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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这种香水与红酒混杂而成的特有气息诱惑住,身体立刻有了反应,□鼓胀着,一把将康玉珠抱起来,转身用脚跟带上了门,一路扑倒在床上。
折腾够了,也发泄够了,两人汗水津津地靠在床头抽烟。男人邪气一笑:“刚才你是把我当成姓严的了吧?骚得都发烫了!”
康玉珠白了对方一眼:“笑话,你还不是把我当成姐姐?各取所需罢了。”
男人也不否认,只是身上使力,烟头吸得吱吱响。好半天,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的,说吧,这回是有什么打算?”
“你比从前倒是聪明了很多。”康玉珠咯咯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你不帮我,就没人可以帮我了。在这个世界上,和我一样对姓卓的深恶痛绝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吧。”
男人不自觉伸手摸了摸狰狞的伤疤,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姓卓的一家没好东西,姓严的又何尝不是?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白白受了十年的苦。”他转头看了看康玉珠,声调中带着一丝讥讽,“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就是把彼此当成一个替身解闷罢了。我还犯不上要为你卖命吧?”
“我有说是无偿的吗?”康玉珠将湿漉漉的头发全部拨到脑后,眼神犀利地回望过来,“你这些年东躲西藏执意留在岛上是为了什么?哼。如果这一次你帮得了我,或许我可以满足你的心愿!”
男人嘴巴张了张,一脸的不敢置信:“康玉珠,你不是耍我吧?这些年我想看上一眼都要偷偷摸摸,就算你能帮我把人带出来,可一旦我现了身,姓严的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康玉珠对着天花板吐出一口烟气,声音拉扯得既长又绵软:“这么多年了,你不了解我?但凡说出口的话,总能想出办法帮你办到!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对于那些失去了效力的棋子,就该干脆利落地丢弃,免得时时刻刻看见碍眼。
男人思索良久,忽然自嘲一笑,如释重负地说道:“成交!”
…
康玉珠的骨子里,生来流着好斗的血液。每每想到报仇和讨债,就兴奋得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要熊熊燃烧起来。
眼见唾手可得的东西,生生被两个外甥破坏掉了,这些无不在刺激着她的神经,使她越挫越勇,以致不择手段。
美貌与身材,向来是某些女人在这个男权社会里拼杀逐鹿的有力武器,康玉珠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她并不吝于牺牲色相,去换取想要的东西。严耀钦身边的几个心腹,阿万是个哑巴,张崇久是块木头,顾期躺在床上等同废人,能下手的只有赞伍了。
赞伍是个活络的人,每次遇见自己,眼神里都透着半是玩笑半是挑逗的**。只不过身为严耀钦的小姨子,旁人只有看的份,谁也不敢轻易下手。
有姿色的女人去引诱有色心的男人,简直是一拍即合。康玉珠并没费多少周折,就在酒吧里将赞伍灌得酩酊大醉,舌头都直了。
康小姐穿着深v领的衬衫,胸部被挤压出一条深深的阴影,一颗纽扣勉强将前襟扣住,随着肢体的扭动,随时都可能蹦开。她借着三分醉意,靠到了赞伍身上,薄唇贴着耳垂小声问道:“阿伍,我真搞不明白,严三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从马来跑回来对付姐夫,我看啊,该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才对……”
赞伍有酒壮胆,手上也不老实起来,一边上下游走一边闭着眼嘟囔道:“就,就是有人捣鬼……康,康小姐……我……告诉你说,这,这可是机密……”
☆、意外惊喜
康玉珠牺牲色相;卖弄着丰满的胸部不断陪笑劝酒,终于将赞伍灌得头晕目眩,如愿以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原来严耀钦早就怀疑是卓家人在背后捣鬼,只是对方做事谨慎,一直没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想要发难;也得师出有名才行。
赞伍眼神散乱着摆了摆手;舌头僵直:“康;康小姐你放心……老板已经找;找人盯住卓家了……一旦有;有什么风吹草动……不放过……”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守株待兔的法子也太笨了些吧。”康玉珠貌似随意地关切问道,“万一这期间严三再有什么动作,姐夫岂不是要吃亏了?就是阿伍你们;也会有危险吧?”
