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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拿下了郦国,老子要屠城,杀个鸡犬不留。”杜天恶狠狠地骂了起来。
“咚咚……”前方敌军阵营里鼓声大作。
“来了,要打了。”公孙越慢悠悠地戴上战盔,伸手拍了拍杜天,“这次能活下来,我请你喝酒吃肉。”
话音未落,郦国西北方向突然战鼓如雷,杀声如潮。
公孙越、杜天骇然变色。
“大人,我们要去地底下喝酒吃肉了。”杜天苦笑道。
公孙越咬咬牙,猛地拔刀狂呼,“擂鼓……”
“兄弟们,跟着我,杀上去……”公孙越一马当先,向着前方敌军奋勇杀去。
“杀……”北疆将士一往无前,紧跟公孙越身后,呼啸而去。
吴炽身先士卒,战刀所指,所向披靡。
五千将士连夜行军一百里,于黎明时分向郦国发起了潮水一般的攻击。
防御力量羸弱的郦国就象汪洋中的一片轻舟,转眼就被咆哮的大浪吞没了。
大军刚刚进城,吴炽便让王斗留下守城,自己带着大军急速地杀向了东南方。
已经绝望的北疆将士突然看到援军来临,顿时士气如虹,攻击势头一浪高过一浪。
宛城的援军措手不及,被吴炽指挥大军从侧翼攻破了防线。大军随即崩溃,全军覆没。
公孙越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望着一身血迹的吴炽,颇为不满地责问道:“你星夜赶来,为什么不提前派人招呼一声?”
吴炽大笑,指着尸横遍野的战场说道:“我如果提前告诉你,你还会拚死攻击吗?”
公孙越低声骂了两句,十分痛惜自己的损失。
“全歼了这三千人,宛城的后续援军兵力不足,短期内就无法对我们形成威胁。”吴炽坐到他身边,仰身躺下,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郦国这里战事平稳,我们就可以抽调人马,随时阻击宛城方向曹军主力大军的攻击。”
六月初,南阳郡,析县。
张燕走出大帐,上马向北城门方向急驰而去。
得知太史慈利用火攻之策拿下雉县后,张燕随即下令把十门火炮全部集中到了北城,准备在夜间发起凌厉攻势。
“吴炽已经拿下管城。”张燕抬头看看西边红彤彤的夕阳,心情沉重地自言自语道,“如果我们迟迟不能拿下析县,形势就严峻了。”
“没有时间了。”张燕忧心忡忡,“从开始攻击到现在,已经五天。不出意外的话,曹操回援南阳郡的大军已经快到了。”
快骑狂奔而至,“大元帅的急报。”
张燕摇头苦笑,这好的不灵,坏的却是一说就灵验了。
今夜星光黯淡,若隐若现的弦月小心翼翼出没于厚厚的云层里。夜风轻拂,带来一股清凉,间或还能闻到淡淡的腥臭。
夜幕下的析县城就象一头凶猛的巨兽,静静地俯卧在均水畔悄然酣睡。城楼上有几堆燃烧的篝火,炙热的火焰随风摇曳,长长的烟柱扶摇直上,在夜空里划出一条长长的轨迹直至被黑暗吞噬。
“咚……”
低沉而猛烈的鼓声突然撕裂了黑夜的静寂,死亡的恐惧如同涌动的寒流,霎时间随着城楼上越来越急促的鼓声侵入了每一个生灵的骨髓。
杀声冲天而起。
数千名民夫齐声高呼,用力拉动拽索。三十台投石车同时发威,装满了火油的瓦瓮腾空而起,直冲黑暗。
“恍当……”城楼上的瓦瓮破裂声不绝于耳,守城士卒们惊惶的叫喊声此起彼伏,隆隆的鼓声惊骇不安,时高时低、断断续续的声音显得斗志低迷。
投石车抛射的速度越来越快,城墙上瓦瓮碎裂的声音越来越密集,守城士卒们惶恐的叫声却渐不可闻,报警的鼓声也渐渐稀落下去。
十门火炮已经就绪。
“放……放……放……”
