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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遵命!”萧毅靖屈身行礼,再次抬首的时候,已经瞧不见施裕夫妇的人影。他长剑出鞘,直指楚玲珑,冷冽的声音响起:“楚将军回还是不回,我给你半盏茶的功夫想明白!半盏茶过后,无论你走与不走,萧毅靖的剑绝不落空!”
楚玲珑注视着施裕抱着白小菊离去的身影,心里更加凄凉。她转目对上萧毅靖的剑,苦笑道:“难道你也敢对本将军不敬?我知道你出身江湖,武林世家,可惜我楚玲珑纵横沙场数年,你这点小小的功夫我还不放在眼里。”
“那你就试试看!”萧毅靖说的简单,干脆,眼中的敌意不容忽视,身后更有几十名护卫握刀相向。
楚玲珑心中有恨,有委屈,施裕给她脸色也就罢了,这几个小小的护卫竟然也敢欺她头上,这叫她如何肯低头认输。
正待想要出手之时,沈慕夕已挣脱哥哥的钳制,飘了过来。
“原来堂堂的大将军就是如此欺人家门的,我哥哥姐姐恩爱异常,你却硬要从中作梗,还弄来什么圣旨要挟人,你难道都不知什么叫羞耻吗?亏你还率领千军万马,据说还救过施大哥的命,难道救人一命就非要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偿还,若是当日我施大哥知晓你是如此有心计之人,不择手段的来拆散他的姻缘,我想他一定是宁愿死了,也不会被你所救。我哥哥姐姐是否相配,岂是你一个外人可以妄加定论的。你这个可恶的女人,若还是要死皮赖脸待在这,别说我这位萧哥哥,就是我沈慕夕也绝不会让你踏进大门半步,奉劝你一句,尽早让皇上撤了那该死的诏书,哪来的回哪去,少在别人家门口丢人现眼,最终身败名裂!”沈慕夕一口气说完,今早陆雨泽给她的打击终于找回了一个平衡点。
“对,你还是赶紧走吧,我叔叔婶婶不愿看到你,我和慕夕死也会拦在门前的。”又有一个小女娃飘了过来,此人正是一脸稚气的王梨花。
萧毅靖一边佩服沈慕夕的嘴上功夫,屋里哇啦的实在是说的他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并且为她和小梨花的勇猛拍手叫好,另一边又觉得,男人都死光了吗,为什么出来护短叫板的是两个半大的女娃子啊。殊不知,主要原因是这两个女娃子太强势了啊,一般男子哪里有她们的勇猛。
“你!你们!连你们两个不懂事的女娃子也来羞辱我!”楚玲珑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人,哪里经得住别人这样骂自己,她一个恼怒便出掌拍向沈慕夕。惹得身后一群人的惊叫。
沈慕夕身子轻盈,闪躲的非常快。她可是施庆山这么多年的得意门生啊,别的不说,只说这轻功,恐怕是世上少有人能及的。楚玲珑的功夫多是臂力为主,她乃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招招致人命。
萧毅靖见沈慕夕落在下风,挺剑而上。两人配合的无比完美,小梨花守在一旁,踮着脚张望,只恨自己武功低微,插不上手。
王氏夫妇如今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知道今日这么多人在此,那楚玲珑决计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也就随着女儿他们胡闹去了,这件事总是要有人替施家妹子出口气的。两个孩子去闹,外人倒也说不了什么。
施老爹还静待一旁作为这次最忍得住的观望者。至于沈慕夕和小梨花的闹场,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夕儿是个急脾气,怒火早晚得爆发出来,小梨花一直以师姐马首是瞻,有人领头,她自然尾随在后。
楚玲珑出招,心思缜密。面对一男一女一大一小的强攻,确是有些吃力。她知道萧毅靖功夫不弱,但万万没料想到一个十多岁的女娃子在武功造诣上竟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她气火攻心,一招一式都想吃了这对男女。
“住手,夕儿!”施庆山终于适时的阻止了这场难分输赢的争斗。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昨夜做噩梦啦,奇怪的梦见有人推我的窗户,醒来之后发现窗户真的是开着的,一夜惊悚,严重失眠啊。都是天涯明月刀惹的祸,因为梦里的那个人叫魅影。郁闷之,今天精神状态真真的不好。
☆、第四十七章
“住手,夕儿!”施庆山终于适时的阻止了这场难分输赢的争斗。
三人听到老人的喝声;立刻收了招式。楚玲珑抬眸看着施庆山;思忖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片刻;便有些肯定的问道:“你就是当年被华乾国上下称为战神的施老将军?施庆山?”
