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泉从颈部喷出。
我向下刀人望去,司徒尚武正拿沾血的宝刀在那具无头尸体擦了一下,随意又洒然,我暗赞:此乃真豪杰!
这一战大获全胜,我方无人员伤亡,敌方全歼!
来不及喜悦,御花园方向涌来更多的敌人,他们都是被打斗声招来的。
叫司徒尚武他们退回耸天宫,关上宫门,抄小径逃出耸天宫。兜了几个圈;我们就不知不觉绕到敌人的后方。我略略放下一颗悬着心,还好还好,有惊无险!
我们这时的位置处在御花园的假山群,前面四处细搜的家伙绝想不到要找的人会在他们的身后。司徒尚武左右查看一下,对我说:“夫人在此待着,属下到那边池塘去一下。”
我忙叫住他:“去那里做什么?池塘那边无遮无挡,很容易被人发现……”司徒尚武向我笑了笑,轻捷地往池塘边奔去。我气恼万分,这种不服从组织的人肯定败事!
司徒尚武在池塘边顿了一下就飞奔了回来,我连忙探头在四周扫了下,幸好没人。正要训他一顿,司徒尚武突然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我:“拿着。”这是一块湿布,我愣愣地看着他,不明其意。
司徒尚武憨憨一笑:“夫人的脸、脏了……”
这一说我才记起脸上沾了不少曾国雷的血,刚才逃亡中只随意拿袖子擦了一下,没想到……他……“你、冒着生命的危险……就为了……”心里被他的感动塞得满满的,我一直在利用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我对你愧疚?
司徒尚武脸红了一圈,支吾说道:“夫人……国色天香,莫给那厮……的血弄脏了……”
千言万语,窝在心里头,化作感激的一笑,接过来轻轻地拭擦着脸上的血迹。司徒尚武,我柳蝶儿是爱恨分明之人,今日之恩必铭于心!
“大人,刚才你不怪恋蝶心狠杀人吗?”
司徒尚武正言道:“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夫人所做乃时势所逼,有什么狠不狠的?属下反而觉得夫人有勇有谋,是个值得跟随、值得效力的主子!”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得上危难时期得到忠心、不离不弃的同伴更为珍贵?“司徒大人,恋蝶不再言谢,都记在心里头!”
司徒尚武搔搔脑门,不好意思看我,露出可爱的大男孩子气。这汉子好有趣!我不禁升起去逗逗他的念头。转念一想,他是一本正经的人,若去逗他反而让他觉得我不是正经的女人,还是算了,这时候必须仰仗于他,出不得半点差错。
藏在假山群中从透出的缝能清楚看到外面一举一动,而外面却看不到假山的动静。我放心地靠一面山墙,春风轻柔地在脸上淌过,蓝蓝的天空白云朵朵。难得的好天气,雨水暂歇,太阳不烈,很适合放风筝。
司徒尚武等人只一心地注意假山外的动静,没有察觉到有一队人马已发现了我们,正慢慢地向我们靠近。
日光暖洋洋的,风懒洋洋的,沐浴着人昏昏欲睡。悄悄地,眼皮合上了,我处在一种即将进入睡梦中的混沌状态……“蝶儿……”谁在唤我?我猛地睁开眼……
刷!司徒尚武五个闪电般抽出宝刀——
“是你?!”我失声惊呼!你,怎么在这里?我是在梦里吗?连忙用力地揉着眼皮,再张开,真的是你!
身旁的司徒尚武听到我的呼声,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来人,轻声问:“夫人认识他?他是谁?”我正要告诉司徒尚武,他突然跨步上前,大手掩上我的唇,“嘘——”
我一愣,但见其他人,司徒尚武五人包括他带来的七个人全都矮身隐藏。我眼珠不由向外面转去,一大队人马正从汉阳宫的方面走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位福态和蔼的中年男人正是曾对行。又见另一边过来一队人马,向曾对行行礼:“参见宰相!”不认识曾对行本人的话,是绝对想不到这阴狠手辣的小人也长得一副人模人样。
曾对行脸上和蔼的表情消失了,换上一副狰狞的狠相:“找到杨恋蝶那贱人了吗?”
