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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阴雨,正在这紧要时候,后面的强盗忽然放起箭来,一支支箭矢嗖嗖而来,有几支甚至还穿透了马车后面的木板,差一点就伤到柴郡主。
“郡主小心。”
石韦不及多想,一把将柴珍珠拉至马车前面,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只怕她被穿车而入的箭矢伤到。
而就在他方将柴珍珠拉入怀中时,只听车外“啊”的一声惨叫,那名倒霉的车夫背上中箭,一头便栽倒在车下。
失去了驾御的骡马步迈立刻乱了起来,一会偏左一会偏右,只将他二人甩得来回撞墙。
石韦挪出车外,抓起缰绳试图控制好那骡马,怎奈自己驾车技术有限,还要躲着身后嗖嗖而来的箭矢,转眼之间,那骡马已是偏到了大道的边缘。
又是一箭破空而来,竟是擦着石韦的耳朵掠过。
石韦吓了一跳,本能的便将身子一侧,回头看去,只见一名强盗已追至三步之遥,再过一刻,挥舞的刀锋就能砍到自己了。
“小心前面!”
石韦正无计可施时,柴郡主忽然一声尖叫,他转过头时,却惊见前面不远竟是出现了一个接近于九十度的大弯道。
石韦大惊,急是勒马转向,但这马速太快,根本收止不住,须臾间,那骡马竟是拖着车子冲出了山道。
山道的那是一面是颇陡的山坡,山坡之底又是一条不知深浅的溪流。
那骡马方一冲出山道,诺大的躯体便即栽倒,失去了控制的马车,顺着山坡一路向下翻滚而去。
马车中的那二人,只被翻得七荤八素,撞来撞去,分不清东南西北。
突然之间,翻滚的马车重重的撞在了坡底的一块大石上,几乎要散架的车子立时解体,石韦和柴珍珠顺着惯性的冲势便从破车中飞了出去。
连着扑嗵两声,二人先后落入了溪流之中。
亏得是有这么条溪流的缓冲,若不然以这样的冲势被甩出去,非得摔个粉身碎骨不可。
饶是如此,只因那溪流并不太深,石韦落水之际,身子一沉,屁股狠狠的撞在了一块溪底的尖石上,立时便感觉到一阵钻心般的疼痛。
屁股被戳了道口子,跟着又连呛几口水,石韦顾不得两重的难受,挣扎着从与膝盖相齐的溪水站了起来。
几步之外,柴郡主也在水中扑腾,石韦顾不得屁股的痛,几步走将过去,把柴郡主从水里拉了起来。
此时,这位原本锦衣粉妆的千金郡主,眼下已湿成了落汤鸡,湿漉漉的青丝零乱的贴满了脸庞,形容可谓狼狈之极。
“马车摔下去了,不知里边的肥羊还活着不,要不你下去看看?”
