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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将习惯了张飞的说话口气,一笑置之。
“张将军,临车、冲车、愤辒、修橹、床弩、投石车都已运到前线,将士们也已做好攻击准备,就等着将军下令了。”孙亲笑着问道,“何时开始攻击?”
“火炮还没运到,再等等。”张飞摇手道,“等火炮到了,大战开始,我们先集中一百台火炮,几百架投石车,轰它一天。”
“颖川战场可有消息?”文丑突然问道,“太史慈将军还没有堵死汝南的最后一条通道?”
“都一个多月了,二哥还没有打下鲁阳,简直不可思议。”张飞气恼地挥挥手,“等到了汝南,我要问问他,他是不是过年在家吃多了,把脑子吃坏了。”
“颖川战场上的对手是夏侯惇、曹洪、曹休、曹纯以及高柔,都是曹操麾下的悍将,不是易于之辈,想一口吃掉他们,不容易。”公孙瓒摇头道,“以我看,颖川战场最后还要靠实力来说话。谁的兵力最强,谁就能控制战局,没有投机取巧的机会。”
“如果刘表增兵颖川,太史慈估计有麻烦。”徐晃担心地说道。
诸将抬头望向西南方,沉默不语。
“景升兄总算增兵了。”曹操站在圉县城城墙上,笑容满面,情绪非常好,“现在我们不仅仅能守住鲁阳,更有可能夺回颖川。”
“北疆军不知道我们增兵颖川战场,如果汉升兄能利用这个机会,出其不意地打一下太史慈,战局必将发生逆转。”任俊闻言很是兴奋的说道。
“大哥,沛国那边战况如何?”曹仁关心地问道,“可曾发现北疆军主力?”
“我最近三次赶到城父,都没发现什么异常。”曹操脸显忧色,“高顺非常狡猾,天天在濄水对岸敲锣打鼓,看上去人山人海,气势骇人,结果光打雷不下雨,一次像样的进攻都没有。城父和下城父的将士们非常疲惫,对北疆军的防备越来越松懈。我已经警告李通和夏侯恩了,叫他们务必打起精神,千万不要让高顺钻了空子。”
“高顺把大桥修好了吗?”
“一座船桥而已,很快就弄好了。”曹操迟疑了片刻,接着疑惑地说道,“高顺这小子不知搞什么鬼,白天他让人把桥拆掉一截,晚上再恢复,好象在秘密运什么东西。”
程昱、戏志才、曹仁、乐进、吕虔等人互相看看,惊疑不定。
八月初七,雍丘城。
张飞下达了攻击命令。
北疆军用火炮、投石车向雍丘城连续猛攻,雍丘城上炮石如雨,遮天蔽日,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响彻了睢水河畔。
八月初八,陈留。
曾炩下达了攻击命令。
北疆炮兵主力部队在曾濂的指挥下攻击北城门,无极卫在典韦的指挥下攻击东城门,将士们利用各种攻城器械轮番上阵,攻势如潮。
八月初十日,清晨,戏志才在一队亲卫的保护下,顺着浪荡渠北上,匆匆赶到了西城门。昨夜河对岸人声喧天,又一支北疆大军赶到了陈留城。
远处北疆军大营绵延数里,旌旗飞舞,隐约可见一队队的铁骑正在往来飞驰,鼓声、号角声此起彼伏。
戏志才脸色微变,强烈的窒息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急促地吸了几口清凉的河风。
“大人,对面至少有五万人马。”曹秉双手抱着战盔,语气沉重地说道,“加上东、北两道城门外的敌人,曾炩至少在陈留城投入了十万大军。我们三面受击,形势非常危急。如果……”他犹豫了一下,看看戏志才,低声说道,“如果北疆军再果断派兵切断我们退往陈国的驰道,我们就被包围了。”
“大人,急速增兵高阳亭,免得被北疆军困死在陈留。”高翔连连搓手,焦急地催促道,“高阳亭方向只有马延的三千人,他们挡不住北疆军。”
戏志才轻轻吁了一口气,极力稳定了一下自己紧张情绪,然后负手背后,在城楼上缓步而行。
