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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恋蝶忘了向娘娘祝贺:祝娘娘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扶着听雨,扬长而去。……
安乐宫。
太后刘媚儿正在安享下午茶。坐着有点酸了,叫太监抱她到凉榻上歇着,她的这条腿,是齐膝而断的。靠在凉榻,从窗户望到外面的怡人风景,心痒痒着想出去散散心,但想到裙里一条半的腿,不禁怆然一叹。
“母后——”
未待通传,刘初净已冲进来,扑到太后怀里,泪如雨下,“母后啊——你要为臣媳做主啊——”
太后吓得不轻,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快快告诉母后,是不是皇儿欺负你了?”在太后心中,只有贵为九五之尊的儿子才能把堂堂皇后欺负成这样。
皇后乱摇着头,“不是!不是!”
“那是谁?”这还得了,这宫中,这天下,除了皇帝还有谁有这豹子胆欺负皇后?“快告诉母后,母后为你作主!”
刘初净一阵哽咽过后,恨恨地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杨——恋——蝶——”
“又是那狐猸子!!!她竟欺到你头上了?怎么欺负你的?”
“今个,是臣媳的生辰,谁知她……她来踩场子!先讽刺臣媳的暮云宫跟冷宫一样冷清,后又嘲笑臣媳生不出孩子趁早让禅……母后啊,儿媳这皇后竟压不住一个小昭仪,这皇后做的还有什么意思?不如给那杨恋蝶做皇后了得了!”
“这个杨恋蝶也太猖狂了,是不是忘了后宫还有哀家?简直是岂有此理!无法无天!”一想着这腿也是她间接害的(其实是直接害的),太后气得打不过气来。
皇后又哭着说:“她当着所有外命妇前把臣媳侮辱了不算,还……还,还祝臣媳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这不是诅咒吗?”
太后恨铁不成钢地骂:“你这个皇后怎么这么窝囊,一个昭仪都收拾不了,还怎么管理整个后宫?你实在是,太让哀家失望了!”
“可是、可是,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臣媳、又不敢对她依法行刑……”
太后愤道:“若不是看在她的肚子份上,哀家早把那狐狸精收了,这两个月,你少惹她,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来算她的帐!”
皇后苦着脸说:“万一,这两个月她天天到暮云宫来撒野呢?岂不是……”
太后又忍不住骂皇后:“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哪能天天跑到你的暮云宫?哀家说你这皇后太孬了,一点手段都没有,怎么在宫里混?就算除去杨恋蝶,还有杨玉清呢?依哀家看,迟早杨玉清也爬到你头上了,就算哀家帮你除了杨氏姐妹,以后呢?更多美貌的、年轻的女子入宫,你怎么处理啊?”
皇后被训得低着头,不敢抬起。
歇了歇,太后又哼道:“那杨恋蝶,哀家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她的,且让她蹦着,看她还能蹦几天?”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早产、难产1
从暮云宫出来,我浑浑噩噩的,竟不知何去何从。
左边是通往雅之宫的路,如果这会儿去找他,他会怎么样?“娘娘,就去雅之宫吧。”听雨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劝我。这段时间,我的心酸与痛苦,她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个时候的女人是最最脆弱的时候,最想得到的就是心爱男人的呵护,可……
我哭了,两行泪止不住地流:“听雨,我不想去求他。为什么,爱一个就没有了尊严?曾经,我也求过一个男人,然而,我毫无尊严地跪他求他,给他磕头,可得到的却是他没有血性的残酷。”想起当日,我跪在地上乞求陈舍的时候,那样的绝情与残酷像是活活掏出我的心。我不要去求,即使知道陈望不会如陈舍的绝情,但,一想到去求取怜悯,我这心又像要被人给活活掏了出来。这样的伤害,就受一次,行吗?
松开扶在听雨手上的手,我抹干眼泪,托着肚子,向右边的琼楼跑去——
只有跑,这心才会好受些,想起那天,我也是这样地跑,跑了好久,却看到姐姐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难道还要我去雅之宫再见一次他们执子之手吗?
“娘娘——”听雨在背后高声急喊:“娘娘,小心胎儿,不要跑啊——”
什么都听不到,托着肚子,就这样疯了似地奔跑——
胸口汹涌的怨气,许久未发作的怨气,这时轰地从心口中炸出来——我好恨!好恨!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他,为什么又让他离开我?前世今生,为什么爱情对我,都是刻骨的伤痛?我好恨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那么地爱他,那么辛苦地怀他的孩子,为什么不肯留在我身边?我知道我不该踢开你,也不该发你的脾气,可我是孕妇啊,你为什么不肯纵容我一次?
姐姐,我也好恨你!为什么这时候你不把他还给我?你每天还他一个时辰也好,总比现在,已经两个月没见过他了?两个月前,肚子还很那么的小,现在,孩子都差不多出生了,他却没再看一眼。陈望,就算你不看我,你看看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姐姐,我知道我不该恨你的!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对我很好,我不该去恨你的!姐姐,当初你怀着孩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地矛盾?是不是也是这样地备受煎熬?
但,心口疯狂的怨气席卷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好恨!我恨我!一个残缺的灵魂凭什么还要去爱?如果没有爱,就没有这么多自讨而来的苦——
我更恨苍天!恨命运!命运之神,终究,你是不放过我的!你终究要我彻底地疯狂的!
命运之神,我求你!我情愿接受一百次、一千次的灭亡,都不愿意接受一次的疯狂!你就让我下地府吧!
