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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从不惮以最恶毒的语言或者行动攻击她,只因为她母亲是日本人,即便对父亲一往情深,可她终因是父亲情人的事实而得不到任何人的谅解,而母亲异族人的身份则将这份鄙夷上升到了更激烈的高度。
父亲情人无数,最终同时合法的妻子就有三个,其中包括她的母亲。
通吃黑白两道的豪门世家并娶三妻即便在二十多年前也算十分轰动的事。而尚幼的辛越却在这外人尽道风光无限的大家族无法安生。
随着父亲对母亲的日渐厌倦,随着母亲的盛年早逝,辛越在这样一个虽财大势大却厌日恶日的传统家族内举步维艰,还是个孩子的她,被人打过,被人骂过,被人鄙夷过,她的童年就跋涉在这种有失公平的非难中。
深入骨髓的记忆再次在脑海中回演,如同夜风之下的海水一般,一波一波不肯停歇。
辛越沉浸在梦境中的过往生活里难以醒转,那些记忆是她的死穴,是她逃散不开的梦魇,对以往的念想加上连月来的并不匆促的生活节奏,让她顿失平日海军生活养出来的敏锐与警惕,是以此时抓住薄被,皱眉咬唇的她,并没有察觉到床边站着的,喝了酒几分薄醉的英挺男子。
本是尘封于脑海深处不可回想的记忆,却在梦里被无情唤醒,她想起很久以前,**岁大的她被同父异母的哥哥骗入冰库,若不是那天适逢母亲忌日子嗣丰富的父亲灵光一闪想起了她的存在,渺小的她根本不会被发现,被救出来的时候,她浑身僵硬得快要死去。
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现实里的哀求被她狠狠压制,软弱过几次的她再不许自己低声下气,早熟的她用一种愤怒的目光审视着这些辱待,她铭记着自己所受的屈辱,那些摇尾乞怜的卑微请求只在心里一闪而逝,再也无痕。
只是,这是在夜里,在梦里,在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在漂泊的羁旅之人最思念家乡的时候。合该所有的伪装都被卸下,只余下最原始的恐慌与哀求——“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没有流泪,只是这梦中的呢喃带着哭声,淡淡懒懒的声音变尖变细,像是细雨化成针头,在甲板的缝隙间扫过,轻而纯粹。
求求你这般话这般语调放在暗夜则化作了一双猫爪,轻轻挠动男人的心。
楚之凌微微低首打量她,瓜子小脸,月拢弯眉,朱砂泪痣,淡粉菱唇,柔弱外表配上柔弱呼唤,月光之下散去平日的冽然,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男人虽然喝了酒,然而一向自制力很强的他在这番美色面前却也没有坐怀不乱,压了压由饮酒而激发的心猿意马后,楚之凌就伸出靴子,踹了踹辛越睡着的雕花楠木床栏。
辛越转瞬又陷入一个无比恐慌的噩梦当中,梦里是她十九岁时协助世界海军在濑户内海抓捕海盗期间所发生的事情的场景,板块交界处的动荡引发地震海啸,望远镜的视野中她看着远处的地面因禁受不住震动而张开了一条硕大狭长的缝,像一张巨大而丑陋的嘴将房屋民众吞入无底洞般的腹中,沿海之处汽车宛如玩具般在海里翻涌,而她所在的船上也被摧枯拉朽的海啸当做囚徒般奴役,白色的舰艇像是从空中滚落的垂死的海鸥,在雄波怒浪的鞭笞下剧烈地摇晃着。
久久不醒,楚之凌隐隐皱眉,再用力踹向床栏,床大力摇晃着。
