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出王府不远。一个心腹模样的中年人悄悄来到马车外。低声对易宸说:“王爷,穆姑娘送出王府的账簿已经被送进京城,您看怎么办?”
易宸沉思了很久。终于开口说:“如果明天我不能安然出京城,就送穆姑娘上路,黄泉路上太寂寞,总要有人相陪。”
许可心在旁听的身上寒意顿起,易宸竟然是冒了必死的决心进京地!
易宸地心不可谓不凄凉,他冒死选择相信穆怜,但穆怜终究是背叛了他,正如当年地誓言………“宁可卿负我,我绝不负卿。”
他做到了,那么穆怜也该遵循她自己的诺言…………“上穷碧落下黄泉,绝不弃君。”
如果他不是王爷,如果她不是薛伏玉的义女,抑或是他们地背后没有那么复杂的过往,他们也许能够真心相交,过着相濡以沫的生活。但这只是如果。
抬起头,易宸发现许可心认真的盯着他,瞬间恢复到浪荡不羁的样子,打趣问道:“这样看着本王,莫不是爱上我了?”
许可心没有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只是满眼不忍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叛逆的事情?如果你不谋反,安心的做个亲王,你、穆怜、我、徐大哥、太子,都会得到自己的幸福,你为什么要打破这一切?”
宸亲王冷笑道:“一个人活着,并不只是为了活着。你们都幸福了,谁来关心我和我母妃的得失?我只是去取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京都的九重宫阙,东宫的太子之位,那些原本都该属于他的,他现在要去夺回,有什么不对?
“既是要牺牲无数人的幸福快乐,你也再所不惜吗?”
宸亲王的薄唇轻轻说道:“在所不惜。”
“宁可卿负我,我绝不负卿。”这只是对穆怜一个人的誓言,而对于天下人,他又何来怜悯之心?
这一日因为跟易宸乘同一辆马车,许可心难免听到很多布防机密。当她听到几支投靠于宸亲王的地方军队已在京郊严正以待时,心中忍不住的惊慌起来。
军队对许可心来说等同于战争,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面临战争的时候。
见她心慌意乱的样子,宸亲王说:“如果你明天乖乖的配合我,明天早朝只会是一场宫变,如果不然,那就是兵变。知道兵变吗?京城的百姓将会身处水火之中,包括你的亲朋好友,谁也别想逃!”
他利用她的不忍之心来威胁她,她明明知道,却依旧让步。
早上盘旋在她脑袋里的想法又蹦了出来,死掉会不会比较好?
宸亲王命人在他的大马车里支起一张小书桌,拿来笔墨,铺在许可心面前。
“写,约徐离生今晚亥时正,到京郊十里坡来见你。”
许可心蓦地收回手,摇头道:“你要害徐大哥,我不
宸亲王冷笑道:“我不是害他,我是在帮他,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不然明天一早,他也必须陪那个所谓的太子死掉,快
许可心依旧摇头,紧紧的把双手藏在身后。
宸亲王叹气道:“你不写就算了,反正他知道你在我手中,也不敢不来。不如我切下你的一根手指给他当做见面礼,你说如何?”
许可心倒抽一口气,满眼惊恐的看着易宸。心中的声音不断放大:如果这样,不如死掉算了!
第七集 【141】帝王情薄
宸亲王十分满意的欣赏着许可心脸上的表情,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看你吓的样子,你放心,本王还没有到欺凌妇孺的境地。”
许可心恨恨的还嘴道:“你挟持我,难道不是欺凌妇孺吗?”
宸亲王摇摇手指说:“我可是打你还是虐待你了?我挟持你是为了对付其他人,不算欺凌妇孺。”
争不清楚的歪理!
