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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焌惊醒,迷糊应了一声:“等一下。”
打了个哈欠,突然发现自己的脸侧暖暖的,睁眼一眼,却是雅风红润的睡脸。细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昨晚好像他是拉了什么暖暖的东西躺下来着,原来是雅风啊。想不到她睡着后的脸红扑扑的,还挺好看~
突然想到他们似乎不应该睡在一起!可是为什么觉得这样也挺自然的?
难道是因为他喜欢的本来就是男人的关系?
嗯,想这么多做什么!
悄悄起身,换好了衣服,再回身看了看那个睡熟的小蚕蛹,心里笑了两声,放下床罩,轻轻拉开门再轻轻关上,这才离开了。
而雅风起来后不仅天已经大亮,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皇甫焌的房间床上,脸不由自主红了一天。
而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处还算明亮的地下室里,三王爷赵瞚走来走去,等着绑架他的人来见他。
果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走进来的是个脸上挂着不羁笑的红衣男子。
“三王爷不必这般拘礼啊,这里好吃好住好招待的,我们也没有亏待你啊,听说你一定要见这里的头儿,怎么,是他们没有做好吗?”萧逸说着,坐在了那个最大的椅子上,懒散着身子,软骨似的趴在上面。
赵瞚面无表情,只说:“只是不知道你们将我掳来是何用意,总是要知道才好啊。”
萧逸突然笑了,然后说:“啊。我们没有说吗?我以为我们做的都很清楚了。不就是造反吗?”
“造反?你们当真有胆量在我面前说啊。”
“三王爷,您虽然是先皇说好了给现在这个皇帝的辅臣,但大家谁不知道您原本就是所谓的摄政王啊!”
“哼,老臣早在去年便已经将所有事务交还给皇上处置了,何来什么摄政王!”
“哦~那就是说三王爷认同了现在的皇帝了!啧啧,真可惜,这个皇位还刚刚坐稳,又要落空了!”
“不必多言,你们将我掳来到底是要做什么?不要以为我可以成为你们的筹码才好。”
“筹码?呵呵,我想您还不需要做这个。不过我听说先皇曾在临终前见过你?可是真的?”
赵瞚脸色白了一下,立刻恢复,说:“那又如何?”
“听说先皇给了你任免所有皇族子孙的权力,也就是说要是这个皇帝做得不好,便可以以你手中的先皇谕旨将皇帝拉下马,是不是?”
赵瞚脸色变了一变,许久突然爆出狂笑。
萧逸皱眉,脸皮仍笑。
赵瞚终于停下后说:“你还真是异想天开,有哪个皇上希望自己皇位传给自己子孙以外的人的,我看你们的情报还真是太欠缺了。”
萧逸盯着赵瞚看了一会儿,笑说:“素知三王爷狡猾,我可不能随便听您这么一说便相信了。”说着起身,欲往外走,突然又转身说:“你若想清楚是不是帮我们了,便再叫门口的人去通知我便是。”
“你还没有告诉我,我要是帮,该帮谁。”
萧逸突然笑了,又坐回去说:“可知道前太妃凯氏,曾在先皇驾崩前几年十分受宠?还记得她有个儿子吧?听说凯太妃十分想要自己的儿子做太子,在见到那些个皇子争斗,剩下的皇子也不成气候时,便要力主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吧?”
赵瞚皱眉,没有说话。
“可是先皇到最后都没有答应,谁知道却是那个一直不曾在众人面前出现,母妃也被打入冷宫且已过世的庶子做了皇帝。大家都很好奇呢,怎么会让这样的一个人坐了皇位!”
“现在的皇上仁心仁德,心怀宽大,如何不该他做皇帝?何况那凯太妃之子当时不过四五岁,如何能做得了皇帝?”
“啧啧啧,你可别问我,我只是告诉你我知道的事而已,至于为什么,你问我也没有用,我又不是那个你该问的人!”