赞伍嘻嘻笑着,浑身着火了一般地赤红,活像个烤熟的虾子:“ 不怕,不怕,崇久本事大着呢……如今谨慎得要命,就算我,我都不告诉……让我安排和高桥的会面,可连时间和,和地点都不知道……”他说得手舞足蹈,仿佛什么开心事一般。
对于高桥家,康玉珠也了解一二,那是和严家一样有着黑道背景的日本财阀。两家早有合作意向,因为里岛地界上社团各种势力间关系错综复杂,因而这种会面势必要秘密进行。
以严耀钦小姨子的身份,自然没资格知晓这些机密。放在从前,还能从严予行口里探听一二,如今姨甥翻了脸,恐怕那小子对她也开始提防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做出些惹人怀疑的事,不该问的决不能问。
想要探听消息,还有得是办法。每天在严家院子里进进出出,老的小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只要将近期的车辆安排,账目往来,人力配置综合起来仔细分析,总是能推断出严耀钦的大体动向。
毕竟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十几年了,彼此再熟悉不过。有些举措就是靠猜测,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丢下烂醉如泥的赞伍,康玉珠一个人步履踉跄着走出了酒吧。外面下着雨,淅淅沥沥淋在头上,转眼就浑身湿透了。她恍若没有感觉一样,牙齿咬紧猩红的双唇,几乎快咬出血来,明明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止不住咯咯笑出了声。
没有证据吗?好吧,我就来给你们制造点证据!当年卓云害死姐姐,严耀钦不肯出手去对付她,哼哼,这一次就要刀子捅在严耀钦本人身上,看看到底能不能逼到他出手!
…
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没散去,半山的林荫小路上,肥狗波比正不计形象地翘起后腿,将带着自己气味的尿液洒在路边的灌木丛中,向周围的狗妞们宣告着它的存在。
严耀钦手里牵着小狗,眼神不时瞄向一边的小儿子,嘴里絮絮叨叨提醒着,这边有块石头,那边青苔很滑,当心脚下台阶,看好头顶树枝……
“叫你老严果然没错!”卓扬哭笑不得地抱怨,“要不把我放在婴儿车里,再叼个奶嘴,然后给你推着走?”
严耀钦宽和地笑笑,也不回嘴。等到再看见什么石子、水坑,照旧小心示警,搞得卓扬也拿他没办法了。
张崇久和阿义几个远远跟着,见到大小两个老板间气氛和谐,心情也轻松起来,张崇久还抽空从路边折下几根草叶,编了只小兔子。
波比总是精力旺盛,恨不得撒开四条腿一口气冲上山顶,对着朝阳引吭高歌一番。可惜牵引绳抓在严耀钦手里,为了照顾卓扬的体力,他将速度控制得缓慢而均匀。
在波比眼中那不是在遛狗,而是在遛龟,这简直是对它纯种拉布拉多寻回猎犬身份的一种羞辱。于是它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严耀钦几狗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尾巴总是不自觉就转着圈地甩起来,探着大鼻头使劲闻过去,嗯,味道也好熟悉好安全啊……
察觉了小狗态度上的变化,严耀钦欣慰地想,每天牛骨棒、鸡胸肉地贿赂果然有效。花没开,可是狗被收服了,这又是个大胜利。再转头去看,卓扬正舒展双臂,大力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满脸陶醉。不知不觉间,小家伙笑的时候多了起来。那不是礼貌的笑,不是敷衍的笑,而是没有一丝负担的发自内心的笑。
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还有什么比这更好?
