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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称是江南人,口音中确实带着几分吴音,还有一个悬壶济世游历八方的外公。如这个外公真的存在,能够教出这么一位外孙女极为自然。听她讲述着走遍天下的快活,我和十三弟都不由得有些神往。她总是那么快乐,在这冬夜里洋溢着春的气息。她突然劝说我不要压抑自己,可是我怎么能够放弃。我努力地学会忍耐,就是为了这个天下之尊的权利。为了得到它,我的已然付出太多,怎么能够说丢下就丢下。
我从一生下来起,就已经注定要走上这条路,皇位是我从小的梦想。那个跋扈没能耐的二哥,根本就不配坐上那个宝座。我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兄弟,这大清的江山一定会属于我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说的是那么轻巧。这背后的血泪尤其是几个字就能承载,只有坐拥着天下之高的宝座,才能一展我平生的抱负。
颤抖着的娇躯是那么柔弱,我把浑身冰冷的她拥入怀中,想让她变得温暖。抱着她的我突然有了拥有天下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权利的欲望怎么能和对女子的情爱相比?我冲动之下说出了我的苦衷,她很善解人意有如一朵解语花。
坐在书房里,拿着书却看不进一个字,想起要教她习字,心情愉快地给她写了字贴。她搬家,我不敢去,我什么会怕见到她,我也不清楚。直到看到那盆开在冬日的报春花,我忍不住好奇和欣赏,终于前往她家。
远远听到了音乐声,是一种西洋乐器,我曾听传教士演奏过。她的技法显然比传教士们更加纯熟,欢快激昂的调子让人感受到了热情。站在门口,看着她穿着一身古怪的红衣。如玉的肌肤,窈窕的曲线,半裸的香肩,隐隐可见的酥胸,还有一张明眸善睐的俏脸。我的目光挪不开了,就像仙女来到了凡间。她优雅地转了个圈,群裾飞舞起来,顿时满屋生光。我把着她的手,一握香荑心却跳得厉害。一朵报春花插在她的发间,美人如花,此花却不及美人。她似乎有些吓着了,却仍是大方自若地退开。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情不自禁地将那个仙女画了下来,再送给了她。
看着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当箭靶,一双如波的明眸盯住了我,我知道那是警告。最终我还是选择听她的话,一言不发,心却朝着无底洞往下坠落。第一次感觉那么无助,我竟然没法保护我最心爱的女人,任她一个人面对这生死攸关。我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一切,哗然声中我掉头就走,我不下让那些兄弟看见我的眼泪。
我有多久不曾流下泪来?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留泪,我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掉了眼泪。我愧疚,担忧,更是无可奈何……都化成了心疼,疼痛从心里到了眉眼,变成了泪水。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敢见她,是因为害怕,怕自己为了她会不顾一切。
把她抱在怀中的感觉真好,可是她却又拒绝了我。为什么?我很不快,难道你陈霜月就那么看不起我吗?我对你不好吗?我不能给你快乐吗?把怒火发泄在了那方砚台上,再被她气到无语。