“娘娘——”听雨嘶声地在背后地呼喊,“娘娘,别跑啊——谁啊——谁来拦住娘娘啊——快来人啊——”
疯狂的步伐,突然落在石缝里,收势不住,整个人往地下摔去——一阵头昏眼花后,肚子传来刺痛——
“娘娘——”听雨骇然尖叫,“来人啊!救命啊——”
早产、难产2
琼楼。
宫女太监忙上忙下,太医产婆进进出出。
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从主房传出。
我紧紧钳住听雨的手腕,长长的指甲掐进她的肉里,痛苦地哭喊:“听雨,我好难受,好痛苦——好痛啊——”
听雨忍着手上的刺痛,连声说:“娘娘,忍住!孩子就要生了——”
我又哭又喊:“不是还有两个月才生吗?怎么这么快?好痛啊——”痛到心脏就要跳出来,痛到我恨不得死了好!大汗,湿透了全身……
产婆上来一边轻揉地按摩一边柔声说:“娘娘别想太多,很快就会生下来,平静——深呼吸——”听雨一边拿毛巾轻擦我湿漉漉的额头,一边温柔地哄说:“娘娘不怕,娘娘很快就是母亲了,要坚强。只有坚强的母亲才能生下坚强的皇子!”
我沙哑地说:“听雨,我想见他,你去叫他过来,叫陈望过来!”
“好!好!奴婢马上叫人去叫!”
“不!你去!你去叫他过来!你告诉他,我好想他!我们的孩子也想着他!”
“好!好!我去!”听雨瓣开我钳住她的手,飞似地跑出去——
痛,除了无尽无边的痛,还是痛!
安乐宫。
太监急跑进来,禀报:“启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杨昭仪要生了——”
“什么?”太后正与皇后说着两个月后怎么处理杨恋蝶,就听到她要生的消息,太后紧张万分地说:“怎么会这么快?不是才八个月吗?”
“启禀太后,太医说杨昭仪动了胎气,所以孩子要早产!太医还说,杨昭仪身子太弱,胎儿也不足月,很有可能会难产,甚至……母子都有危险!”
太后紧张地揪着胸口,急切地说:“快跟太医传哀家的懿旨,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住孩子!一切以孩子为重!”
……
雅之宫。
听雨跪在德妃杨玉清面前,声泪俱下:“德妃娘娘,昭仪娘娘就要生了,麻烦请皇上去一趟,求娘娘了!”
杨玉清一怔:“不是才八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生了?”
“娘娘……娘娘动了胎气,要早产了,正痛苦得生不如死……”
杨玉清踌躇着,回头向寝宫望了一眼,犹豫不决,“你先回去,皇上这几天累垮了,等会儿本宫跟他说说。”
“谢谢娘娘!”听雨一连磕了三个头后,急忙地赶回琼楼。
回到寝宫,陈望已惊醒了,问:“谁来了?大吵大闹的把朕给吵醒了。”
“是……是琼楼那边的人……”
“琼楼?”陈望吃了一惊,“是、是杨昭仪派人过来的吗?她、她怎么了?”想想日子,好久没去她那,不是不想过去,而是,怕无缘无故的又挨了她的骂她的打。听说孕妇都是这样,还是等她生了再过去。她泼辣起来怪吓人的。
看到陈望毫不掩饰的担心,杨玉清心里又苦又涩,终究,在你心里还是在乎她多一点!当初我怀孕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也是你的女人!或是怨,或是不甘,杨玉清昧着良心说:“皇上请放心,是妹妹叫人送些东西给臣妾,她并无大碍。”不过是生孩子罢了,当初我生孩子皇上还不是不在身边?这个男人,能留一天就留一天吧,说不定哪一天,他又把我丢弃一边了。
爱情、亲情,丈夫、妹妹,这爱与痛在我心里已纠缠了许久,把我折磨得痛不欲生,如果爱非要折磨人,为什么受折磨的总是我?
我也是一个女人,一个脆弱的女人,所以,妹妹,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当初你不该来抢本属于我的东西。要说欠,你欠我的,远远多于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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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停电的缘故更新晚,所以我决定重申一下更新时间
在正常情况下,早11点前更一次,晚20点前更一次。如果不正常呢,呵呵,等正常时再补回来)
不知晚上还会不会停电,所以,今天两更一起更了
早产、难产3
不知痛了多久,痛得全身、精神都乏力了,我的思想开始模糊。
想起了我死的时候,思想就是这样地渐渐模糊,又诡异的清晰。我想到了死时的我,青青的脸、黑黑的眼圈、不见血色的嘴唇,还有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眼睛。是不是,我又是要死了?若不然,怎么再次尝到死亡的滋味?
不!我不要死!
我不能死!
我的孩子!我辛辛苦苦怀了八个多月的孩子还没出生,我不能死啊!那么多的九死一生都挺过了,还有什么坎过不去的?
咬着唇,再次的疼痛聚集那模糊的思想。痛,又是钻心的痛!
听说,痛比死好。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这痛比死难受了好多。若不是因为胎中的孩子,这个我在这里唯一的血亲,我真的情愿死了好,一了百了。
外面,是蒙蒙的天空。这是傍晚还是清晨?
看到听雨疲惫地趴在桌上睡着,应是清晨吧。听到门外有人轻声地说:“还没生,胎位不正,怕是凶多吉少了,得准备准备后事。”“太后说了,怎么也得保住孩子,以孩子为重。”“知道了,实在没办法,也只能要孩子了。”
听雨醒了,听到那些话,走出房门,压低嗓子急切地说:“什么意思?只要孩子是什么意思?难道娘娘的命就不重要吗?”
那低低的声音无奈地说:“这不没法子么,再这样耗着,一尸两命的。大家准备准备,趁着娘娘还有气息把孩子尽快取出来!”
“不行!”听雨挡在他们面前,“不能这样,娘娘的命也是命啊!”
“这是太后的懿旨!”
听雨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