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脸色微红一时没有开口,晏湛看出了辛越的窘迫,嘴角反而扬起一丝笑容,逆光的身影徐徐移动,晏湛转瞬蹲到一旁,将辛越的裤子,小心翼翼地往上提。
辛越坐在床上,裤子到大腿处再无法往上弄,晏湛双手按住她纤细柔软的腰,将她提起,让她脚轻轻地落到地上。
辛越右脚无法用力,待到晏湛手从她腰部离开,她有点站不稳,双手下意识地抓住晏湛臂上的衣服,俯身的晏湛抬眸望着辛越:
“你紧拉着我衣服,我手不好动,怎么给你穿裤子?”
辛越悻悻地松开了抓住晏湛衣服的手,可是右腿的脱力让她站不稳,身体很快就往下滑去,晏湛地勾住辛越的腰,她因惯性而掉进他的怀里,紧贴的身体间,他再一次强烈地感受到了她曼妙起伏的轮廓。
空气陡然升温,肌肤相贴的两人,呼吸急促。
正文 第249章 你挺乖的
没电,手机打字,怕打着打着就没电关机了!先占坑。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晏湛。
一张俊脸瞥得通红,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就推开了面前的祸水尤物。
辛越本来就没站稳,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推力下,她重重地倒在硬邦邦的大床上。辛越微痛,皱着眉头望向晏湛,一边努力爬起一边无奈道:
“我们是不是上辈子有仇啊?”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晏湛没有说话,他扶起辛越软绵的身体,继续给她弄着腿上的裤子。
他的手滑过她柔嫩的腿部肌肤。
她的腿好白,像是白玉雕成的艺术品。她的腿好细,好像他一只手就能够掐住。
晏湛感觉空气再度干燥起来,为了避免出现类似刚才身体下滑的情况出现,晏湛开了口:
“手扶住我肩膀。”
“哦。”少女应了声。
晏湛要她扶肩膀,可是又不让他抓衣服,那就只好……
辛越白嫩修长的手臂如花藤一般,绕上了晏湛的脖子。
辛越是注意了力道的,单手扶稳,但没有很重地缠住他。
但是晏湛却感觉,喘不过气来。
鼻息间全部都是她的味道,甜美的,幽雅的,那么撩人而诱惑。
粗糙的指腹擦过她柔软如同婴儿般的大腿外侧,晏湛感觉辛越微颤了一下,她雪白无瑕的肌肤上,开始漫开诱人的浅粉色。
晏湛觉得,这一辈子都没有过这么难受的感觉。
这种火热的,灼人的,但是只能压抑着的情绪。
指尖辗转来到她腰部,抓紧裤头往上一提,衣带缠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强迫自己遗忘接触她肌肤时柔软缠绵的触感,晏湛大步一扬,就准备走出门去。
“喂,晏湛。”
少女清软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晏湛努力平复心情,侧眸淡淡道:“何事?”
“那个……”辛越舔了舔干涩唇瓣,脸色微红,“那个让我变得像男人的东西呢?”