赵瞚细想,也许他后面还有什么人,便问:“你又是什么人?为何成了他们的走狗?”
“走狗?”萧逸轻笑了两声,突然说:“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这么说我的人就是你!”
77。七十七章 原是私仇 重踏旅途
赵瞚心中不解,便问:“我与你素无相识,的确没有资格说你。”
萧逸突然不笑了,站起身,看着赵瞚,说:“我从小跟着母亲,母亲受到凯国舅的招待,一直住下,谁知在我七岁那年便病死了。我受凯国舅的教导,如今能有一处容身之所已是万幸了,难道我不该帮他做事吗?”
“那你也该做正确的事,难道你父亲不曾教会你吗?”
萧逸轻蔑一笑,仍是紧紧盯着赵瞚说:“所以我说你是最没有资格说我的人!”
赵瞚不解,问:“你什么意思?”
萧逸扯唇说:“我原本以为我是没有父亲的,可是母亲临终前说了她与父亲的事。你可记得一个叫萧雪素的女子?”
“雪素?”赵瞚细想了一会儿,便说:“的确曾认识一个叫雪素的女子。当年我年纪尚轻,与几个兄弟外出到了花楼,见该女子清丽,问及后方知晓她原本无意在此,于是将她赎出,谁料她却说要报我恩情,当时我只想着若能让那女子如愿那也无妨,便一日承欢,之后便将她送回家乡,从此再无联系。这位……不知为何提及此事?”
“可记得那是哪年?”
“我记得那时先皇才登基不久,应该有三十年了吧。”
“三十年,呵呵,是啊,三十年,你可知我生辰?”
赵瞚奇怪一问:“哦?我为何要知你生辰?”
“我今年正好三十,而那个雪素,便是我亲生母亲。我没有记错,我的母亲临终前说了,我的亲爹是个皇族,人称三爷。后来我调查才知那人是你!”
赵瞚震惊,盯着那俊美的脸,不知该说什么。是了,难怪第一眼看到这个人会让人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细细想来那个雪素也是十分美丽,何况是生下的儿子……儿子,是他的?
“你……是我的……儿子?”
萧逸从鼻孔里轻嗤一声,转身欲离开房间,突然停住转身笑说:“对了,我看你呢也注定绝后了,你知道吗,你的独生子居然……呵,爱的是个男人,我想不用我说你都能想到是谁吧?”说完,大笑着离去,独留三王爷赵瞚在那里呆站着。
隔了两日,程家人都要离开京城,雅风坚持要留下来。赵煜为确保这次不会有人中途袭击程家人,特意将身边的近卫军派出一支进行护送。而雎儿坚持要回到景秀,说是美人湾还有她未完的事要做。但是令狐千重必须回到雄鹰堡查看是不是能知道琉芩的消息,依依不舍了半天,才同意让雎儿离开自己。
在他们同时出发的前一天傍晚,令狐百玄叫住了千重夫妻,一起到家中偏厅里说话。
“千重,我想……必须有件事要告诉你。”百玄说着,看了看身旁的妻子。
“二哥你说。”
“我想你心中一定奇怪梁伯光与我家的关系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淡漠吧。”
千重想了想,点头。
“其实,说来我也有一定责任。”旁边的秀英轻轻摇头。百玄轻轻拉过妻子的手,握在手心里,继续说:“当年大哥还没有被外派出京城,与梁伯光一样都是先皇看中的武状元,但是多少对父亲有些忌讳,对大哥不在意,却中意梁伯光。那时有许多跟梁伯光提亲的人家,梁家人选了一户石家女儿。自那以后,梁伯光每次到我府上便每每提及自己的未婚妻子。大哥已娶了妻,不曾在意,原本我也没有在意,只是他提及的次数太多我便随口回了一句‘那你何不将她带出来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说’,于是隔了几日他当真带来了。只是我渐渐发现那女孩儿落落寡欢。越是在意便越是沉溺,等我意识到时,却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那个姑娘。而正巧我也发现她频频看我,我心中欢喜,迫不及待去找她确认心中情愫。既知道是两情相悦,便怎么样也不能眼睁睁见她随便嫁给别人。于是向父亲说明。父亲与母亲去找梁家人和石家人都说了,可是都没能成功。而梁伯光在知道那女孩儿在有婚约的情况下居然喜欢上别的人后,喝醉酒跑到石家大闹了一场,甚至大打出手,女孩儿差点没了性命。石家人这才提出撤除婚约,梁家人自知理亏,便同意了。而我便在一年后娶了那个女孩儿,她便是你的二嫂。”
