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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没有认出他罗叶伦根本就是个冒牌货呢?在埃及还说得过去,他们一定没有见过邻国的王子,可是他们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王子呢?就算他们全是新的大臣好了,待会儿撒皮鲁流马士一世见到他的时候一切都会穿帮了,说不定自己还有性命之忧,还是趁早脚底抹油开溜的好。
“我可不可以去一下厕所?”罗叶伦望了望眼前的一大帮人,暗自盘算究竟胜算几何。
“当然可以,阿布韩王子。”大臣们惊奇于王子的客气,“您不必亲自跑一趟,您腿脚恐怕还不太方便,叫婢女给您拿一下金壶就好。”
一听说这种情况,罗叶伦赶忙摆手:“不用了,我又不想了。”长这么大他还没用过尿壶呢,尤其是待会儿要在女人面前撒尿,想想就浑身不舒服。
“那你们可不可以都先下去,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的,王子,如果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叫我们。”
看着屋内的人都走光了,他才舒了一口气,拍了一下脑袋,我是王子呀,我要去哪儿他们还管得着吗?
罗叶伦勉强着下地,腿脚似乎还真有些不方便,刚踏在地板上的一刻,他全身晃了一下,差点摔倒。所幸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很久,他还是顽强的站立起来,开始朝门外走去。如果连走都走不动,如何溜之大吉呢?他可不想死在国王的盛怒之下。
这个屋子很精致,到处摆放着一些金银的器皿,装饰什么的,最奇怪的是,在这个房间最显眼的一张桌子上,竟赫然放着一大套女人用来梳妆打扮的首饰,粉盒什么的。
难道这个阿布韩王子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他回忆起了那个让人恐怖的沙漠之旅,那个原本应该站在这里的阿布韩王子,心中充满了同情,想来从他们分开以后,阿布韩就应该葬身沙漠了吧?
正想得出身,门吱呀一声开了。
“谁?!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要进来!”
第三十五章 神秘的女子
他看见一只沉重的水盆从一双纤细的手上跌落,发出哐啷一声巨响。女子的容貌清秀,只是由于刚刚突发事件显得有些苍白。
“王子,对不起。我这就走。”女子手麻脚利的收拾着残局,竟有一滴泪不自禁的从面颊掉落下来。罗叶伦显得十分狼狈,他从未让一个女子如此受到过惊吓,尤其是这样一个美丽而柔弱的女子。
“呃……对,对不起啊。”罗叶伦尴尬的笑笑,“我以为是那些恼人的太医。”
女子惊讶的抬起头来,未干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她大概不太相信王子竟如此的亲切。“王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是谁啊?”罗叶伦根本不知怎样开始一段对白,但他能够肯定的是她的眼神,纯洁而天真。他注意到了她腰间的一块别致的玉石,粉色的,晶莹的,微微地在她纤细的腰间晃动,格外显眼。
“从今以后,我是您的贴身婢女,我叫乌娜兹。”女子用衣袖擦干了眼角残留的泪痕,站起身来,很有分寸地低下头。
罗叶伦没有忘记他沉重的使命,那就是要赶紧脱身。“你知道这里怎么出去吗?”
“我……我不能……”乌娜兹很是犹豫,终于她下定决心似的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好吧,请随我来。”
这是一个开满鲜花的庭院,如若置身一方净土,罗叶伦从没有见过如此繁华的景色,不禁深深着迷,一边走一边看,竟也不觉得漫长,但是当乌娜兹终于将他领至一出幽暗的会所,他才发现他已经两腿发酸,回忆起来竟然是如此漫长的一段路程。
这是一条蔓枝遮挡的小道,不仔细辨认根本不会发现,乌娜兹拨开厚重的蔓枝说:“王子,从这里穿过去,就可以到达外面。”
罗叶伦觉得奇怪,他堂堂一个王子,为什么不走正门要走偏道?算了,只要能逃走,就算钻狗洞都无所谓,可是……“你不一起走吗?万一他们知道是你让我走掉,你怎么办?”