一团团燃烧的火球就象从黑暗里突然呼啸杀出的噬人怪兽,一个个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地扑向了析县城。
张燕高举马鞭,兴奋地连声狂吼,“擂鼓……擂鼓……”
城下霎时鼓声如惊雷轰鸣。
上万支火把几乎同时点燃,战场顿时亮如白昼。
三千名弓箭手列阵而立,手中长箭就着燃烧的火把点燃了裹在箭头上的油布。
“放……放……放……”
长箭厉啸而去。漆黑的夜空上立时出现了一片火红色的星海,绚丽夺目。
析县北城楼在瞬间陷入了火海。
高大的二层木制城楼转眼被大火吞噬,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城墙上烈焰腾空,士卒们狼奔豕突,夺路而逃,惨厉而无助的叫号响彻了黑夜,让人不寒而栗。
张燕挥手狂呼,“传令,东城洪磊,西城李炎,立即攻城,攻城……”
析县城内火光冲天,喊杀声铺天盖地。
“哐……”书房的门被门下督贼曹陶义用力撞开。
一股难闻的焦糊味随之冲进书房,城内震耳欲聋的杀声直涌而入。
“大人,北疆军杀进来了,快走吧。”
韩范伏案疾书,仿若未闻,连头都没抬一下。
“大人,快走吧。”陶义不待韩范回答,回头对着门外的卫士连连挥手,“快,把大人带出去,快……”
“不用了。”韩范抬头看看陶义,摇了摇头,“我不走。”然后继续低头写信。
陶义急得团团乱转,跑到韩范身边大喊大叫,“大人,下官求求你了,快走吧。趁着现在城中混乱不堪的时候,我护着你杀出去,迟了就来不及了。”
“你们走吧。”韩范放下笔,拿起墨迹未干的书简轻轻吹了一口气,“你们目标小,容易逃出去。”接着他慢条斯理地卷好书简,站起来递到了陶义手上,“记住,出城后立即向东,从湍水方向出逃。然后折向南方,你就可以到达宛城了。”
“大人……”陶义接过书信,苦苦哀求道,“大人,你和我们一起走吧。下官和兄弟们誓死保护你杀出去。”
激烈的杀声越来越近,流矢射中屋顶的声音清晰可闻。
韩范脸色一沉,用力推了陶义一把,“快走,快走。北疆军未必会杀我,但这封信送不出去却会误了大事。”
陶义见韩范心意已决,遂不再强求,和一帮卫士们跪地告别,匆匆而去。
韩范站在屋檐下,目送众人的身影消逝在黑暗里,久久不动。
“轰……”一声巨响,府门轰然倒塌。北疆士卒象潮水一般杀了进来。
析县在张燕率领两万大军,狂攻了六天之后,最终失陷。
张燕不敢在此多做停留,按照最初和太史慈约定的会攻宛城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大半,太史慈此时已经率领大军,近逼宛城。所以,大军只是在析县城休息了半天,在第二天中午就拔营,向宛城方向急行军而去。
在郦国会合了吴炽等人,在六月十一这一天,张燕终于赶到了宛城下和太史慈会合。
宛城之战即将打响。
第五卷 第一四三章 战局盘点
六月初,豫州沛国,竹邑城。
牛巴狂吼一声,让过敌人刺来的长矛,手中战刀如闪电一般插入敌人的小腹,“杀……”左手盾牌几乎在同一时间劈头盖脸地砸上了敌人的脑门。
惨叫声直冲牛巴的耳中,把他身体里的兽性蓦然激发,“滚……”牛巴再吼一声,集中全身的力量撞了上去。
敌人的尸体凌空飞出城墙,猩红的鲜血随着牛巴抽出的战刀**而出,立时溅了哑巴一头一脸。牛巴恶毒地高声咒骂着,伸出舌头用力舔了舔溅到嘴边上的鲜血,回头狂呼,“驼子,带人砍断吊索,放下吊桥,快,快……”
驼子长矛闪动,如灵蛇吐信,转眼间连杀两人,“兄弟们,跟我上,杀向城楼,杀向城楼……”
