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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奖了。森山小姐。其实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时常给院子里的花浇水施肥,所以知道要把花种好其实是挺辛苦的事,更何况这里有这么多花跟其他植物。”
当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继续走着的时候,葵仓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坐轮椅上的女人正对头自己微笑。在那轮椅后面,站着一个年轻的护士,看起来应该是她的护理员。
那是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女性,留着披肩直发。面容十分的平静安祥。
看到对方向着微笑,葵仓爱连忙向她点头回礼。
可是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那个女人并没有说话或者做其他动作,而是仍然脸带微笑的看着她。
正当葵仓爱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森山步美却对她小声说:“你不要见怪,她叫广园小姐,她的脑部曾经因为药物而导致智力严重衰退,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副表情。”
葵仓爱一愣,仔细看过去。果然发现她的笑容一点生气也没有,就好像一个带着笑容的木偶一样。
葵仓爱心中不禁恻然,她想不到一个这么优雅的女人竟然是个推动了灵魂的白痴。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森山步美看了她一眼,然后小声说:“几年前她服用了大量安眠药想自杀,虽然被人发现抢救回来而保住了性命,可是脉冲却受到了药物的损害,变成了如今这位不死不活的样子。很可能,她一辈子都是这样。”
听到最后一句,葵仓爱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寒意。
人的一辈子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长,如果一辈子都是这样,那已经不能单单用“可悲”两个字来概括了。
叹了口气,葵仓爱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说是被一个男人抛弃了,所以一时想不开要自杀。哼,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森山步美嗤之以鼻。
葵仓爱想了一下才说:“如果她早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地话,她一定不会做这种傻事的。不过在当时来说,她可能觉得那才是一种解脱。”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重来的。有时候做错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葵仓爱没出声,她此刻心中正百感交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广园小姐的投影一样,如果当时不是那个人阻止了自己,也也许她现在或者直接死掉,或者变成像她这样。
感觉气氛有些凝重,森山步美于是岔开话题说:“我们到前边走走吧,那里有个小池塘,里面奍了很多鱼。”
“森山小姐,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一下。”
看到她有些疲倦的神情,森山步美只好点了点头。]回到病房时,她们刚一打开病房的门,就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正悠闲自得地靠在窗边拿着一本书看。
看到她们进来,他点点头说:“回来了吗?”
“源内同学,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葵仓爱十分高兴地问。
雷隐放下书,然后说:“刚来没多久,听护士站的护士说你们出去散步了,于是我就在这等你回来。今天感觉怎么样?”
葵仓爱笑着说:“我感觉很好,刚刚量了一下体重,又重了一公斤。我怕再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我就会超重。”
“像你这种体型的女孩子,就是再重也不会重到哪里去。森山小姐,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对于这个连院长见到都要卑躬屈膝地神秘男子。森山步美不敢怠慢,连忙回答说:“葵仓小姐开始主要是因为睡眠严重不足而不想进食,导致身体过于虚弱,另外还有轻度的贫血。但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疗养。她的睡眠跟饮食已经恢复了正常,体重也开始逐渐回升。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她就可以康复出院。”
“我知道了。谢谢你森山小姐。”
“你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如果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森山步美知道他想跟葵仓爱单独说话,于是很识趣地告退了。
当森山步美离开病房后,雷隐说:“你身体刚好,还是坐回床上说吧。”
葵仓爱点点头,然后安静地坐回自己的床上。
等她坐好后。雷隐问:“这个护士知道你的事吗?”
葵仓爱回答:“应该不知道,每次我在差不多发病的时候,都会躲在洗手间里,等没什么事之后才出来。另外森山小姐也很少会问我什么问题。”
雷隐笑着说:“你做得很好。是不是有点像在做贼的感觉?”
葵仓爱想了想之后忽然轻笑,“的确有点像。”
看着她开朗的笑容,雷隐也跟着微笑起来。
“爱子最近她们最近有来吗?”
“爱子跟亚美前天来过一次,但是因为她们要准备期末考试,所以我叫她们不用经常来。”
“也好。免得她们来得不是时候。”
这时,葵仓爱忽然正容道,“源内同学,我有件事想问一下你。”
“什么事?”
“这间病房的费用真的像我之前看到的那样吗?”她已经是个大学生了,虽然见识还不是很多,但是对这间高级单价病房以及像森山小姐那样的专职护士,再加上治疗费等一切所产生的费用之低表示深切的怀疑。她并不想连欠了别人的人情都不清不楚。
雷隐知道尽早都瞒不过她,于是坦言道:“老实说,其实这间疗养院是我一个朋友所开。你不用觉得有什么不安,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地话,就不要说什么感谢的话,而且这些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看着他平静如水的眼神,葵仓爱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在她心里,仅仅一句“多谢”是不足表达心中感激之情的。
雷隐不习惯被女性这样看着,于是故意干咳一声之后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有另一件事的。简单来说,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也许能够帮你解决那个问题的人。”
葵仓爱脸上露出夹杂着迷惑与惊喜的表情。
雷隐看了一下她才说:“不过你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要不过两天再说吧。”
葵仓爱急忙说:“不用了,我没问题的,是真的。”
雷隐想想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带你去吧。你自己准备一下,我去跟医生说一声。
“我知道了。”
……
虽然不是第一坐他的车,但是跟上次一样,她还是有种十分拘紧的感觉。
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状,雷隐在汽车开动后,顺手打开了播放机。很快,一阵悦耳的音乐音在车厢里缓缓响起。
他一边把握着方向盘一边说:“我将要带你去见的那个人是精神领域方面研究的专家,不过脾气有点怪,你最好不要问他任何事情,等去到哪里的时候,你叫他教授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
“看了她一眼,雷隐说:“不用这么紧张,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的。”
“嗯。”葵仓爱应了一声,然后注视着前面的马路。
过了一会,葵仓爱然后觉得车子行驶的时候很稳,丝毫没有坐在别的车子里那种轻微震动的感觉。
轻轻转头看着他,只见他正从从容地操控着方向盘,而眼睛则安静注视着前方。
看到他开车地样子。葵仓爱忽然有一种很平静的感觉,之前那种抱紧的紧张感也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想了一下,她忽然问:“源内同学,你会跟直子小姐结婚吗?”