一夜春雨,站在雨中只是想让自己清醒。爱新觉罗?胤禛,你是堂堂一个皇子,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患得患失,她不喜欢你,你何苦还要折磨自己?雨虽大,却浇不熄心中的火气,也冲不掉那刻骨的相思。
病中左思右想的还是她,她的身影总在眼前挥之不去。十三弟来看我,笑得前伏后仰:“你们两个一个淋雨,一个拍桌,还真绝配了。”闻之我心情大好,原来她的心中也是有我的。又送了方端砚给她,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能得到,你陈霜月也不例外。她果然对我动了情,她抱着我的那一刻,我再度有了拥有天下的感觉。今生今世,我不会放开你的,小月……
骑马行猎
今年的春来的特别早,似乎政局又开始了动荡。胤禛来的次数变得极为稀少,每次来都是匆匆离去。看着冷清清的院子,想起往日十三十四在日子,真的是很快乐。不知道十三怎么样了,上次见康熙的时候我就想求他让我去看看胤祥,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唯恐老爷子多心,给十三添麻烦。后来自己想想,让十三彻底静一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情,面对寂寞失落的时候,往往能想通平时来不及思考的事情。又听说如欣的父亲马齐因为最早提出立胤禩为太子,被人康熙关了起来。我有些担心如欣,于是去十二阿哥府上看她。胤祹不在家,如欣却又闭门不见,倒是锦霞和我说了会话。如欣的心结,还是需要她自己解开吧。随后不久,马齐又被释放。折腾了好一阵子,终于在三月间,康熙复立胤礽为太子,祭祀宗庙昭告天下。
又是一阵不宁静之后,大半年过去,居然已经近立秋时分。我一身男装,穿得和个普通的书生一般,站在大街上看着复立太子的榜文,虽然时间过去了好几个月,榜文已经残破了,文中内容还是让我心不由得一寒,紫禁城里的那一家人还真没什么骨肉亲情可言。突然肩膀被人一拍,十四阿哥胤祯大大的笑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和他步出人群,走到他的随从附近,其中一人牵着他的大黑马,旁边还有两匹小青马,马上挂着长弓和箭壶,估计是随从的坐骑,其中一个随从的肩上还停着只海东青。我问他:“这段时间又不来了,该不会是府里面那个福晋把你给捆住了吧。”胤祯两眼一翻:“小月,每次见面你都得刺我一番。你不是素来都窝在你那小院里面,怎么今儿会逛大街阿,还穿成这样,我差点都不敢认了。”
“十四,这话可就不能这么说了。只能说你来的时候我都在,而我上街的时候就被你看到这一回。要是你经常在街上看到我,你这俸禄岂不是挣得就于心有愧。你家老爷子怕是又要拉你去打板子了吧。”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男装,“我穿男装出来比较方便嘛。”胤祯嘻嘻一笑:“就知道我说不过你。”知道说不过还说,不是自找没趣是什么。我也是嘻嘻一笑:“你今天怎么也到这大街上来了。”
“今儿出来散散,这天气真好。”胤祯走过去从他随从手里牵过他那匹叫迅雷的大黑马,拍拍它,“这家伙也闷得久了。”迅雷似乎还认识我,亲热地蹭蹭我,我也亲热得抚摸着它。胤祯奇道:“它还和你真亲近,平素里来旁人一靠近它,它就要撂蹄子。”动物行为学我可是选修过的,我轻轻拍着迅雷的脑袋:“这马儿是一种很敏感的动物,人要是很紧张地靠近它,它就会认为你有攻击它的意思。你只要不怕它,对它不产生敌意,它就会很乖。”我转过头问大黑马:“迅雷,你说是不是?”大黑马很配合地昂了昂头。