目前,雍丘城有一万人,高阳亭有三千人,剩下一万五千人都在陈留。如果陈留被北疆军包围,己军的北大门等于拱手送给了北疆军。我现在应该放弃陈留城,退守圉县,但这么早就撤退,无法向主公交待,更有可能被曹操乘机解职。
曹操刚在梁国惨败一场,正想找回面子。
现在撤退,等于激怒曹操,等于逼着曹操杀自己,等于送给曹操一个借口杀自己。戏志才虽然知道曹操很器重他,但是他清楚这是在没有危及豫州的安全的情况下。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增兵汉阳亭。”戏志才停在高翔面前,挥手说道,“你亲自率五千人支援。”
“急报圉县,十万北疆军围攻陈留,形势危急。为保存兵力,请主公考虑是否退守高阳亭、雍丘一线。”
八月下旬,颖川。
颖川战场陷入僵局,太史慈屡屡催请曾炩,要求允许他统率主力围攻鲁阳。目前没有什么好办法颍川和南阳之间的驰道,只能和曹军决战于鲁阳城了。
如果强攻鲁阳,颖川战场上的兵力明显不足,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只能设法减少战场上的叛军兵力。
曾炩和贾诩、周瑜等人仔细商议后,决定让吕布出击豫州陈国的阳夏。
八月中旬,太史慈指挥七万大军从阳翟出发,急速推进两百四十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鲁阳。
此刻,夏侯惇的大军在定陵,文聘的大军在堵阳,曹纯的大军在昆阳。三支大军距离鲁阳都在百里之外,谁都来不及回援,眼睁睁地看着曹洪和一万大军陷入了包围。
太史慈以一万兵力包围鲁阳,五万兵力部署在鲁阳城东南方的鼎山,准备围歼急速支援而来的曹纯,另派一万人马在城南的衡山拦截从堵阳支援而来的文聘。然而,让太史慈、张合大感意外的是,文聘率军离开堵阳三十里之后,停了下来。从东南方向支援而来的曹纯也没有迅速靠近鼎山。
双方大军僵持了一天。
第三天,斥候来报,定陵的夏侯惇率军会合了曹纯,两万大军正向鼎山杀来。太史慈大喜,亲自赶到鼎山指挥。他本来打算用五万人围歼曹纯的一万人,现在敌人变成了两万,围歼难度大为增加。就在他和曾衡、曾仆煦等人商量是否从衡山方向抽调兵力时,斥候飞马来报,在鲁阳难面发现了一支大军,正在向衡山方向快速移动。
太史慈骇然心惊。哪来的兵力?多少人?
斥候回报,是荆州军黄忠部,至少有三万人马。
“快,急报吴炽大人,请他速速撤到鲁阳城下。”
太史慈的命令刚刚送出去,斥候再报,夏侯惇和曹纯的大军已经逼近鼎山。
“打还是不打?”曾衡望着皱眉沉思的太史慈,大声问道。
太史慈想了一会儿,断然做出决定,“曾衡,你带两万人马立即撤出战场。”
“不打了?”曾衡怒声问道,“怕什么?两军相遇勇者胜。让吴炽在衡山拖住荆州军主力,我们在这里围歼夏侯惇和曹纯。”
“不,不是不打,而是换一个地方打。”太史慈非常冷静地说道,“夏侯惇的军队离开了定陵,定陵的防守兵力必定薄弱。我们在这里拖住夏侯惇和曹纯,天黑后,你率军绕到曹军背后,飞速拿下定陵。”
曾衡连连点头,“我知道了。不过,主公不让我们攻打关隘,我们这么做,是不是……”
“此一时彼一时。”太史慈用力挥挥手,“颖川形势不一样了。荆州的刘表再次增兵,导致我们失去了攻克鲁阳的最佳时机。如果我们不抓住这个唯一的机会,恐怕今年年底都无法扫清汝南外围了。”
曾衡躬身领命,飞马而去。
“传今司马懿和王凌,放弃伏击之策,集结三万大军迎上去,和曹军正面对决。”
吴炽急报,文聘突然发动攻击,大军被拖在衡山无法后撤。敌援军从侧翼包抄而至,大军被困衡山,请急速支援。
“是谁的军队?”太史慈瞪着眼睛,杀气腾腾。
“是黄忠的军队。”传令兵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张合询问,吴炽被围鼎山,情况危急,是不是从围城大军中抽调人马赶去支援?