“你根本不是阿布韩王子,我早就知道。”女子笑了一声,不知为何罗叶伦觉得有些冷,“我只要求你告诉我,阿布韩是不是已经死了?”
罗叶伦不确定是不是应该把真实情况告诉她,这整个皇宫里的人为何都如此奇怪,没有人怀疑他是个冒牌货,除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究竟何王子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他很好奇,突然有想一探究竟的念头。
正在考虑的当下,庭院闹腾起来,有侍卫惊慌的说:“阿布韩王子不见了,阿布韩王子不见了!”他们在找他!!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他没有思考的余地了,他只能钻进女子指给他的小道。但是他刚沿着小道走了一会儿便听见身后传来乌娜兹压抑的反抗。
她被侍卫们抓到了!
罗叶伦自问还是个男人,怎能让一个女子带他受过?何况是自己请求她带他离开的。罗叶伦还是从小道里退了回去。
“还不给我放开乌娜兹?!”此刻的乌娜兹正被两个魁梧的侍卫反剪着双手。
第三十六章 牢狱之灾
乌娜兹还是被关进了天牢,听候发落。
这件事惊动了父王,撒皮鲁流马士一世很是震怒。他的儿子阿布韩从来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思,而如今,他竟然想要逃离自己为他一手打造的梦幻王国。难道儿子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国度了吗?他一生的心血将要白费了么?
见到了这个白发斑斑的国王,罗叶伦才长舒了一口气,他担心的事居然没有发生,国王再也见不到他儿子的面孔了,这对于他,一个垂垂老者来说,也许反而是种幸福。直到现在,罗叶伦才发现自己冒充阿布韩的价值。
既然他可以继续冒充,他也就不急着逃走了,目前他最紧要的任务就是,如何救出乌娜兹?他向父王请求再见一次乌娜兹。
国王勉强答应了,因为他知道乌娜兹很难再活很久了。
乌娜兹被关在重型犯人的天牢里,一般人连进去看看她都不太可能。罗叶伦走到牢狱门口的时候,侍卫们说,进来这里的犯人没有人是活着出去的。
罗叶伦心中一沉,她诱使他犯下了如此大的罪过吗?王子不是应该有来去的自由吗?
黑暗中,罗叶伦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孔,披散着长发的乌娜兹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眼神尖锐的看着罗叶伦。他为什么要回头?如果他真的就这样一去不回那该有多好!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她并没有放走阿布韩,她压根就没有看见王子。
可是他的优柔寡断让他退了回来,却也成就了她的万劫不复。天知道她为了他的出逃花费了多少的心血?!
这是个仁慈的王子,但是他的仁慈害苦了乌娜兹。当然她与他本来就是敌人,可这一刻,乌娜兹竟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至少她没有最终走出这个宫殿,否则……
罗叶伦的心开始莫名的抽痛起来,他欠了这个柔弱的女子,她竟然还被刑罚!面对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他们怎么下得了手?!
罗叶伦终于从乌娜兹的口中知道了关于阿布韩王子的经历,那个巨大的豪华宫殿原来真正的像一个金丝鸟笼,他很难想象阿布韩如何被囚禁在这里整整二十年。难道阿布韩真的没有过逃走的念头吗?还是他有所留恋?
乌娜兹始终没有说出她和阿布韩王子的关系,一定是非常亲密的吧,不然为何他骗过所有的人却骗不过这个女人。乌娜兹只是请求罗叶伦告诉他阿布韩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当罗叶伦告诉乌娜兹他与王子最后在沙漠中相逢的情景时,乌娜兹没有任何动静,过了很久很久,牢中发出一阵低声的呜咽,随后这个女人仰面长笑了几声,说:“他终于死了吗?哈哈,他终于死了吗?”泣不成声。
此刻罗叶伦明白的感受到这个有些失常的女人对于阿布韩王子有一种深深的情感,但,是爱或是恨?他不能确定。
他只知道,在这一刹那,他无比的思念一个人——何佩玲。
第三十七章 你的世界美丽吗?