“禀宰相,杨恋蝶和司徒尚武等人躲进了耸天宫就失了踪影,属下翻遍了耸天宫和周围的宫殿仍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混帐东西!他们一行六人,有一个又是女的,怎么会找不到?给本相加派人马过来,即使把耸天宫地下的土掀出来也要翻出那贱人!杨恋蝶!待本相揪你出来后,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曾对行如鬼魅的凶狠落在我眼内,不由轻轻一颤,若要落在他手上,我情愿先自行了断!背后的他感受到了我的害怕,伸出温暖的大手按在我的肩膀,给予我无声的安慰。
向他瞟去的温柔目光的余光见到司徒尚武正困惑又警惕地盯着他,我脸一红,拿下他按在我唇上的手和按在我肩膀的大手,压低身子,与他保持开距离,也免被外面的豺狼发现。
皇宫生死十日 9
等到外面的狼该干嘛该嘛去了,我才有时间跟司徒尚武解释:“这位是……是……”他的身份该怎么说好呢?我头痛地抓着头皮,“他是何飞,是七皇子的……幕僚……”
何飞挑起眉头在司徒尚武身上审视一番,微一颔首。司徒尚武也一脸的不友善回视何飞。
我卡在他们中间,被两人的火花烧得灼热。悄悄捅了何飞一下,“这位司徒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恐怕我早就……”闻言,何飞的脸色略略舒展,“何飞在此谢过了!”
司徒尚武诧异地在我和何飞身上转来转去,不解我们的亲密关系,不明白何飞区区一皇子幕僚有何资格替主子道谢?这只有七皇子才有的资格。
此时此景,我能不能晕过去???
不能的!司徒尚武的目光像刀一样剜在我脸上,凌厉而尖锐(照理说这刀光应是陈望才有资格来剜的)。我若不解释,岂不是让他误以为我真的跟何飞有奸情?何飞啊何飞,虽然我跟你有一点暧昧,但不用在外人面前大刺刺地表现出来吧?你想害死我啊?
一凝神,脸上罩上一层寒霜问何飞:“何大人为何在此?”
何飞总算不是很笨,严肃地向我一行礼,禀道:“臣听闻贵妃娘娘遭难,特带人马来解救,正巧遇上夫人,以为夫人遭贼人挟持,特来营救!”转头又向司徒尚武一礼:“多谢这位大人保护夫人安全,何飞身为贵妃娘娘与皇子殿下的小臣有失职守,多得大人的帮助才让主子免于受害,特此谢过大人!”
“不谢。”司徒尚武淡淡地回了一礼,“何大人言重,誓死保卫主子安全是身为臣子必须做的责任,你我同为臣子,不必过多客套。”
这小小尴尬算是遮过去了,我转头对何飞淡淡地说:“接下来,不知何大人有何建议?”见到何飞,我有一种心安,仿佛他就是一座山、一个避风港。我相信他会保护我!虽然他曾让我失望过,但那时我们不在同一船上,现在,我们同舟共济,他就是那个掌舵的人。我无限期盼地望着他。
何飞温柔地向我笑笑,但见司徒尚武的目光老在他与我的身上徘徊,压下那丝温柔,恭敬地说:“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安顿好容身之所,再派出人员探明宫里宫外情况再详细一步作打算。”
司徒尚武问:“何大人可知贵妃娘娘与皇子殿下情况?”
何飞忧然说:“贵妃娘娘被曾对行困在汉阳宫,而七皇子……至今尚无消息,实叫人担扰……”
我微微一笑:“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看到我淡定的神情,何飞心中一动,望向我:莫非你知道他的下落?我淡淡扫了他一眼,望向他处:这不重要!
司徒尚武沉入忧虑,没看到我与何飞的眼神交流,沉重地说:“说不定贵妃娘娘知道,要不先去解救娘娘?”何飞马上否定:“不行,把娘娘救出来如何保卫安全?如今知道娘娘虽受困但无恙便行,我等行事必先策而动,不可鲁莽,否则,一步错,步步错!”
