。虚弱的身体无法支持他追得太远,千重抱着开始变冷的怀抱,猛咳猛咳,心里纠结胀痛,直到眼里那白色身影消失的瞬间,喉头尝到的腥甜像极了马场马背上尝到的一般。
“咳“的一声,从嘴里溢出了血,在未化的雪地上绽放出了鲜色的血花……
19。第十九章 病迟迟 意欲何
两天后,皇甫焌回到了院落。这一次他带来了令狐家第三代,令狐侯爷的长孙令狐曲白。
皇甫焌带着令狐曲白在门口被急忙要他来千重住处的下人吓到,直直冲到了千重的房间。他以为会见到活蹦乱跳的千重,谁知却撞见了骨瘦如柴、嘴唇干裂、两眼发直的僵直人。而李太医在一旁满面凝重诊脉,还有个小厮端着食物,满眼忧心。
“李太医,千重怎么了?怎么变成这幅模样?”皇甫焌心惊于那副骷髅装,焦急不已。
“公子回来了。唉,您回来可就好了。前两晚,下人在雪地里发现令狐公子吐了一摊血躺在雪地里,醒来后就一直这个样子了。喂他他也不吃,勉强塞了些水进去,药也停了。这,之前的伤势未好,圣药药效未退,一直消耗他的精力,可是他又不进食,才会变得如此瘦弱。如今我仔细检查了,要不是那药意在保住他,如今,怕是早都倒下去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