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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傅笙淡淡的看了容律一眼,仿佛是笑了一下似的,然后转过身离开了周铭琛的卧室,只剩下容律和周深甫站在那里相对无语。
容律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到周铭琛的床前,看着那个仍旧毫无反应的男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只能感到深深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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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是在骗你的……一直以来都是在骗你……没有人爱你,你所爱的人只是一个大骗子……他爱的只是你的钱,当他的骗局被你戳穿以后就扬长而去……】
【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个二世祖罢了,你的父亲爱你吗?小时候他抱过你摸着你的头说过你是个好孩子吗?长大了以后他有关心过你的成长吗?他也没有给你在公司里面一个好的职位……你的爹地爱你吗?他一直都对你冷着一张脸,他夺走了你曾经最喜欢的人,唯一给过你无私的温暖的人……他们都是不爱你的,你这个世界上最可怜最可悲的男人……】
【你不会有你自己的孩子的……那个男人为了不给你生孩子做身体改造手术而去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连父亲都算不上……】
【再看看你那失败的婚姻,一个永远都用冷脸相对的于你的妻子,他所代表的就是一种利益,你这个连婚姻都被别人操控着的可怜鬼,却有那个能耐把你的妻子逼得去自杀,逼得他心灰意冷不再爱你……】
【没有人是爱你的……周铭琛,没有是爱你的……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愚蠢的人,他不被任何人所爱,若是他死了,也许还是给这个世界做出贡献……没有人会在你的葬礼上哭泣,只有人会高兴于摆脱掉你这个废物……】
【你就是个废物……周铭琛……你就是个没有人爱的废物……】
【没有人爱的废物……没有人爱的废物……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为什么不干脆死了呢?】
【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你为什么不去死呢……死呢……死……】
周铭琛一直以来呆滞的目光突然有了几分闪烁,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喃喃低语着,每一句话都在他已经被伤的粉碎的心上面再划一个口子,那种仿佛世界都崩塌了的痛苦本来已经远离了他,剩下的只有静谧而已,为什么它们又都回来了?
【去死吧……你这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废物……你这个没有人会爱的垃圾……】
他想要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耳朵,阻止那细碎的声音传到自己的大脑中,但是他抬不起来手,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只能被那频率越来越高的低声细语所折磨着,一道又一道的言语攻击让他几近崩溃。
【离开这里吧……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让你留恋的东西了……去喝酒,去让自己沉醉……忘掉这一切吧……】
那种咄咄逼人的口气顿时一转,变得温和而带着诱惑力,轻柔而舒缓,周铭琛松了一口气,却是不由自主的被那不知从何而来的低声细语所蛊惑,想要按照那话中说的去做……
放弃掉自己的理智,只需要尽情的在酒精中麻痹就好……没有人会爱他……只会有人去骗他……
周铭琛一直僵硬的嘴角翘了翘,他掀开了铺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光着脚走在那长长绒毛的地毯上面,丝毫感觉不到任何凉气。
夜色如水,走廊里面寂静无声。
他径直走向存放各种酒类的酒库,门口的密码他随便的一输入就让门乖乖的被打开,琳琅满目的酒瓶整齐的摆放在架子上面。周铭琛的嘴里面只是念叨着一些混沌的字眼,随手打开着一瓶瓶价值连城的藏酒,有的甚至只是粗暴的将瓶口的玻璃敲在架子上面,迸溅开来的玻璃渣子刮到他的脸上,却如同没有了痛觉一般似的,举起瓶口就对准自己的嘴巴,任凭那辛辣的液体灌入他的身体。
他只是麻木的喝着,仿佛这样做心里面最为痛苦的一切就可以随着这些容易蒸发干净的液体流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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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律是和周深甫换着班来看护周铭琛的,直到吃完晚饭以后他才带着疲惫离开了周铭琛的卧室,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直接把自己扔到床上面,什么也不多做的直接闭上眼睛睡觉。医生和其他来看望周铭琛的人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他也只是很无聊的坐在那里看着那个一直保持呆滞状态的男人躺在床上。
疲惫让他很快就进入到了梦乡之中,半睡半醒中他沉入到一个压抑的梦境中,逼仄的天空和怪异的气味笼罩在他的周围,他有一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但是很快他便被嘴上传来的刺痛以及被紧紧扼住的窒息所惊醒,一睁开眼睛竟然发现一身酒气衣衫凌乱的周铭琛正趴在他的身上啃咬着他的嘴唇!
容律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但是却不防周铭琛把他的双手抓住,用脱下来的衣服将他的双手死死地缠住压在头顶上。
“你给我清醒点儿周铭琛!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容律!你最讨厌的容律!不是你的情人!”容律对压在自己身上撕扯着自己衣服的男人大声怒吼着,努力地想要把自己的双手从那堆搅在一起的衣服里面挣脱开,能够动作的只有双腿,却被喝了酒以后死沉死沉的周铭琛压住,根本不能把他踢下去。
周铭琛的眼睛里面是浑浊的,嘴里面喃喃的念着些什么,但这丝毫不影响着他手底下的动作,衣服被撕扯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面显得分外清晰,容律的叫骂他仿佛一点儿都听不到,只是下意识的在按照本能动作着。
“周铭琛!给我滚下去!住手!”容律喊得嗓子都快哑了,却还是不见周铭琛停下动作,而身上的衣服却是越来越少,眼看着就要浑身赤|裸了!
