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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与方尚书家隔着一条大街的林府后院里,某女暗自评价:一个笑面虎,一个冷面阎王,都不是什么好货!
凉风默默朝天白了一眼
:还要加上一位母狮子么……
今年的年过了一大半,在一个如往常一样下着大雪的午后,青梅午睡醒时,凉风走来,轻声对她说:“崔靖走了。”
“嗯。”
青梅微微点头,打了个哈欠,披了衣服毛裘走到屋门口,静静站着发呆。
院子里扬扬大雪从天而降,院中的荷花池早已结了一层薄冰,四周静的厉害。
凉风拿来了一个暖手炉,青梅轻轻看了一眼:“这样式倒是新奇,以前不曾见过。”
凉风沉吟片刻,道:“这是谢王爷昨儿让李管事送来的。”
青梅回头朝着自己屋里望了望,突然发现这间屋子就最近这一个多月便多出许多东西。凉风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王爷这招细雨润无声,似乎要开始起作用了。
终于到了元宵,皇帝在宫中摆宴,太皇太后也邀请了各府女眷。
如以前入宫赴宴一样,一大早,青梅便被张妈妈给从被子里拖了出来,梳妆打扮。凉风端来一盒子首饰,青梅斜瞟了一眼,又是没见过的,不禁抚了抚额,“他送来的?”
“嗯。”
“哎……”青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凉风只当她是默认了,拿着谢云昭送来的首饰,兴高采烈地替她打扮起来。
如今青梅已经是太皇太后那里的熟客,凉风也在张妈妈的指导下认真学习宫中规矩,毕竟小姐以后嫁到王府,那里的规矩应该与宫中查不了多少。一位小姑娘,哪怕她以后是王妃,如今还必须按照规矩来,入了后宫只能步行,步辇之类的青梅的品级还不够。
正走着,遇着了一同来赴宴的礼部尚书之女方艾与柳茹云站在不远处的回廊里闲聊。
青梅与方艾的交情还要追溯到五月份长公主的花宴上,由青悠青然引见的。不过在青梅的印象中,方艾还是钱娇的远房表姐,不知道钱娇现在如何了。自从九月围猎后,她就不断地出状况,也没有心思去在意他人。
凉风自然知道在某种程度上柳茹云与自家小姐是敌对状态,此刻真心希望方小姐能多拖延一会儿时间。但路只有这么长,青梅又是一个极度不会看人脸色的,纵使凉风的眼睛眨的要抽筋了,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依旧是一脸坦然毫不避讳地往前走。
此时离慈明殿还有些距离,方艾生性活泼,那次花宴对青梅印象不坏,见到青梅走来,便主动打了招呼:“林姑娘,好久不见了。”
青梅点头
道:“嗯,方小姐近来可好?”
方艾歪着脑袋眨了眨眼:“天冷,一直困在家里有些无聊了,不像春时可以办办花宴,多热闹啊。”
青梅顺口说道:“那今日太皇太后设宴,你可以多玩一会儿了。”
柳茹云接过话道:“我瞧着林姑娘今日心情不错,不知近来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青梅微愣,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方艾正站在二人中间,突然觉得今天的黄历上应该写的是:宜宅家,不宜出行。
、穿越之福来孕转
方艾眼见着气氛不对;立刻道:“哎呀,都愣在这里做什么,让太皇太后久等了可不太好。这儿风大,我可不想吹病了。”说完;立刻溜出这气氛诡异的地方。青梅见她走了;也正准备抬脚跟上;谁料柳茹云却挡在她眼前;冷冷地盯着她。
青梅冒出一脑袋问号:“有事?”
此时天色尚早;四周并无他人。
柳茹云开口道:“如今你可高兴了?”
“啊?”
看见青梅依旧这一副茫然装傻的模样;柳茹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声音也不觉尖锐了许多:“呵;难道还要让我欢欢喜喜地恭贺你一声;王妃?”
