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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菊拧着眉头思考了一下,“飘香奶茶,如何?”
施裕赞道:“甚好!就叫飘香奶茶!”随即执起笔龙飞凤舞的在纸上写了两行大字,“飘香奶茶香甜溢口,提神消疲功效极佳!”
陆雨泽托起纸张,眼神发亮,“施大哥,你的字写的真好,笔力遒劲,游刃有余!”
施裕谦虚道:“泽儿夸奖了,我爹的笔锋才为堪称一绝!”
陆雨泽咧嘴一笑:“那我有机会见到他,一定要跟他老人家学上个一笔两笔的!”
施裕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一定有机会!”
白小菊接过泽儿手中的宣纸,重又放在桌上,道:“相公不如你再挥一下笔头儿,写上个’今日飘香奶茶前三十碗免费品尝’如何?经第一次做生意,我发现吃食这个东西尝过了,才会被吸引!”
施裕点头,小娘子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
小两口做好一切准备,只欠炉火了,她打算先去街上逛逛,买个耐用的炭炉子回来,顺便看看相公调好的毛驴。路经绸缎铺子时,进去给慕嘉打了个招呼。慕嘉见到姐姐十分高兴,忙拉着她进店喝茶,施裕被晾在一旁,无声抗议着,“姐姐,你好些日子没来了,近来可好?”
白小菊笑道:“好着呢!你呢?这铺子里的生意如何?”
“我还好,就是妹妹和雨泽俩人天天抬杠,吵得我心烦,不过也好,我不在家,总算也有个人能帮忙看着。至于这生意,你瞧,街对面新开了一家绣庄,好多老客户都到他们店里买成套的衣服,即使没有合适的,挑了布匹可以当面量身定做,布匹、衣料合在一起,那可是两份利润啊。眼看着客人越来越凋零,东家每日茶饭不思,为这事急得都生病了!”
白小菊抬着眼往街对面望去,果然是一家新开的绣庄,之前从未见着过。“乔记绣庄”几个鎏金大字映得门前褶褶生辉,来往的客人更是源源不断。一个婀娜多姿的小女子恰好掀起门帘,笑着欢送几位手握包袱的客人,眉眼之间有些许妩媚。白小菊待要收回眼睑,不成想那女子正幽幽的朝这厢望来,白小菊迎着目光看去,四目相接,白小菊明显的从她的严重看到了不以为意和挑衅。
白小菊绝不是一个好事的人,甚至说有些惹上身的事能躲着绝不会迎刃而上。可绣庄这名女子的猖狂野心让她烦不胜烦,随口问道:“慕嘉,你知道这女子的来历吗?”
慕嘉摇了摇头:“不尚清楚,只听说是刚从外乡来的,家中有些银子。”
白小菊长长的哦了一声,道:“我一直都在想,你东家为何不自己卖成衣呢,是绣娘不好请吗?”
沈慕嘉道:“原来东家也想过,绣娘倒是好请,只是镇子上大多绣娘做出的衣物都是一成不变的,大户人家的老爷小姐都有自己的绣娘,我们做来根本挣不上几个铜板,所以东家就歇了这门心思。”
白小菊灵活的脑瓜子又开始乱转了,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身旁不曾言语的相公,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个不停,施裕明白这小娘子怕是又有了什么稀奇的想法,当下给她一个“随她去”的眼神。
白小菊征得相公的同意,转过身,问道:“慕嘉,你家东家可在后院?”
慕嘉不解姐姐为何突然要找东家,犹豫的说道:“在啊,大夫刚给他瞧过,说是忧心过度,需要调理。”
白小菊信心十足的笑道:“你去请他出来,就说有人能帮他解眼前之忧!”
沈慕嘉讶异不已,乍一听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小菊敲了敲这半大孩子的脑袋,假装叱道:“不相信姐姐,是不是?”
沈慕嘉高兴的差点昏了头,跳跃着跑进后院将卧在炕上的掌柜拉出来,“你这孩子,是中什么邪了?不知老头儿我身有病疾吗?”
