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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躺在床榻上,德妃楚妃二人行礼问安后便让人赐座在床榻之前。德妃尚未开口,楚妃便讲道:“娘娘此胎诞下公主,臣妾前些日子便开始赶制些小衣裳,当时因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便都做了些,先下刚好用得上,料子都是臣妾自己带人挑选的,臣妾自己养着两个孩子,这料子选的最是舒服不过了。”
皇后笑道:“楚妃有心了。”
德妃心中最是厌烦楚妃那副有事没事就怕别人不知道她养着两个儿子的嘴脸,面上却是不显,唤着暖杏将那两块玉呈上来,对皇后说道:“娘娘诞下公主,这次跟太子可是真真凑着一个好字,臣妾前些日子得了两块玉,想着刚好能给太子公主做个什么玩意儿,今日便带了过来。”
说着,暖杏便将玉呈了上来,皇后看了一眼,果真是极好的翠玉,通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便是宫中也难得的宝贝。笑道:“确实是上品,本宫替两个孩子谢过妹妹了。”
德妃忙应道:“娘娘言重了,臣妾想着小孩子佩玉是极好的,臣妾膝下无子,想着给这两个孩子是最合适不过了。”
三人又说了些闲话,皇后便露出一丝疲态,两人便告辞起身回宫,主殿中的妃嫔们也像花蝴蝶般四下散开了。
寒青将各宫妃嫔们送来的东西收拾整齐后,便进来向皇后回话:“娘娘,各宫主子们带来的物件已经收好了,都是意料之中的东西,只是楚妃娘娘送来的小衣裳怎么处置?”
皇后手中把玩着德妃送来的两块玉,对寒青讲到:“楚妃养了两个儿子,她送来的东西定是合适的,不用担心她动什么手脚,她还没傻到这个份上。”
寒青听后,便唤来宫人重新浆洗一遍衣服,枫红此时从主殿过来,看到德妃送的两块玉问道:“这玉的成色真好,定不是楚妃娘娘送来的,她哪儿舍得。”
皇后被枫红逗笑了:“这是德妃送来的,你这丫头怎地没事就挤兑景华宫哪位?这两块玉成色确实不错,德妃也是动了心思。”
枫红和寒青两人都是皇后从娘家带入宫中的,与皇后打小长在一起。枫红是个性子急些,当年太子侧妃有孕诞下皇长子之事传入司府,皇后的父亲是太子太傅,司染之前与太子也是有过接触,很有好感,司染虽说面上不显,情绪却是有些低落。枫红看着自家小姐受气,自己也是气的跳脚,还是寒青安慰她,皇家的孩子怀上了便要生下来,哪儿有一般人家先等着正室入门生子的道理,况且楚氏也是皇上指的侧妃。两人怕司染心中难受,影响身体,给司染找了许多小玩意儿,至今,枫红还是对楚妃不满,不过也只是在没外人的时候说说罢了。
皇后这会儿也是真累了,嘱咐了寒青几句,便休息了。
景华宫中,沉香一边为楚妃捏腿,一边陪楚妃聊着闲话。
楚妃先问沉香:“你可知今日为何德妃送了那两块玉给娘娘?”
沉香回道:“奴婢想着是想讨好皇后,德妃没有孩子,讨好皇后也为着以后的日子好过吧。”
楚妃轻笑一声说道:“德妃的母家摆在那里,日子能难过到哪里去?这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想生孩子的,她德妃也不例外。”
沉香接着说道:“ 那是为何?奴婢愚钝,实在不知。”
楚妃看了沉香一眼,说道:“这两日两位皇子怎样?大皇子已经进了上书房,本宫整日也见不到这孩子,别累坏了才好。”
沉香见楚妃不说,也不敢再问,便回话道:“两位皇子都很好,奴婢整日嘱咐着二位皇子身边的人。”
楚妃叹了一口气:“大皇子整日地学习,也不怕弄坏了身子。”
沉香笑着对楚妃讲道:“娘娘放心,大皇子身边的都是仔细人,前几日皇上不是还向您说大皇子勤学吗?”
