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伊璃。”洛灏听到伊璃的话,猛然清醒过来:“我一直只把你当妹妹,你不知道吗?”
“什么?”伊璃立时僵住。
“不跟你说了,我真的有事。”洛灏甩开伊璃的手,朝路口奔去,但那里早就已经没有了冰羽的身影。
伊璃呆呆地站在原地,眼里涌出泪水,她明显感觉到洛灏变了,自从自己回来以后,他就变了。
从小的时候开始,洛灏就一直都是她的追随者。这么多年,伊璃看着他为自己做这做那,哪怕自己拿他当作“挡箭牌”,让他为自己背黑锅,害他住院,洛灏都无怨无悔——伊璃原以为洛灏会是她永远的“裙下之臣”。然而,他却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挣脱了命运给他套上的“枷锁”。
他的心,如今归于何处?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从我身边抢走他。”伊璃咬紧下唇:“决不可能。”
第十六章
下雨了,下的好大好大,冰羽站在雨中,浑身都淋湿了,可是她并没有找到冰剑,只有那惊鸿一瞥而已。
冰羽体内的灵力又开始蠢蠢欲动,她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脸上都是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冰羽!”洛灏终于找到了她,他跑过去紧紧抱住她:“我们快回去,你这样会生病的。”
“冰剑哥哥,我刚才真的看见他了,可是……”冰羽哭着将头埋进洛灏的胸膛。
“别哭了,冰剑一定会回来的……”洛灏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冰羽身上:“我们回家,冰羽,你怎么了?你冷吗?”洛灏看着怀中的冰羽,她的脸色已经变了,青中泛紫。
冰羽双眼紧闭着,一脸痛苦的表情。
“是…。。六芒星?”
“……”冰羽点头,双手颤颤着抓住洛灏的手臂。
忽然,头顶上的阴霾消失了,雨似乎也停了。洛灏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寒霖,他的手里打着一把紫色的伞,站在洛灏身边:“我和于绮见你们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就来找你们了,冰羽,她怎么了?”
“没事,我们得快点回去。”洛灏果断地一把将冰羽抱起来:“帮冰羽打一下伞。”
“洛灏,冰羽怎么了?”三人刚进屋,于绮就急忙迎了上来。
“去倒点热水,拿套干净的衣服。”洛灏一边吩咐,一边把冰羽抱到床上。
“我去倒水。”寒霖放下伞,就朝厨房走去。
“……”冰羽此时已经汗如雨下,双唇被她自己咬的鲜血淋漓,脸色惨白的犹如白雪一般。她的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爆发出来,全身的骨骼就好像被根根利刃刺穿,巨痛直插心扉,令冰羽肝胆尽碎,魂飞魄散,几次三番都险些昏死过去。但冰羽不断的在心里告戒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她知道,六芒星正在考验她的主人,如果,冰羽无法通过这一关,她就再也无法醒过来,她的生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夷族从此无救。当然还有一个比较私人的理由,如果冰羽死了,她就再也见不到冰剑哥哥和洛灏了吧。
“冰羽。”洛灏抓住她的手:“你怎么样?寒霖和于绮都已经被我支出去了。”
冰羽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她微微笑了一下,在洛灏的搀扶下盘腿坐起来,她颤抖着伸出双手,手心相对,屈起中指,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她的长发向后扬起,额间掠过一道白光,光芒过后,是一个熟悉的六芒星符号。
冰羽微抬双手,食指抵住额间,一缕缕白光顺着手指,流入浑身经脉。过了许久,那道白光才缓缓消失,冰羽似是极其疲惫,很快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洛灏替她盖上被子,轻轻叹了口气,他并没有回房间,只是坐在冰羽的床边守着她,眼里露出怜爱而又忧伤的神色:冰羽,你的命运轨迹真的不能改变了吗?如果……为了我,你愿意和命运抗争吗?
第十七章
“冰羽,冰羽。”梦中,似乎有人在叫冰羽的名字。
是谁?冰羽睁开眼睛,可是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这个声音,好熟悉,听起来很安心,不是冰剑哥哥,冰剑哥哥的声音很凌厉,就像他手中的还魂剑,冷冰冰的,不带一点温度。冰羽有些迷茫,是谁?在叫她的名字?这个人的声音就好像是冰羽心底的声音,一直刻在心上,从不曾离开过。
阳光照入纱窗,散成碎片,掉到床上,冰羽缓缓睁开双眼,脑海里一片澄清,不再像前几日,灵力淤积,直压着她透不过气来。
“洛灏。“环视四周,冰羽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的洛灏。|奇+_+书*_*网|
“冰羽,你醒了?”洛灏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这个声音,冰羽愣住了,就是梦中的那个令人心安的声音。
“你不要起来,我去弄早餐。”洛灏拉开门走出去。
看着洛灏硕长的身影在门缝里消失,冰羽的唇边掠过笑容。洛灏,总会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所以在最危险,最虚弱的时候,冰羽相信他可以保护自己周全,或许……只要相信他,就可以相信整个世界吧……
下午放学,洛灏和于绮被副校长留下来做事,寒霖和冰羽携拌回家。
“你昨天怎么了,真的看见冰剑了吗?”
“恩,不过没能找到他。”
“你……很失望?”
“恩。”
“带你去个地方,希望能帮助你忘记不愉快的事。”寒霖拉起冰羽的手:“走吧。”
并不像许多小说里那样,寒霖并没有把冰羽带到美丽的河边,而是把她带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巷。
“寒霖,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冰羽好奇地问。
“这里……曾经是我和妹妹的天堂。”
“啊?”冰羽转过头看着寒霖,他的眼里有一些亮晶晶的东西。
“寒霖……”冰羽走近他,满脸担忧的表情:“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不要再难过了,我想,你妹妹会在天堂过的很好。”
“好了,不说不开心的事了。”寒霖的手详装不经意地掠过眼角:“如果你碰到不开心的事,就把烦恼刻到这些砖上,然后用锉刀一点一点锉去。”
“刻在砖上?”