施庆山负手而立;微微点头;鬓间有几缕花白的发丝随风飘动着。
“没错;正是老朽;可惜只是名噪一时;便烟消云散了;难得还有后辈能记得我。”施庆山没想到此时此刻会有人认出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虽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却还是难掩内心深处的沧桑。
“玲珑见过施老将军。”楚玲珑倏然间收回心神,一改之前的剑拔弩张,向施庆山行了一礼,继续开口道:“家父一直对施老将军念念不忘,更说将军是当日华乾国朝野内外相传的神话,为人刚正不阿,深得百姓拥护。不过,正因如此,才招来那皇帝老儿的嫉恨,终是选择用阴谋诡计陷害忠良。据家父所说,他当日多方打探,得知您和家人已经……?”
“不错,当日我们险遭歹人杀害,没想到老天怜惜我父子,给了一条生路。老朽冒昧问一句,楚将军的父亲可叫楚定远?”施庆山联想到昔日自己的那位得力副将也是姓楚,虽看不到眼前女子的模样,心里倒是也猜出了几分。
“正是家父,晚辈从小受家父亲自教导,他经常说老将军您是他这一生最敬佩的人,还曾屡次救他于危难,后又得您的指点才踏上了凌北之路,若不然,依那歹人的脾性,也一定不会放过他。他还将您的画像挂在书房,每当我不用心练功的时候,他就让我面对您的画像
思过,并一遍又一遍的背诵您的生平事迹。”楚玲珑似乎忘记了方才的冲突,只是越来越激动的看着眼前这位从小就认定的英雄人物。只是他的眼睛似乎真的是……毫无光泽。
“哎……没想到定远他竟是如此有心。他如今身体可好?”施庆山想到了故人,已经十几年未见,当日分别时他还那么年轻,现在女儿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还好,就是人越老越爱想起当年的往事,若您得空还请到家中一聚,他老人家一定万分开心。”楚玲珑不愧是女中豪杰,性格真不是一般的爽朗,转眼间,似乎就忘记了方才的不快,她眸光突然一转,喃喃念道:“不对!您也姓施,您说当日逃生的还有您的儿子,那他便是如今的勇猎王施裕?是吗?”
“没错,裕儿确实是我儿子!”施庆山也从温暖的回忆中清醒过来,脸上一暗答道。
“我早该想到的!”楚玲珑脸上突然失了光彩,心里某个地方有些疼痛。
施庆山料到这女子的心事,向人群中摆摆手,吩咐道:“你们都进去吧,我有话与楚将军说。”萧毅靖领头,后面的几十名护卫先后进府。沈家兄妹与王家一家子,以及跟着白小菊而来的安大壮安凌云等人,也都依次进了施府大门。
施庆山听到所有人的脚步都已离去,才摸着黑缓缓向前走了过来,楚玲珑眼尖,一把扶住了他。施庆山叹了口长气,语重心长的低声说道:“你们哎……玲珑,我看的出你对裕儿确实动了心思,可是他与我那儿媳妇早已真情相见,你今日实在不该……。再说,我那儿媳妇绝不是你眼中所见,耳中所闻的那般柔弱,她的聪慧睿智,孝义廉耻没有一样不被人称赞。我儿他今生除了此女绝不会再对另一人用情了。玲珑,你还年轻,有好的前程和归宿,千万不可为此事犯傻,该收手的时候,一定要收手啊!免得最终伤了自己。”
楚玲珑心中苦涩,却又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可是,伯父,我连个做平妻的机会都没有吗?他不愿休妻,我不逼他就是。难道我一个个堂堂的将军,又是圣上亲封的护国公主,委身成他的二房还会亏了他不成?她既是您说的那般奇女子,就更应该贤淑大度,我楚玲珑与她比来又有什么地方输于她啊,她可以帮他理家护宅,我却可以帮他征战沙场。这样不是更好吗?他为何对我的态度会如此冷淡,如此不屑。我骄傲了十几年,谁人曾给过我这样的气受?我我……我……。”
施老爹再次叹气,看来楚定远花了很长时间培养出来一名战场上的英豪,却从未教过她感情上的道理,他缓缓说道:“拂我去台阶上坐一会儿!”
