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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被她弄得迷迷糊糊,“什么完了?那碗小混沌?那倒是吃完了。”
张妈妈: 你也是个吃货!
张妈妈叹口气,凉风先送她回小厢房里。关上了门,张妈妈喝了口压惊茶,这才将刚才在青梅屋里发生的事说出来。
凉风听得一愣一愣,几乎是慢的不能再慢的语速,一字一句道:“……这是真的?”
张妈妈含泪点头,却见凉风一点也不惊慌,问道:“你不相信?”
凉风点点头又立刻摇头。张妈妈更急了:“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凉风整理一下思绪,低声道:“您无非是担心小姐骂了王爷一顿后这婚事就泡汤。但小姐既然是嫡出,将来嫁人肯定门第不低,没了王爷还有其他府中的公子,咱们又担心什么呢?”
张妈妈叹道:“还不是希望小姐嫁的更好。”
凉风道:“张妈妈,我觉得这件事儿上咱们还是不要插手较好。您与小姐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小姐的性子您应该也知道个七八分。她不想学规矩,就弄得那四个姑姑脚肿的下不了床;她想玩,就立刻想了办法去骑马射猎;她不喜欢去请安,便故意每次请安都早去半个时辰,弄得太太不得不提前半个时辰起床,最后请安一事只好不了了之。如今,既然她不想嫁给王爷,那么她一定不会嫁给王爷的。咱们啊,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与其盯着小姐,不如多看着隔壁那位姐姐,小姐近日忙,没空看着这院子,那位姐姐的心思可不就又活络起来了?”
张妈妈听她说完,沉默了半响,终是道:“小丫头出师了啊……”
凉风狡黠一笑:“是师父教得好。”
“跟师父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打算要当小姐的陪嫁丫头?”
张妈妈话刚问出口,凉风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只听她万分严肃道:“我只当陪嫁丫头,绝对不当通房丫头!”
张妈妈眼珠微动,这丫头倒是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
许是发现自己太过认真,凉风又柔和了下来:“虽然我从小就被哥哥嫂嫂卖到了别庄,但我宁做穷人妻也不要做富人妾!不是每个人都跟隔壁那位一样。”凉风还有半句话是咽在肚子里谁也没告诉。早在她在被崔管家派来当青梅丫头之前,便已经小心翼翼地打听了以前服侍青梅三个丫鬟的下场。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跟着小姐走有肉吃!太蹦跶了就会被小姐一巴掌给呼死,小姐连王爷状元郎当家太太都不怵,收拾一个小丫头简直是易如反掌。
俗语有云: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凉风自认自己胆子不太大,而她家小姐则是个不要命的,大家差了好几个等级,她还是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好了。
“你能这样想以后福气不会少。”张妈妈欣慰地点头,“至于隔壁的那位嘛……小姐之前的那副画画好了么?”
凉风道:“快了,前天小姐又添了几笔。”
张妈妈淡笑:“等小姐画完了,那位的好日子也就该到头了。”但如果隔壁那位识时务,也许小姐这幅画永远也不会画完。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凉风见时候不早了便也回房歇息了。
屋里,青梅乐滋滋地躺在床上,睡梦里嘴角都不住的弯起。她梦见自己得罪了谢云昭,徐氏和林尚书气得半死,最后将她一脚踹回别庄自生自灭。
谢云昭,赶紧报复我吧,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ladybugzzzz扔了一个地雷^_^
今天试试存稿箱,看它灵不灵~~
、61
青梅没有等到谢云昭的报复;但她的二姐青悠却是快要嫁了。如今已到了十一月份,王家的人最近已经频繁与林尚书见面,徐氏也带着青梅与青然二人去了王府做客。
新娘子没见着新郎官啥模样,青梅与青然二人倒是因被丫鬟小厮带路时与未来姐夫匆匆见过一次。
青然一向胆大;挨着青梅低声道:“倒是个俊俏的。”
青梅点头;没说话。这种场合她一向是沉默是金;就算要她聊她也不会啊。
徐氏带着姐妹二人来做客;除了与未来亲家拉近关系;更重要的是看看亲家府里的婆婆小姑是否是个好相处的。虽然青悠嫁来后不久就要随着王郎君一同去江苏;但婆婆小姑妯娌间也要处好不是。
王府自然也欢迎徐氏来做客;她们见不着新娘子;但可以从新娘子姐妹的一举一动中看出林府家教;毕竟哪里会有人希娶进门的是个母夜叉呢?(插话:谢云昭)。徐氏本不想带青梅,这丫头太不受控制了,万一今天又吃错药了怎么办?不过出门带庶女不带嫡女实在不像话,只好在府里先对青梅讲述利害关系,告诉她此行关系到她二姐的终生大事。好话讲了一大堆,青梅也只是点个头,应了声。徐氏没辙了,硬着头皮将青梅带出。
王夫人自然陪着徐氏在前厅喝茶聊天,小姑娘们则都去了小花厅。王妙宣是王夫人最小的女儿,生性活泼,待丫鬟们摆了茶果后,便兴致盎然地打听问:“听说九月时,三姑娘四姑娘都去了围猎,好玩么?”
