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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若真的忠心,朕问你要这个人,你肯不肯给?”齐帝忽然指着邵梓孺道。
齐珩一怔:“父皇,梓孺是儿臣的座上宾,不是儿臣的奴仆,儿臣做不了主。”
“他不是你的人吗?怎么,朕想要个人都不行了?”
“您曾经教导过儿臣要礼贤下士,用人不必拘于小节,就算梓孺是大元人,儿臣也不敢不顾他的想法。”齐珩微微一笑,语气已经含了几分压迫感。
“你敢拿朕的话来压朕?”齐帝冷冷一笑,“贲儿为朕寻来灵药,朕自然该给他奖赏,是不是?”
“这是当然。”齐珩看了眼齐贲,心中警觉。
“贲儿只想要你手下这个人!”他指着邵梓孺,眼神轻蔑,“一个大元来的丧家犬,就给了贲儿又如何?”
齐珩脸色骤变,连表面的敷衍都不复存在,他冷冷道:“父皇,恕儿臣不能同意!”
“贲儿立了如此大的功劳,连要个人都不行?”齐帝用力捶着床柱,脸色极为可怕!
即使不知道齐贲为何开口要自己,但是邵梓孺也知道不会是好事,更何况从他一进来,齐贲就一直用这种阴冷黏腻的目光看着他。定了定神,他开口道:“陛下恕罪,既然此事涉及到草民,草民不得不插一句,禹王殿下想让草民做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齐贲笑的诡异,“只要你跟我走就行了,本王要的,就是你这个人!”
邵梓孺心中一悸,脸色亦沉了下来:“禹王恕罪,草民虽是大元人,但并非贱籍,不是殿下可以开口讨要的。”
“本王今日就要定你了,如何?”他桀桀的笑起来,又看向齐珩,“皇兄,这么多年我都没和你开口要过什么,现在只想问你要个人,还是个大元人,就算我对他做了什么也不辱皇兄你的贤名,难道皇兄少了他就不行么?”
贤名一词触动了齐帝的神经,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惯会经营,遂冷笑道:“太子,此事由不得你决定,朕还没死,朕才是皇帝,今日别说是一个大元人,哪怕朕要你的性命,也由不得你说半个不字!”
他的语气极为狠辣,齐珩神情不变,脸色却白了几分。心知齐帝要借此事折辱自己,今日只怕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父皇的命令,儿臣自然不能违抗,可是至少儿臣要知道五弟要梓孺做什么,若是有违伦常和仁义道德之事,儿臣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齐珩冷笑着看向齐贲,“五弟,你为何如此执意要梓孺?”
“听说邵公子是大元著名的才子,我只是想和邵公子切磋棋艺,品鉴书画罢了。”他桀桀怪笑,“皇兄,这样难道也不行吗?”
“如此便好办了,五弟也住在宫中,如果想找梓孺切磋棋艺,随时来孤的东宫便是,孤何曾不欢迎过你?”齐珩不动声色道。
“那不是太麻烦皇兄了吗?”
“你五弟想上进,你这个做皇兄的都不给他机会?”齐帝痛骂道,“你如此不体恤兄弟,有什么资格当这个太子?”
齐珩的脸色沉了下来,握紧的双拳上青筋暴起,这是非常严厉的指责!虽然朝中如今都是他的人,但如今齐帝决心不顾一切的对付自己,且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孱弱老人,如果真的闹得太难看了,最后损失更大的人定然是他自己!
邵梓孺开口打破了僵局:“既然殿下看得起梓孺,梓孺便却之不恭了,我明日便收拾行装去拜访殿下。”
齐珩微微松了一口气,眼下先离开承德宫再说,遂赞同道:“如此,五弟还有意见吗?”
齐帝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齐贲深深的看着邵梓孺:“何必等到明日?本王宫里什么都有,邵公子不必再去收拾行装。”
“五弟如此就强人所难了吧?他至少要和自己的妻子交待一声!”齐珩沉下脸色。
似乎看出他们的意图,齐帝咧开嘴笑了:“太子今日留下来为朕侍疾吧!邵公子直接和贲儿回去!”
齐珩抿唇不语,齐帝哼了一声:“怎么,太子不愿意为朕尽孝?”
“为父皇尽孝是儿臣的职责,只是今日不行,儿臣有事未竞,不如让五弟在这里陪伴着父皇吧!儿臣看父皇更愿意让五弟陪伴!”齐珩冷冷一笑,对邵梓孺说,“我们走吧!”
“你这个逆子!”齐帝大怒,双目赤红,竟然直接就扑了过来,齐珩避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出殿外,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挡住他的是伺候了齐帝三十多年的一个太监,他咧开嘴:“殿下,没有皇上的吩咐,奴才不能放你走。”
“你不想活了?”齐珩冷眼看着他,从前承德宫的宫人都唯唯诺诺从来不曾违抗自己的命令,眼前这个人也是如此,如今看到齐帝精神便好,就赶着表忠心。
“奴才只是听从皇上吩咐,还请殿下恕罪!”
齐珩却懒得与他废话,直接动手,却没想到这个人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看着宫外源源不断涌上来的侍卫,他心知今日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
齐贲从殿内走进来,哈哈大笑:“皇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自认为这宫里都是你的人了,可你不知道,父皇再不济,身边也有一些对他忠心耿耿的奴才,对你卑躬屈膝那么久,就是为了今天!”
**********
平静的夜色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乱!
裴容卿在睡梦中豁然睁开眼睛,掀开帘子道:“含烟,什么时候了?”
含烟亦被惊醒,忙看了下更漏,道:“小姐,已经子时了!”
“邵公子回来了吗?”