“对。”寒霖指着面前破败的砖墙:“你看。”墙上可以明显看出凹凸的区别。
“这是我和妹妹一起划的。”寒霖的眼睛里露出温柔的神色:“每当我们碰到不开心的事,总会来到这里,把烦恼刻上去,然后再锉掉,就好像把不快乐一起划掉了似的。”
“……”
“可是,这只是自欺欺人吧?”寒霖自嘲地笑着低下头:“就算这上面的字消失了,但伤痕犹在。”
“寒霖,不要这么说……”冰羽停顿了一下,因为她看见了一块很特殊的砖,几乎被挖掉了半块:“这是……”
“这是我妹妹去世那天……我刻的。”寒霖抬头看了一眼,他蹲下身子,挖开地下的泥土:“就像我的心被挖去一半那样。”
“……”冰羽无言地看着他。
“给你。”寒霖递给她一包东西。
“是什么?”冰羽打开一看,立时明白了,袋子里装着一把匕首和锉刀。
“试试看吧。”寒霖笑了笑在砖上刻着什么,还是那块已经被锉去一半的那块石头:“我妹妹去世后,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里……”
冰羽看着他,忽然从地上捧起一大把泥土塞在那个洞里。
“你干什么?”寒霖停手,不解地看着冰羽。
“心被挖去这么多,难道不会痛吗?”冰羽不断地将泥土塞进去:“我想填好它。”
“没用的。”寒霖将锉刀伸进去,把泥土挖出来:“无论放什么,心都已经伤的很深了。”
“不会的。”冰羽顾不得寒霖的阻挠,还是一个劲地把泥土塞进去,又被寒霖挖出来。
填进去,挖出来,再填,再挖……
“啊!”冰羽呻吟了一声,手上有鲜血流出来。
“你怎么了?”寒霖连忙抓住她受伤的手,刚才他一不小心,锉刀划破了冰羽的手指:“疼不疼?我帮你止血。”他从口袋里拿出创可贴,贴在伤口上。
“好了。”冰羽忽然笑了,寒霖抬头,那个洞已经被冰羽填满了:“没用的,洞可以填,心能用什么填?”寒霖的微笑苦涩且忧伤。
“寒霖,你的妹妹已经去世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呢?”冰羽轻轻握住他的手:“其实人的心受伤和洞一样,洞可以填,心也可以。你的心缺了亲情,但你还有友情啊,我、洛灏、于绮都是关心你的,你可以用友情去填补缺失的亲情,或许在外观上不一样,但时间是可以冲刷一切的,起码你不会那么孤单,心不会那么痛。人,不能为死去的人而活。”
“……”寒霖不语。
“我知道,我不可能劝你遗忘这段伤痛,但……我希望你可以试着去缓解它带给你的伤害。”
“没有伤害,只是遗憾而已。”寒霖别过头,不去看冰羽。
“真的吗?那你眼中的恨,又是从何而来?”
“有太多事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恨一个人不容易,但要忘却就更难。你不知道那种看见至亲惨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痛苦,这种痛刻骨铭心,永远,永远,都无法忘记。”
冰羽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微微低下头,眼神迷离的似乎完全没有焦距。
第十八章
当天晚上,冰羽坐在床上,脑袋里不断回想着寒霖的话:那种看见至亲惨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痛苦,这种痛刻骨铭心,永远,永远,都无法忘记。寒霖当时的眼神,含着受伤、痛苦、恨意似乎还有些绝望,这种眼神,好像在哪里见到过,究竟是在哪里呢?
不会是冰剑哥哥,冰剑哥哥的眼神虽冷却不绝望,也不是洛灏,洛灏的眼神似乎一直都很明亮,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更不会是于绮和寒霖,那会是谁?
冰羽站起身绕着房间走了好几圈,却依然无法回忆起来,冰夷……不对,小莲……也不是……忽然冰羽的脑海里闪过一双幽蓝色微泛紫光的眼睛,难道……是他?
冰羽拨通洛灏家的电话,里面传出寒霖懒洋洋的声音:“你好。”
“寒霖,洛灏在吗?”
“洛灏在洗澡,有事吗?”
“没什么,就这样,我挂了。”
“喂,冰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谢谢你,再见。”
“于绮,我出去一下。”冰羽拿起外套,走出门。
“冰羽,你去哪儿啊?”于绮裹着裕巾从浴室里跑出来,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学校。”冰羽遥遥应了她一声。
学校附近,那个冰羽到达人间的地方,冰羽决定用六芒星的灵力召唤冰剑。她伸出双手,手心相对,屈起中指:“夷族黑翅武士,冰剑速来见我!”冰羽催动灵力,额间微微浮现六芒星的标志,瞬间,她的周围飞沙走石,光芒四溢,一片白光中有一道黑影渐渐靠近。
“冰剑哥哥。”冰羽头也不回:“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吗?”
“冰羽,你居然动用六芒星的灵力召唤我出来,究竟有什么事?”冰剑的声音还是冷冷的不带一点温度。
“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冰羽转过头,直视冰剑。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要走了。”冰剑微微侧头,避开冰羽的目光。
“这几天,我在想一个问题。邻国与我们素来交往甚好,这一次,为什么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就大举进犯?”
“邻国的冰明王突然暴毙,冰瞳接任皇位……”
“你不觉得,这更让人感到奇怪吗?通常来说,新继任的统治者应该先安民心,为防止在服丧期间外敌进攻,更需要和邻国搞好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