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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律有些怔愣,但是很快他便忘记了要去询问周深甫抓住自己的手、想要说什么的目的,而是紧紧地盯着周深甫的身后,不由自主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周深甫也觉得有些蹊跷,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容律的手,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脸上的表情不变,心里面的却是翻天覆地的一番动作。
容律很快便坐了下去,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失礼又有些贸贸然,周深甫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表情带着些微的忧虑,“容律,你……你没事吧?”
他是真的没有觉得什么,只不过在这种地方也能遇到这两个人,而且很可能到现在为止的好心情也要被破坏殆尽,“没事,我早就不在乎了……”
的确他是不怎么在乎的,只是为了【容律】而感到打抱不平,之所以还在周家并不同意离婚,也是不想让周铭琛那么轻易地得逞,再怎么周铭琛也是那个先破坏家庭的,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容律】都并不甘心让他得偿所愿。这和爱恨无关,只是身为一个妻子的尊严所致。如果真的有一天他觉得这样折腾下去实在是毫无意义,那么他一定会离婚,回到那个爱自己有自己位置的容家,再不用受气和窝囊,更不用被迫和一个男人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一想到如果那两个人看到自己也在这里,他就无法不想象着即将出现的麻烦事,这不由得让容律叹了口气,刚才的嬉笑气氛也变得粘稠起来。
果不其然,周铭琛的眼神并不是那么差的,刚才容律猛然的起身,让正在找座位的周铭琛一眼看到,他也有些惊讶于在这里看到容律,但是当他看到容律和另外一个男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一股不屑的味道便从他的心里面涌了出来,于是他拉着毕枫向着容律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我还以为是我眼睛出了问题……看来你是真的一时一刻都不能离了男人不是吗?看看这个人……表哥?看来你的眼光有些不太好,还是你愿意捡我不愿意要的破烂货?”他的口气尖酸刻薄,看着容律的表情也是充满了不屑和轻视之意。
然而容律却不再像过去的【容律】一般,只把话憋在心里面,他被这个脑子缺根儿弦的男人侮辱也就算了,但是他那么去说周深甫却是让他有些无法忍受,“周铭琛,这里是公共场合,我麻烦你有一点儿礼貌,周深甫是你的表哥,是你的长辈,你就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吗?”
周铭琛嗤笑一声,“说说你的新男人就让你这么无法忍受了?我倒是小看了你勾引男人的能力,这才几天你就钓上了一个新男人……我说他怎么了?他算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以为他算是我的表哥?一个私生子生出来的儿子能有多了不起?容律,我只能说你的眼光差透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别的男人?你说你和我在这里纠缠不清的又算是什么呢?你那个位置也该换个人坐坐了。”
容律感觉自己的喉咙里面都有一种被噎到的错觉,不停地给自己默念着“他脑子有毛病、有毛病”的清心咒,一边看向脸色貌似有些不郁的周深甫。
“再怎么否认你也不能不承认我和你有着亲戚的关系,铭琛。容律说得对,这里是公共场合,请你放尊重一些,他是你的合法妻子,而我是你的表哥,你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们。”周深甫也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压的很低,眼睛却是看向一看到他就向后缩着的毕枫,“我和容律的关系清清白白,今天我只是带他来散散心。倒是你……叔叔交代我了,要多多指教你,你却总是拒绝……”
“铭琛,我们不要吵了,换个地方吧……”毕枫扯了扯周铭琛的袖子,制止住他接下来可能更难听的话,他既不敢看着容律的眼睛,也不敢对准周深甫那仿佛带着深意的眼神,只能撒着娇,把周铭琛带走。
周铭琛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四周已经有很多人朝这个方向投来疑惑以及看热闹的目光,再加上情人的撒娇,也只好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恶言恶语,哼了一声便搂着毕枫离开了咖啡厅。
“坐下吧,容律……别生气了。”容律倒不是特别为自己生气,而是为周铭琛语气中对周深甫的轻蔑而感到愤愤。周深甫是他在这个世界认识的最好的朋友了,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阳光的笑容和善解人意的性格让容律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
“我替他向你道歉,深甫……他实在是太没有……太没有……”容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教养两个字,但是显然的周铭琛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是错的,是出格的。
“其实我真的无所谓,倒是你……别担心,铭琛他现在只是一时被那个男人迷了眼睛,他总是会回心转意的,不是吗?要相信自己的魅力啊!”周深甫露出了浅浅的微笑,但是容律能够看出来他还是对周铭琛说的那些话上了心,受到了影响,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弥补。
他们点的甜点和冰点在这个时候适时的送了上来,两个人便不再多说话,而是默默地吃着这些精致的餐点,却没有了来时的喜悦与轻松。
周深甫用勺子轻轻的戳着面前的冰点,低垂着的眼睛里酝酿着的风暴是容律所看不清的迷雾……
上卷 乍起
被周铭琛这么一搅局,容律和周深甫两人好像也都没有什么接下去玩的兴致,在室外草地上面跑了几圈以后,周深甫率先提出在这里住上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再回周家的意见。
