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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让人把用过的恢复液处理掉,索性给团子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服,得到团子笑着一句“谢谢苏白舅舅”,感觉很值。
维佐的恢复比凤庄时间短很多,在恢复液里面泡了十几分钟,凤庄足足泡了两个小时。
维佐和凤庄换了衣服找到苏白,苏白已经不在控制室了,而是在一个华丽宽敞的会客厅,当然会客厅除了苏白团子还有不少客人。看到两人,团子从苏白身边的沙发上跳下来,飞快地跑过来,扑在两人怀里,“父亲,姆姆。”
“苏白你在飞船上还窝藏了一个释迦祭子?”这个声音带着笑意,语气中带着和苏白的熟稔。
维佐抬头望过去,发现会客厅中的熟人很不少。那天在释迦盛会上见到的德丰亲王,叫解沧的释迦祭子,还有雷朋。瑞安纳,看到坐在沙发上衣衫多处破裂却丝毫不显狼狈的幽蓝长发的雌性,维佐微微一愣,诺伽。纽特蓝殿下,很多年不见了。
诺伽的目光并没有在维佐身上停留,而是落在凤庄身上,眼神显得有些迷茫,然后维佐看到那双眼睛亮起来,看着凤庄充满了仇恨,猛地站起来,“凤庄。温。道帝敦!”
纽特蓝和圣卢西亚的仇恨不死不休,尤其是纽特冷和凤庄之间的仇恨,对纽特蓝人来说,恨不能剥其皮食其肉拆其骨。
诺伽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
清脆的声响。
苏白把手里的杯子在茶几上磕了一下,“诺伽殿下,请谨记现在你是客人。我不想和菲诺罗帝国交恶,但是我也不畏惧和菲诺罗帝国交恶。”平淡的语气其中的威胁,是个人都能听懂。
诺伽的目光在凤庄身上和苏白身上打了个转儿,在沙发上重新坐下来,几个呼吸之间脸上竟然挂上了笑容。
是个懂得隐忍的人。
“贵帝国的皇帝陛下三天后会赶来汇合。”苏白说,擦了一根火柴点着了手里的古茄,示意维佐凤庄在他身边坐,把古茄放在嘴里吸了一口,“贵帝国的皇帝陛下已经答应了我几个很有趣的条件,我不知道诺伽殿下愿不愿意让贵帝国皇帝陛下多破费一些。”
苏白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淡淡扫过,介绍维佐,“这是我的弟弟,维佐。蒂亚戈。既然你们是在船上做客,我希望每个人都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做觊觎的事,我的脾气不好。”
寂然无声。
噗嗤——
有人突然笑了,“苏白你这样子真吓人。”
维佐望过去,发现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红发碧眼的雌性,相貌吗?应该说这是一位释迦祭子吗?
看到维佐注意他,他挤着眼睛对维佐笑了一下,看得出来是个活泼跳脱的性子。看到维佐没恼,自来熟地走过来坐在维佐身边,“我叫罗切贝加,我喜欢人叫我罗贝加,我可以叫你维佐吗?我听苏白说过你,只是没想到你和释迦祭子长得这么像,我们看起来很像是兄弟吧?我很想有个哥哥,可惜这个愿望没有实现的可能了。……”
罗切贝加很健谈。
苏白见他亲近维佐,并没有反对,而是和德丰亲王讨论起了他的“赎金”。
德丰亲王脸膛涨红,“这是讹诈!这是绑架!”
苏白的笑容十分亲切,“不,亲王殿下,这不是讹诈,也不是绑架,我是个商人,并不想要星球之类的,我只是想贵国在经商方面给我一些便利,相对于亲王殿下对于公国意义,这是一个很廉价的要求。”
“不,你的要求简直太过分了!”德丰亲王争辩。
对于合作对象,苏白显然富有耐心,最终和德丰亲王达成了双方都满意的协议。
时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苏白招呼人上了晚餐,飞船上的人十分专业地托着小巧的餐桌进来,在每个人面前都摆放了一下,然后是流水一样的筵席。罗切贝加很喜欢团子,耍赖和维佐换了位置,坐在团子身边,殷勤地“服侍”团子用餐。
“罗贝加,你很喜欢孩子?”
