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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且回去休息休息,四公子应该没那么快就能苏醒,最早也得到后半夜。”
杨延宗目送老军医匆匆离开,转头定定地看着床上的杨延保,生怕错过杨延保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
孙灿烂见杨延宗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心里为他的身体担忧,虽说目前处于昏迷状态的是杨延保,可就脸色而言杨延宗显得更难看一些。
想到食盒内还有大半罐鱼粥,那可是用空间內的鱼米蔬菜和水熬制的,别说是对杨延宗目前极度空虚的身体有极大的益处,就是对身体健康的人也极有裨益,可不能浪费了。
不过直接让杨延宗喝这瓦罐内的鱼粥,孙灿烂还真有些说不出口。
虽说她喂给杨延保的都是先从瓦罐中倒到小碗里的。严格说起来并不算是残羹剩菜,可这罐子里的鱼粥到底是先给杨延保用过剩下的,若自己开口让杨延宗喝这鱼粥。在孙灿烂心里总归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们刚才可是在给四弟喂食?他可有吃进去?”孙灿烂还在纠结的时候,杨延宗从杨延保身上移开扫了眼桌上的食盒关切地问道。
“回大公子的话。俺们刚给四公子喂了些鱼粥。”穆妈妈见孙灿烂有些游神,忙开口答道。
“鱼粥?怪不得屋里有股子鱼香……”杨延宗再次将目光投向食盒,眼中的意思让回过神来的孙灿烂有些惊讶,难不成他是看上了那食盒里的鱼粥不成?
“公子,四公子这里既然没啥事,您还是回去洗漱休息吧,何况您也该去吃些热食。”一边的书砚几次都要开口,却一直没能插上嘴。这时好不容易插上话。
“你回去找身干净的衣物来,我就在医所的沐浴间里洗浴更衣就成,我得陪着四弟。”杨延宗瞪了眼书砚,语气坚决,丝毫不给书砚反对的机会。
书砚无奈将恳求的目光投向孙灿烂,孙灿烂原本也是要劝扬延宗回去休息,此时却说不出让杨延宗回去的话来,只好抱歉地对书砚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书砚只得怏怏地离开去执行主子的命令。
不过孙灿烂从书砚的话中还是得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杨延宗他们着急赶出密林这一天应该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而出了密林杨延宗就赶来的探视杨延保,说不定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将目光再次投向桌上放食盒,那个瓦罐里还有差不多半瓦罐鱼粥。鱼粥对于杨延宗目前虚弱的脾胃应该是最适宜的,就算让他吃应该也不会让人感到太突兀失礼吧,何况刚才杨延宗看向食盒的眼神中有着一丝羡慕。
如此想着,孙灿烂拿过红桃刚洗净送回的碗勺,然后推了推食盒对杨延宗,有些抱歉地说道:“大哥应该许久没吃上热汤饭了吧,这里条件有限,若大哥不嫌弃,这瓦罐里的鱼粥还是热的。大哥不如喝些粥,先垫垫肚子。我让丫头们回去再准备一些细软的热食过来。”
杨延宗早就有那个意思。只是他与孙灿烂并不算太熟悉,开口要吃得实在有些难堪。何况他也不知道杨延保是否还需要那食盒里的食物,毕竟那粥是专门准备给杨延保的。
“啊呀,弟妹何需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只是这粥是专门给四弟的,若我吃了四弟醒来岂不是没有吃的?”尽管肚子里空空的,可杨延宗考虑得最多的还是杨延保的需求。
“杨四刚才已经吃下去一小碗了,现在也喂不进去了,放在这里不吃掉很快就冷掉了。我让已经让丫头们回去,将小炉子和食材带过,到时先将粥熬上,大哥放心,杨四醒来少不了他吃的喝的。”虽然杨延宗这一声弟妹让孙灿烂的脸上一烫,但她只是垂了垂眼帘,还是极力保持平静,浅浅笑着。
既然如此,杨延宗不再客气,他虽说长得儒雅英俊,可是在军营里时候久了,性子就算得十分的豪放,哪里需要那个小碗小勺,端起食盒内的瓦罐就喝了起来。
不出两分钟,半瓦罐鱼粥如数进了他的肚子,放下瓦罐的第一时间,杨延宗就发出了一声由衷的赞叹:“美味!这是我有生以来喝得最为味美的粥了!这是穆妈妈的手艺吗?”
