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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令人兴奋……”说完那手忍不住颤抖起来,满是兴奋着……
傻傻接过丢来的神洛扳指,朱知晓却还在血液一事中未回过神来,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
她就想那天那妖孽怎那般好心让她咬个痛快而无动于衷,她还以为是走火入魔受那高烧之苦的煎熬,原来都是拜他所赐,心里那些许对神洛的亏欠也被她踢到九霄云外,所谓的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无缘无故受的苦,也得让那妖孽忙个手忙脚乱……
那因为生命不得不使用神洛仅存的良心,扑腾扑腾飞到妈妈肚子里去了,脸上也漾起了不怀好意的笑意,扯平了!
轩辕澈整她,兰雀对她心怀不轨暗藏杀机,破坏蛇雀坏坏心肠的姻缘,忽觉得是为人民除害,造福两界,死的光荣,活得有价值,不然这两人生出的娃娃,心肝肯定黑得不成样子了!只是这只虎妖的居心不良,看来只是刚刚起步而已,神洛扳指是个烫山芋,落在谁手上都洗不掉盗它的罪责,此虎毫不犹豫的相送礼物,让她接也不是弃也不是,故……只能用那不明所以的目光试探虎妖的居心用意……“虎王……这是……”什么意思?
“你既是它主,别人拿着又有什么用?”虎妖瞥了她一眼,“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更改不了,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朱知晓想想,“坏消息吧……”先苦后甜,握着那神洛,这事情出奇的顺利总让人心里有些不踏实,而她身体内竟然有那妖孽的血液,话说,她血型与那妖孽是一样的么?若是不一样,又怎么与她的血液并存于身体内部?更何况那天她是吞进腹中,怎么长翅膀飞到血管里寄存了?想到身体里有蛇的属性,全身不自在起来……
“兰雀要来了!”虎王十分平静的说,“准备好逃命吧!”像在赶人一样的说。
“你过河拆桥吗?”朱知晓凄惨的控诉着,“她若这么快将我杀了,这计划就付水长流,你忙了一切都白费了,得不偿失这种事,您应该没兴趣反复做吧?”苦诉的同时,不忘将事情的重点展开,现在她苦死了,虎王所要的效果将不复存在……
“哼!”虎王不置否的哼了一声,“好消息是蛇有动静了!”
朱知晓暗淡的眼皮跳动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虎王不急不徐的缓缓道来,“我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将你劫来,他知道你失踪后,听说亲自找到蝎族,几乎将那毁于平地,无功而返后,又分散属下们四处打听关于你的消息路径,看不出来,神洛扳指丢的时候外面风声半点也没听,府里丢了一个人类丫头,就大动干戈不惜一切,你说……这种现象说明什么?”
虎妖的犀利逼问,震惊过后的朱知晓扑哧一笑,“虎王聪明绝顶,没想到也有犯糊涂的时候,这可是极其简单的问题,怕是虎王为情所困,有些地方看不透了……”
“说!”虎妖收敛咄咄逼人的眼神,淡淡的命令着。
“神洛就算被盗走,对于爷来说并无多大损失,你也说过这东西的价值体现在蛇后身上,无论谁盗去,也不能将它重现天日,像您一样,有目的者终是要将它拿出来引蛇出洞方才有效,这般大的动静爷又岂会不知,只需坐等您的光临便可,但知晓不同,知晓乃是爷的贴身侍女,公然在府里被劫,这让爷的尊严脸面何在?又岂能让他坐视不理让他人笑话,知晓命虽不值钱,但问题是这般肆意的挑衅,就算虎王您也会忍不下这口气,被人玩弄鼓掌中是吧?更何况堂堂东蛇,将来的妖王,有所行动也是意料中事,在知晓看来纯属正常反应……”不敢过于放肆,只是浅笑,直到虎王消下疑虑。
“看不出你这丫头临阵不急分析的头头是道,”虎妖心有体会的说,心中豁然开朗,似被人指点迷津一样,并不觉得那话有不妥,“神洛认主后你我各奔东西,等会我会派人给你送来外衣,而后自己从这走出去,下次见面时将不再手下留情,这次就当是给你的酬劳好了,期待你的表现!”
