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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都让他们兴奋得肆无忌惮。
感觉上,好像怎么做可以,都是被允许的。
当时那真实又虚幻的感觉,就如同作梦一般,让他们的理智跟判断,都跟清醒的时候出现了巨大的反差。
而有些梦,往往也就是这样,在现实里觉得是错的,荒谬的,在梦里却觉得是合理的,没有所谓的理性,甚至连逻辑也是颠倒的。
……
但很快的,斐立刻坐直了身体,眯了眼强迫自己进入冷静状态,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刻,只有自己冷静下来,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才有那么一丝存活的希望。
没错,傲哲天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说是非常的糟,不止是身体,连精神似乎都在慢慢的流失活力……
深吸了一口气,斐将手附到了男人的胸口,嘴里默默地咏唱起了高级治疗咒语,随着咒文的累计,斐的手心开始冒出代表着神圣的光亮,缓缓聚集,缓缓的被压入男人的胸口。
可是,无论他如何操控,手掌心中央的白色光芒都无法进入到男人的体内。
如同之前治疗时的情况一样,这个男人的身体几乎潜意识的拒绝任何治疗,只是这一次的抗拒,比起之前来得更为严重。
但他已经不能在接受圣天使的治疗了……
因为一个灵魂只能接受一次……
可他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衰弱……
斐皱着眉,脸色是一种血色褪尽的苍白,而看到此情况的亡夜也不禁瞳孔有些抽搐,还丝不易觉察的恐慌。突然,他的指尖开始有一束暗红的光芒凝聚,几乎没有再考虑将那红光刺入了傲哲天的额头。
“你干什么!?”斐惊怒的低吼,伸手就要阻止亡夜。这个男人疯了吗?!竟对秽下诅咒!
“闭嘴!”单手将斐伸来的手甩开,亡夜怒视着斐:”这只是个暂时性的小型诅咒,目的是把他的意识彻底中断,这样你的治疗或许才会有效果!”亡夜此刻已经找不到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整个思绪都是乱的。
恐惧,焦躁,懊悔。不安仿佛针尖一般在他脑子里横冲直撞。
他竟又再一次把男人逼到了这种地步……明明那么的小心翼翼,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变成了这样……
斐闻言僵了僵,一时无语,心中却阵阵地抽紧。
或许是亡夜的方法起到了效果,傲哲天已经彻底中断意识的身体开始慢慢的接受治疗。
当斐掌心的白色光芒开始源源不断的输入傲哲天身上的时候,他伤口已经在渐渐的愈合,尤其是一些深可见血的齿痕,正以肉眼可见的恢复着。
两个男人就这么小心翼翼,一点点的帮男人恢复着身体。而亡夜更像一只垂着耳朵的大型忠犬,抿着嘴,老实的帮男人擦身,细致到连最尽职的侍从都比不上他。
当男人的气息平稳后,总算安静的沉睡过去,亡夜沉静的眼睛突然爆出两道森寒的光芒直逼向斐,有着尖锐指甲的手也瞬间扣住了对方的脖子。
“如果不是你那没品位的酒!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血红的发丝如同燃烧的怒火,急速的升腾于空中张牙舞爪。王者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竟荒谬的与其他人一起侵犯这个男人,就不禁愤怒的全身紧绷。
那种事情,如果不是因为那些酒,自己怎么会允许发生!
“怪梦徊酒?若不是你的潜意识有这种想法,又怎么会对他做这种事情!”斐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阴沉的仿若寒冰。而他的怒气,也同时也化作了一道道白色闪电,霹雳作响的朝亡夜的手猛的袭去。
快速地一挥手格挡住那些闪电,亡夜怒极反笑地道:”你以为你有资格能指责我吗?”
说完眼中的杀气暴增,下一刻斐已经被他抓住脖子用力的撞到了寝宫的墙壁上,造成了道道龟裂。
梦徊酒,顾名思义,喝下酒的一段时间内人会感觉如同在做梦般,不光是言行举止会不在理性,连思想也是麻痹的。斐昨天晚上因为心里太过烦躁,一时也没想起自己那数百瓶的收藏酒中,还有这一种让人丧失了理智的酒。
而这一疏忽,也就酿成事故的发生。
然而这些只是开始,就在斐觉得脖子上的力道消失的瞬间,一把由细长的火焰凝成的长剑已经朝他劈来。眼瞳收缩的瞬间,斐快速的一蹬墙壁冲出了寝宫,致命的杀招让斐沉下了眉头,在迅速的支起防御阵法后,招出了魔杖横在胸前开始应战,亡夜瞬间尾随而上。
一时间,皇宫的上方魔法元素混乱,两团如风爆般的力量激烈的打斗起来,因为速度太快,以至于没人能看清楚他们的动作,只是能清楚的感觉到天地都因这场战斗而撼动。并不时有建筑因为攻击的余波而倒塌。
乱流中,两人对峙,打得伤痕累累。每一击,下的都是死手,却又在最后的关头下意识下的微微错开攻击。
因为,正跟自己战斗的人,有着跟自己一样的处境。
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那个男人。
也曾同样的,心里因为这太过怪异的在乎,而潜意识的逃避。甚至,靠伤害男人来坚定自己的信念。
告诉自己,不去在乎任何人,就不会有所谓的弱点。
可却在将男人推向满是污黑的深潭时,也不禁一同深陷了下去,且再也爬不出来。
而此时此刻,也只有对面这个跟自己一同陷进污黑泥潭的人,才能体会自己焦躁不安的内心。
所以,他们的互相指责,真正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发泄内心杂乱的情绪。
小心翼翼的呵护,到头来却只将男人伤得更深。他们在骂对方的同时,也是在骂自己。
心里,更是对做出这种事情的自己感到无比的愤怒跟指责。
战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或许是一个小时,又或许更长时间,只是城市的上空,已经开始因为这两股巨大的量力而产生了部分空间的扭曲。
