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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街前后左右几家邻居听到陈家付了全款,就立刻派了自家的管家来催,问柳家几时搬家,如果人手不够只管出声,家中尽都是闲着的小厮愿意帮他们搬家,只求柳家尽快搬走,不要教坏了自家的儿女。柳家被躁了一个面红耳赤,急勿勿的交接了宅子,叫了几辆太平车将家搬了个干净。
柳家的车子刚出了学士街,几家邻居便将买来的鞭炮在街上放了几遍,好好的驱了一通秽气。
因这一闹,学士街里便压抑了几分,直到司马学士做寿。
到了九月,家里热闹了起来,六郎今年贡举中了举,二郎四郎便和沈芳商量着陪着宛丘的解送一起上京。孩子们都要来,邹正达和邹正业也坐不住了,便要跟着一起来。
幸好在七月里买下了隔壁的柳家,稍家修整一下。便可以住人。
等在京城外将人接到,好一通抱头痛哭。黄丽娘看着女儿大着肚子来接自己,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将邹晨骂了一通。直到晶晶来喊着外祖母她才算住口。
黄丽娘给晶晶带了好几只宛丘的布老虎和泥泥狗,晶晶拿着布老虎在手里,翻来掉去地看,戳一戳,又捏一捏,将泥泥狗放在嘴里吹个不停,高兴的直谢外祖母。
乌倩、李锦绣、黄雪慧、美娘各给晶晶送了礼物,晶晶乖巧的行了礼,便拉着几个表兄弟的手去院子玩。
“你这肚子里找人看过了没有?是个哥儿还是姐儿?”黄丽娘紧张的问道。
邹晨看了一眼在院子里说话的父兄和夫君,微微一笑。“两个产科婆子都看过了。说稳稳的是个哥儿。”
黄丽娘拍了拍胸口。念了一声佛,“阿弥陀佛!是个哥儿就好,你也算对得起老陈家了。”自从邹晨生了一女不再有孕。黄丽娘便着了急,这几年没少送好东西给邹晨养身体。
柳氏开口劝她,“丽娘,什么对不对得起?咱们待老陈家够仁义了,就他们家做的事,哼哼,换了别的亲家……”
“阿娘!小晨是个有福的人,您就不用担心了。”李锦绣笑着劝道。
“我祖父祖母身体怎么样?大伯一人在家可好?”邹晨看到祖父祖母没有跟着来,便问道。
柳氏哼了一声,“还能怎么样?囚在后院混吃等死呗。他把大郎三郎吓的不敢回家。前几年又把思麻和小宛接走,你大伯娘舍不得孙子,便跟着一起到了美洲,前几个月来了信,说是在美洲挺好的。你祖父祖母舍不得家里的老宅子,说过不惯城里的日子,死活不愿跟着来。”
“好好的一家人,现在分成了两处,想见一面……跟登天似的。”黄丽娘感慨道。
“二姐也不知怎地,和邹秋华的大儿子莫诚搅和到了一起,前一段听说生了一个儿子,活了三四天就死了……”柳氏淡淡的说道。
“不……不能够吧……”莫诚是邹晨亲大姑的儿子,二姐是邹晨的亲堂姐,这俩人血缘关系可是很近的,生的儿子……是个人样吗?
“提他们干什么?”黄丽娘嗔怪的说道,“咱们过咱们的日子,和他们有什么相干的?”
柳氏挑眉想说几句,可是忍住了,心说,‘你是没有看到,我可是在邹秋华提的篮子里看到了,那就是一个妖怪,头大身子小。邹秋华想带着孩子来闹,说是大哥害她,结果没进庄就被邹家庄的护卫赶跑了,护卫把她扔下的篮子让我看,把我吓的三天三夜没睡好。幸好她没进得了庄,要不然遇到你和娘,还指不定怎么可怜她呢。’决定把这事烂到肚子里,再也不提。
“阿娘,二婶,我和阿琦把隔壁的院子给买了下来……”邹晨便把柳家的事情给讲了一讲,听得柳氏和黄丽娘双眉倒竖,说从没见过如此不孝的儿女。
柳氏想起二郎和沈芳,便犹豫着问道:“小晨啊!我想问问你,你二哥他们几个是怎么办才好呢?现在天天在家闲着看书也不是个事啊?”
