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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在和你说话啊……】
容律突然转过头来,一个和他现在的面目完全相同的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容律立刻就知道了他是谁——
“容律?我的意思是……你是这个世界的【容律】?你还在?”容律有些怯于面对这个【容律】,是他窃取了这个世界中属于【容律】的身体还有一切。
【对……就是我……我也就是你……】
【容律】叹息着说道,他的表情有些忧郁,又有些欣慰,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摸着容律的脸颊,一种如同日光般的温暖顿时笼罩在容律的四周。
【是时候……该离开了】
【容律】露出一个微笑来,微微歪着头看向容律,身体陡然的飘离开来,容律一惊,立刻也跟着他消散的身影跑了过去,“你别走啊!我可以把身体还给你……”
【我早就该离开了,现在容律的人生已经不属于我,而是你的】
【容律】的身影已经接近透明,他向容律挥了挥手,示意容律不要再追过来了。
【我也困扰了你很久了……是时候让这些影响随风飘散了,当然,我会告诉你全部的真相,这样我也就再没有牵挂了……】
仿佛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击中,容律感觉自己被弹了出去,那种温暖如旭日的光芒顿时消散,他掉入到一个带着阴冷潮湿的空间之中。
甩了甩有些发昏的脑袋,容律眯起眼睛来看着四周,各种景象也随之纷至沓来……
容律睁开了眼睛,一时间有些不能分辨这里究竟是那离奇的梦境还是现实抑或者他一直就活在一个梦境当中。
但是很快的他就发现这的确是现实,他微微扭过头去,看到挂在墙上面的钟表,显示着的时间告诉他他已经昏睡了足足有两天——当然,是距离那次宴会后的两天。
身体仿佛轻盈了许多,也许是因为那个【容律】已经彻底消失的缘故?容律有些怅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回想到那个太过于真实的梦境,或许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梦境。
自从重生在这个身体里面,容律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已经被人类完全认识了,起码那个【容律】是完全存在的,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了……而那些他看到的过去也是真实存在过的了。
一想起那些仿佛默剧般的一幕幕过去的剪影,容律不由得讽刺的笑了起来。
那些亏欠了【容律】的人他不会放过,那些【容律】所珍惜爱护的人,他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珍惜爱护。
但是,那个男人……容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还真的没有想好要去怎么面对,只不过现在再想起那个人,再也没有了控制不住的复杂感情了。
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面,容律只是披了一件外套就走出了卧室。长长的走廊里面寂静无声,也没有人来回走动,恍如无人。在床上躺了两天的身体还是有些疲软,不过这并不影响容律的行动。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什么地方,只不过是不想再在床上躺着罢了。
“容律?你怎么起来了?”一个带着惊讶的声音从他的后方传来,容律转过身来看着那个男人,微微眯起眼睛,才发现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在宴会上认识的周铭琛的表哥周深甫。
“我刚醒来,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就索性起来了……”容律对这个青年还算有好感,也许是因为他脸上一直不变的阳光笑容,所以他也对周深甫笑了笑。
周深甫快步走了过来,扶住有些摇晃的容律,“我还是送你会房间吧,看你这副样子,还敢从床上起来……这要是让叔叔看到还不得生气?对了,我得告诉叔叔一声你醒来了……还有铭琛那里,也得告诉一声……”周深甫絮絮叨叨的在容律的耳边念着,语气中透露出来的关心让容律觉得非常的窝心,“其实我真的没什么大事……要不然你就送我去伴父那里去吧,我又给大家制造麻烦了,可得去道个歉才对。”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明明是铭琛那个小子对你不住,我们大家心里都有数,你就先原谅他这一回,我也答应叔叔了,要帮他劝导铭琛,他也就是一时被外面的那个男人糊住眼睛了,时间长了他还是会发现你的好,和你好好过日子的……以后也别气性那么大了,你这一病可真是把全家上下都吓到了……”周深甫还真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拍了拍容律的手,扶着他慢悠悠的下着楼梯,一边和容律说着劝慰的话。
容律好脾气的笑了笑,他现在并不是之前那个一无所知或者说知道也只是知道一星半点的容律了,承载了【容律】的记忆的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过去【容律】所知晓的周家的事情,自然不会太把周深甫的安慰之词挂在心上,“这些我都知道了,所以这不我要和伴父道声不是,让他担心了。”容律低着头看着楼梯上铺陈着的华美柔软的地毯,不由得回想起在这楼梯上发生过的事情,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
这丝笑意并没有被一直观察着容律的周深甫放过,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扶着容律的手也悄悄的挪向了容律的腰部,稳稳的把他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中,慢慢的走着楼梯,“叔叔正在花园里面喝下午茶呢,外面的阳光不错,你也可以陪叔叔一起晒晒太阳,强壮一下身体。”