青然道:“九月暮春山的枫叶还没红呢,如果红了想来景致到会更好。几府的姑娘们聚在一起骑马散步,儿郎们则是在山中围猎,很热闹呢。”
王妙宣大喜,继而又泄了气,似有抱怨地看着身旁的大嫂,“本来娘亲答应今年让我去的,谁料我不争气,上赶着在九月时染了风寒。”
嫂嫂方氏素来知道她的性子,安慰道:“明天再去也成啊,那暮春山就在京郊还怕它跑了不成。养好了身子,明年就可以好好去骑马散心。刚巧今年三郎从北边挑了几匹温顺的小马驹,你倒是可以去挑上一挑,为明年做个准备。”
青然听她这么一说,心底暗道这方氏倒是个爽利的性子,说话都带着一丝硬朗。不过转念一想,方氏是长嫂,未来的王府女主人,自然是要硬气点。
方氏身旁则坐着一个年轻的小妇人,头上戴着两根玉簪,脖子上戴着一串琥珀色璎珞,面容十分精致,殷桃小口,丹凤眼,眼角带笑,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偶尔替众人往香炉中添些香料。她是去年刚过门的二媳妇儿陈氏,青悠以后的二嫂。青然不动声色地看着二人,发现陈氏十分安静,只是偶尔与众人搭话,其余时便坐在一旁微笑,其寡言的程度与青梅有的一比,但总觉得她有些死气沉沉。跟青梅本就不爱说话不一样,陈氏似乎是有点心不在焉。
此时丫鬟上了茶,青然的打量暂时止住打量,掀开茶盖,一股芳香扑鼻而来,不由出声赞道:“好香啊。”
方氏面带得意之色,王妙宣倒是急急嚷道:“这可是大嫂所制的桂花香茶?”
方氏点头,“前几月桂花开得正好,便摘了些风干后贮藏,如今泡茶喝到别有一番滋味。”
青梅喝了口,也赞叹的点点头。只是她突然又想要吃点汤圆米酒桂花糊了。糯糯黏黏,晶莹透明的桂花糊,加上五六个小汤圆和红枣……啊,今天晚上的宵夜就是它了!