邹晨便说,“二婶,明年五月学士院会再一次开院试,不如让二哥和姐夫再去试一次,要是中了就进学士院,如果真是……那就不如外授个官算了。”
柳氏深以为然,“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你二哥和姐夫不听我的,你二伯又说不让我管,说文人的事不让老娘们掺和。”
邹晨便挺了挺胸膛,“没有咱们女人,他们文人从哪里生出来的?还不让我们掺和?我们就是半边天……”一句话没说完便挨了黄丽娘一巴掌。
“怎么说话呢?你是谁的半边天?”黄丽娘刚骂完,屋里人便笑。
邹晨就装做苦着脸,“阿娘,你就是会偏心眼,就只会欺负我!”
黄丽娘就要拧她,邹晨急忙往柳氏怀里躲,柳氏护着严严实实,“丽娘且住手,仔细小晨肚子里的孩子。”
黄丽娘这才住了手,指着邹晨笑骂,“小臭丫头,你就作吧……”
邹晨就拌了个鬼脸,如同小时候那样。
屋子里的人哄堂大笑起来,惹得在院里玩的几个小家伙掀了帘子往屋里看……
玉英也跟着众人在笑,嘴角溢过一丝苦涩的笑容。
第四百零一章石竹石燕配人
邹正达和邹正业将家里人安顿好就立刻赶回了宛丘,外官无诏不得擅入京城,这个规矩他们必须得遵守,当初在知州府里就是以护送家人名义请的假,到了京城后又去吏部应了卯,递交了陈州知州允许他们请假的公文,才敢在京城里呆了几天,时间一到就必须离开,否则轻则罚俸,重则撤官。
一般宋代的官员,每个月除了正常的休沐之外可以请假三天,如果超过就必须向自己的上级部门写清楚理由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请假。遇到好说话的上级,请假报告就很容易批复,可是要是遇到上级存心刁难,请假报告便很难应允了。幸好这时是农闲时节,两位司农知事请假倒也容易,再加上陈州知州又无意刁难,所以就请了十天的事假。
邹家两位主母在原来的柳府里住下没几天,就接到了一大堆的贴子,都是学士街上的夫人们给她们下的贴子。
黄丽娘和柳氏对应酬的事情早已经驾轻就熟,俩人穿着一身命妇服,不是在这家饮宴,便是去那家观花,忙了个不奕乐乎。
二郎四郎六郎沈芳,白天在陈府跟着丁贤之读书,到了晚上才回到家里休息。小七和丁锐见到家里的兄弟都来了,兴奋异常,只要休沐了就着急往家里跑。
家里的男丁多了,玉英就更不敢随意出来了,每天圈在自己的小院里,除了邹晨请她,哪里都不去。服侍她的夏夜隔几天就将玉英的情况向邹晨汇报一下。邹晨见玉英知情识趣,也就放了心。
家里有男有女,万一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不仅脸面上不好看。到时也不好收场。玉英虽然是陈琦的堂妹妹,可是在邹晨的心里,她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小七和丁锐的。
于是便和母亲商量,让她们出去应酬的时候带着玉英出去转转。
黄丽娘惊讶不已,“这玉英都十七了,还没有定人家?这不可能吧,哪有到十七还不去相看的?她爹娘就没有管过?”
