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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苏是乌孙东部的最重要军事堡垒,位于天山支脉中段西麓,是乌孙王城赤谷城的北大门,然而此刻它却落入了北疆军的手中,一旦昭苏落入北疆军手中,那么乌孙的北大门就完全敞开了。
“贾文和不愧是贾文和干得好哈哈哈”曾炩不禁大笑起来。
颜良和典韦急匆匆地回到大厅中,颜良迫不及待地问道:“主公,发生了何事?”
曾炩难掩兴奋地笑道:“两天前,贾文和率兵奇袭了乌孙东北部重镇、王城赤谷城的北大门昭苏,尽歼其中毫无防备的三万众乌孙布在那里的三万大军几乎已经全军覆没,乌孙的王都已经处在我军兵锋的直接威胁之下”
颜良、典韦闻言登时兴奋起来。“主公,我们可以不必撒退了”颜良激动地道。
曾炩点了点头,狠声道:“今年我本无意和乌孙开战,但是它却是先来捋我虎须老虎不发威,它还真当我是一直病猫啊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他传令贾诩,立即进击乌赤谷城,同时命令郭嘉率领龟兹境内的大军全速西来会合子善,你要做好准备,一旦城外乌孙军退军,你便率领无极铁卫去骚扰他们这些天我一直让无极卫息养着,现在是他们发威的时候了!”
“是!”颜良洪声应诺。
凌晨时分,作为东路军统帅的哈比达在大帐内坐立不安,他直觉地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当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哈比达麾下的一名部将进来禀报道:“大将军,各部军队已经准备就绪,请下令攻城吧!”
哈比达犹豫了片刻,抱起头盔走出大帐。扫视了一眼不远处整装待发的辉煌大军,不由的升起一阵激动,先前那不详的预感已经不见了踪影。哈比达跨上战马,望了一眼远处残破不堪、狼烟缭绕的姑墨王城,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意。猛地一挥手掌,皮鼓声登时大响了起来。紧接着,营垒大门轰然打开,大军随即如同开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哈比达及一众部将跟随着兵潮出到营垒之外,然而就在这时,一骑斥候一脸惶急地朝哈比达奔了过来。
哈比达见此,先前那不好的预感顿时又冒了出来,而且更加强烈。
斥候飞奔到哈比达战马前,禀报道:“大将军,陛下的紧急传书!”说着,双手呈上一封短笺。
哈比达不由的心头一跳,连忙拆看,随即眉头深锁起来,有震惊之色。周围的众部将鸦雀无声,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哈比达紧紧地将短笺握在掌中,扫视了一眼身旁的众将,语气沉重的说道:“陛下命我等立刻回兵王都!”
众部将不由的小声议论起来,其中一人抱拳问道:“大将军,究竟发生了何事?”
哈比达没有回答,而是命一名部将道:“传令收兵!”
就在城墙上的汉军和姑墨军民准备迎接乌孙疯狂进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浩浩荡荡出营列阵的乌孙大军竟然莫名其妙的缩了回去。
城墙上的将士们面面相觑,不过曾炩等几人却知道是怎么回事。
曾炩对身旁的颜良说道:“子善,你留下来小自戒备!”语落,便朝城墙下走去。
曾炩才回到自己营中,无极卫随即前来禀报,说是姑墨国王和公主求见。
曾炩来到大厅,身着汉装的姑墨公主蕾依丽雅和姑墨国王檀恩正在静静地等候着。
见到曾炩,两人连忙站了起来,行了一礼,随即檀恩迫不及待地问道:“夏王殿下,不知乌孙大军为何会突然收兵?”
曾炩到主位上坐下,冲檀恩和蕾依丽雅微笑道:“两位坐下说话吧!”
