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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昱帝这话一出,便是要灭了楚家一门的意思了。
左相面色灰白,嘴唇嗫嚅着不知说些什么,昱帝也不愿再多看这些人的嘴脸,挥手让人将左相同楚轻烟带了下去。
这金銮殿上剩下的许多大臣都是方才随着左相入宫想要拥护大皇子称帝之人,这会儿都跪在金銮殿上瑟瑟发抖。这些人心中也清楚,方才知晓了这么多宫中的事情,想来这次怕是保不住性命了。
昱帝看了看这殿中趴着的几十名官员,半晌未曾说话,有的人连腿都软了,跪都跪不住,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昱帝开口道:“你们这些人,敢随人上了金銮殿,想来也不怕赴千里外吧?”
这些人听昱帝这样说,便知晓昱帝这意思是准备放了自己一条生路,赶忙叩头谢恩,昱帝也懒得再看这群人,起身带着众人离了金銮殿,这群人也暂时押在了天牢之中。
昱帝让人将舒安先送回了寝殿,然后带着阿暖同皇后回了朝阳宫。太子妃也带着这一对小儿女回了东宫,君显今日上这金銮殿,不过是为了护阿暖周全,他一向不愿多同昱帝说话,这会儿自然是先去了阿暖的寝宫。
进了朝阳宫,阿暖便揽着昱帝的手臂嗔道:“按着四哥哥的说法,父皇昨日就该醒过来的,阿暖今日真是担心得不行,若是父皇再不醒过来,阿暖便真是要好好冲着四哥哥讨个说法了!”
昱帝大笑:“阿暖现在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还是这般在父皇跟前撒娇,日后这孩子生下来之后,怕是要笑话你这个做娘亲的了。”
阿暖表示毫不在意:“这孩子自是寻他自己的父亲撒娇去,哪里敢笑话阿暖?”说道这里,阿暖的眸子暗了一下,这些日子,想秦铮想得狠,却半分不能说出来,生怕让皇后担心。
昱帝将阿暖那点儿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开口道:“想来秦铮也快回来了,只吐蕃那点儿事情,若真是再让阿暖等上一段时日,朕便不要这个驸马了,天下的好男儿这么多,阿暖想要哪个便要哪个!”
阿暖扶额:“父皇怎么说得阿暖跟个好色的公主一般。阿暖只要秦铮便好了,父皇放心。”
皇后在一旁说道:“皇上就别在这厢逗弄阿暖了,先让容烨过来给皇上把把脉罢。”
阿暖忙点头:“父皇把了脉,阿暖才放心。”
宫中这一场动乱,算是不见血地过去了。
吐蕃,秦铮正在营帐中等着前方的消息。他现在着实是等不及回京了,用了三天三夜设下了个圈套,现在就只等扎西往里面钻了。
秦铮把玩这手上的发簪,这是他闲暇之时,给阿暖做的,宫中发簪多为珠玉所制,阿暖之前随意提前想要一支木制的发簪,秦铮便记在了心里,这发簪上,秦铮想了许久,刻了个胖娃娃。
秦明一脸喜气地从外面进来,高声嚷道:“爷真是神机妙算,扎西那厮果然中了咱们的计谋,现在已经被擒住了。”
秦铮放下手中的簪子,开口斥道:“大呼小叫,想什么样子。”
秦明摸了摸鼻子,自家主子一向这般,但自己一向就不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忽然看到桌子上的木簪,方才明白过来,方才世子爷怕是正想着公主殿下,也不怪自己被训斥了一番。
秦铮看着下面脸色变幻莫测的秦明,也不管他,直接开口问道:“扎西现在在哪儿?”
秦明忙回话:“应该是快押回营中了,过会儿爷可是要见见他?”