青梅这才明白过来,脸上却微微有些不满:“柳小姐,这没影的事不要乱猜测。”她根本不想嫁好不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被人预定了!
柳茹云白净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林姑娘,你何必咄咄逼人呢。”
青梅道:“我越来越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了。”
一旁的凉风都要替柳茹云急出内伤了,可惜,她现在不能替她家小姐解说,而且——柳茹云气出内伤关她什么事,╮(╯▽)╭。
柳茹云眼中浮起一些轻蔑:“明人不说暗话,你赢了就赢了,何必又在这里惺惺作态。这京中又有谁能不知,只你因为救了他一命,所以被他聘为王妃。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呵呵,到你这里算是反过来了啊。”
青梅茫然地眨眨眼,平静道:“是啊,就是因为我救了他一命,不然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可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救谢云昭,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难道也救过他一命?如果当时我不拉他一把,他就死了,对一个死人,你现在又要说什么呢?”
青梅淡然地说着,凉风却察觉到柳茹云的脸色突然变了变。
说完了,青梅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决定还是快点去太皇太后那里,毕竟有杯热茶喝。柳茹云的呼吸沉重起来,青梅刚走两步,又听她道:“你根本就不明白!我与他……若不是因为我爹,我与他早就两情相悦。林姑娘,你可知在你来之前,朱雀大道上……”
青梅无奈地停下脚步,不待她说完,截去了话:“如果你是想说去年三月时,你与你爹闹别扭,带着丫鬟在朱雀大道遇到了京中陈府公子的无礼相待,谢云昭出来替你解围的事话,就不必说了。”
“你……”
青梅叹口气,眼神中的烦躁毫不掩饰地看向柳茹云。原本平平淡淡地脸上突然正
言厉色:“柳小姐,一而再再而三拖延我的去路究竟要说什么?你说一句明白话很难吗?你若是喜欢在这里吹冷风,我就不奉陪了。你若是真要与我说什么,就有话快说。我没义务陪你在大冬天的在四处透风的回廊里闲聊!”
“看来你是生气了。被我说到痛处了?你心里清楚你为什么会嫁给他,不过我要奉劝林姑娘,人的一生好运有限,做了王妃且不要太过得意。毕竟以后还有侧妃进门,这么容易就动怒,实在不是一个当家主母所为啊。”柳茹云讥讽地笑道。
青梅耐着性子等她说完,终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凉风擦擦汗:太不容易了。
还以为是柳茹云是大冬天的脑袋抽了故意找茬,原来是因为这事。想通了的青梅,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意,笑的颇让人有几分毛骨悚然。
“原来柳小姐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我,那么谢云昭娶得定会是你了?”
柳茹云不语,眼中却是一派泰然与骄傲。
青梅笑的更加乐不可支,干脆捂着肚子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难得在京城这种环境下,竟然还有柳小姐这么天真可爱的小姑娘。”笑了一会儿,青梅总算是能够正常地说话了,“柳小姐,这世上有如果存在吗?你是不是还可以说如果你的父亲不是柳相,你更能嫁给他了?但如果你的父亲不是柳相,你觉得你还会有如今的地位吗?你能够锦衣玉食,能够才学卓绝,能够接触到王公士族,都是因为你是宰相之女,如果你不是,那么上面些你都得不到,就这样你还要说‘若不是因为我爹,我与他早就两情相悦’我真替柳相寒心,养育儿女数十载,敌不过一个陌生男人。”
“我之所以知道三月朱雀大街上的事,你也不要乱猜我是因为嫉妒所以私下打听,这就是谢云昭亲口对我说的。他自己说,凡是受过圣人之道的人,看到那一幕,都会去解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讨厌我,当你讨厌一个人时,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令人厌恶的。所以我也就不打算与你辩解什么是真爱了。”
青梅穿越一世,活了两辈子。
目前遇到的情况,相当于一个本土十五岁处于中二期的小萝莉,对一位三十岁的御姐说:我看上你未婚夫了,咱们谈谈……
谈个P哦,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不一样,坐下来谈才是见鬼了!
