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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暮焰顺从的点了点头,把怀中的小白狼交给青衣抱着,两只袖子一掀…
“怎么回事?”
凌夫人脸色一变,‘蹭’的一下站起来,眼神锐利的扫过白瑾羽与其身后的芍药,厉声质问道,等着她们给自己个交代。
“娘,这就是此事的根由。”白瑾羽神色黯淡,眼中闪过些许悲意,幽幽说道。
☆、038 巧舌如簧
凌暮焰袖子一掀,一双手臂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看起来颇为吓人,他满脸疑惑的看了眼白瑾羽,后者对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勿要出声。
凌暮焰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秉着娘子的话一定要听的道理,他眨巴着无辜的双眼,满脸无辜的闷声不语。
“怎么回事?”
凌夫人脸色一变,‘蹭’的一下站起来,满脸心疼的看着凌暮焰‘伤痕累累’的手臂,眼神锐利的扫过白瑾羽与其身后的芍药,厉声质问道,等着她们给自己个交代。
儿子是她的心头肉,掌中宝,平日里舍不得伤他一分半毫,如今,亲眼见他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叫她如何不心痛,如何不动怒。
她虽是凌府主母,大权在握,但她终究只是个凡夫俗子,有些事她虽有所耳闻,却缺乏实质性证据,加上焰儿从未在她跟前说过什么,她一直认为,不过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没放在心上,直至此时她才幡然醒悟,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
她可怜的焰儿,不知受了多少苦,她这个做娘的心疼啊!
“娘,这就是我为何在此的原因。今儿个用过午膳后,我说想吃梅花酥,相公便说他来厨房帮我取。谁知,到头来却带了一身伤回去,无论我怎样询问他什么都不肯说,后来在我的严加逼问下,芍药才说出原因。他身上的伤,都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那只恶犬,被它弄伤所制,貌似这种情况并非第一次发生。”白瑾羽脸上露出一抹心疼之色,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如她所料,凌夫人的确来了,她看见凌暮焰手臂上的伤时,也怒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听她这么一说,凌暮焰略显呆滞的脸上露出一抹异色,立即很配合的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副委屈无辜,欲哭而不敢哭的模样,更让凌夫人心疼不已。
至于凌暮焰身上的伤真的有那么严重吗?非也…
镜头倒转——大家可还记得,之前她在厨房门口给凌暮焰上药,她当时上的药被她加工过,那种液体涂在身上,药水干了后,会呈现出一种类似外伤的痕迹,十分逼真;至于凌暮焰的伤嘛…不过几道比手指甲大不了多少的擦伤,经过她的巧手这么一动,立即惨兮兮。
凌夫人锐利如剑的眼神瞥了七姨娘一眼,她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顿时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浑身不自在,好似随便一动,就有被撕裂的危险般,那种感觉令她难受得几近窒息。
白瑾羽将凌夫人与七姨娘的反应都看在眼中,面色无异的继续说道:“相公受伤,我岂会坐视不理,当即让芍药带着我们来厨房;初见那条大狗时,我吓了一跳;我自幼便喜欢小动物,因此熟读了不少关于动物类的书籍;而那条恶犬浑身漆黑偏偏爪子呈灰白色,双眼泛青,双耳紧贴脸部,咽喉处有明显白斑,这些症状分明患了书中所记载的一种病。那种病发作时,就会如疯狗般不听人使唤,会胡乱攻击人,而平日里却看不出丝毫异样;我们到这里时,就见它突然口吐白沫,浑身僵硬的倒在地上,气绝而亡,估计是病入膏肓;书上记载,这种病会传染,为了杜绝病毒的传播,我才让下人将它的尸体放进大锅中用热水将它身上的病毒消灭,而后在还给七姨娘,好好安葬。毕竟那是条疯狗,我虽心疼相公的伤,却也不好跟一只畜生计较太多,它死了也就罢了。”
她一番话说得轻快不已,七姨娘险些吐血而亡;黑狼命丧于那个女人手中,死后还落下个疯狗的名头,偏偏她还不能开口反驳,那傻子的伤已经激怒了凌夫人,若她此时反驳,无异于往刀尖上撞。
她狠狠的瞪了白瑾羽一眼,妖媚的杏眸中充满了恨意,这笔账,她寒梦芸记下了!
此仇不报,她胸中怨气难消!