“嗯。”罗切贝加点头,眼神明亮,“孩子是上神赐予我们赐予世间最纯洁的礼物,他们值得最好的宠爱。”说到最后,他的神情显得落寞,声音也低了下来,“我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有收到这种礼物的机会了。”
维佐微怔,不很明白他的话。
苏白解释,“罗贝加是释迦教皇最有力的竞选者。已经可以预定,他就是下一代释迦教皇。”
维佐转头看罗切贝加,罗切贝加好像没有听见苏白的话,对着团子献殷勤。维佐的目光不经意落在解沧身上,看到解沧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团子已经吃饱了,罗切贝加用餐巾帮他擦嘴,团子嘟着嘴不满地拒绝,表示这点小事他能够自理。
69、帝国的方向(一)
罗切贝加在座位上坐正了身体进餐;看得出来有着良好的餐桌礼仪;那不是一朝一日速成;而是从小就刻在了血液中。他不是半路出家的释迦祭子;从他一出生就作为释迦祭子被教养;他的家庭在释迦教会中拥有高位;姆父是大主教首席,现任教皇是姆父的胞兄。可以说罗切贝加身后的势力让这一代的所有释迦祭子都提不起竞争的欲望;但并不是没有例外。
维佐很好奇罗切贝加和苏白的关系。
“好朋友。”罗切贝加笑着;神秘兮兮地凑到维佐耳边,“告诉你一个秘密;小时候我就和苏白认识了;嗯;那时候他跟在他父亲后面,跑前跑后,对金钱扣得要命。”他边说边笑,声音根本不像说秘密那样悄声,“不过,苏白很够义气。我说我想去圣卢西亚看看,他就答应带我偷溜了。哈哈,这会
儿,我能想到姆父找不到我一定在大发脾气。”
“罗贝加。”
“嗯。”
“你想当教皇?”
罗切贝加有些沉默,“这不是我想或者不想的问题,我只是想,如果便宜其他家伙当教皇,真不如我自己当。维佐你没有经历过,你不会想到教会里面的争斗。教会里面一直有分歧,是要为更高的利益牺牲某些平民,还是为了平民不惜利益。很矛盾的分歧,甚至我们都无法说谁对谁错。”
“释迦是很伟大的人,那时候的教会是真的为平民的,后来的多多少少都掺杂了利益在里面。释迦是圣人,但我们不是,我们无法做到释迦那样无私大爱,但至少在己所能及的范围内不让事情变得更糟,我是这样想的。”
罗切贝加的神色庄重,这一刻维佐仿佛看到他身上的神光,维佐想,既然苏白哥哥都认同,罗切贝加会是很伟大的教皇。
罗切贝加笑了,气氛立刻没有庄重肃穆,“姆父总说我年纪小,经历少。我一直想着回圣卢西亚看看,那是释迦的圣地,虽然圣卢西亚皇帝摧毁了释迦最早发源的星球,但释迦在圣卢西亚传承上千年,总会有很多痕迹留下。我这种行为是不是也算是朝圣?”
他笑着,年轻的脸庞洋溢着明亮的自信。
“维佐,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罗切贝加的观察其实很敏锐。
“嗯。”维佐思考了一会儿,“释迦祭子都长得很像吗?”
“这个问题啊。”罗切贝加的表情好像原本期待维佐问一个惊天动地的大问题没想到维佐问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因为都是释迦的雌性后裔,类似于基因印记的传承,释迦所有的雌性后裔都会继承这样的相貌,红发碧眼,喏,还有这张脸,所以释迦的雌性后裔从来不会搞错,即使隔了很多年代。”
想了想,神色有些惊讶,“难道维佐你不知道你的姆父曾经是释迦祭子?”
