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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苏淓没有再理会他,而是从桌上拿起一支铅笔,朝枪筒里捅了捅,接着抖落的一下,只见一片小羽毛从枪筒里掉落出来,羽毛上还带着些许的火药残渣,和以前见到的那种邪恶的黑色乌鸦毛不一样,这次的羽毛是白色的!
“果然,这个就是凶器!”简苏淓将手枪放在桌上,然后朝抽屉里看了看,原本密封好一盒钢珠子弹,竟然少了一颗!
“我知道了!”安绿林突然欣喜的大叫一声,“冰箱、直升机、圣诞红、西瓜、彩虹、夜晚、警察、灰鼠、卷笔刀……这些词在英文中的拼写都比较长!是这样吧?”说着,他得意洋洋的摇了摇手上的《英汉词典》。
“是……”简苏淓愣了片刻,然后点点头,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又像是在思考什么,“那就麻烦你把这些词都翻译出来吧,风纪委员。”
“诶?怎么这样啊!你明明知道我英文学得很差的……”虽然嘴上抱怨,但是最后安绿林还是默默的将那本词典收了起来。
“你们知道‘倒吸气’现象吗?”这个时候,简苏淓突然问道。
“什么?是打嗝吗?”片刻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回答的有多么愚蠢。
“不是……由于枪管内高压气体迅速膨胀,有时候会产生一种‘倒吸气’的现象,在发射子弹的时候,使周围的一些细小的物体被吸进枪管……”
“诶?这么说那片羽毛也是……”听简苏淓这么一说,我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可是,羽毛是怎么来的?除了乌鸦,船上难道还有养鸽子吗?”
“这的确是用来杀害千晴的凶器没错!可能性只有一种,凶手把枕头堵在枪口,用来消除枪声,而正是那个时候,子弹穿过枕头,倒吸气将枕头里面的羽毛吸进了枪管。仔细想想看,我们睡觉的枕头和被褥都是丝棉填质的,而唯自一带枕头、床铺上船的人……”
“啊!冯贝贝!”我忍不住脱口而出,“……难道冯贝贝是凶手?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NO。23 恶梦袭来(上)
“不可能是冯贝贝……贺千晴死的时候我在别处还见过她呢。”听到简苏淓的话,安绿林也呆呆的愣在原地,片刻之后才激动的叫起来。
“别傻了,冯贝贝并不是凶手,而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说着,简苏淓又作出了他那习惯性的动作,“凶手本来要杀的很可能是冯贝贝,而千晴是代替冯贝贝死的。那时候,千晴因为肚子不舒服,所以冯贝贝让她暂时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而毫不知情的凶手拿着手枪,走进冯贝贝的房间,用枕头捂住她的头,并且开枪杀了她,事后才发现杀错了人。为了不让我们注意到他的犯罪动机,或者说……为了不让冯贝贝有所警惕,于是从别处找来毯子,将千晴的尸体裹住,拖回了千晴自己的02号房间。试想一下如果凶手是冯贝贝本人的话,她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
“所以,凶案的第一现场应该是冯贝贝的房间!”
“是的,而且……”说到这里的时候,简苏淓下意识地拧起了眉头,“我开始觉得,我好像已经能够了解凶手的杀人动机了……”听了他的串描述,我突然觉得,就是这样一个遇事沉着、冷静的完全不像16岁孩子的家伙,也许就是他,才可以带我们走出现在的困境……
“安绿林,你刚才说见到冯贝贝,你是在哪里见到她的?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必须立刻通知她!”简苏淓说道。
“咦?怎么突然就问过来了?”安绿林开始慌张起来,“那个……你让我想一下,想一下……”
“你慢慢想吧。”顾不上等安绿林答复,简苏淓便板着脸自顾自的走出船长室。
夜已经慢慢到了深处,困倦又一次爬遍我的全身。当我们刚刚走出老旧的船长室没多久,这个时候,远处的楼梯口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只见几个船员急匆匆的向最底部的水密舱赶去,船长大人则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对了,你们有谁看到冯小姐了吗?”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他们个个神色慌张。
船长大人诧异的望着我们来时的方向,“怎么几位还没休息吗?晚上还是不要擅自行动比较好。”
“怎么回事?为什么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吗?”简苏淓抓住其中一个船员的胳膊。几个船员和船长对视了一下,得到默许之后才开口回答。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突然有信号传到仪器,显示底舱蓄水池里的温度在莫名其妙的升高……”
“啊啊啊!……对了!就是底舱附近!”这个时候,安绿林突然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我就是在底舱附近的楼梯口见到冯贝贝的!”
“到现在才说!妄你自称什么‘绝对记忆’……”简苏淓一脸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顾不上多想,立刻跟着船员们向底舱跑去。
“对不起啦,一紧张我的脑袋就不够用了。”安绿林吐了吐舌头,急忙跟上。有时候我总忍不住在想,恶魔是不是群居动物?不然为什么恐怖事件总是接二连三的发生?