许可心别过头去不理他,宸亲王自己提笔简书一封,命人送了出去。
到了傍晚,他们已经行到了京郊的一个小镇,并安歇在了那里,打算明日一早再进京。
刚停歇下来,就有人送来一封信,宸亲王原以为是徐离生的回信,可展开看,却不是。看着看着,眉头越发的皱紧了。
“吾儿宸:
娘亲近日察觉后宫之中有异动,恐会影响儿明日之大事,务必尽快到蓬莱阁秘晤,再做细谈。”
这封信太过诡异,贤妃从不曾邀他在宫外相见,即使有事相商,也是派心腹传达。难道是事情太过机密,连心腹都不能信任?
宸亲王拿着书信仔细斟酌很久,这信的确是贤妃的亲笔,错不了。蓬莱阁是逊王的地盘,贤妃邀他在那里秘密会晤也不是不可能,思量再三,他决定悄悄前去。
带了几个心腹,又派人将许可心送往不远处地秘密军营中关押。他才放心前去赴会。如果快的话,还能赶上亥时和徐离生的见面,一面这样想着,一面策马消失在黄尘之中。
后宫之中,贤妃满脸横泪的瘫坐在大殿之下,她的目光怨毒的盯着龙椅上的人,正无声的控诉着他地无情。
一个太监躬身跑进来在易泊成耳边低语一阵,又退了出去。
易泊成垂目看着曾经的发妻。感叹道:“宸儿一向多疑,没想到会如此信任你,已经起身进京了。
此话一出,贤妃忍不住哭出了声音。她万万没想到皇帝会逼迫她写下陷害自己儿子的书信,她纵然恨了他这么多年,总觉得他至少不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可到最后,她竟是错了,错的如此彻底。他已不是当年的夫君,他是高高在上的无情帝
易泊成慢慢走下龙椅、走下台阶。扶起瘫坐在地上的贤妃,语调平和的对她说:“素素,朕自知愧对你们母子三人,所以这些年来不管你们做出怎样地事情。朕都不曾去认真计较。宸儿自成年以来,朕便赐他亲王之位,赏他最好的封地。逊儿痴迷经商,不论大臣们怎样弹劾他,说他聚敛钱财、意图不轨、威胁江山社稷。朕都不去理会。只因为朕心中有愧。但事到如今。朕才知朕错的离谱!你们因为朕对你们的放纵,竟然将主意放到龙椅之上!这是朕地底线,亦是你们的禁区。你明白吗?”
贤妃推开易泊成的手,踉跄后退,哭着斥责道:“我才是你的妻,宸儿是你的长子,亦是你地嫡子,这皇位本就是他地!不管我觉得多苦多委屈,我也认了,但是让我地儿子低头做人就是不行,他本该高高在上,而不是被那淫妇的儿子压制在下!”
“住嘴!贤妃,注意你的用词,她现在是皇后,是一国之母!”
贤妃不管不顾地说:“可她的确是淫妇,难道不是吗?先是诱惑先皇,又是诱惑你,如她那样不贞的女子,凭什么做皇后?我受够了,我隐忍了这么多年,我受够了!”
“啪”的一声,易泊成一掌掴在贤妃脸上,而后对殿外的侍卫命令道:“来人,带贤妃下去禁闭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外出一步!”
贤妃仰天长笑,笑声何其凄厉。当年的结发夫妻,走到今日,竟是如此不堪。犹记得那深宅大院中的小姐坐在秋千上,浅笑轻歌;犹记得白马公子沿墙走过,被那墙内的欢声笑语所吸引。只一眼,便定了终身。
帝王情薄,更难消受。
东宫中,易弘听到易宸被皇上扣押的消息,又是惊,又是喜。他们准备多日,没想到最后竟是被皇上揽过所有的主导权,控制了局势。
较之易弘的安心,徐离生和任秋则如热锅上的蚂蚁,宸亲王被禁锢,但许可心依旧下落不明!太子自然是知道他们的心事,稍微交代了两句便放他们出宫,并调配了东宫禁卫帮他们寻人。
宸王党的军队潜伏在京郊,其中有很重要的一直阵营就是淮南府的府军。元彬跟随着他的父亲元都统来到大帐,看见手脚被捆、嘴巴被堵的许可心,略微吃了一惊。
许可心自从被宸亲王的人绑到军营里,就惊恐的不得了,现在突然见到元彬这么个熟人,心中欣喜之情自然非比寻常。
元都统看了许可心一眼,再转身看儿子,眼中满是警告,分明就是在说不许以公谋私!不过元都统也没有给元彬以公谋私的机会,他一挥手,几名士兵就上前压着许可心走了出去。
元彬着急的问父亲:“爹,这是要带她到哪去?”