“我不知道。”维佐趴在栏杆上,迷茫地看着舷窗外的景色,“姆父从来没有和我说我,我不知道关于释迦教会的事。”
“啊。”罗切贝加懊恼,笨拙地安慰,“或许你姆父不想你成为释迦祭子,搅进教皇争夺的斗争。总之,你要相信你的姆父一定是爱你的,不会做害你的事。”
维佐一下子笑了,“我知道姆父爱我。姆父不提,或许是因为他不喜欢当释迦祭子的日子。”
“你这样想就对了……”罗切贝加继续安慰维佐,过了一会儿有些迟钝地转过头来看维佐,“你根本不需要任何安慰。维佐,你和苏白一样坏!”
如果说维佐和罗切贝加一见如故,那么和解沧,从第一眼就不对盘,罗切贝加对解沧也不感冒。虽然罗切贝加不爱背后说人闲话,但挡不住苏白是个弟控,在维佐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解沧是半路出家的释迦祭子,两年前突然出现在释迦教会,联合了教会中一些小势力的祭司主教,进入了释迦教皇的竞选,这两年接着各地讲道拉拢了一些小国家势力,很活跃。释迦教会中某些掌权者家族势力没有释迦祭子,把注意打到了解沧身上,无非是因为解沧在教会中无根无源,作为傀儡实在再合适不过。
苏白的描述词语自然不是这么平淡,恶毒刻薄了很多。
“对于雷朋。瑞安纳,你准备这么处理?”苏白问得很直接,“按照我的意思,丢到宇宙中算了。要不,把他捆绑了,丢在AXPT行星,我记得行星表面全是易燃蒸发的液体,温度虽然低了点,冷冻尸体效果很好。当年的事,我想你即使不知道全部,也知道绝大部分。”
维佐点头,“事情大致经过我知道,我只是不明白动因是什么?我身上,父亲姆父身上有什么值得算计?至于雷朋。瑞安纳,我会亲自动手。苏白哥哥知道,我的脾气也不好。”
苏白看着他,突然笑了。“好了,你的事我不插手就是。”
团子倒退着走,一边手舞足蹈地和凤庄说着要苏白舅舅做什么好吃的,提供好玩的。凤庄训斥了他几句不好好走路,团子一句也没听进耳里,凤庄走快几步要抓住他,他转头就跑,跑远了笑嘻嘻回头看,如果凤庄没跟上他就继续倒退着走。
骂了不停,动手凤庄又舍不得,只觉得小儿子比起大儿子难养。
过道旁边的一扇房门突然打开,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凤庄眼疾手快拉了一把团子,转头看到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雷朋。瑞安纳。
看到凤庄,瑞安纳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说实话,瑞安纳从来没想过他站在凤庄对面,和他对立。帝国的第一贵族,那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在帝国军校,和维佐最初的交往,虽然超越了师生,但一开始他真的没有其他心思。至今他仍旧记得,那个红发的漂亮少年红着脸说喜欢他的情景。不管心意如何,有一个优秀漂亮的学生爱慕很让人舒服。直到后来,他从一个渠道知道释迦祭子,心底的欲望再也无法控制,只要这个少年身边只剩下他一个亲近的人,……财富权力唾手可得,他被内心不断膨胀的欲望折磨得夜夜无眠。
他动手了,知道了结果和他预想中一样,一边恐惧一边却忍不住兴奋,但是没有让他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他被调离了帝国军校,派遣到一个偏僻贫瘠的星球。艰苦的环境没有磨灭他心中的欲望,反而因为条件的艰苦,让他追逐权力的渴望愈加膨胀。7年后,他回到帝国,在街头遇见维佐,惊讶地发现维佐已经结婚,配偶竟然是帝国第一贵族道帝敦家主凤庄,那个时候恐惧第一次压过了内心膨胀的欲望,即使被发配到域图右特04行星担任星长,他也没敢有任何不满,只想尽快地逃离帝都。但是在域图右特04行星,他一点也不能感觉到安全,恐惧让他逃了,逃离了圣卢西亚,在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