============================三角汉字杀人事件==========================
蒸汽机的时代已经过去。
现在,改造后的蒲美号已经不使用蒸汽轮机,而改成了柴油机,电脑替代了手动。虽然依旧是螺旋桨推进器,但是以前的几十个煤炭熔炉和蒸汽机工作舱室基本都在内部改造成了水密舱或蓄水池。这一点更加显示出蒲美号的结构混乱,完全一个五花八门的衍生物。
在船上生活了两三天,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蒲美号的底舱,昏黄的灯光照着四周,钢架结构完全暴露在眼前。很难想象舱外就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泰坦尼克号撞冰山的时候,先进水的就是这里吧……
刚刚站定,就在这时,只听到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女孩子的惨叫声。
“糟了!是冯贝贝!”大叫一声,简苏淓立刻顺着声音来源的地方跑去。
但愿她没事,但愿她没事……这艘好像被海盗诅咒的船,已经再也经受不了任何打击了,恐惧和血腥已经快要达到人们的心理底线,一点动静就会吓得人心惊肉跳,更别说这一次,犹如恶梦来袭……
面前是一扇巨大的铁门,那声音就是从门里传出来的。门被反锁着,一块掉在地板上的牌子上清楚的写着“NO。2RESERVOIR”——二号蓄水池。它是蒲美号上正在使用的两个蓄水池之一,后来据船长大人说,最早的时候这里是几个煤炭熔炉,后来合并成加热机组,最后才改成了蓄水池。本来是打算将这个二号蓄水池拆除的,因为二号蓄水池的外面是一个中空的煤炭熔炉,两层之间的缝隙里遗留下了很多过去安置的大型加热管,好比电饭锅一样,里外穿了两层铁皮,中间的加热器只要一通上电,二号蓄水池里的温度就会升高,连同里面的水一同煮沸。
“为什么会把这种东西一直保留到现在?”简苏淓刚刚发问,就意识到自己问了蠢话,不自觉的甩了甩头。是啊,这些船长、船员不过都是临时工,和自己一样不过来到蒲美号没几天,顶多也就是道听途说了一些蒲美号的传闻,因此问他什么也都是白问。
站在二号蓄水池的门口,那声音果然正是从里面传来的。我简直不敢相信,如果此刻她就在这里面,而加热管又正在给蓄水池升温的话……
会被煮熟!像是炖小鸡那样被煮的熟透!
“冯小姐!”真的在里面吗?为什么她会被关在里面?此刻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刚刚伸手要去开门,简苏淓却突然拦住了我。
“你看清楚!”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铁制的门把手已经被烤得通红,若是我真贸然的扑上去的话,说不定双手已经被烫的残废了……
NO。24 恶梦袭来(下)
二号蓄水池里面的温度起码在100°以上!我不知道里面的冯贝贝还能支撑多久,只觉得她的呼救声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凄惨。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脑袋里已经是一片混乱,她那凄惨的叫声折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神啊!这简直就是一场恶梦,我已经受不了了,请让我快点清醒过来吧!
“你们闪开!”船长从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接着脱下外套,包裹住门把手,他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进门锁中,然后用力的推门。
“冯小姐,请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可以……”
我的话还没说完,船长大人顿时惊叫起来,“奇怪……为什么?”
“打不开吗?”
“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接着又换了几个人一起上前试了试,船员们卯足了劲,那大铁门还是纹丝不动。
“行了,还是不要再贸然行事了,这不是个好主意!”简苏淓最终还是阻止道。
“为什么会这样?”船长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惊慌失色的神情。
“……是热蒸汽!”简苏淓不自觉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蓄水池的水若被不断加热,是会沸腾的,就像高压锅一样,里面的气压现在高于1个大气压,如果不等它冷却或是放气出来,是无法打开门的。如果强制性的凿开门,扑面而来的热蒸汽也有可能将我们烫伤。”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快点想想办法救救她啊!”我抓住船长的胳膊,不知怎么的,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害怕,我是真的好害怕啊……怕的全身都在发抖。怎么可能有人坦然的看着一个人就这样在我面前被活活杀死?
“电源呢?已经切断了吗?”
“早就已经切断了,只是不知道等里面冷却下来要过多久……”小个子的船员看看简苏淓,郁郁的低下头。
“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打开一个出气口,或者用其他蓄水池的水淋,让它快速降温!……这个蓄水池难道就没有通风口吗?”
“我这就去叫人去取抽水泵……蓄水池的通风口在舱顶上。”船长话音刚落,简苏淓和安绿林等人便拔腿向舱顶方向跑去。
就在他们刚刚离去没多久,门那头突然安静下来。
“冯小姐?冯小姐……”该不会是已经不行了吧?我已经不敢往下在想了。里面透出的热气烘烤着我的身体,当昏暗的回廊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开始打心底的厌恶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除了会哭我什么都做不了?渐渐的,我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软的像面条一样,毫无气力的瘫软在地上……
已经够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就算一辈子做了一个没有出息的的高中生也好,我真的想忘记这一切,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血淋淋的场景,耳边到现在还在回响着那凄厉的惨叫,我的人生到底是怎么了?已经完全与过去脱轨,仿佛一支迷失的船,完全在向另一个世界驶去……原来渺小的自己居然是这样的无能无力啊!仿佛在从前,也曾经遭遇过同样的事……
“……98、99、100……你们藏好了吗?我要开始找了哦。”
那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我们三兄妹一起在爸爸的皮鞋厂里玩捉迷藏。外面传来了妹妹的声音,我躲在货车的后座下面不敢出声。片刻之后,我不仅开始焦急起来,为什么还没找到我?什么时候那个笨蛋小妹才能发现我在这里呢?一缕夕阳那柔美的橘色光彩透过汽车玻璃照在身上,那种暖洋洋的感觉我到现在都不能忘却。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在姨妈家里玩的太晚的关系,躺在座位下面,我渐渐开始犯困,于是就真的这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