那是一段悠长的岁月,乌娜兹生活中的所有几乎都只围绕着一件事。
她是撒皮鲁流马士一世一个相对比较温和的王后海菲尔身边的婢女,每天负责给王后梳洗装扮,然后整理寝宫,她很享受这样的悠闲时光,虽然她身负重担,但是还好,在没有成熟的计划之前,王叫她不要轻举妄动。她只是王安排在赫梯国的一颗棋子,不到最关键的时刻,王不会轻易走这一步。
然后有一天,她收到了王的口谕,她应该开始行动了,接近那个叫做阿布韩的王子。一开始,她根本就毫无头绪,宫廷里谁都知道没有人可以进入王子的寝宫,她只能每天靠着那座宫殿的墙壁的外壁走过来走过去。看看天,看看地,想象院内的景色,想象王子的面孔,偶尔也叹息王子的命运。他的世界美丽吗?
所以机遇总是偏爱耐心等待的人,当她有一天照常漫步在宫殿墙壁之外的时候,隔着一道墙的里面传来“啊”的一声压抑的叫唤。一定是有人摔跤了,而且还摔得不轻。
“你怎么了吗?”凭着乌娜兹的直觉,那个人一定是阿布韩王子。
“你是谁?”王子的声音颤抖里透出一丝惊喜,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交流了,不管这个女孩是谁,有人愿意和他讲话毕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他很庆幸选择在今天逃跑,虽然他没有成功,但是神还是很眷顾他的,给他送来了这个女孩。在这个宫廷待久了,连想要找个人说说话都是一种奢望,他几乎都快忘记了自己究竟会不会说话了。
“我是海菲尔王后身边的婢女,我叫乌娜兹。您,是阿布韩王子吗?”乌娜兹也难掩言语中的激动,她终于跨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的谈话很快便进入一种假象的熟络状态,两个同样渴望对方关注的人,似乎总也不想结束这场聊天,虽然他们似乎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于是,他们约定第二天的这个时候还在这个地方“见面”。
这样一天又一天,见面聊天成了一种习惯。有一天,阿布韩问乌娜兹:“如果我在夜晚想起你,有话要同你说,该怎么办?”
“那你可以将你要说的话写在亚麻布上,第二天见面的时候再给我,然后我会在夜晚一个人的时候看,想象你当时的表情和思想。”
“你怎么会读懂我写的文字呢?”阿布韩有些奇怪,像乌娜兹如此,出身卑微的女子如何会懂得文官们才能学得的文字呢?
乌娜兹一时激动,忘记了自己现有的身份,但是为了不让王子疑心,也只好快速编造了一段可以勉强令人信服的故事了。她的父亲原是一个卑微的文官,只因为触怒了祭祀大人,就被贬回乡间,父亲无所事事,只有教他的子女们认认字,讲讲故事。所以乌娜兹虽然贫寒,但是毕竟识得一些文字,虽然不多。
此刻阿布韩很快乐,他对这个女孩充满了好奇,她是一个怎样独特的女子呵!出身卑微却不自怜,虽懂得文字却又甘心平凡并且每天生活得很满足。
第三十八章 他的双臂温柔的环拥
乌娜兹还记得她童年的幸福,王比她年长三岁,但那时候的王就是她的天,她的地。还记得,她第一次拿起莎纸草的秆做成的笔时,她是茫然的,这并不像那些舞师们教她舞蹈时那样的欢快奔放,她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欢腾,而此刻,她甚至不知道她将要做些什么。
王微笑着对她说:你是这个宫殿里最聪明的女子,从今天开始我要教你学字。
起初她根本连笔都不会拿,她天生就有一种恐惧,她扔掉笔杆,坐在地面上哭泣起来。王始终微笑着,用手背替他抹干了泪痕,说:乌娜兹,我来帮你。
他的双臂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