元都统声音冷静,毫无波澜的说:“自然是她该去的地方。”
元彬心中惴惴不安,他一直都知道父亲是假意投靠宸亲王,内在是最最忠实的保皇党。许可心留在宸亲王手中是不安全的,但若落到皇上手里,安全与否也不太好说。
看着父亲带着许可心进入一辆马车朝京城的方向驶去,元彬在原地徘徊了一阵。终是翻身上马,扬鞭出营。
许可心之前再怎么想象,也想不到自己短短地一夜会辗转这么多地方。先是被宸亲王扣押,再被关在军营里,还未弄清楚状况,又被送进了宫里。
虽然她在宫里的时日不长,但是下马车时瞥见的“金銮殿”三个字也足够让她知道,她即将见到的人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元都统将许可心放在殿中后就跪下。朝上面叩拜道:“参见吾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可心跟着他伏下身子,却不敢朝上面看去。
“元爱卿请起,最近辛苦你了。”
“为皇上效力,万死不辞!”
“外面形势如何?”
元都统铿锵有力的回答道:“埋伏在京郊的各路府军都已被薛将军率领的京畿禁军接管,朝中跟宸亲王有密切书信来往地大臣也都被监控,一切都跟皇上之前计划的一样,十分顺利!”
易泊成“嗯”了一声,就没有说话。许可心感觉得到。皇上一定是在看她,她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更不知道元都统带她到这里来做什么!
“元爱卿。四皇子现在被关押在云霄殿,你领兵将他押送到磨山北苑,现在就启程吧。”
“是,臣遵旨!”
许可心虽对政治不了解,但从他们的对话中已经知道。易宸还未开始。便已失败。只怕他的所有举动一开始就没有逃过皇上的监视吧!
“你就是许可心?”
许可心还在胡思乱想。突然听见皇上跟她说话,吓的一个激灵,赶紧回答道:“正是民女。”
易泊成饶有玩味的说道:“你的事朕略知道一二。听说厨艺不错,深得皇后、太子妃和端阳公主的喜爱。后来得罪了贤妃,被处以杖刑赶出了宫。”
“是。”没想到皇上对她这样一个小人物都了解地这样清楚。
皇上的话还未说完:“听说你深得徐离生喜爱。你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民女……知道。”
皇上的思维很是跳脱,突然又问许可心:“知道任家地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死的吗?”
许可心怎会不知,是因为任御厨知道了徐离生的身份,所以被皇上灭口了。她心中一惊,出声问道:“皇上的意思是说,民女的下场也会跟任家人一样吗?”
易泊成笑着说:“真聪明,难怪离生喜欢你。离生地身世必须保密,不然今后仍旧会有像宸儿这样地人,要利用他地身份危害圣朝社稷。更何况你对于离生来说是不一般的存在,你是他的致命弱点,你可明白?”
许可心苦笑道:“民女明白。”
易泊成又看了她几眼,扬手击掌三声。一个太监捧着一个红漆木碗走进来,将碗放在了许可心地面前。
刺鼻的味道钻入许可心的鼻子里,几乎将眼泪都给呛了出来。
“喝了它,一切就结束了。”
毒药吗?许可心终于抬头看向皇上。皇上长的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可怕,那么威严,只是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她笑着捧起碗,对皇上说:“如果可以,皇上能不能容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