顿了顿,曾炩淡然道:“我今晨才收到发自乌孙昭苏城的一封传书,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贾文和率领的十万大军已经在两天前歼灭乌孙东北部的防守主力,并且占领了乌孙东北部最重要的城池昭苏城目前,贾诩率领大军朝乌孙王都进军。并且西域军团也在加速向温宿城而来”
檀恩和蕾依丽雅不由得吃了一惊,随即流露出极度的喜色,檀恩激动地道:“如此说来,眼前的这支乌孙大军想必马上就要退兵了!”
曾炩点了点头,分析道:“目前乌孙王都附近只有五万左右的军力,西面攻击康居的哈桑距离赤谷城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如若哈比达不退兵,乌孙王都被我军攻陷是毫无悬念的不过,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必须防备哈比达可能利用我们的这一想法而发动突袭!”
檀恩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殿下所言极是”
曾炩微微一笑,道:“我已经命颜良将军负责全城的防御,他知道该怎么做!”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乌孙军便开拔回返。乌孙军表现得非常谨慎,五万骑兵离开主力本队在侧后方向游弋。看来,哈比达对于北疆军的突袭深为忌惮。不过直到太阳落上并没有发生任何情况。
当天夜里,哈比达戒备的非常小心,每一个环节都亲自过问了一遍。众将都因为哈比达的谨慎而紧张得不得了。
然而一夜过去,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大军继续向王都方向前进。这一天,哈比达又收到了来自王都的加急传书,没有什么新的内容,就是催促哈比达尽快率军抵达王都,语气很急,可见王都方面的情况非常不好。
在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一路小心谨慎的乌孙军并未遇到任何问题,而且斥候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众将不由得渐渐觉得哈比达有些小心谨慎过头了,而哈比达也渐渐地放松了警惕。
在离开姑墨王都温宿城王都的第三天,乌孙大军进入了本国疆界,行进的速度更加快了,所有骑兵队都已经离开了本队先一步朝王都方向奔去。王城此时即将陷入了北疆军的包围,情势非常危急。在昨天,哈比达就接到了数次催促。
这天傍晚时分,大军来到一座游牧小村,行进了一整天的将士们都不由得感到非常疲惫。哈桑命令大军就地歇息一晚。
就在大军松懈下来的时候,突然四周的警报声响成一片。哈比达和众将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在这时,只见无数黑衣黑甲的彪悍骑兵突然出现,在落日的余辉下,显得格外狰狞杀气逼人。
哈比达终于反应了过来,心中震惊不已,不及细想,连忙命令麾下将士组织抵抗。
黑衣黑甲的无极卫铁骑如同风暴一般卷入毫无防备的乌孙军中。铁骑无情的踏过乌孙将士的身体,生寒无比的刀光掀起重重血浪。无极卫铁骑呐喊着,他们仿佛要将之前被憋在城中的郁闷都发泄出来。在骑兵潮最前面的正是令给乌孙军留下不可磨灭印象的颜良,一杆金枪在颜良的手中如龙如电,只见乌孙将士惨叫连连,身躯带着鲜血在半空中飞荡。
哈比达面色铁青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过并没有闲着,他趁着无极卫铁骑被重重兵潮阻隔之时命处在靠后位置的前队、左队和中队立刻列阵。
哈比达也不愧为百战名将,他竟然敢在无极卫骑兵完全击破右队和后队之前构建起一道由数万将士组成的坚固防线。
两万飞扬的铁骑终于将乌孙军的右队和后队完全击溃,不过此时,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道由数万步兵组成的坚固防线。
颜良飞奔到距离乌孙军阵线前五十余步处立定,高高的举起金枪。近万无极卫铁骑立刻呼啸着迅速朝颜良这里汇集。
近一万无极卫铁骑在乌孙军阵线前列开冲击阵线,人人神情森冷,虎目中喊着一丝兴奋之色,整个骑兵群就如同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一般。
