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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的不是显得特矫情。”
胤祯问胤禛道:“四哥出来有什么收获没有?”胤禛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信佛,倒是你小四嫂打了只兔子。”我这才注意到宜君的鞍上挂着只兔子,看着兔子吊在马鞍上一晃一晃的样子,挺可怜的。“小四嫂箭法不赖,我也要去转转看。”胤祯跃跃欲试,“小月,你跟不跟来?”虽然觉得猎杀动物是件挺残忍的事情,还是好奇心作祟,想看看这古人如何行猎,于是点点头,跟着胤祯纵马入林。胤禛和宜君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在林子外就地休息。
眼前似乎什么东西窜过去了,胤祯一张弓,箭一飞,动作快得我根本没反应过来。胤祯带来的那只海东青又飞了出去,叼回来只山鸡。胤祯举着山鸡在我面前一晃:“怎么样?”我假笑道:“嗯嗯,是很准。你箭法果然很好。”
“试试看?”胤祯突然问我。这个就免了吧,我可不想把可爱的小动物给射出个窟窿。我摇摇头:“算了吧,我没力气,拉不动弓弦。”胤祯笑道:“人家小四嫂也是女子,箭法就那么好。”她会射箭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会用枪呢,我军训的时候打靶可是五发全上靶,平时在公园里打气球也是每次都能得一瓶可乐。这年头好像只有比较原始的鸟铳,火枪之类的吧,此时的底火撞击与线膛枪管都还没出现呢。
胤祯还要再往前走,我推说自己累了,下马牵着缰绳就往回走。胤祯皱眉道:“你这不是败兴嘛。”我反驳:“你以为我是大男人啊,我体力哪有你那么好。” 胤祯眼珠一转:“那我给你看样新鲜玩意。”让随从取出一把长枪。刚才还想着玩枪呢,这会就送上门了,胤祯看见我眼睛一亮:“就知道你喜欢这些新鲜的玩意。”
我伸手过去不由分说就把那柄长枪接过来,比和军训用的半自动步枪轻了许多,和气枪差不多长,没有膛线和瞄准装置,但却是一柄燧发枪。我问道:“这玩意是西洋进的?”胤祯摇摇头:“大内造的。”原来康熙年间,中国的火器技术也不落后嘛。只可惜后来的清朝皇帝们都认为骑射乃满洲根本,火器乃奇技淫巧之物,根本就不重视科学技术。到了清末西方人大炮一轰,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念及于此心中不免有些怅然。胤祯仔细教会我如何填弹如何激发,比现在的枪使用起来麻烦多了。
我高兴地开始试用,我不忍打动物,看见远处松树上结着的松果,瞄准屏气激发。啪!松果应声落地。这原始的枪威力不怎么大,后坐力却不小,震得半边手臂酸疼。胤祯撇着嘴:“该不是走狗屎运吧。”我继续填弹,瞄准另一颗松球,松球也落下来。胤祯这才惊讶起来:“不错啊,小月,你有当神射手的本事啊。”
随着胤祯继续往林中走去,胤祯见我确实累了,于是让大家往返回。胤祯一路收获不小,一会功夫三只野鸡一只兔子就落入他手里了。那只腿受了伤的灰小兔让我想起自己曾经养过的“泥鳅”,那也是只兔子,可惜后来它离家出走了。我不让胤祯杀死兔子,给它取个名字也叫泥鳅想养着它。胤祯看着我笑道:“你和四哥一样,都喜欢这些狗阿兔子的,行,你就养着吧。”我给泥鳅包好伤口,一路上就这么抱着它。泥鳅估计还处于惊吓之中,耳朵都不敢动一下。
出得树林,胤禛和宜君还在那里休息,胤祯见到了也拉着我坐下。我不想看见他们两个人,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当众翻脸吧。胤祯炫耀了他的猎物一番,还特意把我拉了出来:“一路上抱着个兔子就像抱着个宝贝似的。”我朝着他做了个鬼脸,举着泥鳅:“哼,就是你把我的泥鳅给弄伤了。”胤祯咧嘴一笑:“要不是我打着它,你还能抱着?”宜君笑着说:“陈姑娘心善得狠,文静知礼,果然是个汉家女子。”胤祯顿时笑得前伏后仰:“就她这个疯劲,还文静知礼?小四嫂是没看到她喝酒打假的样子,比男人还凶狠?”