凌夫人神色复杂的看了白瑾羽一眼,那眼神,让白瑾羽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感觉,就是感觉怪怪的,值得欣慰的是,她并未从那个眼神中感觉到恶意。
“真看不出来,平日里看来温和的黑狼竟是条患病的疯狗;瑾羽,你也有错,早跟七姨娘说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不就行了,非得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先派人知会我一声,别自作主张,有些事不是你处理得来的。”凌夫人的话一语双关,指狗说人,七姨娘一张俏脸被气得铁青,双唇咬破,嘴中泛着淡淡的血腥味都未曾察觉。
“七姨娘,你若有时间,就好好在屋子里调养调养身子,趁年轻帮老爷生个大胖小子,帮府内添点新丁,增增喜气,至于这条狗,它虽是疯狗,却陪了你那么长时间,你把它带下去葬了吧,回头我让林大夫进府帮你开几帖药,好好调养调养身子。”凌夫人长吁短叹,从语气中听来,似乎她真的在为七姨娘的身子担心,一副贤惠大度的模样。
七姨娘心中怒恨交加,偏偏脸上还得忍痛挂着虚假的笑容,有礼的应道:“妾身多谢夫人关心,妾身也是今日才知晓妾身所养的狗竟然患有此等病症,得多谢少夫人提醒,今日之恩,妾身必谨记在心。妾身身子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
“七姨娘无需挂怀,这是应该的,我还得提醒七姨娘一句,七姨娘得多加注意才是,这疯狗病可是会传染的。”白瑾羽一脸正色,娇美的小脸皱成一团,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好心’的提醒七姨娘。
“多谢少夫人提醒,妾身铭记在心。”七姨娘咬着牙硬撑着说完这句话,转过身,嘴角便流出一丝鲜血,竟是被气得活生生吐血。
白瑾羽那句‘疯狗病可是会传染的!’击碎了她最后一丝理智,这份‘恩’她记下了,今日之辱,深深的烙在她心底,竟成了她的心病,白瑾羽不死,她心病难愈。
望着七姨娘等人离去的背影,白瑾羽眼中流露出一丝冷意,今日与七姨娘的仇是结下了,但她并不后悔,倒是凌夫人的行为,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进来。”凌夫人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势,这是久居上位者才能拥有的气势。
白瑾羽欲转身离去之时,被凌夫人叫住,随着凌暮焰与众多下人退下后,整个院中就只剩下凌夫人与白瑾羽两人。
“是不是感到很疑惑,我为何要将你单独留下来?”凌夫人端起桌上的茶杯,浅尝一口,淡淡的问道。
“瑾羽不敢质疑娘的决定。”凌夫人的反常令白瑾羽心中大为不安,怀揣十二分小心谨慎相对。
“不敢?好一句不敢!”凌夫人嘴角挂着一丝讽意,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啪!’的一声把手中的茶杯摔在砖石地面,冰冷的眼神无情的扫向她,语气中带着一抹嘲弄厉声喝斥道:
“白瑾羽,你刚嫁入我凌府就惹起一连串麻烦,连本夫人都敢当成手中的棋子,我还真想不到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039 凌母疑心
自古以来便有其风俗,女子出嫁第三日携新婚夫君会娘家,称之为归宁。今日是白瑾羽归宁之日,一大早青衣与芍药就忙进忙出的里外跑,一会去账房支银子,一会找凌管家安排护卫和马车,一会要伺候两位主子用膳,一会还得帮弄脏衣服的大少爷换衣服,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就连素来最闲的凌大少爷都被分配了工作——喂食某人。
那个某人非白瑾羽莫属,她慵懒的躺在软榻上,手捧医书神游太虚,半天不见她翻页,就那张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吃着凌大少爷喂食的水果,粉嫩诱人的小嘴无比诱人,好几次凌大少都险些化身为狼扑过去吃吃她的小嘴,因为那看起来很好吃的模样。
“呀,你做什么?”正神游太虚的白瑾羽突然感觉脖子一凉,接着一阵温热气息迎面扑来,她反射性弹起来,满眼防备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白瑾羽低头一看,一颗鲜红的草莓卡在她衣襟间,她的宝贝相公手上一手拿着草莓,一手拿着茶杯,腾不出手的情况下,竟然企图用嘴把掉在身上的草莓拾起来…
“草莓掉了,我吃草莓,娘子说,不可以浪费。”凌暮焰仰起脸傻傻一笑,趁白瑾羽没注意,猛的低头一口含住卡在她衣襟处的小草莓,温热的唇滑过她白皙的脖颈,感觉酥酥麻麻的,在她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嚼着嘴中的草莓,满脸幸福的开心模样,白瑾羽脸‘唰’的一下红到脖子根,心跳剧烈有种快要蹦出来的感觉,她不断的在心中安抚自己,意外,那是意外!他不是那种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男人,他只是个单纯傻气的大孩子而已…尽管如此,她脸还是红得发烫。
“真好吃,我还要。”凌暮焰满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微薄的嘴唇,看似无意的动作却透着一股子邪魅,让人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白瑾羽如同受到蛊惑般,机械式的拿起一颗草莓喂到他嘴中,直到他柔软的舌尖舔到她的食指,那柔软的触感还有种滑溜溜的感觉,令她如触电般猛地一下收回手,脸红得更厉害,‘噌!’的一下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去看看青衣收拾好了没。”转身逃也似的离开,徒留凌暮焰坐在原地似在回味般,嘴巴吧唧了几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笑得傻气。
白瑾羽走出了自己居住的院子,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走到小湖边用冷水洗了把脸,洗去脸上的灼热感,待心中的躁动慢慢平复下来后,她才决定顺便去找找青衣,看看她们准备得怎样了?差不多就该出发了,虽然她很不想回那个名白实黑的家,但她还得去接人,只得跑一趟。
“少夫人请留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凌夫人屋里的大丫鬟紫环。
紫环怎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莫非是凌夫人…
白瑾羽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笑意不减,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柔声问道:“你叫我?”
“奴婢奉夫人之命,特来告诉少夫人一声,少夫人今日归宁所需的物品夫人都派人准备好了,少夫人随时可以出发。”紫环从容的将夫人之意转告给白瑾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被她巧妙的隐藏得很好,没被白瑾羽发现。
不知夫人前天与少夫人聊了什么,夫人突然对少夫人的事特别上心,特意嘱咐自己准备少夫人归宁时所需之物外,还特意找人去调查少夫人上次遇劫匪险些丧命之事,还嘱咐自己不能泄露出去,面对夫人如此反常之举,她聪明的保持沉默,不去探究其因由。
“如此甚好,帮我谢过娘,我回来后定会去娘房中,亲自向她道谢。”白瑾羽脸上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拉过紫环的手,将一只紫玉打造的手镯套进她的手腕,满意的笑道:“这紫玉手镯戴在你手上着实好看,你一直伺候娘跟相公辛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勿要见外。”
紫玉脸上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