雷隐点点头说:“这是一定的。我打算毕业之后就跟她结婚。”
“直子小姐长得这么漂亮,她一定会是最美丽的新娘。”
雷隐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温柔地笑意。“是的,她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
葵仓爱微笑说:“我觉得直子小姐真的很幸运,因为她遇到真心喜欢她的人。”
雷隐摇摇头说:“真正幸运的人是我,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可是她却默默地等了我两年多,甚至还因此引发了旧疾。女人的黄金岁月不过就那几年时间而已,有很多情侣只不过分开几个月变已经变心了,她为我做得太多了。”
沉默了一下,葵仓爱说:“等你们举行婚礼的时候,可以邀请我参加吗?”
雷隐笑,"这是当然的,不仅是你,到时候我会邀请所有认识的人。““谢谢。”葵仓爱笑了笑。然后把头转过去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
半个小时后,雷隐的BMW在一间半旧的二层公寓前面停了下来。
带着葵仓爱来到门口的时候,雷隐伸手按了几下门铃。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下午好。源内先生。”那个男人恭敬地向他行了个礼。
“那位先生在里面吗?”
“是的,他正在房间里。”
雷隐对葵仓爱说:“我们进去吧。”
葵仓爱点点头,安静地跟着他走进去。
让她在大厅的沙发上坐好后,雷隐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教授叫下来。”
“好的。”葵仓爱神色显得很紧张。
等雷隐走上二楼后,葵仓爱有些坐立不安地打量着大厅的环境。
“小姐,请问你想喝茶还是喝汽水?”这时,那个刚刚开门的男人走过来问。
“随、随便。”
“那要汽水好吗?”
“好的。麻烦你了。”葵仓爱向他鞠了躬。
“不客气,请你稍等一下。”说完,那个男人走到厨房去拿汽水。
在坐立不安的情况下等了大概五分钟左右,葵仓爱终于看到雷隐从楼上走下来。她还看到,在他后面跟着一个约五十来岁、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在那男人后面,还跟着两个更改严肃的年轻男子。
看到他们下来,葵仓爱立刻站起来。她看到,不仅那个中年男人在打量自己,跟在他后面的那两个年轻男子也以审视而警惕的目光观察着自己。
来到她面前的时候,雷隐向那个中年介绍道:“教授,这位京师葵仓小姐。葵仓,这位是教授。”
教授还没来得及说话,葵仓爱已经弯腰向他鞠躬道:“你好,我是葵仓爱。”
看到这个女孩如此有礼,教授转头对雷隐说:“日本人果然很讲究礼数。麻烦源内先生替我向她问好,顺便把刚刚说的那些话向她重复一遍。”
葵仓爱听到他说的并不是日文,至于是中文还是韩文她一时分不清楚。
雷隐转头对葵仓爱说:“教授并不会说日文,他刚刚叫我代他向你问好。另外他要做一下测试,所以等一下我会带你跟他到另一个地方去。”
“我知道了。”葵仓爱又向教授点了点头作为回礼。
上车的时候,葵仓爱看到那两个年轻男子也跟着一起上车,而且他们还特意让教授坐中间,两人则分坐在车窗的两边。
在汽车行驶的途中,几个人都没有说话,葵仓爱看到这样,也不好意思再跟雷隐交谈。
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雷隐将汽车驶到八王子、町田两市交界一处尚未被土地开发的大片森林里。在这片森林附近,有一个在开发中的高尔夫球场,但因为离得较远,所以不会有人过来这边。正好符合教授所讲的地理条件。
下车以后,那两个年轻男子十分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同时一只手时不时地放在腰间位置。
这时雷隐对教授说:“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一片颇大的空地。那里应该比较适合用来测试。”
教授想了想,然后对那两个年轻男子说:“你们在这里等我。”
其中一个较为高大的男子正容道:“教授,为了您的安全,我们必须跟在您身边。”
教授摇摇头说:“如果有太多人在现场的话,会影响测试的效果,希望你们不要与我为难。”
两人对视了一下,另一个青年只好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您。请问一个小时够了吗?”
“差不多了。”
“如果您一个小时还没出来的话,那我们就进去找你。这样可以吗?”
“好吧,这这样吧。”
直到三个人走过树林里面,雷隐还感到那两个青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