“我什么时候打架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胤祯提醒我:“上次我的兵去搜你那里,说了几句得罪你那次,记得不?我听他们说你一招就把一个大男人给摁倒了,还缴了人家的械。”这下子想起来了,我哂笑:“还说呢,那是你带的兵太没用了。不过也算他倒霉,遇上我。我小时候打架可是野出了名的。”
胤禛突然问我:“你怎么会和别人打架?”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恼他,没好气地说道:“没爹没妈自然被人欺负,我又不傻,当然会还手了。”说完撇过脸去和胤祯说话:“我打架可厉害了,整条街比我大两三岁的男孩子都打不赢我,所以我家总要赔别人鸡蛋。”
胤祯不相信地摇摇头:“女孩的气力总是要比男孩小,你又没练过功夫,能占便宜?”谁说我没练过,大学里学过一套剑术一套长拳,防身术倒是学得很好。那时候流行泰拳和跆拳道,我也凑过几次热闹。“你这话不对哦,拳脚功夫嘛我也学过一些,就是很久没练都放下了。”宜君插口道:“陈姑娘本事还真是大,连武功都会。”说的我不好意思起来。其实应该是吹牛的本事大。
“那你练练看。”胤祯执意要我露一手。我想了想,长拳嘛自己打得不好看,防身术需要对手,总不能把十四摔个跟头吧。那就剑术好了,我挺喜欢剑术的,自己后来还专门弄了把剑偶然挥弄挥弄。我问十四:“你把剑借给我。”十四解下佩剑递我。
比我玩得那柄钢剑要沉得多,我掂掂笑道:“我好久都没练了,要是耍得不好可别笑话我。”说完行了一个起手礼,摆开架势,就把大学武术教材上那套剑术给耍出来了。晃晃悠悠练完之后,自认为还不错,要是老师给评分的话至少能得个九十。宜君倒是拍了拍巴掌喝了几声彩,胤禛依然是不语,眼神中带着丝笑意。原来他只有和我在一起话才比较多,旁边若是有他人在场他就不大说话。胤祯看完之后又是哈哈大笑:“你这不叫练剑,叫做舞剑。”我不服气,把剑递给他:“那你给我展示一下什么叫做练剑吧。”
胤祯起身接过剑,长身一立,寒剑出鞘。剑走轻灵,翩然出尘,一招一式间充满着力量。正可谓是“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爧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我才见识什么叫做剑术。电影电视剧中的武打场面和这相比,明显逊色多了。我算是真正开眼了,巴掌都拍红了,说道:“你这真才叫练剑呢。”
月溶圆明
天色已晚,城门也关了,晚上我们都住在这附近胤禛的别墅里,此时这个别墅即将彻底完工,完工之后就是举世闻名的圆明园。当然,此时它还当不上万园之园的称号,只是一个规模不算大的皇子别邺。直到乾隆大手笔地把圆明园和长春园万春园连接之后,经历数代帝王的不断修缮,西方人眼中梦幻般的宫殿才就此产生。
一进园子就被夕阳下那片粼粼的水面所吸引,远处蓬山色彩纷呈,四周柳丝见长轻柔舞动,水中央立着荷花大半已谢,荷叶依旧婷婷。喜欢上这片山水景致,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来到水边散散步。草丛中依旧还有萤火虫打着灯笼上上下下地忙碌着,也许再过几个天,就看不到了。又抬望上星空点点,想起了十三曾经说过草原上的萤火虫像星星,不知道他此时是否也在看星星看萤火虫。康熙还是不许他出门,我一无权无势的小女子又没办法去看他,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他送去几盆花,四季不断的鲜花至少能给苦闷的他带来一些祝福吧。