秦铮摆了摆手:“不必了,将他好好看管着,既然人都已经抓到了,剩下的便不是咱们的事情了,早些交给吐蕃那边,咱们也好早些回朝。”
秦明知晓秦铮的心思,笑道:“自然是按照爷的吩咐办下去。”
秦铮瞥了他一眼,秦明方才讪笑着出了秦铮的营帐。
第二日,这营中的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之后,秦铮便亲自押着扎西,将人送到了桑格那厢。
这些都是吐蕃国内自己的事情,秦铮不必也不宜多过问什么,这位爷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京中去。
秦铮将扎西交还桑格后,虽说归心似箭,但是该办的事情还是要一件不留地办好,方才能够动身回京,不过战事已经结束,剩下的不过是些场面上的事情,也消耗不了太多时间。
京中,昱帝旨意下来,左相府中,十二岁以上男子全部抄斩,女子充妓,幼年男童女童流放三千里之外,那些随着左相入宫拥护大皇子称帝的人,斩杀了几位左相真正的心腹,剩下的也都是罢官流放。
楚轻烟的性命,昱帝自然也是不会留着的,对于生养过孩子的妃嫔,昱帝一向宽待,但是像楚轻烟这种心肠恶毒的妇人,昱帝赐了一杯鸩酒,留了个全尸,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大皇子在这事情中一直未曾露面,但是他自己心中也清楚,这事情定然是还要再寻到他头上去的,在大皇子府上躲了一日之后,听得昱帝对左相一门的处置之后,惶惶不安,最后自己书房中了结了性命。
昱帝得知大皇子在书房中自尽的消息之后,长叹了口气,他本想着,贬了大皇子为庶人便是,没想着自己养出来的儿子,却是这般的软弱不堪,昱帝得了这个消息,正在御书房中有些感伤之时,君熠也到了京中,现在正请求面圣。
昱帝让君熠进来,君熠这一遭幽州之行,倒是消瘦了不少,昱帝看了一眼自己最器重的儿子,开口道:“你这一遭,看来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啊!”
君熠摇头:“无妨,父皇现在身子如何?”
昱帝回道:“太医已经看过了,楚氏的药,现在已经清了,也未留下什么遗症来。”
君熠笑道:“这样便好,儿臣也不担心了。”
昱帝继续说道:“君璟在他府上自尽,朕本想着,贬他为庶人即是,依你看,现在如何是好?”
君熠想了一番开口道:“大皇兄现在已经不在了,不若就按着皇子的规格下葬,称为暴毙便是,府上的孩子,出京赐上个爵位便是。”
昱帝听罢之后点头,他本也想对自己的大儿子好些,但是若是自己开口,便担忧君熠心中有什么想法,日后这君朝的江山,毕竟是要交在君熠手中的。
君熠这番处置,得了昱帝心意,昱帝自然对自己的儿子是不薄的,晚间便要设宴为君熠接风洗尘,君熠现在连东宫都还未曾回去过,在御书房中坐了一会儿便有些心急,昱帝怎么看不出君熠的那点儿心思,开口道:“你先出去罢,出去这么久,早些去看看你母后便是。阿暖这会儿也还在宫中,该是就在你母后宫里。”
君熠行礼退下,出了养心殿的门,便径直往朝阳宫去了。
进了朝阳宫,见不只皇后与阿暖,连同自己的太子妃、两个侧妃加上两个孩子都在这厢,更是笑得跟朵花儿一般。
阿暖见君熠都快笑傻了,便对两个孩子说道:“还不快些上前行礼,待会儿说不定这人就要傻了。”这两个孩子见了君熠稍稍有些生怯,但是还是高高兴兴地向前行礼。
君熠瞪了阿暖一眼:“挺着个大肚子,还是没大没小的。”
阿暖笑道:“见了哥哥,开心一下都不行了。”
皇后将君熠唤到跟前,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方才开口:“看着精神还好,只是消瘦了许多。”
君熠赶忙说道:“不过是掉了些肉罢了,过些日子不就又长回来了?”