乌孙将士神情紧张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汉军铁骑,各部将领策马来回奔驰着,大声给麾下将士打气。
颜良猛地将手中的金枪前指,近万铁骑猛发一声喊,崩蹄而出,就如同山洪进发一般。
近万铁骑卷起滔关烟尘、挟无俦气势朝乌孙军阵线奔涌而去。
乌孙军将士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大睁着双眼,神情比之前更加紧张了。
无极卫铁骑顶着密如急雨的飞矢咆哮着向前冲锋,只见不断有铁骑中箭摔下马去,随即被淹没在怒涛一般的铁蹄洪流之中。无极卫铁骑的冲锋速度却越来越快,散发出来的到悍杀气越来越浓,那气势简直可以塌天陷地。
黑色的骑兵洪流猛发一声喊,奋力掷出手中的长枪,只见一蓬由长枪组成的密集枪雨扑面而来,首当其冲的乌孙将士不由的面色剧变,只感到喘不过起来。可怕的枪雨猛地泄到乌孙军阵中,只见血花爆起一片,无数乌孙军将士惨叫着被钉到地上,整个阵线出现了一阵波动。
就在乌孙军将士还没有从这一波打击醒过神来之时,骑兵洪流便侠雷霆万钧之势猛地撞在乌孙军的阵线之上,沉闷而惊心动魄的撞击声连片响起,整个天地仿佛猛地晃动了一下。首当其冲的许多乌孙将士被撞飞了出去,更多的则被撞翻在地,整个乌孙军的阵线已经摇摇欲坠了。而许多冲锋的骑兵也被自身强大的冲击力抛飞了出去。
骑兵洪流猛地一发力,登时将这一道防线给击碎。颜良一马当先,在敌军丛中疯狂地收割着生命。
哈比达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已经没有退路的乌孙军鼓起勇气怪叫着朝人数明显处于劣势的无极卫铁骑汹涌过来,哈比达的三千轻微骑兵也已经出动了。
双方展开惨烈的混战。骁勇的无极卫铁骑在敌军丛中砍得手都有些麻木了乌孙军血红着双眼怪叫着,便显出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战斗气势,这是一种疯狂,就如同一个懦弱的人在压力面前突然爆发出的歇斯底里的疯狂。
无极卫铁骑面对敌军的凶猛反击越战越勇,不惜与敌同归于尽,即便重伤之下,即便手臂折断,也血战不休,这种是是不同于乌孙军的,是一种完全漠视死生、视死如归的壮烈。
随着战斗的继续,人数占绝对优势的乌孙军竟然渐渐露出不支之象。而此时,无极卫已经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伤亡。
就在这时,一支乌孙骑兵部队竟然突然出现在战场之上,这支骑兵约有一万人左右,是之前离开大队先一步赶往王都的数万骑兵中的一支。
战场的情况登时急转直下,无极卫铁骑在这一万生力军的猛攻之下根本就顾不上掩杀哈比达本队。
而此时,哈比达迅速重整军队。
哈比达及一众部将率领数万重新集结起来的步兵队正在应付乌孙骑兵的无极卫铁骑展开反击。在两方面的夹击之下,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无极卫铁骑迅速失去主动权,即便颜良依旧骁勇无敌,即便无极卫铁骑依旧勇不可挡,然而北疆军的处境却越来越不利了
见事已不可为,颜良果断下令撒退。残存的一万多铁骑在颜良的率领的下,硬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开了一条血路。
望着渐渐远去的披着鲜血的军队,哈比达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大将军,追击吗?”一名部将请示道。其他的部将很默契的瞪了这个多嘴的家伙一眼,他们可不想再同这些如同地狱使者的军队交手了。
哈比达一脸疲惫的摇了摇头,盼咐道:“打扫一下战场,我们连夜行军!”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名部将来到哈比达面前,禀报道:“大将军,伤亡已经大概统计出来了!”
见哈比达示意自己说下去,于是继续道:“我军死伤超过五万人,其中阵亡者近三万!”部将咽了口口水,“汉军的死伤人数大概在五千左右其中阵亡者超过四千”
哈比达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部将看了一眼哈比达的脸色,轻声请示道:“大将军,如何处理汉军的尸体?”说这话时,这名部将的神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