“传令各位将领,立即让他们的亲卫骑赶到中军集结。”太史慈挥手对传令兵说道,“回去告诉张将军,死死围住城池,不要让城内的曹军杀出来。”
黄昏时分,太史慈带着一千两百骑杀进了衡山战场,硬是撕破了叛军防线,帮助吴炽的大军成功突围。
天黑之后,吴炽、曾衡、曾仆煦率军撤进大营,五万北疆军后退十里扎营。曾衡率军连夜东进,突袭定陵。
第五卷 第一七四章 中计
夏侯惇、曹纯、文聘、黄忠、蒯越各领大军赶到鲁阳城。
黄忠对今日未能在衡山围歼北疆军耿耿于怀,尤其对蒯越的怯战更是颇有微辞。如果不是看着蒯氏在荆州的地位以及蒯越一直深得刘表的信任,估计他当场就要出言指责了。
曹洪好言安慰。蒯越参加过前两个月的南阳大战,对北疆铁骑有一种本能的恐惧,防线被北疆铁骑撕开很正常。曹洪对黄忠说,换作是我,看到一支铁骑席卷而至,我也会肝胆俱裂,狼狈而逃。既然曹洪都这么说,黄忠只好一笑了之,“我们精心准备了好几天,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太可惜了。北疆军未能遭受重创,下面的仗就不好打了。”
“今天我们虽然未能重创北疆军,但因为你们的支援,我们具备了和北疆军决战的实力。”曹洪笑道,“下面就是逼着北疆军决战。”
双方在鲁阳城下猛烈交战,互有胜负。
连续三天,夏侯惇都没有接到定陵的书信,派到定陵的斥候也多被截杀,他开始感到不安了。曹洪安慰他,说城内还有两千守军,应该没问题。城池如果遭到了北疆军的偷袭,距离定陵一百多里外的郾县、舞阳两城守军会急速北上支援,定陵不会丢失。
第四天,终于有个斥候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定陵城被北疆军的大将曾衡攻占了。
夏侯惇激怒攻心,差点晕了过去。打来打去,还是上了太史慈的当。
“太史慈手上到底有多少人马?”黄忠气愤地问道,“你们至今都没弄清楚?”
曹洪、蒯越等人羞愧无言。打了快一个月了,太史慈手上竟然还有兵力,难以置信。
“现在还有一个挽回局势的希望。”黄忠指着地图说道,“北疆军攻克定陵,还没有攻破汝南的外围防线。只要我们在鲁阳城下击败太史慈,让他没有机会增兵定陵城,没有时间去打郾县、召陵,我们就能和汝南守军南北夹击,再把定陵夺回来。”
“如果太史慈手上还有兵力呢?”文聘问了一句。
黄忠仰天长叹,“如果他手上还有兵力,我们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南阳郡的秋雨如期来临,双方只得暂时罢战,北疆军撤退到了距离鲁阳五十里外的滍水上游安营扎寨,以期度过雨季。
月黑风高。
曹纯指挥三千悍卒悄悄接近了北疆军大营,他们隐藏在黑暗里,两眼盯着远处黑漆漆的山峦,焦急地等待着攻击的一刻。
突然,夜空里燃起了一点火光,璀璨夺目。
曹纯剧烈喘息了几声,猛地向前用力一挥手,“走,杀上去……”三千悍卒如同幽灵一般,沿着滍水河堤飞速狂奔。
那点火光稍纵即逝,就象流星飞过天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黑暗依旧深邃无边。接着,数十点火光忽然冲天而起,在夜空中划出了数十条美丽的弧形孰迹。
“咚咚……”急促而恐惧的战鼓声霎时击碎了黑夜的宁静,北疆军大营轰然炸响,凄厉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