“我哪里有这样细巧的心思?!这可是山花小姐特地为四公子熬的鱼粥,里面有鱼还有菠菜汁,为了让四公子吃得既营养又不会被鱼刺卡到,山花小姐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穆妈妈一听连忙澄清,这个功劳她可不敢受。
由于老军医的诊断,穆妈妈和书墨怎么也不愿意离开医所回松清阁,她坚持要在医所陪在杨延保身边,等候杨延保醒来。
孙灿烂无奈,只得再次做出调整,让陈海斌和穆慧、朱宝儿和原本就应该回去休息的护卫回松清阁休息,又让书墨带着红桃、绿袖回松清阁准备食材和小炉。
由于知道杨延保很快就会苏醒过来,大家也有了心情说笑,穆妈妈还十分详细地将这鱼粥的制作工序讲解了一遍。
杨延宗听了穆妈妈的解说,回味着刚刚下肚的鱼粥,有浓浓的鱼香味却没有点点的鱼刺,有淡淡的菠菜清香却没有一叶一梗,孙灿烂果真是自个娘子嘴里所说的拥有七窍玲珑心的女子。
“弟妹好巧的心思!以后有你照顾四弟,我也就可以放心了!”杨延宗对着孙灿烂竖起大拇指不吝夸奖。
没过多久,书砚、书墨和红桃、绿袖带着衣物、食材和炉子过来了,这次穆妈妈没肯再上孙灿烂动手,自个带着红桃在屋外忙了起来。
等到杨延宗匆匆沐浴回来,穆妈妈已经替他下好了一碗阳春面,原本穆妈妈是要用鸡汤下面,孙灿烂觉得不妥,杨延宗在密林里那么多天,肠胃一定比较虚弱,这个时候可受不得大补。
虽说有那碗鱼粥打底,有空间水给他的肠胃护航,可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先给他吃两顿清汤软面条再说,自然这下面的水中,孙灿烂还是设法加了些空间水进去。
“哎呀,回来真好回来真好啊!”洗了澡又吃了碗烂面条,杨延宗发出了感叹。
在密林那半个月时间,杨延宗他们可以说过的是茹毛饮血的日子,别说是身上的火折子潮了,就算有火折子为了避免暴露行踪,他们也不敢起火,当身上的干粮吃完以后,只能吃野果,为了补充体力也会打一些小动物来充饥,自然只能生吃活吞了。
随着一阵马蹄声,医所外传来了捷报:“捷报捷报!林副帅已经拿下了明月城!”
“太好了!小四,你可听到了,咱们拿下明月城了!你快醒来,咱们兄弟打向轩辕国的老窝去!”杨延宗一听兴奋地一把抓住杨延保的手,恨不得一把将杨延保拉起来,跨上战马去冲锋陷阵。
“哦……”床上的杨延保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声音,可惜这声音淹没在了医所内外的一片欢呼声中。
孙灿烂在这阵欢呼声中似乎还听到了灰灰和黑子的叫声,因此也没有发现杨延保这声微弱的声音。
“嗷呜……汪汪汪……”灰灰和黑子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两个身影冲进了杨延保这件屋子,扑向孙灿烂的怀里。
“灰灰、黑子,你们真是好样的!”孙灿烂一手抱灰灰一手抱黑子,与两只宠物嬉闹在一起。
“这次还真是多亏了这两只狗,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呢!”杨延宗放下杨延保的手,转过身来,用感激的目光看着灰灰和黑子。
杨延宗所说的多亏不是灰灰和黑子带着杨延保他们找到了杨延宗这队人,而是特指在出密林前那二十里左右的路程,由于山水冲断了道路,使得杨延宗他们不得不重新开辟回来的道路,若不是灰灰和黑子时不时地示警,他们那队人说不定掉了沼泽中再也出不来了呢!