敌人疯狂反击,意图把这股率先冲上城墙的北疆军杀回去,但这股北疆军太厉害了,一个人凶如猛虎全然不顾生死,两个人就能贴背防守自保有余,三个人就能结阵进攻,四个人就能挡者披靡勇往直前了。
三支长矛呼啸杀来。牛巴战刀驻地,手中盾牌全力迎出,“当”一声响,长矛狠根刺上盾牌,巨大的撞击力让哑巴虎口震裂,身躯不由自主地飞速倒退。牛巴身后的士卒一声怒吼,矮身扛住了牛巴的身体。
牛巴左右两侧的士卒各举战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啸剁下,两支长矛拦腰断裂。失去武器的敌人急速后撤,但两支血淋淋的长矛突然从牛巴盾牌后面射了出来,如同呼啸的利箭一般,霎时穿透了敌人的尸体。
剩下一个敌人正欲举矛再刺,面前的牛巴突然蹲了下去,刚才矮身扛住牛巴的士卒猛然挺直身躯,手中举起的短弩在瞬间发出了一声刺耳厉啸。近在咫尺的敌人躲无可躲,被三支弩箭射得倒飞而起。
“杀……”牛巴一跃而起,和掩护在身侧的两名士卒同时抡刀剁下,倒飞而起的尸体顿时被砍得血肉模糊,凌空栽下了长长的石阶,“兄弟们,杀下去。打开城门,打开城门。”
臧霸带着一队铁骑飞马而来。
上校秦谊、上校陈践上前相迎。
“这么快就拿下了东阿?”臧霸望着城楼上迎风狂舞的大纛,喜笑颜开,“老秦,陈**子,你们两人太厉害了。”臧霸手中的马鞭在两人的战盔上狠狠地敲了几下,“夏侯渊跑了?”
“管亥和孙观两位大人已率铁骑追了下去。”陈践拱手说道,“夏侯渊动作非常快,估计已经逃到百里之外了。”
臧霸诧异地看看两人,“这么准确?”
“我们抓到了竹邑县令。他说夏侯渊昨天晚上就撤离竹邑了。”秦谊冷笑道,“这小子跑得再快,也没有我们的铁骑快。”
“急令管亥、孙观,立即停止追击,就地休息,等待和大军会合。”臧霸鞭指身后的传令兵,大声说道。
传令兵轰然应诺,急驰而去。
臧霸打了个哈欠,坐在马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两天一夜了,将士们都很疲劳,命令他们立即休息四个时辰,吃饭睡觉。”
“大人是不是进城休息一下?”陈践问道。
“这里就行。”臧霸翻身下马,指指绿茵茵的草地,“我先睡一下,我撑不住了,记住给我送点吃的来。”
大汉国建安元年,六月中,兖州定陶大元帅行辕。
深夜,大帐内烛火通明。
曾炩正和贾诩等人听取战报。
总参谋部一等参谋,大汉壮节侯傅燮之子傅干正在做简报。
“南阳郡战场,太史慈将军在六天之前以火攻之策迅速攻取了雉县,俘虏雉县守军八千余人。随后,太史慈将军让吴炽将军和王斗将军率领铁骑驰援析县的张燕将军。”
“张燕将军猛攻析县五天,没有结果,随后在吴炽将军的建议下,采用太史慈将军攻克雉县的策略,同样以火攻之策在一夜之间攻取析县,俘虏曹操任命的南阳太守韩范,以及曹军一万余人。”
“吴炽将军和王斗将军驰援攻击郦国的公孙越上校,击溃曹操军派往析县的援军,俘虏一千余人。”
傅干指向颍川战场。
“在颍川战场,司马懿大人指挥一万五千人,用三天时间攻取了颍川北部大城阳城。而王凌将军则是率领一万五千大军,攻克了颍川西北面的轮氏城。在这两个地方,曹操军损失了近两万人。现在,司马懿大人和王凌将军已经率领四万大军,将阳翟城团团围困,正准备发起攻城战。不过,阳翟城曹操的守卫力量很强,有两万大军,由其麾下大将曹休率领。司马懿大人和王凌大人想攻克阳翟,估计很困难。不过,大元帅让他们牵制颍川郡曹军的目的已经达到。”
说完颍川郡的情势,傅干将焦点转向陈留。
“陈留的情况很艰难。曹操留在陈留的大军力量也很雄厚,由其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