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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欣正在逗弄着四个多月的小弘是,小弘是像他那位早夭的哥哥,也是人一逗就笑,哭起来惊天动地。我望着娘俩半晌,下定决心把牙一咬:“如欣,我要离开了。”如欣哈哈一笑:“去那里?记得加上我哦。”
“不,我是认真的,我要搬到外面去住。”为什么总觉心里很难受,我觉得喉咙阵阵发疼。如欣意识到我真的要离开了,急了:“姐姐,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那个该死的说了什么闲话了?”我摇摇头:“不是的,我毕竟一个外人,住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如欣生气道:“姐姐,你是不是嫌我了?”
我心里一声长叹,其实我心底何尝忍心和你分开:“不是的,姐姐和你在一起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嫌你,只是这世上的事情哪能尽如人意。况且又不是以后不能见面,你想来看我的时候就可以来看我。” 如欣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我不管,我就是不让你走。”我知道多说无益,默默地留下如欣一个人发脾气。
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我的财物不多,那卖花所得的十两银子还没动过,衣服除了那件逃出火场时的那件其余的都是如欣的,父亲买给我的那个玉镯,作为证据的一对玉环,还有最近胤禛送给我的几本字帖。看了看,还真是的无产阶级。锦霞突然来了,说是胤祹找我下棋,看来他也知道我要走了。
胤祹面对着棋盘,一语不发,他的沉默和胤禛的沉默大不相同。他的沉默是天生的,自然有一种安静,而胤禛的沉默是后天养成的,只能是压抑的深沉。我笑了笑:“十二爷,与上劫不要一味地想着消劫,而是要想如何去好好利用,若是能巧妙地运用劫材,能够获得很多优势。” 胤祹点点头:“听说你要搬?”
“所以我希望你帮我劝劝如欣,人生聚散仍是常事。这段时间在多亏了你们照顾我,真的很谢谢。”我落下一子,用了劫杀。胤祹问道:“非要走不可吗?”我点点头,指着棋盘上说:“这是一个生死劫,爷注意了。一步之差,全盘皆输。”
“你和如欣一样,都不是我们这里的人。”胤祹突然蹦出这门一句话来,虽然不语,心里确实有如明镜一般。也难怪,他与我和如欣接触最为频繁,自然会察觉到我们俩的与众不同之处。我叹了一口气:“爷心里知道就好,只是不要和如欣说,这是她的一个心病。” 胤祹反问道:“也是你的心病吗?”我沉默以对。
胤祹继续说道:“你不仅教我下棋,也教了我很多下棋之外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救过如欣和弘是,其实真正该说谢谢的是我。”我微微一笑:“其实在我心底,你一直是我妹夫。注意了,要收官了。”胤祹看了一眼棋盘,没有再多说,递给我一张银票。
我租了一个不大的四合院,离如欣家甚远,其实心里就是想着离她越远她越安全。离开那天,如欣突然出现在我的新家,和没事人似地帮我张罗着。我的东西不多,就一个包裹,家里也没什么家具,本来无需人帮忙。如欣带着一大帮的人,抬桌子抗椅子,打扫抹灰。我被她按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不准动,只是惊讶地看着她忙忙碌碌,她对着我一笑:“姐姐,你这里没什么家具,只是也要让我帮你置办一些才对啊。”东西搬完之后,如欣又拿出一个包袱:“这里面有些衣服和银票,姐姐你收着,别客气。”我微笑着收下来,给了她一个拥抱,看着她笑着离开。
终于在三百年前拥有了自己的一个小窝。这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进门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角落里栽着一颗大银杏,树下一口井,迎面一排三间相连的房子,东西两侧也是各一排三间相连的房子。正面的房子坐北朝南,刚好用来起居之用,原来的主人在东厢房和正方之间刚好搭了个厨房,我又给多搭了一间浴室,灶台恰巧靠着东厢房,于是我就顺便把那里都改成了温室,好利用厨房的热能,加上搬来之前给三间房都铺了地炕,真是一个绝佳的温室,以后养花又要成为我的谋生手段了。
走进如欣为我布置好的房间,她还真的很细心,我的眼睛迷朦了。进门是客堂,桌椅简单但一应俱全还有一张小茶桌。左边的房间被她布置成卧室和书房,檀木大床,衣橱,梳妆台,书柜,书桌甚至连装饰的花瓶架子和花瓶包括布幔的颜色都是我所喜欢的,最妙的是她把那架钢琴也给搬了过来。我揭开她给我的包袱,里面有一件中国红的丝缎晚装,简洁流畅的线条确实有几分阿曼尼的风格,我不禁微微一笑。里面还有张一千两的银票和一封信。打开信,上面为歪七扭八地写着:
“姐姐,我已经不生气了,我知道你要离开必然有你要离开的原因。这些日子以来我好开心,老天爷从来都没有亏待过我,以前父母虽然严厉,但很疼爱我。来到这里以后,先是有胤祹,后来再是有你,现在还有宝宝,我知足了。知道钱多了你不会要,钱少了我又拿不出手,要是有困难的话就来找我,我也会去看你的。
PS:你的桃花运来了,你嫁人的时候我会包个大大红包。
^…^ ”
把信收好,开始整理内务。当然首先是我的衣柜,可惜古代的衣柜没有挂杆,如欣做那件晚装只得叠了起来。书架上空空如也,以后再买些书来看。从小看的武侠小说都是繁体竖版,看这时候的书自然也不成问题。书桌上也是空空如也,把胤禛给我的字帖摆在上面,至少看起来不会那么寒碜,我还得去买笔墨纸砚。上上下下一阵忙碌,总算把这个房子布置得像个家的样子。当我走进右边的房间时,不由得大笑,如欣把这里布置成儿童房了。我可能没机会用上的摇床,地上铺一块软软的地毯倒是挺舒服的。不行,我得把这里改成客房。于是那个摇篮被我塞进了储物间,那块地毯则被搬到客厅的窗户下,放上棋桌,坐在上面下棋倒是很不错的。