白小菊见东家被慕嘉从后院无理的拖了出来,忍住了笑意,“东家,我就是来给您解这病疾的。”
东家精神一震,“如何说?”
“可有笔墨?”白小菊不答反问,施裕在旁也略有不解。
沈慕嘉从柜台处取来纸笔。白小菊思索了一下,这个时代的着装与汉朝有些相似,民风大同宋朝。她基于高中时美术的功底,一笔一划细细的描摹出两套服装样式男女各异。东家拿起纸张,忍不住赞叹道:“好形态啊,穿上如此样式的衣物,可当是男的气宇轩昂,女的风姿卓越。”
施裕对自家小娘子的才学频发已到了不以为奇的地步,仿佛她做出什么事都是意料之中。沈慕嘉惊叹,从第一次见到这漂亮姐姐就知她定是不俗女子,果然,之后他所见到的每件事都是出其不意,令人信服。
东家拿着薄薄的两张纸,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闪在眼前。他吞了吞口水道:“小娘子可否能将这两张图纸卖与我?”
白小菊笑了笑,语气和缓的说道:“东家,您可是要拿这两张图纸请绣娘裁衣?然后挂于铺子里贩卖?”
“不瞒小娘子,我正有此意。”店东家心事被猜中,也不隐瞒,实话实说道。
“若是如此,两张图纸做出的衣物又有何用,再说,这衣物样式都是要不断变化的。”白小菊诱导着。
店东家细想,这小娘子讲的确实在理,随即做了个揖,诚恳的求道:“小娘子如长期为本铺子制图,老朽我愿意花高价钱请之。”
白小菊忙扶起老人,眼神明亮,“东家,小女子无事做个图倒也没什么,只是家中也有个不挣钱的营生在忙,怕是没有闲暇的时候啊?”
店东家会意,求助于旁边高大的男人,施裕假装未看到,盯着一匹碎花布瞧个没完。他回过神只好又与白小菊交谈。“我愿一幅图纸出上两百吊钱,小娘子意下如何?”
白小菊一听,心底乐开了花,眼看着就要点头答应了,只听得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我实属不愿娘子太过劳累,若是东家真有诚意,不如算它三分股入行,亏盈自认,如何?”
施裕一语惊人,连白小菊都被镇住了,她本来盘算着,一张图200吊,一个月出10张图那就能轻轻松松的得二两银子了,何况,还不止十张。哪曾想这自家男人比她还黑,直接问人要三成股,这可是人家一手经营数年的铺子啊。
☆、第四十七章
店东家面有痛色,施裕趁热打铁;穷追不舍;“东家这铺子照此发展;怕也撑不了几日;如今有我娘子出手;方能起死回生。我们想要入股;也是瞅准了这事儿定能成;如若不然;我们何不图个清净;总归你生意好与不好都少不得我们的银子。”
店东家听施裕一言;不得不承认事实上却是如此 。他心里早就跟明镜儿似的,虽有不愿,也不得不勉强应承下来。双方约定由白小菊先琢磨一下款型风格,几日内画出20副为第一批制衣图画,店东家脚下生风,来回跑了好几趟终于请到此地比较有名气的绣娘王大婶儿。他们两者结合,不出数日,新鲜亮彩的成衣便高高挂在白小菊额外设计的木头模特儿身上,她怕木头粗糙刮伤衣服,每个模特儿身上都刷了厚厚的油漆。
临走前,施裕让慕嘉帮他把刚才看中的那批缎子扯了好几尺,白小菊孤疑,回头一想,马上明白过来,脸上笑意更深了。
俩人先去看了小毛驴,那是靠山而居的一个农户家家养的,这几日牵到镇上来卖。它全身灰溜溜的,体格儿壮实,白小菊一眼相中,施裕付了银子,牵起来又去买生火的炉子,烧水的茶壶,茶杯等等。匆匆置买了这些必备的用具,回铺子做生意去了。
日月如梭,寒来暑往。大年三十的杏女山白雪皑皑,视线所到之处银色尽染,路上的行人也都早早归了家,抱着火炉守在媳妇儿、儿子身边幸福美满。