“你们已经没有错的机会!”曾对行?!
我们骇然望去,曾对行正带着一干人马把我们围住。曾对行那阴毒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打转,嘿嘿几声冷笑:“杨恋蝶,你真会逃啊!不会是打洞的鼠吧?”
我握紧袖内冰冷的匕首,微微一笑:“宰相大人过奖了,恋蝶再怎么逃还不是逃不出宰相大人的手心?若恋蝶是鼠,那,宰相大人就是猫了。山中无王,病猫装虎,假虎威,逞威风。恋蝶奉劝大人早日打回原型,猫毕竟是猫,真虎一来,无处遁形,何必自欺欺人,自取灭亡?”
“杨恋蝶,本相问你一句:仪儿是不是你杀死的?”
我微微一笑:“宰相大人,令爱之死与我何干?在没有证据之前莫要胡乱说话喔!”
曾对行盯着面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小女人,心头再次闪过女儿曾经说过的话,若她遭不测,凶手必定是杨恋蝶!该信吗?是她吗?“反正仪儿之死与你脱不了关系,收拾了你之后,老夫再带人到皇家寺院把刘初净揪出来。不是你就是她下的手!”
我又是一笑:“我说曾宰相……哦,不是,是曾大牛屠户,你有这闲功夫谋反不如杀多几条老母猪,听说猪肉涨价了,你啊,还是干回老本行吧,这谋反可是要杀头的!”
“好一张利嘴!”曾对行被我揭了老底,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着牙说,“怪不得能把七皇子迷得昏头转向,果然有几分手段几分胆色!不过落在本相手里,本相自有手段让你生死不得、跪地求饶!”
我笑容不改,说:“如今恋蝶落在大人手中也是报应,想当日,仪儿夫人曾在恋蝶手下吃过苦头……呵呵,恐怕当时也是如恋蝶此时般心情吧?”
一想起女儿被她打成猪头,曾对行更狰狞几分:“贱人!本相今日就要为我女儿报仇雪恨!”
我好心劝道:“宰相大人节哀顺便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唉,人生之痛不过如此!不过也好,有得必有失,区区一个女儿的命能换来大好江山,也该值了!虽然每到晚上做个噩梦,但人,谁不会做梦?是吧?”
“杨恋蝶!”曾对行像毒蛇的眼光吐着信子,“杨恋蝶我诅咒你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再投胎世世为妓!”
好恶毒的诅咒!还出自一个男人的嘴里!呵呵,我不由灿烂地笑,你诅咒的是杨恋蝶,我是柳蝶儿,杨恋蝶早就投胎去了,你的诅咒不成立!何飞跟司徒尚武一打眼色,大喝一声,拨出宝刀,突然发难,向四周砍去!
我略略数了一下敌人,不多,我方人马跟他们比起来只略处下风,只要在敌人援兵到来之前,速战速决,还是有很大的胜算。况且,我方是拼命,敌方是抓人,心态不一样,战斗力就不一样。
曾对行一指着我喝:“别人不管,跑了杨恋蝶你们全都自个把脑袋砍下来!”向身边的护卫喝道:“站着做什么?去拿下那贱人!”
何飞与司徒尚武异口同声喝道:“保护夫人!”
我眼内的杀意更浓:哼!想要我的命!我还想要你的命呢!紧握手中匕首向只身一人曾对行刺去!谁想要我的命,我就让谁先堑着!
皇宫生死十日 10
曾对行见我来势汹汹,从旁侍卫夺过一把长刀,“贱人!老夫就先砍了你!”挥着霍霍刀光反向我冲来——
长刀PK匕首?我愣愣地看了看手中的短器,来硬的?不行!这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斗!
“救命啊——”我尖叫一声,回身往假山钻去。曾对行拿着长刀在后紧追不舍。
这可急死了何飞与司徒尚武,连连高叫:“快!快!保护夫人!快!”
我晕啊我!怎么我跑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