每个人都有那么一段中二黑历史,有的人醒的快一点,有的人
慢一点。但别人快慢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青梅不再理会柳茹云,带着凉风便走了。
太皇太后的慈明殿内十分热闹暖和,青梅到了规矩地行了礼,便坐在了自己位置上。老太太今儿乐呵呵地坐在塌上,看着一屋子里的人就高兴。拉着皇后道:“每年这个是时候宫里才热闹,诶?欣阳那丫头人呢?”
皇后道:“定是还在路上,大雪天路不好走呢。”
“那丫头疯疯癫癫,别摔了才好。”
坐在老太太左手边的长公主默……
五妹,新的一年你从活泼好动一下子升级到了疯疯癫癫,可喜可贺。
说着,太皇太后又着了宫女太监去看看,那架势仿佛五公主真的是圆滚的到了皇宫。
又过了一会儿,柳茹云也到了。脸上依旧是笑意浓浓,没有丝毫破绽。都到了元宵,皇帝在新年时的一些动静无不昭示着谢王爷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这事儿是藏不住的,各府沉寂了许久的后院因为这件大喜事又活跃起来,夫人小姐们也多了一项八卦。此时看到柳茹云与青梅都到了,不免往这二人身上多看了几眼,心底暗暗比较起来。
柳茹云刚到一会儿,五公主可算来了。
此时外面又开始飘着雪,五公主的毛裘上撒着一层淡淡的雪花。太皇太后见着她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就心疼,连忙拉到了自己身边,让宫女们端来了小暖炉。
五公主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皇祖母的关怀,因为脸上红扑扑,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显得更加美丽。一时间,将这一屋子的花红都压了下去,不愧是宫中瑰宝。
太阳刚刚落下山头,宫中各处宫灯点起,因是元宵,各色宫灯更是让人眼花缭乱。元宵赏灯也是宫中的惯例,各府女眷与后宫妃嫔倒是矜持,一直围在太皇太后身边,倒是公主们可以自由自在的走来走去,谁也管不着她们。前年刚把驸马踹了的二公主正拉着大公主对一众年轻才俊一一点评,看看有没有下任驸马人选。嫁到远处的三公主也与玩的好的藩王郡主一起走,信誓旦旦要给郡主做一个大媒人。得到太皇太后金口点评“疯疯癫癫”的五公主若是还能安分守己地呆坐着,那就太对不起观众。只见她偷偷摸摸,哦不,是光明正大地往她三哥谢云昭那边挪动。
谢云昭一眼就看到她了,然后第二眼就是下意识地往自己身边看看——诶,没有柳成绪啊,她来做什么?还好,没让五公主知道他的想法,不然她肯定不会告诉谢云昭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
》“三哥……”说着,五公主微微勾起了嘴角。
这一笑,令四周宫灯皆暗淡了华泽,仿佛喧闹地四周顿时沉静下来,不知又勾走了多少京中才俊的心魂。
谢云昭却很精准地看出这一笑——真是谄媚的一笑。
“又想找我办什么事?”
五公主嘿嘿道:“哎哟,我可不是找你办什么事,只不过恰巧听到了我未来的三嫂说的一些话,大约到听到了谢什么三个字……”
谢云昭顿时眼中一亮,却还依旧保持那副刚正不阿的严肃认真脸:“今年会有十五匹大宛驹进贡,不如你先挑一挑。”
五公主:“……”哥,你能不这么光明正大的贿赂么,太特么闪瞎眼了!
看了看四周,五公主将谢云昭拉到一处稍安静的地方,低声将青梅与柳茹云在回廊处的对话学出来。
原来柳茹云与青梅说话时,五公主正巧听了这么一耳朵,又因为二人谈话内容太过激烈,是以待她们走后她又消化了一会儿,这才姗姗来迟。
“她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