冬日的阳光懒懒地照进小院里,忙活了半天,坐在大树底下泡壶茶确实是很大的享受,想到这里立刻动手搬茶桌。那套茶具也被我带来了,反正胤祹他们也用不上。这里的井水倒是清冽甘甜,适合泡茶之用。刚坐下来,院子走进来一个人笑道:“你怎么不关大门啊。”我抬头一眼,居然是十四阿哥胤祯。我既然都已经不在胤祹那里了,就是一个纯粹的平民百姓,那么多规矩我还是忘了好,干脆懒洋洋地坐在小椅子上不动:“今天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你怎么就来了?”胤祯皱皱眉:“你这待客之道也特别,连个坐都没有啊。”我一指房间:“里面有椅子,自己搬。”
胤祯还真去房间里搬了一个椅子过来坐下:“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我嘻嘻一笑:“上次我都那么有‘诚意地’敬你酒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从心里压根就没把他当成什么救命恩人看待,即便是他不救我,我也自然会醒过来,要是他把我从火场里救出来还差不多。胤祯摇摇头:“把我灌醉就算完阿?”我一偏头看着他:“不然我请你喝茶吧。”胤祯笑嘻嘻地点点头,递过一包东西:“刚好送给你的,乔迁之喜。”我打开一看,是包茶叶,闻一闻,是上好的铁观音。我笑了:“这礼送得好,刚好我可以泡。” 胤祯点头说道:“好啊,我听四哥说过了,你的茶泡的好,棋也下得好。”这回他很主动地去把棋盘搬来出来,提议道:“我们边喝茶边下棋。”
我便忙乎了起来,一边泡茶,还要一边落子。胤禛的棋艺也不咋地,我应付得轻松自如。没多久他被我杀得大败,中盘便投子认输。我想起上次和法海下棋的情景,说道:“你下棋的功夫是和法海大人学的吧?”见他点点头,我哈哈一笑:“上次我和你师傅下过,他都不是我对手。” 胤祯有些不服气:“那你肯定下不过老十三,他的棋艺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没下过,不知道。”我得意地靠在椅背上说道:“就算是十三阿哥的棋艺比法海大人还好,也未必见得他比我强。”
又是一个不敲门便进来的人:“谁说的?今儿我倒要试试看。” 我高声道:“十三爷,我家可是安了大门的。” 胤祥爽朗一笑:“可是你没关门阿。我见大门敞开着,就进来了。”他后面还跟了一个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小太监。“我可是特来恭贺你的乔迁之喜,”胤祥问道:“东西该给你放那里?”我一指厅堂:“放在桌上就好了。”小太监就屁颠屁颠地去放东西,我冲着他喊道:“顺便给你家爷搬把椅子。”
胤祯冲着胤祥哈哈一笑:“十三哥比我好,至少还有个给你搬椅子。”我稳坐在小椅子上八风不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这可是毛主席的题词。胤祥坐下后说道:“你怎么搬出来了?这个地方挺难找的。”
“不好意思老吃白食阿,我现在就是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来得也正好,刚好尝尝这茶。”我倒去茶壶的残茶,重新开始泡茶,胤祯送的这茶叶真不错,比我在胤祹那里喝的要好很多。胤祥不解:“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养活自己啊?”我嘻嘻一笑,随即正色:“我会伺弄花,以后就打算当一个卖花女,还请各位爷多多捧场,照顾一下小女子的生意。” 胤祯倒是很好奇:“你种花能养活自己?”我点点头:“等到我种好了,就送你们一人一盆。”
胤祥接口道:“就这一盆,你也太小气了。”我嘴角一撇:“别嫌少,到时候恐怕你想买也买不到。”“说得这么邪乎的,我们就拭目以待了。”胤祯还是一副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样。胤祥说道:“来,我们下棋。”
胤祥的棋艺果然非同寻常,比我在这个时代遇上的任何一个棋手都要强。周密严谨不亚于康熙,进攻积极不亚于胤禛,表面上看来他应该是比胤祯的个性要急躁,但从棋步看来他却是一个极为缜密的人,尤其是他的中盘作战实力远在我之上,堪比职业高段水准。我努力把自己的实力发挥到极致,也只能在执白先行无贴子的情况下赢他一子。胤祥下完之后笑道:“小月,你的棋下得很有意思。开局连下三个星位,继而占小目,再守角挂角,进而取全盘。我还没见过有人是这般下棋的,这样的棋路很有力,一上来取得大量实地。你在棋子的死活上判断得很准确,往往出人意料。”占目守角全盘推进的布局理论是日本棋圣本因坊秀策所创,后世的围棋布局多半据此发展。我是靠着多了三百年的围棋知识才勉强和胤祥持平,对他极为佩服,说道:“十三爷也下得很好,我赢得也侥幸,若要再多下一盘,恐怕我就得输给你。”
卖花生涯
我打开胤祥留下的大包小包,其中有一包里面有上好的湖笔,端砚,翕墨,这不会是胤祥送的吧。我找到里面的名帖,一看,果然是胤禛送的,我简直欲哭无泪了。该不会他真的要逼我练字吧。倒是胤祥送的很多小玩意很符合我心意,刚好可以用来当储物篮的柳条小框,可爱的泥人,还有一幅拉不开的孔明锁。练字的事情就被我故意遗忘,那昂贵的文房四宝放和字帖放在书桌上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周围的邻居人很好,热情得让我有些手足无措,我搬来时动静不大,既没有放鞭炮也没有请客。即便如此,他们在发现突然多出一位孤身女子之后,还是给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