…
行到山顶,周围没有人,严耀钦先将外套脱下来垫在长椅上,这才拉着卓扬坐下。回身招招手,阿义小跑着送了水过来,又即刻转身跑了回去。
波比被放开,跑到草丛里打滚去了。严耀钦难得向人汇报道:“和高桥会面的消息,赞伍已经透露出去了。你推测得没错,她正在想方设法打探具体的时间、地点。放心吧,我会不着痕迹地暗地给她指引。”
卓扬点点头:“表姐那里,也和三叔方面通过气了,人手装备都做足了手脚。好在有上一次偷袭的成果在,三叔丝毫没有怀疑。一旦他们有所动作,就可以将全部罪责一股脑推到玉珠小姨身上了。”
他向后仰着,靠两条手臂支撑住身体,双脚耷拉在下面踢来踢去。笑容纯净自然,完全看不出在与人讨论着什么阴谋诡计。
“你这招该叫引君入瓮,还是叫欲擒故纵呢?”严耀钦将一手伸到卓扬背后,虚扶着,唯恐儿子不小心翻倒过去。想了想,又摇头感叹,“这满脑子的鬼主意,到底是从哪学来的?卓云该不会教孩子这些东西吧?”
卓扬撇撇嘴,斜过眼打量着严耀钦:“毒王世家的继承人,不该努力打造东南亚最大的海洛因帝国吗?又和谁学得要去洗白,还要进军地产和娱乐业?”
父子俩彼此对视了一阵,各自无声地笑了。
卓扬知道严耀钦的手就护在后头,索性两手一松,整个人向后靠去,悠闲地闭上眼叮嘱道:“到那天你也小心点,千万不要因为准备充分就轻敌,三叔是孤注一掷了,再加上小姨那一份,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大阵仗。”抿抿嘴,又补充道,“听表姐说,三叔托他们私运进来的都是重型狙击弹,在那东西面前,防弹衣根本没用。”
听见儿子竟然在担心自己,严耀钦扭过头裂开嘴巴傻笑起来。他又怎么会真去亲身犯险呢,到时候车里坐着的,只是个训练有素的替身罢了。可是这些话他没说,因为被儿子惦念、牵挂的感觉太美妙了,他要好好享受一下。
说到安全事宜,严耀钦忽然想起了什么,将懒洋洋的小儿子扶正了,伸手从腰间解下只迷你手枪,送了过去:“这是德吉林掌心雷,你拿着它,随身携带,一般来说十米内打中目标的几率比较大。虽然只有两发子弹,但是关键时刻也能救命。”
这枪很小,枪管只有不到三英寸长。卓扬好奇地接到手里,像个玩具一样摆弄着,枪口就对着自己,丝毫没有防备之心。
“你这傻小子……”严耀钦惊呼,看着这个大多数时候聪明至极,可某些方面却很蠢笨的儿子,霎时间有点后悔,很担心把枪给了小家伙不但不能保护他,反而会疏忽之下伤到自身。
心里顾虑着,手上已经干脆利落地扣住儿子手腕,轻轻一带,那枪就掉了个个,落在他的手里。又反转过来重新交给儿子:“张崇久教的那些都忘了吗?到什么时候,枪口都不能对着自己,小心走火!”
卓扬吐了吐舌头,一脸感叹:“刚刚那动作是什么名堂?完全没看清怎么出的手,也教教我吧!”
从儿子的眼里,严耀钦读出了几分钦佩,这简直让他喜不自胜。也顾不了对于自己的年纪和身份来说是否显得幼稚,只管把年轻时候贪玩练出来的几项绝活挨个演练了一遍,惹得卓扬在一边张大嘴巴啧啧称奇。
严耀钦索性将子弹卸下,手把手教着卓扬如何空手夺枪。他很有耐心,可惜严予思的肢体天生并不协调,动作总是没办法完成。严耀钦嘴里说着:“没关系,多玩玩,有手感就好了。”其实心里美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