所以这次灰灰和黑子不但是破敌的功臣也是搜救杨延宗并带领大家全部安全回来的大功臣!
第405章 苏醒
正在享受孙灿烂爱抚的黑子,突然竖起了耳朵,熟知黑子习性的孙灿烂连忙凝神,于是一声极轻微的呻吟声传入了她的耳朵。
孙灿烂连忙站起身来,目光紧盯着床上的杨延保,却见他安静地睡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是自个幻听了不成?
黑子不再与孙灿烂嬉戏,而是来到杨延保的床前,先用鼻子在他身边来回嗅了嗅,见杨延保并不理会它,于是伸出它的舌头在杨延保的手上舔了舔,也许是黑子的动作让杨延保的手心受到了刺激,杨延保的手动了动。
黑子见杨延保手动动,连忙退后两步,一付准备打斗的模样,可惜在黑子退开以后,杨延保却没有后续的却仍动作,既没有伸手抚摸,更没有如往常那般一个翻身跳起来与它缠斗。
黑子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杨延保,觉得十分不解,于是再次上前张开嘴巴咬住杨延保的袖子轻轻拉扯起来。
杨延宗和穆妈妈在黑子上前的时候,就要上前将黑子驱赶开,却分别被书墨和孙灿烂阻止,此时见黑子拉扯起杨延保,生怕黑子控制不了力度,伤到杨延保,于是再次准备上前将黑子赶开,依旧被书墨和孙灿烂阻止,这让杨延宗和穆妈妈的脸上都有些不太好看了。
而黑子并不理会别人的想法,它见杨延保依然没有理睬它,不由对着杨延保“呜呜”地叫了两声以示它的不满,而此时灰灰也来到杨延保的床前,于是一狼一狗一左一右舔起了杨延保的手心。
“这……”杨延宗和穆妈妈生怕这一狼一狗会伤了杨延保,对孙灿烂和书墨的阻止极为不解甚至已经有了不满。
“大公子、穆妈妈,请稍安勿燥,平日里四公子没事儿的时候。经常与灰灰和黑子嬉闹,这是他们经常玩的游戏,说不定灰灰和黑子这一刺激。能够早些让四公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呢!”书墨见孙灿烂只是直直地盯着杨延保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好按他自己的理解来解释。
“痒……呵……”突然杨延保发出了一声叹息。两只手都往回缩了缩,脸上有着挣扎却无能为力的无奈。
“杨四……”
“公子……”
“四公子……”
“四弟……”
屋子里的人都听了个清楚看得个分明,一下子全都围了上去,不同的称呼此起彼伏。
慢慢地杨延保的睫毛颤动起来,应该是正在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一时却无法睁开,孙灿烂握住杨延保的手,轻轻地为他鼓劲:“杨四,加油!”
杨延宗握住杨延保的另一只手。将自己手心的温度传递给杨延保,并不计代价地将自己的真气一点点地输入杨延保的身体内,希望以此帮助杨延保挣脱黑暗重新返回光明的世界。
书墨则在第一时间冲出屋去请老军医过来。
还没等书墨将老军医找来,杨延保的眼睛已经睁了开来,由于是头部受伤,他的脸有些浮肿,虽说是睁开了眼睛,却不过只是一条缝罢了。
有些迷糊地看着面前晃动的人影,看不清究竟都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不过从两只手上传来的不同温度和感觉,让杨延保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左手的触感有些微凉却极为柔软,这样的感觉很好很舒服。这是什么呢?
杨延保想甩甩头清醒一下有些混浊的脑子,刚动了下头,只觉得一阵疼痛袭上心头,不由地冷哼了一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孙灿烂感觉到自己双手握着的手动了动,再看杨延保眉头微蹙,似有挣扎,以为是自己这样握着他,让他感到不舒服。不由地松了松,准备将杨延保的手放下。
杨延保留恋左手上的感觉。当孙灿烂要松不松的时候,他使尽全身的力气。反手握住这个让他留恋的柔软感觉。
看了眼一把抓住自己右手却依然显得有些茫然混沌的人,孙灿烂将左手覆了上去,并轻柔地抚摸着杨延保的手,给他以安慰。
杨延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