楚妃笑道:“本宫的孩子定是好的,也值得本宫为他谋划了。”
这几日,方菁真是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整日睡了吃吃了睡,虽说食物比较单一,但是姑娘还是能屈能伸地不让自己饿死。不过方菁最无语的便是自己的便宜哥哥。
君熠这些日子真是每日跟点卯一般地来朝阳宫看望自己的小妹妹,每次一来还都摆出一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仗势,在自家妹妹的床前趴着又亲又捏的。虽说君熠也是优质萌正太一枚,但是每次都被一个正太口水糊一脸是要闹哪样?!最可恨的是,君熠每次都要捏方菁的脸,然后再让妹妹笑一个。方菁每次都在心里咆哮:笑你妹啊!最后发展到只要君熠有捏脸的动作,方菁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但君熠却一直乐此不疲。
就这样,每日接受太子的逗弄,皇后的关怀,然后隔几日见见皇帝,转眼方菁也快要满月了。就在方菁满月的前几日傍晚,昱帝来到朝阳宫用晚饭。
饭罢,昱帝对皇后说:“朕这几日想了想,咱们的公主就叫君暖曦吧!”
皇后定然说好:“皇上这个名字起得甚好,不过臣妾也要给她起个名字。”
昱帝抚掌笑道“那朕倒要看看皇后起了个怎样的名字。”
皇后嗔了昱帝一眼:“臣妾只是听着皇上的名字起得好,自己也想不出什么,便顺着皇上的给她起了个小名,就叫阿暖,皇上觉得如何?”
昱帝拉着皇后的手说:“朕觉得很好,那就这样,过几日满月宴上朕便将这个名字正式赐予阿暖。”
就这样,方菁同学的名字正式改为君暖曦,字阿暖,好吧,是小名阿暖。
转眼便到了阿暖的满月,阿暖虽是公主,但是中宫所出,而且是君朝的长公主,满月宴办的也是热热闹闹,来了许多达官亲贵。
这会儿朝阳宫中,皇后的母亲与长嫂前来请安。皇后才真真是出身书香世家,父亲是昱帝的太傅,几年前已经告老还乡,长兄是君朝最有名的民间书院——松鹤书院的院长,小弟是去年的新科状元,昱帝提起也是赞不绝口。且司家家训慎严,入朝为官官风极佳,且一人绝不三朝为官,因此皇家对司家极为重视。
皇后坐在上座,看着自己的母亲请安后立马叫人赐座,问道:“父亲母亲身子可好?家中今日可有事情?”
司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女儿,笑着应道:“家中一切安好,阿染不用担心,倒是阿染刚刚生了孩子,可要注意身体。前天,我和你嫂嫂一同去了城外的万佛寺给公主求了平安符,人人都说万佛寺的符可是最灵验不过了。”
司氏接道:“娘娘有所不知,母亲为这平安符费了好大的心思,烧了柱头香,只盼着小公主平平安安。”
皇后听了这番话,只觉着窝心,还是自己的母亲对自己和孩子真心。这时枫红也抱了阿暖过来见见自己的外祖母。
司老太太接过阿暖,心中欢喜,口中说着:“这孩子同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应是比你小时候还好看。”
阿暖听了自己外祖母的夸奖,对着老太太笑的跟朵花似得,一下子把老太太也给逗乐了,祖孙两个正开心着,君熠带着司家的长孙司璈前来请安。
君熠与司璈两人年级相仿,又是表兄弟,虽说有君臣之别,但关系仍然很好。且司璈比君熠年长一岁,两人在一起对君熠也是照顾有加。
阿暖被抱在怀中,看不到这两人,只是听到有个不是自己哥哥的声音在给母后请安,五六岁的小男孩,却从声音中透着一股子沉稳的感觉。
☆、第三章
那厢皇后在同自己的娘家人讲话,这边夕晖宫中,德妃也正同自己的嫂嫂和长姐说着。
德妃的母亲一子二女,在生罢德妃之后几年得了急病死去,老公爷与德妃的母亲感情甚笃,也就并未续弦,德妃的姐姐对于她来说也算是另一位母亲了。
德妃见长姐虽妆容整齐,却说不出地有些愁绪在里面,便问道:“长姐这些日子可是有什么事情,怎么看起来消瘦了许多?”