他们是下午出来的,在室内的马场里面跑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在咖啡厅里面一个小时,又在外面的草地上跑了一段时间,眼看着天也黑了下来。容律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他的确感觉到有些疲乏,不想再折腾一趟回去,更不想回家的时候在看到那两个人——他会觉得非常反胃的。
订房什么的都是周深甫去做的,容律对此完全一窍不通,“这是你的房间的房卡,我们两个还是分开住吧……我的房间就在你的旁边,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打床头的电话或者是直接来找我。先去洗个澡吧,休息一会儿以后我们再去吃晚饭,怎么样?”周深甫把一张房卡递给了容律,和他一起走进了电梯,摁下他们房间的楼层,随口问道。容律点了点头,却并未说话。
直到他们走到各自的房间的门口的时候,容律才再次开口:“深甫,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很抱歉……明明是你来陪我散心出来玩,却让你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这实在是我的不好……”他握住自己房间的黄铜门把手,带着些歉意,他有些紧张的说着。
周深甫沉默了片刻以后笑了笑,他很随意的拍了拍容律的肩膀,“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那么爱多想的性子!别再想了,我没事所以你也就别再在乎铭琛说的那些话了。”
容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周深甫握着手把房卡插到卡槽里面,嘀的一声响以后门就随之开了,周深甫轻轻地把他推到房间里面,说着“一会儿见”的话,然后帮他把门又再次和上,彻底隔断了容律还想接着道歉的意图。
叹了口气,容律也不再多想,把已经沾了些灰尘的外套脱下来扔在床上,解开了衬衫的扣子,脱掉了衬衫,半裸着上身走进了浴室。
也许他现在只是需要一个热水澡,和一段时间不长不短的小憩。
周铭琛发现自从离开咖啡厅以后,毕枫的脸色就不对,虽然说自从他从楼梯上摔下来受伤以后就变得比以前脆弱敏感了许多,病情也是刚刚稳定,但是就在之前他的脸色还没有差到这种如同白纸一般的地步。
“小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们直接回医院?我是不是不应该让大病初愈的你来做这种激烈的运动……还看到了那么讨厌的人?”周铭琛有些心疼的摸着毕枫的脸颊,却发现他怀中的人在轻轻的颤抖着。
“我怕……我很怕,阿琛……”毕枫把自己的脸埋在周铭琛的怀中,鼻尖环绕着这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男人的味道,但这一切都令他觉得非常的恐慌。
而这恐慌的原因却是不足道人,尤其是面前这个深情款款,对他满含着爱意的男人。
果然,周铭琛急切的问着他究竟在害怕着什么,“小枫,你有什么可怕的?我来帮你解决!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上次的事情不可能再次发生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的……”
毕枫摇了摇头,脸色却是一点儿好转也没有,“我……阿琛,今天晚上我们就住在这里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可以吗?”
周铭琛哪里可能不答应,立刻搂着毕枫到客房部订了房。到了房间以后毕枫沾着床就立刻躺到上面,脸上露出一副不堪劳累的样子,低低的声音仿佛是在撒着娇:“阿琛,我饿了,之前就没有吃到想要吃的东西……我想吃城东的枫桥鱼塘的罗宋汤,你能开车去帮我买一下吗?”
“只要罗宋汤吗?还要些别的东西吗?”周铭琛也觉得很累了,但是爱人的要求他无论如何也是会尽全力去满足的,何况只是开车去买点儿东西吃。“我不在的时候要是觉得难受就给我打电话,我会马上回来的……再不行就打电话给前台叫医生过来,知道了吗?”
毕枫的脸上露出一种类似于感动又仿佛不是的神色,他点点头,把自己的身体缩到被子里面,“那我先休息一下……等你回来!”他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可爱的酒窝。
周铭琛弯下腰帮他把被子紧了紧,然后在他微张的唇瓣上面印下轻轻一吻,“那就好好歇会儿吧……我马上就会回来!”
毕枫“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像是要睡了。周铭琛便拿好随身的物品,匆匆离开了房间,直接出门找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就在房间的门和上以后,微闭着眼睛的毕枫突然睁开眼睛,他从被子里面爬了出来,拿出放在外套里面的手机,手指有些发抖的打入一串一直默背在心却几乎没有打过的电话号码,在输入完号码以后,毕枫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要下定什么决心一般似的,然后摁下了通话键。
“我还想着你会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过来,果然……你沉不住气了。”对面的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却让毕枫有了一种想要发抖的冲动,他抑制住自己的恐慌,握住手机说道:“我……我不想做下去了……”
“哼……是钱不够还是怎么?上回你那么折腾一下,我还以为你的脑子已经僵掉了,若不是容律他割脉自杀,醒过来以后还没有和你过多计较,就你那个小伎俩,也就能骗骗那个白痴。”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贪得无厌可不是好的习惯。”
“不,不是钱的问题……本来我就想捞一笔就走,是你非要让我留在他的身边,那笔钱的确是很诱人……但是我现在不想要钱了,之前你给我的钱我可以还给你,但是我不想再留在周铭琛的身边了!”毕枫在男人从电话那边传来的威压之下,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为什么?不要告诉我你这个小□动了真情?还是良心发现了?”男人嘲讽的口气令毕枫抑制不住的发冷,但是他的确是说对了一点。
“我虽然没有爱上周铭琛,但是他是真的爱我……我不想让他陷得更深了……我不知道你让我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