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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骨也不错,你说红烧的好,还是清炖的好?还是你喜欢油炸的?”白瑾羽刻意压低了声音,显得有几分阴沉,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有心戏谑他一番。
月光朦胧看不清地上男子的长相,白瑾羽仅从他的声音及穿着身形判定他的身份,作为一个男人,胆子如此软弱胆小,真不知他日后如何保护他的妻儿家人,白瑾羽轻视的眼神落在凌暮焰身上。
“鬼大姐,我可不可以不选择啊?我做别的给您吃好不好?”凌暮焰惨白的脸上写满了惧意,他讨好似的看向白瑾羽,没骨气的说道。
夜幕中,他眼底那丝趣味的光芒一闪即逝,并未被人发现。
“你会做吃的?我不信,我看还是吃你算了。”白瑾羽可不信这个胆小如鼠的男子会做饭,看他穿着,最起码也该是某户人家的少爷,他要会下厨,这母猪都会上树了。
“真的,真的,我真的会厨艺的,不信我现在就做给你吃。”
说做就做,凌暮焰眼中充满了对厨艺的热情,他顺手拾起地上的手足骨架,在地上搭了个简易的支架,捡了些枯树枝放在支架下方,拿出火折子准备点火…
“住手,你在干嘛?”白瑾羽喝止住凌暮焰的点火动作,她发现这家伙就是一疯子,谁见过有人在乱葬岗做东西吃的?在这吃什么?吃死人骨头?她风中凌乱了…
“呃,换个地方我亲手做饭给你吃。”凌暮焰的神色逐渐恢复正常,不似方才那般紧张害怕,眼底闪过一丝淡不可见的笑意,神色正经的向她许诺。
白瑾羽无奈的叹了口气,眼前这名男子神经够粗的,竟然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的身份,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像鬼吗?还用骨架当支架准备做吃的,这东西就算做出来,谁敢吃?
凌暮焰第一次正眼看着白瑾羽,她一身白色素裙任风吹拂,如清水出芙蓉般清雅脱俗,美人他见过不少,以她的姿色只能算是中上,但她周身散发出那股无尽的孤寂及沧桑,深深的吸引着他。
曾几何时,他也曾遇见过这样一个人,那个改变他一生命运之人。
“给。”她不经意间看见他手心那一抹刺眼的红,淡淡的取出手帕递于他。
凌暮焰疑惑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手帕,机械式的接过手帕,顺着她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手心,原来,自己不知在何时,手心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不停的涌出来,她递给自己这条手帕是让自己包扎用的,他笑了笑,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凌暮焰低头用手帕包扎手上的伤口,待他包扎好后欲抬头道谢,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那道身影好似一场梦般,唯一证明她曾存在过的,就是他手上包扎伤口的白色手帕,不过,它此时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我叫凌暮焰…焰~焰~谢谢你!”他大声朝白瑾羽所站的方向喊道,空旷的西山将他的话传出很远很远…
喊完后,他取下包扎手心伤口的手帕,小心的折好,放入怀中,也无心思继续寻找东西,转身如来时般离去。
“焰,很烈的名字,只是,与你不符。”白瑾羽就听见最后的焰字,联想到他那副胆小的模样,朱唇轻启,低声自语道。
白府内有座废弃的院落,被列为白府禁地,白瑾羽曾无意间闯入过一次,也因此发现了里面那道可以直接出府的暗门,正是靠着这道暗门,她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入白府,今夜,她通过暗门回府后,却发现了某些不同寻常之处。
她自幼习医,采药,嗅觉灵敏至极,正是如此,她才发现,空气中那股带着阵阵暖流的香烛味,她眉头微皱,露出一丝不解之色,谁会在此处烧香烛?
她清楚的分辨出这股味道的来源地,正是她回去的必经之路,她抬头看了看天,稍作犹豫,小心翼翼的迈步前行,她没时间赌了,她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回到居住处,否则,后果难料。
“毓娘,一别十六载,想不到你我竟天人相隔,早知如此,当年我决计不会将你让给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他真该死!”男子较为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哀伤,以及那无法掩饰的凌厉杀气。
白瑾羽透过淡淡的烛光,看见一个身着黑色衣衫,体型肥胖的中年男子背朝她,跪在地上烧着香烛,祭拜那个名为‘毓娘’的女子,颤抖沧桑的背影布满了悔意。
“毓娘,你好好的看着,我会亲手夺走他所在乎的一切,他欠你的,我帮你夺回来;血债只有用血才能洗清,白府,我会亲手让你变成血府!”黑衣男子狠狠的发誓,血红的泪从他眼中滑落。
白瑾羽趁他入神之际,偷溜出这座荒废的院子,临走时,饱含深意的双眼回头看了一眼,她很羡慕那个名为毓娘的女人,身死十六载,还有人如此情深意重的待她,而自己呢?她自嘲一笑,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哀伤。
☆、004 曝光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白瑾羽被人从睡梦中惊醒,睁开双眸的瞬间,眼中带着浓浓的怒火,瞬间,眼中的怒火消散无踪,恢复以往的淡漠,缓缓坐起身子,静静的等候来人开口。
“叫你声三小姐,你还真把自己当小姐了,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看你这幅德行,难怪莫二少会抛弃你娶大小姐,我要是你,跳崖没摔死也自己找颗歪脖子树上吊了,省得回来丢人,哼!”丫鬟菊花气呼呼的走到白瑾羽床前,俯视着斜靠在床上的白瑾羽,嘲讽道。