梦里,船身摇晃着。剧烈,急促,海水发出令人窒息的腥味。
辛越闭着眼睛,秀气纤细的眉毛皱起,像是收紧的玉面折扇,她一双小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被子,雪白的贝齿深深嵌进唇肉,尖尖的小脸因为恐慌而越发苍白。
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楚之凌眼神顿了顿,然而不过转眼他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见辛越抓着被子不放,纤长干净的手指指骨隐隐泛白,他面无表情地将手伸至辛越面前的被子,然后猛地一抽,少女手中顿时空无一物。
梦中抓着的桅杆忽然消失。
而伴随着辛越轻喘声响起的,是男人刻意压低的吸气声。
床上的少女穿着并不算薄的白色纱衣,伴随着做噩梦引发的频繁翻动衣带已经松松滑落,里面着的粉色肚兜在楚之凌大力拉被的动作下不受控制地呈现下滑态势,饱满酥胸半掩于薄薄的衣料之下,半暴露于空气中,雪白如玉中映着肚兜的淡淡粉色,好似诱人采撷的蓓蕾。
软玉馨香,床幔微晃。
楚之凌觉得自己真的有些醉了。
正文 第011章 贩卖身体
饶是有自制力,但作为一个年过二十的正常男人,楚之凌在这等活色生香的诱惑下,也明显地察觉到了自己骤然勃发的生理反应,加诸酒气冲喉,他几乎有些不受控制地将手伸至辛越半裸的肩头,火热的唇像在寻找某种发泄般印在她冰凉的肌肤上,然而视线触及少女尖尖的下巴,楚之凌不知怎么的,思绪有片刻清明。
这个女人,有着永远也无法忽视的一点,那就是她跟小月长得一模一样。
一直以来,楚之凌对小月的感觉很复杂,说不上是爱,却也不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有利用也有关怀,却一直未越雷池一步。
少女呼吸中吐露出属于女儿家的淡淡香气,这对于男人而言无异于最好的催情剂,片刻晃神之后的楚之凌眼神又热烈起来,心里想着,不必有犯罪感,反正这个女人是诸虞派来迷惑他的卧底,居心叵测不在良家妇女之列,更何况他已经有很久没有放纵过了,现在大可抱着逛窑子的心态尽情欢愉。
思绪迷乱起来,少女肚兜上绣着的芙蓉在这样的夜里褪去了或清水明丽或优雅荣华的姿态,以花蕊为中心舒展的淡粉花瓣此刻绽放得异样妖冶而诱惑。
男人修长的手指沿着少女精致的锁骨往下,越过胸前雪白幽深的沟壑之后,便探手抚上她薄薄的衣料,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沿着少女的膝盖侧面徐徐往上,最终摸上她衣裤间系腰的带子,然后“啪嗒”一声,分别抓住辛越衣服的左右手同时用力一扯。
然而下一刻,展现眼前的不是少女洁白如月的裸露身体,而是她迅速屈起后狠狠撞击的膝盖。
被一阵怪异热感惊醒的辛越用极短的时间压下对目前状况的震惊,一双眸子清冷锐利,而后如豹子般迅速弯起膝盖,瘦削坚实的膝骨蓄满劲道攻向男子的心窝。
楚之凌虽然意乱情迷,但依然有理智和警觉,然而辛越招式太快太狠又出其不意,他只来得及偏转身体,还不待移开步子,膝盖就重重地落在他的肩胛骨上,他闷哼一声,不迭退到了床的另一头。
楚之凌揉揉痛感强烈的肩膀,不悦道:“下手这么狠,是想要杀了我吗?”
辛越迅速用被子盖住春光外泄的身体,挺直腰板坐起身子,眉眼间的冷冽之气渐渐变淡,她扬了扬眉,随后竟是轻轻一笑,道:“杀你?我怎么敢?”