这大半年的光景,施家小两口里外忙活,操劳持家,不辞辛苦。眼下经营的生意是不断扩张,若不是考虑到形势有变,兴许在外镇都有了自家的分号。尽管如此,可整个镇子还是无人不晓得他们施家有个小娘子造酒、做吃食的手艺堪称一绝。倒是绸缎铺子的股份应着施裕的要求并未向外透漏,如需新的图样,白小菊一般都是在家中画好,让沈慕嘉带来,绣娘跟着做即可。
白小菊不善于丹青,作画时大多是注重衣物的外观样貌,每次设计的东西都独出心裁,让东家喜不胜喜,爱不释手。不用说别人,连她自己都时常凝视着挂在衣架上的作品偷笑,放在现代,她哪里有做服装设计的潜质啊,高中时一时兴起学过的素描如今是彻彻底底的派上了用场。
她近两个月将重心都放在童装的设计上,家中酿酒制吃食的营生大多交给相公、王家两口子、陆雨泽打理,自己一般不去操心,只是有好的点子的时候再一一交给王大嫂,应付客人的事宜均是男人来做。
白小菊前几日合计了一下这大半年的收入,除却他们在镇子上又另外租用的两小间铺子的租金,满打满算有上千两银子了,只是给公爹抓昂贵的药材就花去了好几百两。白小菊为此再次感叹,什么苦难都折服不了一个有坚强信念的人,只是千万莫有病。用银子金钱能解决的事都是易事,独自承受病魔摧残的人却无人能够替代。看着公爹一次次游弋在病魔边缘,小两口几度担忧,几度落泪。若是可以,他们原花上手中所有的积蓄,哪怕是给人当牛做马都要请得世家名医,帮亲人摆脱痛苦。
施老爹的病时好时坏,恰逢大年三十竟也恢复了往日里的健朗。施裕和王大哥几个月的功夫重新盖了一座泥瓦房,墙打得特别厚实,不能说不透风,但最起码比平常人家更挡得住寒冷。
白小菊选用上等的棉花,优质的缎子,为公爹制了一套棉褥棉被,常坐的竹椅上都是新鲜保暖的垫子,人一落座,便会像裹粽子一样把人包的严严实实,除了露在外间的脸和脖子,整个是一个密不透风。这把椅子最后成了施家最抢手的东西,不管是王大宝兄妹、弟弟均儿,还是偶尔来访的陆雨泽或沈家兄妹,都要为此大打出手,乱成一团,奇怪的是,最后获胜的居然都是肥胖可爱强悍的小慕夕。
白小菊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如此贤惠能干,她身旁的几个孩子除却有父母疼爱的王大宝和小梨花,没有一个不让她心疼的,未入冬之前,她就老早的给每人制了厚厚的新衣,遮风的棉被,还很有爱心的用施裕给她削好的细竹子织了红红的帽子围巾手套,这在整个邺水镇又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一场时髦的轩然大波。
绸缎铺东家见这是上好的商机,贪婪的希望白小菊能将此项技能传到铺子里去,白小菊想着左右是个挣钱,便将简单的样式交给了他请来的小绣娘,只是很多花型她并未透漏,也许待时局过去了,这将是她发家致富的本钱。
施家三口子人正在屋里忙活着夜里的盛餐,院子里“吱吱呀呀”轻重不一的踩雪声传进耳朵,白小菊盯着门口,莞尔一笑,“他们来了!”
未等主人相迎,陆雨泽便抢先推开了厚实沉重的门板,伸出手哈着气说道:“饿死了,有吃的吗?”
“姐姐,好冷!小百灵呢,我得坐进去里暖和一下!”白小菊张口想说话,另一个悦耳的小女声从院子里瞟了飘了进来,她只得无奈的笑了笑,那椅子只不过是绣了个百灵的图案,便被几个孩子命名为小百灵。
“就你冷啊,每次都霸占着小百灵!”沈慕嘉向来对这个妹妹没辙儿,嘟哝着说道。
“哼!”她扯着嘴巴眼睛扮了个鬼脸,跑进屋里,院子里的积雪竟奇怪的没打滑儿。
施裕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