就在她神游九天时,青然已经向方氏打听好了这桂花香茶泡制的秘方。
后院女儿家友谊的建立有时候挺简单的,无疑是你得了一件新物件,我也好奇,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一块儿了。怎么绣好看的帕子,怎么做好吃的小吃,怎么调制宜人的香料……
方氏显然对自己未来妯娌的妹子挺满意的。三姑娘青然是个活泼的,四姑娘青梅安静知礼数,想来二姑娘青悠应该也是个好相处的。想到此处,又不免看了看身旁的陈氏,心中叹口气。二弟媳是个好性子,是可惜二弟实在是……进门才一年,便纳了侧室。这几日三弟总是跟着二弟进进出出,希望不要被二弟给带偏了。虽说长嫂如母,可正经婆婆还在呢,她这个长房儿媳也不能管得太宽,只盼着二弟媳能自己走出心结。
总的来说,今天主客双方过的都很愉快。青然交了新的朋友,以后小聚又有新去处了。青梅以自己敏锐的嗅觉发现方氏爽利外表下实则是颗吃货的心,也决定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再来吃吃她新泡的茶或者点心,好回去叫东桥鼓捣鼓捣。
回府后,徐氏将二人叫到主屋,青悠自然也安坐在一旁。徐氏详细询问了二人今日的见闻,主要是青然说,青梅依旧是当着她的背景板。
听了会儿,徐氏道:“如此来看,王家妯娌之间倒也是个好相处的。”
青悠稍稍松口气。
青梅此刻的台词只有三句——“回母亲的话,三姐说的没错。”“二姐多虑了,母亲与三姐说的没错。”“我和三姐想的一样。”深的沙和尚真传。
“不过……”青然心底盘算了半响,到底还是说了,“方氏倒是个爽利的,只是那陈氏……”
“陈氏如何?”青悠急迫问道,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失礼,又立刻垂下了头。徐氏没有责怪,准新娘焦虑综合征,曾几何时她也有过。
青然道:“虽说陈氏也是个安静的,但总觉得有点怪。看她样子应该也是个活泼的,怕这般安静反而是有些事吧。”
徐氏挥手,毫不在意:“谁家没点难念的经呢,将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行了。”心中却暗暗记住了,只等林尚书回来后与他再细细商量。接来下的话就不适合青然与青梅两个闺女听了,二人很有眼色地告退,留下青悠在徐氏这继续她的新娘教程。
青梅回到院子,第一件事便是嘱咐东桥她今天的夜宵,然后就钻进小书房看书了。自上次与柳茹云一起进宫后,太皇太后让大家都消停了几天。青梅乐的清净,但谢云昭的报复迟迟没来,青梅有点急。按照张妈妈的教导,通常一个正常的男人被那样奚落了之后,不给点颜色出来不太对劲啊。莫非谢云昭已经大度到如此境界了,不太像啊。唔,他肯定在酝酿,现在八成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一点青梅的确是偏见了,谢云昭虽说为人傲慢了些,但对女儿家的气量绝对是很大度的,放在现代则也是一个标准的绅士。
皇宫里,皇帝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惊的连手中的朱笔掉在地上仍不自知:“你真的决定了?”
“嗯。”谢云昭点头,“再不决定,怕是皇祖母还不知要摆多少鸿门宴。”
“噗……”皇帝最近的笑点很低,“皇祖母也是关心你。京城里也就只有你没有娶亲了,就连几个王叔的儿子这几年都纷纷成亲,就你还是光棍一个。”光棍也就光棍吧,偏他这个弟弟还是个十分严于律己的,没娶门当户对的正妻没过门之前绝对不会搞什么偏房小妾。
皇帝一脸坏笑地走到谢云昭身边,“诶,真的决定了?不再多选选了?”
谢云昭冷冷地拍飞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不选了,免得挑花了眼。”想了想立刻补充道,“暂时不要告诉皇祖母。”
皇帝深有同感地给了他一个“我明白”的眼神。刚准备回去批奏折,又折了回来,依旧忍不住地凑到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跟前,再次提醒道:“你……选了可就不能后悔啦!”
谢云昭:!!!
能不能别再问了,他怕自己真的会改啊!!!
“听说那丫头丹青描的不错,改明儿……”皇帝双眼一眯,“大姐前阵子说她的君子兰开花了,不如让她去描一幅吧,想来大姐也会很高兴的。嗯……三天后就是休沐,我也休息。”
谢云昭直觉自己的眉梢不住的跳:“哥,你能别添乱了么?”
“哎呀呀,这那叫添乱啊。”皇帝不满地瞪了一眼,“我去看看大姐的花儿不行么?你想哪去了!”说罢,又鬼鬼的笑道:“我可是听说上次皇祖母摆花宴,临走时你拉着人家姑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