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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啧,好了,我知道你护主行了吧。“皇甫焌收收脚,说:”本来我是想混进去的,但是,他们中有许多人已经见过我了,怕是比较困难。你呢,想办法混进去,至于方法嘛&*%¥#@,里面的情况大致是&*%¥#@。记住,要是可以的话找个可以信赖的送信人,或者多找人混进去也行。至于联络我的方法,就……“
36。三十六章 风焌一路 千重寻墓
第二日,雅风在洗漱完毕后打开房门。
“三小姐,日安!”
雅风抬头,回廊上正坐着吊儿郎当的皇甫焌。翻身关上门,福身说:“皇甫公子,早啊。皇甫公子是要走了吗?这两日两番相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才好了。”
“啊,不用不用。再说程伯伯对我父亲其实也有救命之恩,再说他们两人又是好友,算来我们两家就是世交了,何必在乎这些小小细节呢。”
“雅风明白了,只是今日雅风要走了。皇甫公子有正是要办吧,若有需要尽管说吧。”
“啊~那个,我已安排好之前的事了。”
“那……”雅风心中疑惑,皱眉问:“皇甫公子一早便坐在这里,找我有事吗?”
“啊?我没说吗?你的护卫天还没亮就驾着空马车走了。所以,三小姐就只能由我护送了。”
雅风一听,快速抬头看了皇甫焌许久。皇甫焌笑着等着,也不知在等什么。
“那雅风多谢了。”
“呃?”皇甫焌以为……看到的会是雅风扭扭捏捏的来着……
“怎么了?”
“没,没什么……”皇甫焌皱眉。
一路上,两人一个坐在牵头驾马车,一个再车内望着窗外消逝的景色,都不怎么说话。
皇甫焌许久许久才啊了一声,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雅风每次与他们在一起,只要是男人在,都几乎很少说话的。也总是羞答答的,不发表太多的一件。可如今还是柔弱,但是在他面前甚至在其他人面前已不再扭捏,反而显得落落大方,更是比之前惹人怜爱。唉,他常常去了解体会令狐千重的心思,这还是第一次有令狐千重意外的人让他猜心思呢。
回头看了看神情寂寥的雅风,轻声问:“三小姐,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雅风转头看了看皇甫焌,坐直了身子,问:“为何这么说?”
“啊,怎么说呢,以前的三小姐美则美矣,却总是躲起来藏着。与其他人,除了李公子,都不曾多过三句交谈。就算问到你,你也不见得会回答出什么来,总是藏着掖着。可如今的三小姐,怎么说呢,与以前相比显得落落大方,不拘小节,更显大气。只不过总觉得三小姐少了点生气。”
许久,雅风才垂首说:“原来以前的我是那样啊。”
皇甫焌也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发现谈到李公子三个字时,雅风的脸白了。看来又是“情”字呢。唉,情字最苦,恐怕他们俩也是有什么破裂了,才让雅风变成这样吧。
“皇甫公子,你正事可多耽搁吗?”
“我已说过,安排好了。”
“既是如此,皇甫公子可愿陪雅风一路悠闲,也让雅风看看这沿路风光,见识各地风俗人情后才赶回福州与哥哥嫂嫂会合?”
“既是美人邀请,皇甫焌自当舍命陪美人。”
“呵呵……以前未察觉,原来皇甫公子这般有趣呢。”
“现在发现也不晚。”
“那就多谢公子了。”雅风终于笑了笑。
皇甫焌看着那笑,自己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一路上两人谈笑着,游山玩水、见识风土人情,慢慢往福州而去。
却说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山脚下茶棚里,一个相貌平平得有些不讨人喜欢的男子,咱们的令狐千重正喝着茶,看倒茶的小哥走了过来,便放下茶杯问:“小哥,皇陵是不是在这附近啊?”