晏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就是……”辛越顿了顿,依旧迟疑。
晏湛不耐地皱了下眉头:“说。”
“就是那块裹我胸部的布。”
辛越有些气恼地望着他,一脸“你是不是故意的”的样子。
本来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到辛越孩子气的模样,晏湛唇边缓缓扬起一丝笑,墨眸漆黑地望着她:
“说你像男的你还不信,哪个女的会对男子随口就说出胸部之类的话。”
辛越呛他:“我又没把你当男人,妇女之友。”
“你……”晏湛一扬袖,“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辛越轻笑。
“既然辛姑娘这么有本事,找裹什么的布相信也难不倒辛姑娘,告辞了。”
“喂,晏湛。”
晏湛不理她,径自往前走到门边。
“啊呀,脚好痛。”
辛越坐在床沿上,眉头微皱。
晏湛自然知道她的小把戏,唇角扬起淡淡笑容,拉开门就准备走出去。
辛越见他要走,知道这招对他不行,嘴里发出嘀咕声:
“要是楚之凌那个傻蛋在,肯定不会这样一走了之的。”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僵了一下。
辛越雪白的牙齿陷进柔软下唇,拳头握紧,懊恼的情绪在心里发了疯一般的蔓延,这般态势像极了她对那个人发乎本能的依赖,发疯一般势不可挡,水到渠成表露于言。
晏湛见她如此,一时心里滋味复杂难言,他关上了门,走回到辛越面前,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辛越微垂的小脑袋,他伸出手去,安慰性地拍了拍她肩膀: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虽然很多缺点,譬如不够温柔不够可爱,身材……”他刚想说身材也不怎么样,但是脑子里忽然浮现起她那时衣衫半露的模样,就止住了对她身材的差评,“基本上你除了没女人味对男人吸引力不够之外,其他勉强还行。就算楚之凌不要你,我相信,总会有人好你这口的。”
说辛越没女人味的晏湛很显然已经忘了刚才和她肌肤相贴时几乎无法抑制的心猿意马,已经忘了她一个半裸的后背曾带给他怎样的悸动,也已经忘了彼时迸发出的想要抱住她柔软身体的强烈冲动。
辛越抬起眸子,半阖,懒散地道:“哦,谢谢你的祝福啊。”
“不客气。”
“白痴。”
辛越不想跟他继续说下去,所以没有解释和反驳什么,她淡淡抬起眸子:“给我找找那个东西,不然穿帮了,对你也不好。”
晏湛看着辛越回到了刚开始对他的模样,冷淡,疏离,界限分明,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会好言要求,而是不动声色地威胁——不给我找我就让事情穿帮,届时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似乎因为一句楚之凌,一切回到了原点。她处变不惊,淡然优雅,再不见时嗔时怒的孩子脾性,那么疏离而遥远。
一抹暗淡,在晏湛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情况下,就那么进驻了他的眸子,好似有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浇灭了所有希冀。
在床边的一小柜子底下找到了那块布,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到那里的,晏湛拿起来给辛越,表情亦很淡,几乎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个,是怎么弄下来的?”辛越扬了扬眉。
“是我不怀好意,好色无礼,在脱了你衣服的情况下取下来的。”晏湛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双眸隐现淡淡的怒意。
“你……”
“怎么,这不是你要的答案吗?你这样问,我能如何回答?”晏湛的语气越来越不好,说话时声音亦很沉。
辛越眸子微黯,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她才启唇:
“当时你怎么想到用这个?还塞了棉花,仿佛提前做好了准备似的。”
晏湛迟了一瞬才开口,俊脸依旧面无表情:“这和你有关系吗?”
突然转急的吸气声在室内响起,辛越张着眸子,错愕地望着他,嘴微颤,说不出话来。
晏湛真的不想开口了。
他不想告诉她,早在她上这艘船的时候,他就知晓了她的存在。因为在海盗船逼近商船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她,衣袂飘飘,伫立船头的她。
这艘船上有暴动的时候,他以一股直觉猜到,是她来了。
他于缝隙间看见外面,确定了她的存在,他知道海盗船上不准出现女人,于是手忙脚乱地做好了一系列准备,包括找绳子做那块布,去仓库里拿棉花,用水浸湿,包括想好了把黑说成白的措辞。
他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愿意说,只因为她一次次的怀疑戒备。
正文 第251章 深睡美人
“你说什么?”辛越眉梢一挑,抬起眸子望向他,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心里腹诽着,去你的纯明可爱,去你的默契十足,不过是贱嘴一张,损友一个。
“你前不久不还是说过我对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的吗?怎么,现在反悔了?”
晏湛微微笑道。
辛越松开了紧握的拳,手掌摊开,优雅地把玩着手指,淡淡道:
“你继续放。”
“什么?放什么?”