淡淡的微笑,嘴角翘起的,是略微嘲讽的弧度。
楚之凌望着辛越,微不可觉地皱了一下眉头。
独自一人时在梦中孤独呢喃,哀伤与恐慌溢于言表,一旦醒来,竟如脱胎换骨般浑身清冷,毫无弱柳扶风之戚态。要不是亲眼所见,楚之凌绝不会相信刚才还蜷缩如小鹿紧紧抓被不放的柔弱少女,与眼前微微抬起下巴透着浅略优雅气质的高傲女子会是同一人。
辛越用被子裹了胸口以下的部位,修长如玉的颈项从侧面望过去宛如白天鹅一般优美,随着她剧烈运动后的呼气,胸前的丰满在背下随之颤动,并没有刻意露出的**只隐隐现出极浅的一圈,却让欲念残留的男人心中的叫嚣高涨起来。
楚之凌沉着声音,命令道:“过来。”
与现在身似热火的楚之凌相比,辛越就宛如一湖冷清池水,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又不是小孩子,她当然知道男人眼中传递出来的信息意味着什么。
清冷的目对上热切的眸,楚之凌瞬时之间如雄狮迅速一般暴起,按住身下随时要暴动的辛越,轻皱眉道:
“多少银子?我给你。”
话一出口,楚之凌就看见了辛越轻轻颤动着的睫毛,梦中残留的泪水在其上焕发点点莹润,在楚之凌的眼里看来,折射于月光之下的泪光,有一种脆弱的,近乎破碎的美。
楚之凌微微愣神,这样的话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可能都是一种伤害,然而这实实在在是最契合他们的状态,银货两清,各不羁绊。
辛越睫毛像扇子一样缓缓撑开,黑白分明的眸子分外澄澈清净,在月光之下像是被海水洗过的琉璃,她的神情分外清冷,眼眸中的愤怒一闪而逝之后再也不容人窥探出情绪来,她望着他,眼里甚至没有被当做廉价妓女的悲哀,反而笑:“海贼做这种事情,也要给银子的吗?”
不待楚之凌有任何反应,辛越接着淡笑道:“我以为,只有人才会奉行拿钱买货。”
和风细雨的轻柔声音,淡雅如月的嫣然巧笑,承载的,却是最具侮辱性的话语。
俨然将海贼与人类对立起来,明目张胆地把他们比作动物禽兽之类的存在。
楚之凌怒气浮于脸上,他不客气地按在她的双肩,冷冷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按你的说法,你凌 辱我,我还应该感恩戴德?”
说这话的时候,辛越如泥鳅般从楚之凌的身下滑出,手法灵巧,速度惊人,快得不可思议,甚至到了有些诡异的地步,眨眼楚之凌就看见辛越变戏法似的迅速将身上的衣服穿好,然后风姿款款地走到桌子旁。
阴风散去,月亮更加明亮,辛越从桌上拿起一个纯银制的大茶壶,走了两步掀开茶盖就朝楚之凌泼过来,凉水顿时淋了楚之凌一身。
壶中已无茶水,辛越信手一扬:“当”的一声茶壶落在木船的地面上,发出钝重古朴的回响。
看着一身湿透濒临怒吼前兆的楚之凌,辛越未有丝毫惊惶之色,她站在离楚之凌两步开外的地方,清浅扬唇:“海贼大哥,我帮你醒醒酒,散散热。”她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点燃桌上烛光,优雅仰起如玉颈项,意有所指道:“还帮你省点银子。”
正文 第012章 峰回路转
楚之凌走上来,忍下满腹愤怒后是平静得过分的神情:“我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胆大包天的女人。”
“关于这样的评价,若我所记无误的话,海贼大哥几天前就曾对我这么说过!”烛光流连辛越的脸,将她眼角的朱砂泪痣映染得异样瑰丽:“所谓胆大,是要有一定资本和筹码的,我这样的胆大妄为,想必海贼大哥是知道原因的吧?”
淡倦的话语,明丽的眉眼,暗扣丝丝挑衅。
你心上人的自由和生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便是横冲直撞不可一世,你又能奈我何?
即便并不知道楚之凌的小月身在何处,但是只要楚之凌认定她知道就可以了,如此大可行威胁之事。
虽然极有可能这副身体的本尊就是楚之凌辛辛苦苦找的小月。
被辛越这样一说,楚之凌蓦然想起今天来她这里的目的。传唤不得,他便拿钥匙进得她房,如此急迫,是因为有话想问她。
无奈被她诱惑被她激怒一时忘了正事。
想起来了,楚之凌便望着她,沉声道:“你知道吗?诸虞死了。”
辛越摇摇头示意不知,等待他的后话。
楚之凌俊美的脸上展现魅惑笑容:“诸虞一死,我们的一月之诺就随之破灭无效了。”
想到了什么?辛越脸上的惊惶之色一闪而过,楚之凌走近她,充满压迫性地将手按在她肩膀上,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