突然,两个男人如同被电击般僵立在了空中,在窒住呼吸的同时双眼圆瞪着,仿佛猛然间,从某个地方感觉到了什么。
紧接着,两人仿佛有默契般,身影瞬间爆起朝傲哲天所在的地方疾驰而去。
因为就在刚才,他们感觉到有人侵入了自己为男人布下的结界,非常微小,几乎感觉不到的动静,可正因为是这样,才更让两个人不安。
他们布下的结界,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再安全不过,甚至可以肯定的说,除了他们自己,没人有能力去破坏他。
除非……有无法预料到的情况发生。
可当他们以极快的速度赶到现场,才发现事情,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糟糕……
甚至糟糕到……足以让他们几乎崩溃……
刚才还温暖干净的寝宫,此刻像被狂风卷过般,一地的狼藉。无数被破坏的家俱看起来像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支离破碎。
而之前还好好躺在床上的黑发男人,此刻也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
溅满整个房间的,红得几乎将两人眼睛刺伤的鲜血以及男人衣服的残骸。
仿佛他们所看到的,不是之前的房间,而是地狱最深处的无间炼狱。
没有任何的生命,只有挥散不去的死亡气息无间炼狱!
亡夜跟斐僵立着,双眼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一种让呼吸也停止的寒意,从他们的脚心瞬间席卷了全身,在冻住他们身体的同时,连同灵魂也不禁僵住。
剎那之间,心跳骤停。
“不——!!!!!!!!!!”一种仿佛万兽之王愤怒的撕吼硬生生打破了这片僵硬的平静。顷刻间,亡夜双眼一片混沌的血雾,狂化状态瞬息完成。
下一刻,无数条可以探测任何动静的神念从他的脚下朝周围四面八方延伸开来,瞬间就席卷了整个国度。
同时,探出神念的还有脸色苍白的王者的,只是,那无数掉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神念是探向了整个国度的上空!
刻当他们彻底的,连一个蝼蚁也不放过的开始搜索周围时,却发现了一个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事实!
没有!
整个方圆数万里的国度,竟完全没有男人的踪迹!
甚至,连一丝异常的都没有!
就好像那个刚才还沉睡在宫殿里的男人,凭空消失了般,只留下了一房间四溅的鲜血!
在扩大范围,并连续的搜索数十次后,即使是精神力极其强大的两人,也不免有些晕眩。再看向眼前溅满鲜血的房间,更是有种仿佛刺入骨髓的心疼让他们仅仅只是站着,身体都会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深吸了口气,斐看着这些血发了会楞,蹲下身,指尖微微抖动着,沾了一点仿佛还有温度的鲜血,不自觉的递到嘴边轻轻舔了下,顿时,本还有一丝光亮的双眼立刻覆上了一种深沉的灰色。
一瞬间胸口仿佛堵了什么东西,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般的痛苦。
“是他的血吗……”直直站立于一旁的亡夜双眼没有焦距,隐隐嘶哑的声音此刻有种接近死气的颓废。
“……”斐并没有回答,可他异常的沉默却宣誓着两人都不愿意面对的答案。
他们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男人现在的情况,毕竟,没有人在流了那么多血后,还能安然无恙。
一时间,房间弥漫着一种死寂的沉闷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但没过多久,亡夜仿佛回魂了般,表情有些木然的抬起自己的镯子,看了一眼后开始低声的,毫无情绪的念起了咒语。
随着深奥而繁复的咒文念诵完毕,一道道血红色的流光从镯子里溢出,并渐渐的凝固成六名身穿黑色华袍,半跪于亡夜跟前的冥魂使,由火焰构成的修长身体在房间内闪烁着摇摆不定的阴森红光,顿时,房间里的气温急剧下降,几乎瞬间达到了绝对的零度。
“尊敬而伟大的主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跪在最前面的冥魂使正用只有亡夜能听到的声音恭谨的询问。
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音波频率。
“我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个人的消息!”将傲哲天染血的布衣丢到六人身前,亡夜居高临下的看着六人,混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打从心底里畏惧的惨烈杀气。
“是,遵从主人的吩咐。”在冥界地位跟能力仅次于亡夜的六名冥魂使没有任何犹豫的接下任务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即使,他们本来正指挥着整个冥界的大军,以绝对的优势屠杀着企图侵占国土的敌人,而他们的离开,很可能会导致颠覆性的惨败。
但只要是亡夜的命令,他们都不会有任何异议的去完成。至于冥界的安危,对他们来说并没有所谓,他们只是追随着这个人,而不是一个帝国。
何况,他们也知道,他们所拥护的王,其实已经厌倦了自己的帝国。
之后,斐也同样找来了自己的最强的军队,开始大面积的搜寻那个人的消息,一时间,整个冥界跟白帝国,都乱成了一团。
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穿越结界将人夺走?
又是用什么方法让他们连用神念搜寻都无法获知对方的信息。
虽然两人心中却有些模糊的思绪。但他们现在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尽一切的努力,在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局面前,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