“黑灯瞎火的,老子还怕一不小心掉沟里呢,你怎么不下去。”
……
山坡强盗们的争吵声隐约可闻,石韦只怕这些强盗寻下山来,忙是将柴郡主扶上岸,接着又在马车中残骸中寻到了他的药箱,接着便带着柴郡主向下游的林子中躲去。
山坡大道上的激战依然继续着,喊杀嚎叫之声却渐渐的远去。
到了这般地步,石韦也管不了潘惟德他们,只能先把自己这条小命保住,顺道再保得柴郡主周全才是要紧。
乳白色的月光,细细碎碎的洒在林间,他二人相携着走了足足数里地,直到身后再也听不见人声时方才放慢了脚步。
此时初春方过,夜中尚寒,他二人浑身又湿了个干净,走不多时便冷得直打哆嗦,况且石韦身上还有伤,这般挨下去总不是办法。
所幸的是,二人又走没多久,便在山间发现了一处小小石洞,石韦瞧着并无野兽出没的痕迹,方才决定在此暂时歇息。
他寻了些干柴,点起了篝火,当着柴郡主的面便脱起了衣服。
“你做什么?”柴郡主见他宽衣解带,神色略有些慌张。
“这夜里的天气有些冷,若是穿着这湿衣服休息,非得冻出病不可。”
他说着已将长衫解下,往两人中间齐到脖颈的木头架上一搭,就当是一面简单的屏障,将他们一分为二。
这荒郊野外的,石韦可不管什么郡主,什么礼数的,照顾好自己身子才要紧,管你三七二十一,转眼便脱得赤条条。
屏障那边,柴郡主却是颇为尴尬。
尽管有这湿衣服做屏障,但一想到这孤男寡女共处一洞,自己还要脱去衣衫,她女儿家的那般羞怯就无法克制。
石韦见她没动静,便道:“郡主若是只顾那些繁文缛节,冻坏了自己的身体,反会拖累了下官去救郑王殿下的,到时候只怕郡主后悔也来不及。”
一提起他的兄长,柴郡主的身子顿时一震,她犹豫了片刻,狠狠咬了下嘴唇,便也慢吞吞,不情不愿的开始宽衣解带。
火光映照下,那件白色的湿衫如同一般半透明的幕布,柴郡主的影子清清楚楚的映在上面。
看着她解衣的每一个动作,看着衫子上的影子,渐渐的变得曲线分明,凸凹有致,大难之后,能观此美景,石韦心头不禁有几分荡漾,却也不说话,只屏气凝神的盯着衫子上的影像晃动。
片刻之后,柴郡主将湿衫褪尽,只留了件贴身的小衣。
当她将湿衣服一件件搭在木架上烘烤时,却忽然发现屏障的那边,石韦不做声好久,而且影子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柴郡主心中一奇,便问道:“石御医,你怎么了?”
卷二龙翔大宋第三十六章不能说的秘密
更新时间:201281614:05:40本章字数:5790
全文字无广告第三十六章不能说的秘密
石韦从失神中醒来,却没想到隔着一道屏障,柴郡主也能注意到他的神情异样。
他忙是动了动身子,干咳着道:“没什么,下官只是发了一下呆而已。”
石韦说着便欲坐下,可这一坐不要紧,他却忘了自己屁股还有伤,方一着地,便是疼得他呲呀咧嘴,忍不住哼哼了几声。
屏障那头的柴郡主吓了一跳,忙问是怎么一回事。
石韦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自己如何从车中甩出,如何落入溪中之后,不小心被戳伤之事道来。
那边的柴郡主听罢,不由的叹道:“都是我不好,累得石御医你受伤,你的伤可有大碍吗?”
“没事,擦点金创药就没事了。”
石韦也算机灵,先前逃命之时,不忘从马车的残骸中寻了药箱,内中多备了一些日常的跌打伤寒之药,此时正好救急用上。
他说着打开了药箱,寻到了那瓶未被摔碎的金创药瓶,打将开来打算涂抹于伤处时,却才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难题。
这一次他伤的部位,与去岁在当涂牢中时一样,都是伤在了屁股上,而且这一次还更靠内,以他的这般柔韧性,根本无法触到伤口。
石韦趴在地上,背抄着手,扭着头折腾了半晌,只累得气喘吁吁,却只是够不着屁股上的伤口。
屏障的那头,柴郡主看着他那扭动的影子,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便问道:“石御医,你的金创药可擦好了么?”