初秋时节,却还带着夏天的印记。天上星映在水里,潺潺流动着的水波动着星的光,碧绿的荷叶就如同在天空中,天上的月映在波心,微微晃动着的弧沉淀着月之华,青翠的柳丝就仿若在月亮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心也为之陶醉。我绕着水边的小径缓缓踱步,我爱上胤禛已经一年多了吧,要不要补办个周年庆之类的。我为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扯了一个笑容,是时候好好反省一下我们之间的感情,尤其是在今天看见宜君之后。
对于在这个时空的人来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障碍。身份差距会有什么问题,他堂堂一个贝勒爷只不过纳一个小妾,根本不需要娶什么名门闺秀来装点门面。如果要给我个侧福晋的名分,很简单,帮我换个牒谱就成,手续也不复杂。但我不想成为他的小老婆,当大老婆我是彻底没指望了,即便是让我当我也不愿意。我不想面对他的一堆小老婆,这才是我和他之间最大的障碍。这个障碍来自于我,但我无法克服,现在不能,将来也不能。面对宜君时那种无奈心酸的感觉,今天就是那么一小会,我已经很不舒服了,若是长期下去,我自己会承受不了的。母亲也不是正因为不能忍受和他人共用丈夫而自杀的吗?我不会选择自杀,但我会选择离开。也许,正是我该考虑离开的时候了,但是,我能离开吗?更准确的说,是我舍得离开吗?去年他去热河一趟,我就已经变得患得患失,情绪失控,要选择离开就是一辈子不再见他,我有那份勇气吗?我从小到大都被教育成为一个坚强的人,但是母亲和外公都忽略这一点,爱情中的人又有谁坚强得起来呢。坚强和脆弱只不过是都是一种处世方式而已,不同的是坚强背后其实是深深的无奈。
想起康熙问我那句话:“你有没有想过老四的想法?”,虽然我们相爱,我很了解他的脾气他的喜好,可是他的想法我真的猜不透。我要是离开了,他会怎样?他也许会伤心会难过,可是伤心难过之后呢,他还会要当他的皇子还是要登上宝座成为雍正皇帝。他有他的道路要走,也不会因为我改变。历史既然是既定的,那么他的人生也就注定了是在血腥的斗争坐上皇位,有没有我一个人似乎不那么重要。正如康熙对那个雅儿,雅儿想必是爱得太深无法自拔才以自杀来阻止自己继续爱上自己的仇人。而康熙呢,也应该是很爱雅儿的,还不是照样当他的皇帝,照样宠幸他的嫔妃,照样生他的儿女。虽然胤禛他曾经说过生死相随的话,但我还是不敢相信誓言。当罗密欧对着月亮,对着自身起誓的时候,朱丽叶对罗密欧说:“不要起誓吧。”因为她也知道对于真正的爱情来说是无需要誓言的。我们之间其实也是无需誓言的,只是他许下了这个承诺,至于能不能兑现也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
在我们的爱情中,我开始变得不像自己。我变得爱哭起来,多愁善感素来都不是我的作风。我本来是生性豁达开朗活泼的,却又变得很小心眼,今天吃宜君的醋就是一个提醒。接下去我还变成什么?我不敢想象,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真正的陈霜月应该是一个和好朋友喝着酒吹着牛,不喜欢计较得失,随性而行自由自在追求快乐的人。而如今我患得患失,快乐只有在胤禛陪着我的时候才会出现,而那样的时间太短暂了。
走着有些累了,于是找了湖边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远远看着水中的荷叶,想起余光中的一首《回旋曲》
“琴声疏疏 注不盈 清冷的下午
雨中我是垂死的泳者 曳着长发向你游泳
音乐断时 悲郁不断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