容律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明白这个世界只有男人,也逐渐适应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现在的家庭现状让他还根本没有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意识,也根本不会想到周铭琛会有一天和他发生关系!
于是想当然的,容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与不知所措。
上卷 狂暴
带着狂暴意味的撕咬让容律不由得痛苦的呻吟出声,周铭琛就像是一个失去了本性的野兽一般在他的身上发泄着,这让容律有一种正在被吞噬的错觉。衣服已经被周铭琛扯了个一干二净,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因为恐惧而骤然战栗起来,容律再次试图把胳膊举起来,想要用拳头把周铭琛揍到一边去。
然而他的动作还是迟缓了一步,周铭琛倏然抬起手来将他挥过去的双手扼住,容律顿时惨叫一声,感觉自己的双臂仿佛已经脱离了身体一般的被折断,垂在自己的头顶一动也不敢再动。
这不正常!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来,容律急促的喘着气,却是再也无力阻止周铭琛疯狂的举动——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他的动作如同野兽……
所以当周铭琛把他翻了个身,让他脸朝下的跪在床上的时候他只能竭尽全力的往外面蹭,想要把自己摔到地上面,也算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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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律是被佣人的一声等同于惨叫般的惊叫所惊醒的,但是很快的他就再次陷入深沉的昏迷状态,却不知道周家的其他人因为他而团团转的混乱模样。
周傅笙也不敢相信昨天还在呆滞状态的周铭琛会梦游似的半夜跑到容律的床上逞凶,但是事实就在面前——容律的样子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这个词来形容,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不用提那本来苍白的肌肤上面一个个青紫的咬痕和红肿的抓痕,他身后面被粗暴侵犯过的后|穴已经渗出血来,还混合着一些乳白色的粘稠液体,任谁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加没有办法说得过去的是容律的那双手,脱臼了一整晚的关节处已经像馒头似的肿了起来,被捆起来的双手也因为血液不通而变成了深紫色。
周铭琛已经清醒了过来,他也是被佣人的惊叫声惊醒的,然后他就回头看到了身边人的惨象,一时间被惊呆了的周铭琛几乎是下意识的抓着衣服逃跑了。他完全没有昨天晚上的记忆,或者说他的记忆只是停留在他在马场的客房里面被一群医生围追堵截最后被打了镇定剂抬到救护车上的时候。就算是他再不喜欢容律,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把容律弄成那副样子……所以他下意识的逃跑掉了,以一种极不男人的做法逃避着自己犯下的错误。
“周先生……我建议您还是把周少夫人送到医院里面去吧……他的身体本来就不算太好,这么一来实在是雪上加霜……”周家的私人医生觉得这几天简直是他的噩梦日,先是周家的小少爷变成了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然后就是周家的少夫人被自己的丈夫家庭暴力了,受的伤还是那么的……那么的不堪入目……他真的恨不得从周傅笙冰冷的目光下逃跑掉!
“你是想让我周家的丑闻传的到处都是吗?”周傅笙冷冷的说道,这让本来就紧张的私人医生频频的擦着自己脑门上面的汗水,“但是……”
“我认为你的医术足够将他治好了,或者是你认为你的医术无法胜任这个工作?脱臼的关节你不是已经安回去了,伤口你也都处理好了,我根本看不出来还有任何必要要把他送到医院里面去。”周傅笙皱着眉头说道,然后不等那私人医生再多说别的,直接挥了挥手,“若是没有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再有什么状况我会叫你的。”
打发走了那个多嘴多舌的私人医生,周傅笙感觉到一种从内到外的疲惫感,身体上的以及精神上的多重压力让他有点儿不堪重负。容律还没有清醒过来,而那副悲惨的样子的确让他觉得自己无法再为周铭琛开脱。刚才还有佣人前来汇报,说是酒库的大门被打开了,里面的很多酒都被砸了,还有不少被喝的一干二净,而做出这个事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铭琛。
卧室的门被轻轻叩响,周傅笙说了声进,一个佣人拿着他的手机过来,“周先生,您的电话。”周傅笙看了一眼上面闪烁着的人名,终究是疲惫的叹了口气,示意让佣人离开,随即接通了电话。
“周傅笙,您可算接了电话了,我还以为您被我吓的不敢接电话了呢!”容叶聿行带着压抑着的怒火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我也不和你废话,一会儿我就去周家把小律接回来,这次你们家还有什么可说的?真以为我们容家是你们周家尽情揉搓的吗?你以为你们家那个什么周铭琛算是个什么好鸟?他妈的你最好把他给我看牢了!否则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他的头打烂!欺负小律一次不够,让他守活寡还不够,非要将他逼死才算吗?”
“聿行,你别这么着急,容律他还昏迷着……这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也没有想过推卸责任,是琛儿做错了,但是容律毕竟也是我周家的人了,我们会尽全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