石韦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下官伤的部位太偏,很难摸到。”
柴郡主沉默了一会,小声说道:“既是如此,不如让我来为你擦药吧。”
“郡主……”石韦神色一怔。
这一幕何其的熟悉,恍惚之间,石韦又想起了那时在当涂牢中的一幕。
那个时候,他吃了板子,也是屁股上有伤难以自治,那时也是师娘樊佩兰自告奋勇,主动的要求替他上药。
现下只不过是换了个场景,换了个人而已。
而且,换的这个人,还是当今天子所宠爱的,尊贵无比的柴郡主。
一想到堂堂郡主为自己的屁股擦药,石韦心中就有一种暗暗的得意,可转念又一想,柴郡主毕竟不是师娘,这般失礼之事,岂非有辱她的名声。
当下石韦又轻咳了几声,笑道:“郡主的好意,下官心领了,只是下官伤在了臀上,那种地方,岂敢劳烦郡主为下官上药。全文字无广告”
柴郡主一听到那一个“臀”字,脸畔顿时泛起几分羞意。
她本能的将头偏向一侧,仿佛怕石韦看到她尴尬的表情一般,却又忽然想起,二人隔着一层屏障,他又怎能看到。
柴郡主不禁摇了摇头,为自己的方才的心理感到有些好笑。
那边石韦见她不再言语,便以为她已放弃,遂又自顾自的忙乎起来,只是折腾了半晌依然是无济于事,倒是把金创药洒了一大半在地上。
“算了,不擦也罢。”
石韦有些赌气,将药瓶子往往旁一丢,索性也赖得再动。
柴郡主贝齿轻咬着红唇,犹豫了一会,终还是叹道:“罢了,你这伤若不及时上药,坏了身子,耽误了给王兄治病就不好了,我还是帮你把药上了吧。”
说着她便站起身来。
摇曳的火光下,那窈窕的身段,从上到下的又映在了屏障上。
石韦心头为之震,却忙又道:“可是下官现下可是一丝不挂,这般赤身相对,只怕有辱柴郡主清白。”
事到如今,柴珍珠也是别无办法。
她只得叹道:“眼下你的伤要紧,哪里还管得了许多,今晚之事,只要你不道与旁人,谁又会知道。”
柴郡主都这般不计较了,石韦还有什么可说的,况且他现在屁股上痛得紧,巴不得赶紧有人能给他上药。
于是石韦便道:“郡主如此体恤下官,下官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把这件传扬出去。郡主放心,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柴郡主点了点头,这才宽些心,遂又道:“这样就好,那你现下趴好了,把眼睛闭上,不许睁开,我要过来了。”
石韦屁股上有伤,想不趴也不行,且他一心想治伤,更无他想,便很痛快的将眼睛闭起。
过得片刻,只听得轻碎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柴郡主脚步轻轻的走过了屏障这边。
此时的她,只上半身着了件小衣,勉勉强强的将那幽芳密林遮掩,一双纤长光滑的**在火光下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动人。
当柴郡主看到赤身伏地的石韦时,心中不禁怦然一动,那不知名的小鹿旋即跳动开来,只将她心搅得砰砰乱撞,呼吸转眼便变得急促起来。
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尽管只是背面的半边,但这般情景,也只足以撩动得她心中涟漪点点而起。
心中羞意难抑,脸上顿是潮红如霞,幸得石韦看不到她这般窘态,若不然,柴郡主不知要多尴尬才是。
她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极力的压制着内心纷乱的情绪,俯身半跪在了石韦的身边,将那瓶金创药拿起,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接近石韦下身,将瓶中金创药粉,轻轻的洒在了他的伤处。
她这般跪在石韦身边,那淡淡的体香扑鼻而来,几缕**的发丝搭在石韦的背上,随着身体的动作轻轻滑动,只将石韦饶得痒痒的,心中不觉便生邪意。
只是邪意方生,金创药已然洒在伤口上,那火辣辣般的痛楚,瞬间将他所有的思绪都击碎,脑海里只剩下痛楚一种感觉。
当着女人面前,岂能露出畏痛之相,石韦只好紧咬着牙关,哼都没有哼一声出来。
石韦痛苦之际,柴郡主的思绪可就没那么“纯洁”了。
她为石韦敷药之时,指尖难免会触碰到他的肌肤,虽然大多是一擦即过,但那瞬间的触感,却令她心潮愈加的澎湃。
未经人事的她,现下所经历的每一幕,于她而言都是人生的第一次,又如何不叫她心神为之悸动。
初始之时,她只是无意间触到石韦的肌肤,待到后来,鬼使神羞之下,她竟是借着涂抹伤药的机会,一双手故意的抚摸过石韦的臀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