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凉风瞪了一旁小厮一眼,低声呵道:“愣着作甚,还不给王妃看坐!”
“啊?!”小厮苦着脸,万分无奈地搬来了椅子。
青梅坐定,捧着一个暖炉,跟柳颜如一
个老朋友般拉着家常:“自从茹云嫁出去后,您这府里就冷清多了。”
数道帘子后又是一阵咳嗽,又隔了好半响,帘后才幽幽道:“可不是吗,女儿都是爹娘的心头肉啊。”
青梅知道在柳颜这聊天,你就必须要将自己摆在一个高度,是以她以同辈人的身份关切道:“师兄,您也应该娶一位如夫人了。瞧您现在病着身旁也没个人伺候,茹云指不定多牵挂呢。”
凉风默默地站在一旁——这屋里气氛怎么就这么怪呢,她家王妃这老气横秋的口气到底是跟谁学的?
王府里,正喝着热茶偷懒的张妈妈突然打了个喷嚏——啧!谁骂我呢这是!
“谢王妃关心了,只是我啊一个人过习惯了。这冷不丁的多出一个人怪别扭的。”说完,仿佛岔了气般,咳得像是要把肺都要咳出来。屋里的丫鬟小厮忙的进进出出,管事走来道:“王妃,我家老爷今儿身体的确不好,要不您过几天再来看看?您看这里手忙脚乱的,万一待您有个不周到,等老爷好了指不定要怎么骂小人了。”
青梅也不是个死乞白赖的人,对着帘子里的人道:“师兄,那你好好养病吧。我就是记得吧,您老家是在江南的江州一带吧。江州的吴王身体也不好,听说今年开春后的朝见来不了了。”
说完,带着凉风离去。
帘子后面的人也不咳嗽了,管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老爷,王妃她那是什么意思?”
柳颜没接话,掀了被子嚷嚷道:“刚才差点没叫你们给捂死!下次,再有人突然来探病不要慌不要急,懂吗?!哎,真是没病都要被你们给吓出病!”
“是,老爷那您现在……”
“我那花还没浇完呢!”
“是是是。”管事连忙伺候着他好穿衣,继续回花房拿着小壶浇花。
此时天近晌午,已经散了早朝。谢云昭又被他哥提溜到御书房加班,还好,这里管饭。刚吃了个半饱,就要开始上班了。
皇帝这个人一向赞成没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做决定不开会的原则。如今刚开春,便收到了好几份奏折。
“去年年初柳颜向朕建议,将淮南,江南,江东几地的流民与部分百姓迁至边塞。如今开春,淮南这几地的官员告诉朕,因为朝廷去年发出的敕,导致今年开春他们那里良田无人耕种。而且迁至边塞的百姓背井离乡,水土不服,总之是民怨载道。”
中书令也是辅佐了两朝君王的老臣,此时眯着眼,悠悠道:“柳相去年
此举寓意是要巩固边防,淮南江南这一带富裕的很呐,人多,从这里挑人去边塞也说得通。只不过柳相他手段激烈了点,人嘛,都有个故土之情。”
“哼,什么故土之情!”羽林卫大将军道:“无非就是吴王他们借机生事!柳颜将他们那里的壮丁迁到了边塞,等于削弱了他们的战斗力,还不得活扒了他的皮啊!”
“哦,对了。”皇帝插了句话,“今年春天朝见,吴王称病不来了。”
众人皆震惊地看着皇帝,谢云昭是早就看过这部分的邸报,当即解释道:“冬天时吴王骑马摔断了腿,来不了了。”
大将军是个直脾气,顿时怒了起来:“我呸!吴王将规矩都忘了不成,哪怕只有一口气,也得先朝见了陛下,再咽下!”
谢云昭快速地偏过头——幸亏拿袖子先挡了,差点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皇帝善解人意地笑道:“无妨。皇叔他年纪大了,朕也舍不得看他老人家路途奔波啊。众位卿家,先说说今年开春这事。”
大将军气鼓鼓地坐下:“还说什么,这明摆着要陛下您办柳颜!柳颜也是个怂货,就为这事竟然吓病了。”
众人默……
竟然还有人以为柳颜是真病啊……
谢云昭道:“既然他们说良田无人耕种,不如收回中央。你们种不了,那就让陛下重新派人去种,如何?”