邹晨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把玉英家里的情况说了一番,黄丽娘和柳氏听的极为吃惊,还真没有见过好好的人家任由儿子媳妇把亲闺女典给别人做妾的。
“这是陈家的丑事。若不是阿娘问起来。我还真不想说……”邹晨为难的说道。
“天老爷。别人家的小娘子,到了六岁开始备嫁妆,到了十岁就准备相亲了。到了十二岁基本上好人家都会被定下来,一个十七岁的大丫头,这可不好找婆家……”柳氏坐在一旁叹息道。
“是啊,就象你,九岁就定好了婆家,这才是正经人家该做的事情。”黄丽娘不无惋惜的说道,“十七岁的大丫头还不定亲,别人指不定就会想着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们就是带她出去应酬恐怕也不好替她找。”
邹晨心里腹诽,十七岁还是小丫头好不好。后世都是二十以后才结婚的!可是这话又不敢和两位老娘说,只好求她们留意些,多带玉英出去。
黄丽娘和柳氏就答应了,以后出去的时候,果然就会叫上玉英,如此一来,学士街里便知道陈家有一位待嫁的小姑子。只可惜,两位老娘带玉英出去了好几次,居然没有一个人对她有兴趣。
现在哪里还有十七八岁还不定亲的小哥等着她,就是有那也是歪瓜裂枣有毛病的,倒是有几家死了浑家的,比玉英大了好几岁。邹晨一听就不愿意,玉英又没有残疾性子又和善,才不能让她随便配人。
只好让黄丽娘和柳氏慢慢的寻找。
渐渐地,邹晨月份重起来,肚大如箩,走路笨重的很。陈琦看了极为担心,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幸好岳母和几个产科婆都在,经常劝他,“淑人已生过一胎了,这一胎极好生养。”邹晨也劝他说自己没有什么事,让他不要担心,该做什么事就去做什么,他这才安下心。
到了秋天,陈府的应酬就非常多,象是九九重阳,赏菊,再加上几个过生辰的,文府这一段添了几个重孙子,还要去庆祝。邹晨现在有孕,不用四处拜访,但是礼物却是一样也不能少。幸好杜昭是经历了宫中事情的老人,凡事都记在一本黄历上,每逢到事上就把黄历打开提醒邹晨。
邹晨便笑,“妈妈,我离了你可怎么活?”
杜昭不以为然,“以后等石竹石燕做了婆子,这些事情自然就要交给她们处置了。这一段她们跟着我学的极好,有些小事不用嘱咐就能做好。”
邹晨就问石竹石燕对敬哥和纪明的看法,杜昭想了想后说道:“这两个小子都是家生的,脾气好,人又忠厚,配石竹石燕那是再好不过了,我倒是也讨过她们的口风,只是俩个丫头嘴咬的紧,不知是怎么个意思,问多了就来一句,随淑人做主,倒把我气的一肚子气!”
“那我们就试她一试!”说完了后和杜昭耳语了几句,杜昭笑着出门将白苏白果叫进来服侍,她去找正在库房里整理礼单的石竹石燕。
“你们说,这两对该怎么配?”邹晨问垂手站在一旁的白苏白果。
俩人交换了一下神色,齐声道,“淑人配得自然是好的。”
邹晨就指着两个女使冷笑,“就知道你们跟我不一心,有什么事都要瞒着我。”
两个女使看到邹晨生气了,急忙曲膝跪下,“淑人,石竹姊姊和敬哥是一对,石燕姊姊和纪明是一对……”
“以后有事不许瞒我!”邹晨冷哼一声让她们起来。白苏白果揣揣不安的站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
石燕先到,邹晨随意问了她几句话。就让她站在身边。等到石竹来了,邹晨就道:“石竹,你也知道,我几个月前说要将你许配出去的话。不知你可考虑好了?看中了府中的哪一个,或者是看中了府外的,只要是你觉得好的,我就派杜妈妈过去提亲。”
石竹听到是这事,涨红了脸,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我……我不嫁……我要一辈子侍候淑人!”石燕在一旁听的面红耳赤,淑人当着自己的面问石竹的亲事,可想而知,自己的亲事也近了。
邹晨就笑。“哪里有不嫁的小娘子?我和郎君已经商量好了。你和石燕出嫁时。一人给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