千重静默。
百玄也静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我亏欠了梁伯光,便从此对他礼让三分,谁知他却得寸进尺,甚至在朝堂上出言讥讽我令狐一家。大哥原本就不在京城,却也受了诸多连累。更有这几年,频频说我们令狐家恃宠而骄,要将我令狐一家挤出朝堂。原本这也遂了父亲之意,可皇上不许我离开,驻守边疆更离不开大哥,便也就只好维持这般局面了。所以,千重,你心里可以还认他是个朋友,但是千万记住要防他。”
千重静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说:“二哥,我知道了。”
“嗯,那好,我也回去休息了。”说着,拉着妻子的手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问:“千重,你可会看不起我?”
千重愣了一下,挤眉笑说:“怎么会!多谢二哥如此深情,要不然,我也不会有这样的好嫂子了!再说,若是雎儿这般,我恐怕早拉着雎儿私奔去了……嘶……哪还会像二哥你温吞吞等着啊!”
百玄突然笑了,回身对着他说:“你这小子!”说完,看了看同样红着脸笑着的妻子,心中宽慰,拉着她离开了。
他们才出门,便传来千重惨叫:“轻点……哦……痛,我的手!”
“谁叫你将我带进话里了!”
“我……我是打比方嘛!”说着凑过去看着雎儿说:“难道我那样做你不高兴?”
雎儿没有说话,瞪了他一眼,也跟着往外走。
“诶,雎儿,等等我!”
隔了一日,下了朝,赵煜与雅云送了程家人,场面虽不大,却有许多着便装的程家女婿在场相送。这也是给人威慑,程家并不是好惹的。
在城外岔路口目送着程家的长队离开后,千重见到了在后头慢悠悠骑马溜达的白术。
“白术怎么不跟在姨娘身边?”
“她们都是一堆女人,我跟在那儿做什么。我少有见过中原景色,有此极会慢慢欣赏也不错。”白术再看了看令狐千重,转头甩了一下马缰,又说:“哦,那日见到你时忘记说了,有个道士见到我时说要我带句话给他的徒弟,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总会去,顺其自然的好。还有就是他大限已至,日后如何行事顺心便好。”说着已走远。
千重心口有些酸,说了句:“多谢!”
白术招招手,渐渐远去。
眼见着白术也离开了,千重突然回头,语气里满是不高兴地说:“那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该跟着他们走吗?”
欧阳鹏瞟了一眼令狐千重,转了马头,往另一条路上走。
“喂,你是不是走错路了?你怎么跟我走一条道啊?你不跟着雎儿吗?”
“那你是希望我跟上去?好啊,我倒是挺愿意的。”
“……”
“是雎儿让我跟着你的。”
“……”千重愣了好一会儿,才呆呆应了一声“哦”。
“啧,真不明白,雎儿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家伙!”欧阳鹏满是不屑,就是不看千重一眼。
“嘿嘿,那还真是对不起你的眼睛了。怎么?在曹姑娘那里受气,所以心里不高兴啊?”
欧阳鹏脸色暗红,吐了一句:“你懂什么?”
“我懂,我当然懂!好歹我也有个妻子,而且是世上最好的妻子。”
欧阳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连忙说:“你可以不用这么肉麻吗?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