“嘘,客倌,皇陵可不是随便问出口的。客倌去皇陵做什么?那里有官兵把守,你一个书生,去观赏皇陵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千重转动脑子,急忙说:“啊,我……是有个兄弟在那对士兵里,我去找他有事。”
“啊,这样啊。您沿着这大道走,半柱香时间会看到一条白石铺的岔路通向山弯。那对官兵就在那里了。咱也没有上去过,大概也只听曾经误闯的人提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说对了。”
“多谢小哥了。”千重付了钱,背着那个烂竹箱,往送茶小哥说的地方走。
离开程府已有一段时间了,去了许多地方,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总想着到这里来看一下。那个人最终葬身的地方。
这一路却是那么难走呢。千重摸摸身上还有些疼痛的地方,笑自己居然总是闪神,连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都做不到。
原来心中有了牵挂后,旅途会变得如此寂寥。几乎每一天他都在苦恼着没有雎儿的相随,后悔着没能告诉雎儿他心中所想,懊恼这自己没有尽全力留住雎儿。不止一次他看着风景,过着险关都会想着,要是有雎儿在……
可是一切都是妄谈。
我们还是分开吧……
每天,他都会听到雎儿的声音。
千重,千重……
每天他都似乎又听到雎儿迷蒙的呼唤。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到了岔路口,他沿着白石路面一直走着,道路越走越宽,直到看到那里的房子。然后站在高处查看了下,避开了那些守卫的士兵,在山后一处隐秘的地方搜索着翻进了一处突然开裂的石洞,在走道上被突然冒出来的箭雨划破一处衣服后才认真按着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直觉关闭了所有的机关,直直通到那个最深处的墓穴里。在走完那条通道时回身自语了一句:“亏得是他为自己的机关和墓穴构造,要不然谁能进得去。”
说完,进到墓穴后凭着被吸引的地方,直直走了进去,看到了那个雕饰得十分华丽的石棺。周围夜明珠照着,倒也看得十分清楚。直直走向那个石棺,摸摸棺面,自语着:“本该两人待的冰冷石棺里,一个人……孤单吗?我找到她坟了。可是……恐怕你还是得继续孤单下去。”
石棺很重,千重知道,但也不知从哪儿来的毅力,硬是用肩膀顶开一角,往旁边推开一点缝隙。
千重停下,撩开肩膀,淤青了一大片,角处还渗出了血丝。千重裂开嘴,到之前经过的一个小房间取来了一个玉瓶,倒了些药粉在上面,又回到了主墓。翻身坐上了石棺,一转眼见到了石棺内不见半丝腐败的脸。
“喂,你跟我长得还真不一样,不过要是我长得跟你一样也是个大问题啊。啧,他们还真是舍得啊,你身上的玉石宝贝还真多。”千重看着那一身的珠宝,还有石棺壁上镶嵌的所有玉石,却没有伸手去拿,“说来这些好像都不是你喜欢的东西呢,你到底把她的东西都放到哪儿了?为什么我怎么都想不出来你后来做了什么?每次一想就觉得受到什么阻碍似的。”
千重撑着头,看着没有答话的苍白脸颊,喃喃问着:“你死之前到底在想什么呢?你又要我做什么呢?为什么现在的我这么迷茫?”
顺着那墓穴主人的头往下看,铺满的奇珍异宝规整排列着。忽然一纸张的小角吸引了他。棺木盖只推了一小部分,千重不得不弯身,将手探入才能取到。
取出一看,却是一副画像,上面沾染着已黑的血渍,纸面已泛黄,若不是在棺内,怕是早已成灰了吧。
千重仔细看着那幅画,在认出那画里的人是他心头最最在意的那个人一瞬间,头一痛,眼前仿佛看到了棺木中的那个人正执着颤抖的笔尖,用着所剩无几的力气,沾墨,勾勒心中的女子。可是颤抖的笔沿着心中的那张笑颜才勾勒一半,喉头腥甜的味儿便涌了上来,喷出了些在白纸上。
千重被那突如其来的记忆冲击着滚下了石棺,抱着身子躺在地面上,感受着那人心中无尽的悲痛和愤恨,不停想着:为什么离开我!不守信约!为什么离开我!