德妃的长姐嫁与右相,右相姓杨,便称杨氏。是正妻,却是续弦,见德妃这样问,未曾开口,眼圈却红了。
德妃的嫂嫂秦氏无法,便说道:“娘娘身居深宫,有所不知,长姐嫁与右相,上面却还有着一位一十五岁的女儿,名唤杨沐然。是之前的夫人留下来的,前些日子,右相的甥女去右相府小住,不知怎的,竟然将这位大小姐推下了水。虽说后来并无大碍,可前些日子这件事竟被些言官翻了出来,说右相治家不严,虐待亲女,竟上了折子去。虽说皇上并未说什么,可是终究让右相对长姐有些不满,长姐这才心中才难受。”
德妃听后说道:“这与长姐有何关系?长姐为人心善,右相定是知晓的,不必过于忧心。”
杨氏听罢说道:“我心中知晓,只是难受罢了。”
秦氏见状又说道:“长姐放宽心,多想着些孩子们,便不难受了。说起来,这会儿皠儿与铮儿应是在一起吧。”
杨氏与杨右丞婚后育有一子一女,女儿八岁,名唤杨沐嫣,今日因风寒并未带入宫中。儿子五岁,名唤杨皠。秦氏与忠勇公婚后育有一子,名唤秦铮,今年七岁。表兄弟两个常在一起玩耍。
三人正说着话,秦铮便带着杨皠进来给德妃请安,两个孩子行完礼站起来后,看到杨皠的衣服上沾染了些泥土,德妃开口问道:“铮儿和皠儿方才是去何处玩耍了,怎的衣裳都弄脏了?”
杨皠憋红了小脸正想开口,秦铮看了他一眼抢先说道:“方才带着阿皠准备从御花园那边来给姑母请安,不成想在御花园中碰到了大皇子,三皇子和左相家的公子的楚公子,阿皠与楚公子起了些口角,恰好太子路过为我们解了围。”
秦铮话音刚落,杨皠便接上:“不是阿皠的错,是那个姓楚的太嚣张,若不是秦铮哥哥拦着,阿皠便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杨氏听完这句话,心中一怒:“你这孩子给我跪下,皇宫里有你教训人的份吗?平日里教你的都是白教了吗?你是想把你姨母也给连累了吗?”
杨皠被母亲吓住了,连忙跪下,秦铮也赶忙跟着跪下,德妃叹了口气:“都起来吧,皠儿年幼,做事总会冲动些,铮儿做的很好,两个孩子都起来吧。”
秦氏也忙把两人扶起,说道:“你说是太子解了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铮回道:“方才楚公子一直缠着阿皠不放,加上两位皇子在场,阿铮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亏得太子路过,说了几句话,便让我们两个走了。”
秦氏不解:“太子为何要为这两个孩子解围?”
德妃抿了一口茶,笑道:“别看太子年幼,心里却是一等一的清楚,过些日子,皇上便要给太子和大皇子选伴读,想着太子也是有意与铮儿的。”
秦氏与杨氏点了点头,德妃又让暖杏带着秦铮与杨皠下去再梳洗一番,便也到了开席的时候了。
阿暖的满月宴设在御花园旁的墨梅亭,公主不同皇子,一般是不用再在满月时宴设群臣的,但阿暖是长公主,又是皇后所出,设宴也在情理之中。
墨梅亭,顾名思义,亭周遍种梅花,这梅花是昱帝生母挚爱的花种,昱帝生母静妃逝后,这亭子便很少使用,将阿暖的满月宴摆在这里,昱帝也是颇费了些心思。
满月宴上,昱帝向群臣宣布,长公主赐名君暖曦。
下面的臣子也是小小地骚动了一番,君朝历来公主的名字便是内务府拟好,皇后选定便是,皇上赐名可是极为少见的,这难不成也是想要敲打下近日朝中那些支持大皇子的声音?再看楚妃,脸上的笑绷得极假,德妃倒是笑得一脸轻松,甚至带着几分喜气。
其实要阿暖讲,这群人就是想太多,一个名字而已,犯的着这么紧张么?
阿暖的满月宴便在群臣的脑补中过去了,昱帝当晚宿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