楚玲珑心里正在经受千层浪花的卷席,突然听到老人如此说,也只能按耐下不平静,搀扶着他到台阶上坐下。自己也寻了一个离他不算太远的位置坐着,脸上还是有很多沮丧,心中更是很多疑问想不通,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烦躁。
施庆山知道,感情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付出的真心也不是顷刻间就能收回的,看来今日他还得充当一次慈父,好好的与她说道说道其中的道理,至于能否清醒,就看她悟性有多高了。
他准备了一个话题缓缓道来:“玲珑你可知道,世子殿下有次身陷囹圄,当日郑岩帅万人兵马追击他进杏女山的事情?”
楚玲珑微微点头,不知道老伯为何突然说到此事。“记得,后来他那上万精兵被世子殿下尽数烧死在杏女山山谷里,无一人生还,就连那郑岩本人都被烧得面目全非。也正因如此,世子殿下还被我凌北百姓称之为上天护佑的天子传人,而皇上这才如此快的决定册封他为太子。”
施庆山摇摇头,“外人传言怎能尽信,老夫虽未能亲眼目睹,却是亲身经历,那次的火烧杏女山乃是我儿媳妇一人的主意,她利用谷底的生石灰,引水灌制,才全歼了敌兵。”
“怎会如此?我从军多年,只字未听过用水灌石灰会有如此的反应,我不信!”楚玲珑大吃一惊,如此怪谈虽然出自自己最信任的人口中,她还是不敢确信。
“最初我也不信,后来我命人到谷底仔细查探,才发现了未燃过的石灰,取来后,屡次验证,才得知,这两种东西加在一起,可以产生很大的热,足以烧伤任何一个壮硕的汉子,如能再精准一下用量,那将会产生巨大的火,烧死万人骑兵,决不再话下。”
“果真如此?”楚玲珑将信将疑的问道。“她只是一介村姑,怎会有次见识?”
施庆山嘴角露出了一丝喜悦,也许眼前的女子并不是无药可救,“是啊,这正是她的传奇之处,老夫与她共同生活五年多,他对老夫的悉心照顾暂且不论,只是她的经商之才,她的巧手厨艺,以及她的为人宽厚,最重要的是他对裕儿的用情至深,老夫都能感觉到。”
楚玲珑越听越失神。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最优秀的,只要她愿意与神一般的男人站在一起,他一定会欣然接受,可如今,哎……,她相信以施庆山的为人,绝不会骗她,可是越是清晰明了,心中某个地方就越痛,越慌乱。
“玲珑,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一个骄横的将军,见过鲜血后,便会对一切都不屑一顾。但是,当我知道你是楚定远的女儿的时候,我相信,他不会教出一个不懂事的傻孩子,玲珑侄女,孩子,相信你的智慧,你的判断,让自己巧妙的从这场感情纠葛中脱身吧。每个女人的幸福都是来自于愿意和她死守一生的男人。而两女共事一夫,苦的一定是三个人。收手吧,玲珑,一切还来的及。”施庆山年迈的沧桑的声音一遍遍想在她的耳