“既然你这么懂马,会不会骑?”胤祯一脸笑意地问我。“马长得这么可爱,我怎么忍心骑它呢?”真是说起谎来不打草稿。“你啊,不会骑马还歪理多,反正我也要去城郊打猎,你要不要一起去。”打猎?看他们带着弓箭的样子,估计就是去行猎。我可是提倡保护野生动物的环保主义者,打猎对于我来说也未免太血腥了。胤祯看我迟疑,脸上露出那种玩世不恭地讥讽:“我忘了,你不会骑马。”
我不服气了,放在21世纪他还比我小呢,要是在学校里这样的小屁孩哪个见到我不老老实实叫师姐,居然敢嘲笑我:“我不会骑马可以学,哪有人生下来就是会的。我就偏要骑迅雷。” 胤祯拍手道:“那好极了。”于是胤祯骑上他随从的马,我骑上了他那匹迅雷,跟准确的说,我是爬上了马。坐在马上,才发现这马真的很高,颇有几分我去农村考察时坐在卡车翻斗中的感觉。害怕倒是有点,但多的是兴奋,我就权且把马当作大卡车好了。
胤祯指点了一番如何控马等等,一系列的速成之后,我终于能够很安稳的坐在马上看着他骑。那马儿真的很配合,我不动的时候它会随着胤祯骑着的马慢慢走,一颠一颠的,我一动它就不动了。不过它跑起来的时候我就很惨,东倒西歪地不说,还被颠得慌。胤祯看到我的狼狈笑得夸张的那副样子,让我恨的牙痒痒。好在他也很体贴人,只是带着迅雷慢慢的小跑,我还算应付得来。
我发现我这个人天性中除了自由之外还有不安分的因素,就比如这次骑马,我骑着慢慢适应了这马儿的小跑之后随即就觉得不过瘾了,于是头脑一热向胤祯提议加快速度。胤祯倒是一愣:“小月,你虽然学得很快,但还没到那地步,别逞能。”太不过瘾了嘛,我刚考上驾照就敢在高速公路开到160,这疯狂劲想改也改不掉。
我哼了一声,扬起马鞭啪的抽了一下迅雷,而这家伙也和我心意相通,估计是刚才它慢慢跑得太郁闷了,此时撒开蹄子唰地就冲了出去。我兴奋得尖叫,这可比蹦极有意思多了。风猛烈地呼啸而过,虽然很颠簸,整个人却如同飞踏在半空一般,这快感和我上次开我哥们那辆改装的越野车在高速路上一路狂飚时一样。胤祯吓得连忙追上来,我有心不让他追到,策动迅雷继续飞奔。迅雷不愧是匹宝马,胤祯骑的马怎么也赶不上它的速度。我正在玩得起劲,胤祯从后面打了一个唿哨,这大黑马就立刻叛变了,速度慢了下来不说,还掉头往回跑。我威逼利诱,它也不甩我。唉,美色当年,它怎么就不动心呢。胤祯脸色都有些白了,急冲冲地对我道:“小月,你刚才很危险知不知道?”我哈哈大笑,除了屁股疼外,头还有些晕,感觉和蹦极之后那种失重的感觉很类似。
放眼望去,四周一片青翠,山中云雾缭绕,远处隐隐泉流声。我问胤祯:“这里是哪?”“西山,皇家御苑,离畅春园不远。”那岂不是离我学校挺近的,根本看不出来这里以后会是一片钢筋水泥的世界。
远处林子里奔出四骑,转眼便到了面前,胤禛一身骑装,潇洒的坐在一匹大白马上。我顿时笑容满面,呵呵,真是名副其实的白马王子。转头看其他人,两个看上去是胤禛的随从,马上都装着弓箭之类的,第四个人却是一女子,很面熟,这不是钮祜禄?宜君嘛。只见她身穿大红缎衫,肩披兔毛滚边的月白披风,蹬着短靴,马鞍上挂着一副弓箭,好一个英姿飒爽的丽人。我的笑容顿时收了起来,原本畅快的心情顿时变得很糟糕。难道这就吃醋?胤禛显然不知道我会跟着胤祯来打猎,见到我时一愣,随即一笑,看见十四脸上的笑容又收了起来,问道:“你怎么把小月带出来了?”
胤祯给他和宜君完行礼:“出城的时候刚好看见她了,顺便叫上她一块来。”宜君上下打量了我半天,醒悟过来:“你就是那个在十二叔府上见过的陈姑娘嘛,怎么也来了。穿身男装我都不认识了。”我笑嘻嘻地向胤禛和宜君行过礼:“男装出门比较方便,我现在也已经不住十二爷那了。”胤祯有说有笑:“小月这人胆子也忒大了,刚学骑马就敢把马赶得飞快。”十四和我借我车那哥们一样,那位是看见我开到160就逼我停车换人,这位就是把马召回去,都不让我一爽到底。宜君掩口笑道:“陈姑娘倒是一个急性的人。”我尽量不去看胤禛:“格格说笑了,既然出来玩就要玩得痛快些,扭扭捏捏的不是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