尽量保持着笑容,这只老虎拆桥拆得如此之快,看来兰雀不一会儿便会到了,原来他是想借兰雀逼轩辕澈滴血才急着将兰雀招来,兰雀心在杀她,并不知神洛在谁手里,怕是对虎的安排也一无所知,而这此前来,也不过是将她赶尽杀绝不留后患,那只虎……朱知晓笑得更加颤颤了,“谢谢虎王不杀之恩……”
“怎么想得如此开心?”虎王瞧她捂着嘴笑得开怀,也大方给予微笑的询问着,只是满是胡须的脸上,再多的笑容,让人瞧着他也深感那居心不良有企图……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无所顾忌的畅口所言,心里却冷哼一声,这句话从穿越到现在,说过次数不下于七八次了,福是少见,祸是从来不离身……
虎妖离去后,朱知晓脸色严肃起来,外衣靴子如约送了过来,是一套白色的衣衫,朱知晓不容刻缓,立即套衫穿鞋,动作迅速,不敢耽搁太久,那只虎看起来不怎么样,心里的计谋不下于任何人,在不脏了自己手又能让事情发展顺利,胆敢放她逃走,必定是算好了兰雀的行程,所以时间紧急,必须错过兰雀追杀的路线,轩辕澈找她的事无论真假都已经来不及……
而且……她没那个自信,能与那画上相同女子来赢他的心……
真相如何,只有她活着才有机会咨询,推开门,这才发现这不知是哪深山野外,除了后面可以看到一些偏僻的宫殿小门外,别处都是丛林深山,看来,那只虎将她囚禁在自已宫殿最偏僻处,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下了一番苦心,真是用心良苦……
通往后面唯一的门已经被锁上了,那只虎是选好路让她逃走,朱知晓也不细想拔腿就跑,这不比自己家乡的山,四处都通路,这条荒野中横贯的小路杂草茂盛,树枝阻碍一样不少,由此可见平时极少有人走这里,一直在农村的她对于山路不陌生,披着未梳的发,头也不回的冲刺着,躲避树枝,避开杂草,虎王的打算她心里已经猜到几分……
只不过是想借兰雀的手……杀她而已……
蛇王的未婚妻追杀神洛扳指的主人……她这碍事者成了替死鬼,在不忤逆妖王的抉择下,又能让兰雀背负蛇族弑后的命运,这将是一副什么场面?若当事者不是她,她或许会在一旁看得不亦说乎,为虎妖鼓掌,这脑袋自我分析安危的能力,随着时间的迁移越来越精确了,正因这份精确,感觉什么都意识到了,才不得不跑路逃命……
那样的预谋,根本打算让她活着走出去,得尽快远离他的地盘,方向也只能选择东与西,一路狂奔的她咬着牙,不吭一声,不抱怨了,无济于事的发牢骚还不如奔跑着……
阴密的天空,忽然雷声响了起来,“轰隆……”
星星点点的雨滴飘落,停足一会儿后,又朝着前方跑了起来,雨越下越大,朱知晓庆幸雨下得及时,至少能将她的脚印与气味冲散,左手臂上不知是被什么划到了,隐隐像火烧一样,朱知晓拉开袖子,只见一条弯卷着身的蛇的刺青浮在左臂上,青色的暗色印记,心里一阵反胃,这蛇刺青什么时候跑到她手臂上了?与神洛滴血认主后,难道身体也会留下标志吗?放下袖子,突然手臂出现了一条自己讨厌的蛇,她喘息的节奏被扰乱了……
让最讨厌蛇的人身体上标着蛇的刺青,这是给予她的讽刺吗?
来不及再为这种事费神,头发湿了,衣服湿了,鞋子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衣服也贴在身上,狼狈的像落汤鸡一样朝着那条唯一的路不停的跑着,也不知道翻了多远,跑累的她背靠着岩石休息一下,抬头望了眼阴暗的天,看什么时候雨会结束,猛地发现天空上方盘旋着许多鸟类,而且还再增多,冒雨飞行 ,朱知晓一惊,暗道,“都忘了兰雀是鸟类了,指使飞行动物搜寻她比自己四处寻人要简要的多了。”
于是靠在岩石边不敢轻举妄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她愁眉苦脸的在一旁等待时机,这种空中监视,她一点逃走的把握也没有,也难怪那只虎淡定不已,她这个人类,只能两脚行走,谁又会看在眼里?
擦了擦脸上那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液体,不断打量着周围,心脏‘怦怦’直跳紧张不停,手上的灵力仍然发不出来,向皓月发求救的信号也发不出去,难道非得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坐着等待吗?依照兰雀的为人,不会因这点雨水停止行动,可能早就沿着这条路赶来了……
正在朱知晓犯难时,一双温暖的手拉着她的手,小声的说,“跟我走!”
朱知晓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前面那人牵着朝树林中间跑了起来,这次没走小路,而是从树林里穿梭着,望着那背影,久久未反过神来,任由被前面的人拉着跑,心下哭笑不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她的到来……让朱知晓五味具杂,福兮?祸兮?
怕只有苍天才能明白了……
《人在妖檐下》愚愚英子 ˇ第76章 又见魏静雲ˇ 最新更新:2011…06…23 13:11:11
她很熟练的穿梭在前面,目光像探测器一样观察着敌情,尽量从高大树下遮掩处下走,躲避上头那成千上万的视线,朱知晓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来的,但是……这种相遇,几乎让她喘息不过来了,梦寐以求的相见,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实现,若是被瞧见了……
还让不让她继续活下去啊!!!
刚刚一个人时,是怕被兰雀找着秒杀掉,现在是焦头烂额怕被谁瞧到,一瞧就是两条命啊!
这究竟是雪中送炭?还是雪上加霜?
“魏静雲!”朱知晓无力的唤了一声,叹息着说,“我日日夜夜盼你出现,你人影也瞧不着,如今这处境你又来凑热闹了,你让我怎么说你的好?”
“你……”那黑衫女子转过头,瞧了一眼狼狈的朱知晓,在那与自己一样的脸上停顿下来,虽然脸上还沾着污水,头上乱乱的像鸡窝一样,但那几乎像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一样,闪过一丝惊讶,将她拉至树沟沟旁边隐藏起来,对上那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脸,霎时无语……
“你怎么找到这里了?”朱知晓借机也四处望望,顺便将这‘乱之相’之一的女人也看了一遍,果然有双胞胎的潜质,说是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绝对有人相信……只是这人与她相比较起来,眉宇间有股冷漠,不是她这种遇人说人话,遇鬼编鬼话,一瞧就正经多了,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养成的天性,没有她这种后生养成的野性,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处境如今又严峻了许多,稍不从心,炸弹就真炸开花,浪花滚滚,淹死两人……
还有,魏静雲跑到这里做什么?不会是躲追逐而潜入这偏僻所在地了吧?
魏静雲相当镇定,初时惊讶于色明显,只是短短一刹那,又恢复了淡然的表情,轻启薄唇,“我闻瘴之源事变而一直留意着轩辕府附近,听闻有人代我祭祀致使那里变化颇大,心里一直有疑虑而停留在那里静观其变,那日正好瞧见轩辕府外劫持一人匆匆离去,于是跟了上去,因不熟悉这一块所以耽搁了些时辰,这里守备森严,本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