皇帝眼睛一亮,中书令却道:“不可,这样更是会刺激吴王!陛下,您要三思,现在边塞有赤勒虎视眈眈,如果吴王他们现在反了,咱们将会相当被动啊!”
屋内陷入了僵局。
次日,皇帝发出了新的敕,只是让江南淮南一带的官员加紧时间春种,若是缺人可以到附近州府借人,朝廷每人补贴一钱银子。
算是用银子暂时保住了柳颜一命。
“你说,到底要不要保柳颜?”
御花园里,宫女焚香煮茶,就着这春日百花,真令人赏心悦目。可喝茶的两个人都无心赏景。
谢云昭沉思了半响,说道:“自从柳颜将柳茹云嫁回了江南士族,随后在朝局上一直以低调示人,重新博得了柳家对他的认可。江南那块的士族也对他评价颇高,如果您这个时候办了他,会让江南学子们寒心。”
皇帝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柳颜嫁闺女是多么高的一招,这闺女嫁的太值了!
“可是不办他,江南诸王们肯定不会罢休。如今朝廷的兵力一大半都压在了边塞,如果这个时候以吴王为首的几位皇叔有所动作,仅凭咱
们留守在朝廷里的兵力,有些吃力啊。”
僵局,僵局……
这个局面,到底还要僵持多久?!
皇帝为此彻夜失眠,皇帝为此无心泡妞,皇帝觉得自己的人生苦逼透了。人在倒霉的时候,总喜欢拉着一个人跟自己一块儿倒霉,作为亲弟弟谢云昭责无旁贷,所以皇帝当即道:“太皇太后跟皇后说,你家那口子现在还没传出我未来大侄子的信儿,是不是该给你纳个侧妃什么的。”
“噗……”一口茶悉数喷了出来。
谢王爷,御前失仪,罪过啊!
“这哪的事啊,太皇太后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要不臣弟去给她老人家请几个戏班子过来?”
哟,看不出来自己的弟弟还是个情种啊!
皇帝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难得这个总是一个冰山脸的酷老弟这么慌张。皇帝欣赏够了,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你放心,太皇太后也就是那么一说,有皇后帮你劝着呢。不过你也要抓紧啊,我可是给未来大侄子准备了一堆礼物没处送。”
“多……多谢皇兄。”谢云昭实在不知道要以什么表情来面对了。
回了府,立刻召来了吴冲:“让你查的事,办好了吗?”
吴冲道:“回禀王爷,王妃这段日子都喜欢去品香茶楼听曲。”
“听曲?”
“是!”吴冲顿了下,低声道:“都是听一个叫蓉儿的歌姬唱曲。”
“蓉儿?”谢云昭蹙着眉,实在记不起有这么一号人。
吴冲见他疑惑,当即道:“就是长公主府上的歌姬,江东人氏。”
“王妃经常与她来往?”
“是!”吴冲走进了几步,道:“王爷,要不您也去看看?”
了解一下老婆的业余生活爱好不算什么吧,谢云昭点点头,表示这个可以有。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能猜出蓉儿小姑娘的作用吗。
、穿越之福来孕转
“你就是蓉儿?”
谢云昭打量着眼前女子。一身柳色;怀抱琵琶,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鬓,一缕秀发随意地搭在肩上。
“奴家正是蓉儿,想来您就是宣王爷吧。”蓉儿侧蹲福礼。
谢云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宣她来之前;特意嘱咐过掌柜不要报身份。
蓉儿浅浅笑道:“半月前蓉儿去公主府演奏;宣王爷也在呢。”
谢云昭想了想;半月前他的确是受了陶驸马之邀去过一次长公主府品酒。陶驸马从西域得了好酒;当时他的注意力都在酒上;还真没注意到席间的歌姬舞姬。
不等谢云昭问话;蓉儿主动道:“宣王妃也经常来这里听曲;王妃最喜欢的曲子是《十面埋伏》;说是听得带劲。”
“哈哈。”谢云昭那张冰山脸终于忍不住笑了——这曲子的确很有他老婆的风范;“你又是怎么知道本王来是要问王妃的事?”