那人推开了要他停笔的人,沿着血渍继续画着,直到最后一笔。然后呛咳的胸臆让他用手捂着嘴,盯着那画,而眼前已是模糊一片,胸口翻腾的血气和郁结的心情倾泻,变成了血水一倾而出。也不管周围的宫女护卫已乱成一团,只说着:“画……同……葬……“
千重只觉得自己也跟着喉头腥甜,难出一气,苦痛着在地上翻滚着,叫着:“啊,好难受,你……你又何必再折磨我一次……“
许久许久,终于不再难受了,眼前也逐渐清明了。千重喘着气,擦干嘴角的血丝,倚靠在石棺上,静静坐着,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千重深吸一口气,止住了泪,抬起头,看着棺口,笑着说:“原来你这么恨她……可是到最后,你还不是恨不了她是吧。我不会像你那么笨的,我会用自己的力量留下她。我不要你的悔恨。”
千重站起身,放回那张画,用另一边肩膀用尽全力将石棺盖顶回去,再看了一眼石棺,捂着肩膀毅然离开了墓室。
墓室里似乎回荡着幽深的低语:留住她,用一世的温柔和眷恋,绊住她,用无尽的神情和思念,让她留在我的身边,直到地老天荒……
37。三十七章 闻事变 千重苦
上阳城,如春客栈
令狐千重摸了摸所剩无几的钱袋,深深后悔前段时日没有去那个宝库提些零花钱!
“喂,听说没,那个雄鹰堡的堡主当上武林盟主了。”
“你说的那个使弯刀的百里川吧?”
“是啊,听说他在盟主大选上打败了许多高手呢!”
“不过这百里川确实是个英雄啊,听说他对人礼仪厚道,仗义疏财。不过听说前段时日,百里川将大多事务交给了儿子百里浩掌管呢。”
“哎,这百里浩,江湖上对他的说法也是褒贬不一,实在不知道本来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唉,咱们啊,就别惹他就行了!”
“对了,听说百里浩下江南来了。”
“啊,又是为何?”
“你不知吗?他们家与景秀程家一直有生意往来,这次程家那个表小姐不是被掳了吗?他便是为此而来的。也不知那个表小姐会不会被怎么样啊!”
千重手一顿,心悸不已。脑子里如爬满了蛛丝,理不出个头绪来。
“哎呀,别说了,咱上阳城里对那个表小姐有好感的人可不少,莫要招人讨厌啊!唉,快看,外面的不是百里家的人才穿的衣服吗?”
千重抬头一看,果见外头小二接过几个服装统一的人手中的马缰,掌柜的亲自招呼了他们进来。带头的赫然就是百里浩。千重急忙低头,埋首吃喝。
“大师兄,那个什么雎姑娘当真那么美,值得你日日挂在嘴上还抛下繁务来此吗?”一个手背上有几条小疤痕的小个子男人一边倒茶给百里浩一边说。
百里浩看了看旁边坐的三人,嘴角一抬说:“美?哼,要是这么俗的字用在她身上,还真不相配。若能找到词形容就好了。不过,若不是这般怕是也无法入我眼了。”
“可要是被人掳走,大师兄,你就不担心她……怎么样吗?”
百里浩笑着瞟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虽疑惑,却也不再开口了。
千重不敢有太大动静,至少他虽不曾细想中毒之事,但是心里总觉得百里浩不是他该接近的主儿。于是放慢了吃食的速度,等那四个人吃过又开始赶路了才匆忙结了帐,从城外抄近路直奔景秀。
入了景秀,气头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急忙往程府奔。
程府守门人一件令狐千重,急忙下了台阶,拉住他,朝内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