容律点了点头,他并没有注意到周深甫的动作已经超过一个“表哥”所代表的范围,一直以来他并未真正的意识到这个世界已经和过去的那个世界不同——男人的碰触已不再是那么单纯。
周傅笙的生活很是规律,每天早上吃完早饭以后都会花上很长的时间来看报纸,然后就是处理傅氏公司和周家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午饭过后没多久就要喝下午茶,若是天气好就在花园里面,若是有人来拜访那么就在客厅里面进行,晚饭过后则是固定的散步时间,周启华在的时候会陪他一起在周家偌大的花园中散步。
今天的阳光很是明媚,所以周傅笙的下午茶就在花园中进行着,上好的红茶里面并没有加糖还有牛奶,他单纯的喜欢那种微微苦涩的味道停留在舌尖的感觉。
当他正在慢慢的喝着茶的时候,容律和扶着他的周深甫从主宅那边走了过来,“叔叔!容律醒了!我劝他回房他还不愿意,非要来看看您,我就带他过来了。”人未到而声先到,周深甫那充满活力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由得打断了周傅笙的沉思。
周傅笙把茶杯放到一边的藤制茶几上面,“醒了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休息?来看我做什么?”周傅笙的口气虽淡,但是容律已经能够从中辨别出来周傅笙的心情来——至少现在周傅笙的心情还算是愉快。
容律这才挣脱开周深甫的搀扶,走到周傅笙的身前,微微低下了头,用一种带着歉意的声音低声说道:“容律这次又给伴父惹麻烦了……所以刚醒来就想来给您赔个不是,再也……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坐吧,站在那里做什么?都过来坐吧。程文,去给表少爷拿把椅子过来,再上一壶茶。”周傅笙的心情果然还算是不错,他随口吩咐着身后的佣人,不大工夫这两个人便都坐在了周傅笙的身边,倒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
“我还没和你去道歉,你这孩子倒是来和道歉来了……这次全是琛儿的错,和你一分关系都没有,不过的确是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那个男人我不会再让他进周家的门,至于琛儿……我也已经禁了他的足,等过些时候我就让他到你那里道歉,他啊……”周傅笙叹了口气,端起茶杯,揭开盖子,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香气便微微的泄了出来,“我一直以来也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事,然而现在我不说也不行了,容律你听着,深甫也不是什么外人,以后也许还要麻烦你多劝导劝导琛儿,便一起听了吧。”
周傅笙顿了顿,他刚才便一直想着这事情究竟要不要和他们说,若是说了,那些尘封于过去的事情也必然会随之露出水面,但是……长痛不如短痛。
他不易察觉的看了周深甫一眼,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但是心里面一直以来的顾虑还在,不是他不相信……不过也罢,这一切终究是要接过去的,若是阵痛,也是必然经过的历程,再遮着掩着也不能解决已经积怨已久的各种隐患。
“琛儿他……其实一直都是有着病的,而且,是这里有着病。”周傅笙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声音里面带了些许颤抖,“而这一切都是我犯下的错……”
上卷 啼笑皆非
“过去的事我也不想提过多,但是在生下琛儿不久以后我就回了傅家,知道他六岁的时候才重新了回到周家,而在我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没有什么人把他照顾好,启华那时候没有时间回家,家里面的佣人也的确是太会见风使舵,竟然把那么小的孩子扔在屋子里面没人去管……直到有一天启华提前回了家,想要看看琛儿才发现他正在发烧,而且已经发烧了至少有两天的时间……”周傅笙的眼睛微微眯起,声音中带了一丝痛惜,“等我接到消息回到周家的时候,医生就告诉过我……琛儿的病情发现的太晚了,本来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感冒,却变成了高烧不退,最后伤了大脑。虽然不会严重伤害智商,但是他还是会比普通的孩子驽钝……而且他相当怕我,怕我这个把他生下来的人,我的性子本来就冷,这我自己知道,但是我不知道小孩子才是最敏感的人,他知道我曾经把他遗弃过,所以他本能的害怕我……”
“回到周家以后,我曾经尽我所能的爱他宠他,却没有想到他不只是因为那场病变得不再聪明,就连性格也因为我们两个人常年的不管不问变得乖戾起来,仗着我对他的宠爱就随便欺负和他在一起学习的其他家族的同龄小孩子,我教育了许多次他也根本听不进去,或者说他想要改,却不知道怎么去改。我觉得这么宠他是行不通的,就干脆只给他经济上的保障,其余的都渐渐的淡了,也不再像过去那么娇惯着他。刚开始还有些奏效,他也变得乖了,也听我的话了,却是和我越走越远,也不和启华交流,完全只是和他的那些朋友交往,他们说的话比我们两个人说的多少话都有用。”
“我自知亏欠他良多,所以也不太管着他在外面做的那些荒唐事,只是当做他的性格还不成熟,体谅他小的时候过的太苦还有他的病情,一直在放纵着他。等他到了适婚的年龄时,也不见他对谁家的孩子上过心,还是一味的玩闹,我也害怕他就这么过一辈子也不自知,就擅自给他选了一门亲事……容律,我那时候是很喜欢你这个孩子的,也觉得你像是个能管事的,能帮我在生活上管一管那个一直是小孩子脾气的琛儿,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对他的影响太深了。”
“他一直不喜欢亲近我,和他谈话交流的时候他也都当做是和领导说话一般的有着隔阂,他敬我尊我,却不爱我……你当初的性子和我很像,这就让琛儿很不喜欢,所以一直以来对你也都是相敬如冰。也许是结婚这件事情让他多少开了点儿窍,可惜却是在外面找了个那样的男人,还是我没有把他教育好……”
容律的手悄然的抓住了扶椅的把手,他从来没有想到周铭琛做出那种近乎幼稚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