“奴婢这就去看看。”邵梓孺的住处就在隔壁不远,含烟很快回来,声音带了丝惊慌,“小姐,还没有!”
她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敛翠的声音:“小姐,太子妃来了!急着见小姐呢!”
看到这个一向温婉沉静的太子妃露出这番惊慌失措的模样,裴容卿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裴小姐,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太子被皇上扣在了承德宫里,而邵公子……邵公子被禹王齐贲带去了他的宫里!”宁惜睁大眼睛,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裴容卿眸色一沉:“这个齐贲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宁惜的声音越发惊恐:“齐贲是皇上的第五子,皇上最偏爱的儿子,性格暴戾,而且……而且据传他……好男风!”
仿佛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想到邵梓孺的容貌,裴容卿心中一片冰凉,声音也带了丝颤抖:“齐贲的宫殿在哪里?”
“在风延宫,据东宫……甚是偏远……”宁惜六神无主的拉住她的手,“邵公子再怎么样眼下姓名定是无碍的,可是太子殿下……殿下在皇上的宫里,万一,万一……”
“太子妃别急!”裴容卿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殿下去承德宫可曾带任何护卫?”
“有几个暗卫时时在殿下身边,可是他们也没法进承德宫!”宁惜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哭腔。
裴容卿心中稍定,暗卫进不去皇上的承德宫,但未必进不去齐贲的风延宫,齐珩不会放任他不管!只要有人在其中斡旋就可以拖延时间!
邵梓孺,你千万不能有事!
☆、施虐
“你能动用哪些人马?”裴容卿冷静的问道。//
宁惜哭着摇头:“殿下手里的势力和人脉从来不会跟我说,我一直知道他对我有所防备,可是眼下……眼下……”
裴容卿按住她的手:“朝中的大臣都是太子的人吧?”
宁惜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原本皇上也是病恹恹的,只是不知齐贲进了什么药,他的身体忽然变好了,殿下完全没有防备。”
“你家太子经营这么久,宫里多半都是他的人,皇上今日能发难,一是得到了齐贲的帮助,二是靠着身边忠心的侍从,但是这些人力量定然有限。”裴容卿分析着,“齐贲既然将邵梓孺带回了自己宫里……”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凝滞了几分,即使只是想想也让她难以忍受,“那么暂时肯定顾不上承德宫那边。所以你现在首先派几个人去把太子的心腹叫进宫,让他们去承德宫,别让他们提到殿下,只说得知皇上身体大好,十分激动,想给皇上请安,再派几个宫人告诉皇上,就说你得了急病,怕迟了见不到殿下,希望皇上让殿下回来见你一面。”
宁惜激动的点了点头:“对,就这么办!”
“还有,虽然你不知道殿下的心腹有哪些人,但是只要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肯定会有人想办法救殿下!”裴容卿一字一句道,“定然要先把殿下带出来,让殿下把局势稳住!”
只有这样,邵梓孺才有希望!她咬紧牙。
“好,我这就去办!那裴小姐你呢?”
“找个人给我带路,我要去一趟风延宫!”
**********
风延宫极为奢华,但却十分阴冷,就像齐贲这个人一样,蛇一般丝丝的吐着信子,让人作呕。
邵梓孺被绑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桀桀怪笑的男人。
齐贲手里攥着鞭子,目光赤*裸的打量着他:“真是漂亮,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怎么一点笑都没有?”他忽然倾身,抬起他的下颚,啧啧赞叹,“真不知笑起来是什么模样!本王那日无意在东宫外见到你就想,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尤物!”
邵梓孺撇开目光,不想再去看那张令人作呕的脸。''。w w w.h u n h u n.n e t /混*混*小*说 网/ 无弹窗广告 全 文 字txt下 载他一直在猜测齐贲执意要他的原因,却怎么也没想到是因为这张脸,齐贲竟然喜欢男人!被一个男人困在这里,真是屈辱至极!
“真是烈性!”齐贲着迷的摸着他的脸,“我最喜欢你这样的了,虽然长相柔美,却丝毫不显得娘们,完美!”
“滚!”邵梓孺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嘴唇被他咬的发白!
“我忘了告诉你,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驯服你这样烈性的小马驹,真让人期待!”他伸出舌头凑近他,邵梓孺瞳孔猛缩,开始激烈的挣扎!虽然避开了齐贲,令人作呕的舌头,他却连人带椅子被掀翻在地!
“摔痛了吧小乖乖!”齐贲一脸心疼道,忽然握了握手里的鞭子,扭曲笑道,“那就再痛一点吧!等你疼的想死的时候,你就知道接受一个男人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了!”
他微笑的看着依然在地上挣扎的人,将鞭子放在烛火上细细的烤了一遍,眼神迷恋,仿佛这根鞭子就是他的情人,烤好后,他扯开嘴角,挥起鞭子用力摔在地上的人身上!
“啊!”邵梓孺痛苦的蜷起身体,只觉得身上被鞭子甩过的地方**的痛,但是,这只是开始!
“啪!”又是重重一鞭,齐贲心疼道:“流血了,很疼吧?这怎么办呢?”他嘴上说的不忍,手里的动作却一点不曾停顿,狠狠一甩又是一鞭!
邵梓孺痛的脑中一片空白!额上大滴的冷汗开始往外冒,身体被狠狠鞭着,炙烤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齐贲见状,把手里的鞭子放在一边,蹲下来,检查着他身上的伤,语气极为心疼:“这么漂亮的身体,这么好的皮肤……”说着他竟然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毁了这么漂亮的身体!”
即使痛到几乎要晕厥,邵梓孺也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冷哼一声:“你这个变态!”
“我就是个变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