蓉儿似早有准备,不紧不慢道:“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这几日王妃一直在奴家这里听曲。今日王爷来了,奴家便斗胆猜测了一番。”
谢云昭没说话,蓉儿依旧微微欠身站在一旁。过了许久,听到了椅子的些许摩擦声,门被吱呀打开,屋里二人走了。
蓉儿长长舒口气,站直了身子,看见桌上一锭金子,刚走去将其收好,隔壁屋子里的姐妹就冲了过来:“蓉儿,宣王爷没把你怎样吧?”
“瞧娟姐姐说的,好像王爷没把蓉儿怎么样,你挺遗憾的。”一旁的红儿打趣道。
蓉儿将桌椅摆好,道:“就是找我问了几句话。”
“问话?”那叫娟儿的姑娘似乎不相信,“别逗了,刚才我见宣王爷上楼的时候,那脸冷的,差点没吓死我。”
蓉儿调皮地笑道:“我又不是小公子,没事的。”幸亏自己是个女的啊,要是宣王妃哪天来了兴致要看茶楼里小官们舞剑,啧啧……
谢云昭回了府,凉风与陈娘子正向青梅回报府里冬天的进项,以及春季的采买准备事项。青梅撑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头,弄得凉风与陈娘子哭笑不得。进谢云昭进来了,立刻福了礼:“王爷安康。”
“你们先出去吧。”
“是。”二人带着账本立刻走了,反正继续说下去王妃也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罢了。
青梅打了个哈欠:“哎,终于走了。”
“她们说的可是正事,你倒好,直接睡上了。”
青梅毫不在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府内事有各大丫鬟与娘子照看;府
外事有各处管事与小厮打理;朝廷上的大事有你去操。嘿嘿,我真的可以高枕无忧,没什么好操心的。”
“你这小算盘倒是打的挺响啊。”谢云昭走去将青梅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坐着,“既然你是整个府里最闲的,我得给你找点事做。”
青梅顿时想抽自己两耳光——叫你多嘴!
见谢云昭不是在开玩笑,青梅立刻道:“其实我也挺忙的。”
“哦?刚才是谁说她可以高枕无忧了?”
青梅笑道:“我只是说不用操心,但手上的事真的挺多。我得陪长公主去挑花,还要陪二公主品读一下今年才子们写的诗词,还要去与公主一道赛马。哦对了,还要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与皇后聊聊天……”
“你还要去茶楼听曲,再抽空去几趟柳相府?”
“对对对。诶?”青梅一愣,立刻站起身警惕道:“你跟踪我?”
谢云昭毫不在意:“难道你没发现?”
青梅渐渐眯起了眼,像一只嗅到了丝丝危险的花豹子:“那几日我只当是没有胆子的偷跟着,没想到是你派的人。为什么?你不信任我?!”
“我只是想知道你平时都做了些什么而已,作甚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青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是想知道直接问我便是,何必用这些招数。你……”正欲发作,就看见谢云昭朝着她眨眼,指着刚在桌上宣纸上写的一个字——“装”。
“装?”青梅做着口型,一脑袋的雾水。
谢云昭冲她点头,语气却加重道:“我用什么招数都是为了你好!难道你不知道我向来不待见柳相吗?不要仗着你和他都是黄陵远的学生就为所欲为,虽说你是他师妹,但你既是本王的王妃,就该懂的避嫌二字,不要把本王给你的宽容变成放肆!”
青梅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之人一面义正言辞的吼着自己,一面又双手合十在前,无比愧疚地冲自己眨眼。
这是什么情况?
谢云昭你分裂啦!
青梅懵懵懂懂地瞅着他,但由于婚前长期与谢云昭相爱想杀,导致她下意识的跟着吼道:“我又是你的囚犯,我爱去哪里你管的着吗?!”
谢云昭冲她点头,顺势翘起大拇哥,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