放屁呀。辛越皮笑肉不笑:“没什么。”
晏湛继续滔滔不绝了……
辛越眼皮越来越重,最后,还是支撑不住,一声轻响……
闻得声音,正在那畔倒着茶喝的晏湛放下茶杯,转过身来,望着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少女,俊脸顿时竖起好几根黑线。
他走过去,正想揪住她耳朵将她叫醒来,然后一阵奚落,但见辛越孩子般纯真无邪的睡颜,霎时间,一种绵密的柔软如水流一般,朝他的心,轻轻地,轻轻地覆过来。
他的嘴角不自觉弯成轻柔弧度。
他望着她,视野所及,她婴儿般嫩滑的脸颊仿佛吹弹可破的早春樱花,白皙如玉中夹着点点微微的粉色,浓密卷翘的睫毛翕动着,一颤一颤,像是小扇子一般在细瓷般的小脸上投下阴影,嫣红的唇微微开合着,露出里面一点点如雪般洁白的贝齿。
散落的头发锦缎般掉落开来,浅紫的衣服凌乱而雅致地铺陈,她侧头而睡,像是黄昏海里的一个梦境,缭乱,纯净,随黑夜脚步而去的宁静与遗世独立。
孩子般的童真美,深幽的静谧美,少女的梦幻美,雪花般的圣洁美,在彼时彼地,在彼人眼中,奇异地在辛越身上交融着,各自奔走又合而为一。
这种美匪夷所思,仿佛刹那可破,但又着暗含一种就算是世界末日,也不忍将之叫醒的珍惜与小心翼翼。
窗外,几缕淡薄如烟的风吹了进来,卷起女子的衣角,勾起男子如墨的发丝,重重无法言说的心事在彼此衣角缠绵间越发地氤氲未分,丝丝缕缕的情绪从眼眸里迤逦而出,在守望的刹那,恍惚幻化成了散沙落地时群鸥翩翩起舞的声音,一往无前的洁白翩飞,安静不悔。
有海风,阵阵地吹。
辛越醒来的时候,晏湛正坐在桌子前,有轻微的水声和瓷器碰撞声从室内发出,加上他微微仰头的动作,辛越可以看得出,他正一个人在喝茶。
在东面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副画,那幅画辛越曾在现代博物馆见过,那是反映日本17世纪风貌的名画,主要描绘日本国都京都及其郊外著名场所,叫做《洛中洛外画卷》,由当时幕府的御用画师住吉具庆创作。
辛越不懂鉴赏,不知道这幅画是真是假,她唯一知道的是,画上从小贩手里买过西瓜的野餐武士,和跪着将茶和小吃献给寺院客人们的仆人,以及在腰间围块布将鳊鱼切成薄片的男人们,等等和其他围在绚丽花车队伍周边的一系列人物,脸上洋溢的自得其乐表情,该与面前背对着她不动声色饮茶的男子并无太大迥异。
晏湛一袭白色儒衫,摘下的黑色纱沿帽放在一旁,乌黑的发丝披在背后,安然自饮,修长背影如玉如竹,说不出的山高水远。
“你兴致不错啊。”晏湛端起一盏研磨得刚好的茶,薄唇微抿,耳畔忽然传来少女夹带着淡淡戏谑的清软嗓音。
“哪比得上辛姑娘好兴致,青天白日倒头便睡,姑娘此般安之若素,实在令我佩服。”
晏湛微微侧过头,清澈眉目间带着点漆笑意,高挺鼻梁下薄唇微启。
“这不有副佐大人在嘛,我困得要死,就那么睡了。”辛越从床上坐起,拨了拨凌乱的青丝,清丽的小脸显得慵懒又妩媚。
“说真的,我很久没睡得像头死猪了。”
话语间不经意间透出的全心信任让晏湛当头一暖,他自然知道戒备如她,就算疲惫至死,也不会轻易在人面前卸下心防。
受伤的少女一瘸一拐地走近他旁边,拿起他桌上的茶就喝了几口,末了才解释:
“我渴死了,喝口啊。”
晏湛看着自己精心调制了很久的茶就这么被她牛饮于腹,顿时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