“够了,菊花姐你少说几句,三小姐,今日乃大小姐新婚回门之礼,老爷吩咐所有少爷小姐都要前去大厅,你赶快起床洗漱吧,奴婢去帮你挑选衣衫。”青衣低声喝止菊花的放肆行径,小姐的行为轮不到她们这些做丫鬟的评判,她们只需做好各自的本职工作即可。
“再有下次,直接杖毙。”白瑾羽冷冷的看了菊花一眼,淡漠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压的菊花险些喘不过气。
许是白瑾羽那股气势震慑住了般,菊花难得的听话,闭上嘴,身子微微颤抖的站在一旁,看向白瑾羽的脸上写满了震惊还有丝丝惧意,眼底深处那丝怨毒的光芒一闪即逝。
“青衣,为我梳洗更衣。”淡淡的语气,跟方才发出那股狠厉气息之人判若两人。
没有人比医者更看破生死,从习医那日起,她手上便沾满了鲜血,世间生死,人生百态,在她眼中不过尔尔,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生命的脆弱。
医者重情,却也最无情,人命,在他们眼中,不过如此。
经过一番折腾,在青衣的巧手下,白瑾羽终于穿戴整齐,她站起身子走到铜镜前看了看,刹那失神…
白瑾羽几乎认不出铜镜中那张脸,精致小巧的瓜子脸,杏眸粉腮,粉嫩白皙的肌肤,配上那如瀑布般的长发,淡而不妖,清丽而不艳俗,不同于前世的冷傲出尘,今生的她,如山间幽泉般,空灵纯美。
她皱了皱眉,拿出手绢将脸上的腮红擦掉,抹掉嘴上的胭脂,取下头上的饰品,仅以一根做工简单的步摇束发,换下青衣给她挑选的紫色长裙,选了一件素白色的长裙穿上,再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她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当白瑾羽抵达大厅时,厅中坐满了人,在众人轻视不屑的目光中,她默默的走在最后面角落站好,转身的瞬间,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着痕迹的抬头扫过场中数人…
不见了?
她眼神一冷,方才明明清晰的感觉到,有一双如毒蛇般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她,当她回头查看时,又瞬间消失了,到底是谁?
片刻后~
白巧旋与莫玉卿二人慢慢走入大家的视线,莫玉卿身着橙色镶边锦服,手拿纸扇在手中摇摆,俊美如玉的面容,配上这幅打扮,越加俊朗不凡,让人为之侧目,唯独他眼中那股毫不掩饰的傲气,给他的形象分大打折扣。
“女儿见过爹爹、娘亲。”
“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二人走到大厅,向高坐的白老爷夫妇行过礼后,在为他们准备好的位置上入座,莫玉卿双眼有意无意扫过四周,最后落在角落里那道白色身影上。
“来人,还不快给姑爷小姐沏茶。”
白夫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且不论其他,单凭莫玉卿那莫府二少的身份,旋儿能嫁于他为正妻,那也是高攀了,女儿有如此好的夫家,她这个做娘的脸上也有光,叫她如何不喜。
虽说莫二少在外名声不是很好,男人嘛,谁不是三妻四妾,只要旋儿是正妻,来年再生个胖小子,她在莫家的地位也就无人能动摇。
白夫人想得很多,甚至打算在女儿怀有身孕期间,将伺候自己多年的丫鬟送去女婿房中,一来可在莫府帮衬女儿一二,二来多个人在莫府,也多份说话的力道,对白府越有利。
“岳父,听闻羽儿前几日回府,不知今日能否让她来跟我见上一面。”莫玉卿跟白老爷聊了一会后,突然将话题扯到白瑾羽身上,从语气来听,并无不妥之处。
莫二少要见白瑾羽?
莫玉卿此话一出口,成功引来众人侧目,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特别是白老爷夫妇,倒是白巧旋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依旧笑颜如花,静静的站在一片。
“你要见那丫头?”不知道莫玉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白老爷皱着眉头,疑惑的再次开口确认。
要知道,之前这位莫二少可是对有婚约在身的白瑾羽避之不及,从未有过主动找寻她的举动,更遑论亲口说出关系不同寻常之类的话,这突然间的转变,叫他如何不怀疑。
“劳烦岳父了。”莫玉卿本就为此而来,又岂会在意这群人的眼光,他现在一心想见到白瑾羽,证实他心中的想法。
“白瑾羽,你这死丫头还躲在那里干嘛?没听见你‘姐夫’想见见你啊!”白夫人刻意放大声音朝白瑾羽所在的角落开口喊,话里的姐夫二字刻意加重了语气,其用意如司马昭之心般,路人皆知。
失误啊!
白瑾羽皱着眉头从角落走出来,从见到白巧旋那刻起,她就知道,麻烦来了,那晚在莫府,她虽利用上古符咒的灵力使莫玉卿忘记了那晚见过自己的事实,但她疏忽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昏迷中的白巧旋。
“就是她!”
☆、005 辱人者,人必辱之!
“就是她!”
短短的三个字,帮白瑾羽做出了决定,她满脸淡然,不见丝毫惊慌,泰若自然的走到距离白巧旋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下来,她等着看他们接下来的表演。
白巧旋美艳的脸上全是愤恨,含恨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白瑾羽,方才的话便是出自她口。
此话一出,莫玉卿的脸色瞬间生变,铁青着脸看向一脸淡然的白瑾羽,‘咔嚓!’椅子的扶手应声而断,不过此时没人去注意那张椅子的命运,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白瑾羽身上,都在猜测,她究竟做了何事?竟惹得莫二少如此愤怒。
“那晚是你!”虽是疑问的语气,但话语中却给人一种肯定的感觉。
“恭喜二位,你们这对狗男女终于修成正果,实在值得庆贺,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白瑾羽就近端起一杯茶,倒在他们二人跟前的地上。
众人愕然,白瑾羽当堂辱骂莫玉卿与白巧旋二人不说,向他二人敬酒的方式用的竟是给死人敬酒之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