阿暖在一旁说道:“哥哥好好看看你宫里的人,都是瘦得不成样子了。”
君熠眼光扫过太子妃和两位侧妃,三人确实都消瘦了不少,这三人见了君熠的目光,也都未说话,却都是眸子里含着泪光。
皇后也说道:“你父皇消息封锁得严厉,这三个孩子都不知道你的消息,可真是受了不少的罪。”
君熠点头,太子妃开口道:“母后言重了,殿下这会儿平安回来,妾身几人也就放心了。”
阿暖看这殿中气氛实在是要低落下去,赶忙开口道:“哥哥快来看看这两个小娃娃,机灵得很,阿暖想着,若是日后肚子里这个不如你的两个娃娃,咱们就换换罢。”
君熠再次瞪了阿暖一眼:“只会乱说话,我的儿子怎么会跟你换,再说就算你愿意,秦铮那小子怕是就要杀入东宫把人再抢走吧!”
君熠想起阿暖也许久未见秦铮,赶忙又说道:“吐蕃那厢的战事已经结束了,想来秦铮用不了多久也就回来了,这小子,出征一趟回来赚了个大胖儿子!”
阿暖这会儿真是脸红了,太子妃在一旁说道:“女孩子家脸皮薄,殿下不要再这般打趣阿暖了。”
君熠大笑:“也就是提起秦铮能让这丫头脸红一把了。”
众人哄笑,阿暖把头埋在皇后怀里,脸上通红,但是想到秦铮快要回来了,心里还是一阵一阵地泛着甜意。
秦铮现在将吐蕃的事情解决之后,将带着的军队,带回幽州同范函交接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往京中赶回去。
阿暖现在也回了忠勇公府,正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拆看秦铮的家书,说的是明日就能到京城,君熠也准备好了明日出城迎接,但是这人还是隔一日一封家书往这厢送,每日都问些琐事,交代阿暖一些孕中的注意事项,阿暖十分怀疑,这人是在吐蕃读了本《孕妇大全》之类的书册。
阿暖收起手中的书信,望了望已经快要暗下去的天色,对文茵说道:“让人传晚膳便是。”
文茵应下,阿暖用了晚膳,现在身子重,天气也凉了下来,便隔一日沐浴一次,但是晚上总是要泡脚,往日都是文茵将水端进来,阿暖今日坐在床边看着手上的书册,可今日文茵将水端进来之后,直接便放在了阿暖脚边,一句话都未说出来,阿暖有些奇怪,便抬起头,见一个小厮竟然端着盆水进来了,正要训斥,便被人一把揽进了怀里。
阿暖闻着熟悉的气息便知晓是谁,笑着拍了一把说道:“不怕将我腹中的孩子压坏了。”
秦铮拱在阿暖脖颈中,闷声笑着说道:“我的儿子,这么点儿事情都受不住么?”这样说着,还是轻轻将阿暖松开了些。
阿暖抱着秦铮,问道:“不是明日入京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铮将阿暖放好,一边给阿暖脱着鞋子,一边说道:“今晚先回来看看,过会儿再回去,明日再等着太子殿下。”
阿暖撇了撇嘴:“早知道现在就能回来,便不让哥哥接了,白白费了这个时辰。”
秦铮将阿暖的脚放进热水中,轻轻揉捏着说道:“这每次出征回来,不都是有这么一个规矩么。”
秦铮侍候阿暖的手艺一向精湛,阿暖眯着眼睛说道:“阿暖知道,不过夫君这捏脚的手艺,怎么这么好?”
秦铮看着阿暖被顺了毛一般的样子,笑道:“若是喜欢,日后每日都给你揉捏一把便是。”
阿暖继续眯着眼睛不出声,秦铮也不说话,忽然阿暖呀了一下,秦铮赶忙问道:“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秦铮蹲在地上,阿暖俯身又不方便,就揉了揉秦铮的头发说道:“你孩子踢我了。”
秦铮一下子直起身,说道:“快些让我摸摸。”
阿暖将肚子挺起来,秦铮将手在衣裳上随意蹭了蹭,沙场上的少年将军这会儿竟然有些无措,阿暖拉过秦铮的手,放在了肚子上,这孩子似是知道父亲回来了,又伸了伸腿,秦铮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阿暖看着笑成一朵花一般的秦铮,叹了口气:“这孩子没生下来,父亲就要傻了。”
秦铮捏了捏阿暖的鼻子,然后蹲下来继续给阿暖擦脚,阿暖嫌弃地说道:“洗脚水都弄到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